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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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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下臣叹了口气,道:我再忍耐一下吧,等坐实了这女人他的罪名,大王下旨处斩,我看谁来救他!那是本官再为所欲为。
    俊下臣说罢,又横了卫遂忠一眼,道:李游道那老混蛋还未招供么?你加把劲,迫出他的口供来,和那孙花花的口供一定要配合的天衣无缝,叫咱们散布于各地的耳目按照这份口供。再提供些相应的证据,这证据要铺天盖地、环环相扣。
    卫遂忠连忙应道:是!
    俊下臣又道:你再审一审遥儿,问问她那些店铺到底是谁送给她的,要弄清对方的身分。
    俊下臣冷笑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相信那送厚礼给遥儿的人必定有求于她,所托付的事情也必然是见不得光的,要送厚礼给一个小小女卫,相信那人没什么了不起的背景,一旦问出来,就把他们也圈进同党,遥儿谋反就更是罪证确凿了!
    是!卑职这就去办!卫遂忠答应一声,匆匆退了出去。
    卫遂忠轻轻关上门,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遥儿被抓入台狱的当晚,这卫遂忠就接到了他女主子的密令,密令只有四个字:格杀勿论。卫遂忠这个隐藏得很深的棋子,一般不会轻易动用,不知道这次主子为什么如此急迫,还寒意深深……不知那遥儿是什么好运,居然躲过了一劫,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卫遂忠有些想不通。
    台狱两座公署之间只有一人宽的夹墙通道处,一瘸一拐地的肖虎正碰到迎面走来的卫遂忠,一向没有表情的棺材脸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卫御史!
    卫遂忠站住脚步。道:哦,是肖头啊,这几天衙门里有点乱,狱里边可得看紧些,不能出了什么纰漏。我会重新安排一下巡哨和防务,你过半个时辰到我的签押房来一趟。
    好,一会儿卑职就过去!
    肖虎答应着,两人皮笑肉不笑的擦身而过。
    那肖虎把袖底紧紧一伸,紧紧摸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笑意更浓。他耳边回响着刚才主顾的一句话:我主子很满意,额外多送你一百亩上等好田作为谢意。
    那主顾是个会办事儿的,出手也大方,他到底是谁啊?肖虎倒有些好奇心了。
    任你官清似水,难逃吏滑如油。
    台狱这座人见人畏的阎王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早就结成一张密不可分的关系网了。
    虽然肖虎官职轻微,但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他自有自己的办法和门道。
    夜色深沉,沈人醉终于盼来了夜晚。
    他在自度为小僧之前,已经把赴京时随身带着的一些小玩意儿都扔掉了,可是到了他这种地步,虽然不能摘叶飞花皆可伤人,却已到了无物不可为杀人利器的地步。
    缁衣本就是灰色,绑束停当,便于行动就成了。头面上则用僧衣的内衬做了个简单的头罩,至于武器,只有一截绳索、一根烛台。足矣!
    虽然遥儿伤透了他的心,但是一听说遥儿有难,沈人醉唯一想到的就是马上救她脱难!
    这一晚,他不再是削尽了三千烦恼丝,木鱼清灯伴古佛的小小沙僧。
    这一晚,他依旧他,他依旧是沈人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千面醉狐。
    只为一人;终其一生;天涯海角;唯愿你安的沈人醉!
    这一夜。天依旧是阴的,零星有些雨点。
    酷暑即将过去,很快将迎来秋天。雨却忽然密集起来,近日伊河、洛河的水都有些上涨,临安府已经派人日夜巡逻在河岸两侧,以防大水漫延上来。以前就曾有过河水漫进皇宫的事情。
    以这个时代的通讯能力,在上游派驻人员。是根本起不到及时提醒的作用的,一旦洪水下来,速度比他们传讯快百倍。临安府只好防患于未然,在皇宫一侧沿河堆垒了大量的沙袋。以防不测。
    今夜雨虽不大,不过连日的大雨使得地面存有大量积水来不及泄去,临安除了定鼎大街这条标志性的主干道。其它街道都是黄土夯实,被雨水这样一浇。泥泞不堪,尤其是一些巷弄,里边泥泞湿滑的,白天也难通行,所以巡夜的田侯们大多偷了懒,没有在这样的夜晚出来。
    以沈人醉的身手,纵然武侯们认真巡逻,他照样能攀檐走壁、行走如飞,此刻巡弋武候不多,沈人醉更是如鱼得水。
    沈人醉知道台狱的所在。当初他为了行刺女大王,曾经认真研究过整个宫城的建筑布局,甚至一度想过以台狱为跳板,由此处宫墙进入皇宫,后来姑姑在宫中给他安排了内应,使他有了更方便的进入方案,这才放弃这一选择。
    以前,沈人醉视欧阳玉衍为主人,是他唯一的掌控者,他只要服从、执行。从不会质疑姑姑的决定,所以从未对姑姑安排的任何行动有过疑问。如今却不然,一些以前被他忽略掉的问题,便在他心中产生了疑窦。
    当日他刺杀田七娘,失败的关键是:他不知道田七娘最后一层保障竟是来自于他身边的两个女侍卫,竟是为田七娘打扇的两个小宫娥。然而,梅花内卫的存在,并不是一个绝对的秘密,外界固然很少了解她们,但是从沈人醉后来所掌握的情况看,宫中的重要人物都是清楚的。
    姑姑安排他秘密潜入宫廷,有禁军将领暗中接应,这禁军将领统领一方。负责相当广阔的一片区域的安全,他的职位一定不低,他会不知道大王身边的打扇宫女是她的女侍卫?
    姑姑欲行刺田七娘,这是何等大事?
    事先一切情况都已了如指掌,甚至连田七娘身边安排有多少名暗侍卫都一清二楚,却唯独漏掉了这两个最关键、却又非绝对秘密的人物,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姑姑到底是真的想刺杀田七娘还是别有目的?、
    这些疑问虽已产生,他却没有必要再去了解了,沈人醉已经从这世间消失了,他现在只是醉心庙中斩断红尘,四大皆空的一小沙弥,还了解这些事做什么呢?
    可是这位斩断红尘、四大皆空的小沙弥,此刻却是一身刺客装束,而且是极另类的刺客,他的腰间插的不是剑,而是一支铜烛台。
    这位极另类的刺客纵身一跃,掠上高墙,跃上去时的动作非常诡异,就像是滑上去的,一到墙顶直接就贴在了哪里,没有掠高一分。稍作停顿,看清墙内动静,他就像水一般滑了下去。
    沈人醉在墙下静静地站了片刻,看清院中情形,便飞身掠去,依托着廊下、壁角、花丛、厅柱,巧妙而飞快地向前行进。
    台狱的结构图他曾经看过,虽然这里不是他的目标,如今记的已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的布局还是知道的,他知道大牢在什么方向。
    真要感谢那次暗杀,此时沈人醉才会如此熟悉这般地形情况。
    很快,他就来到了牢房的入口。
    风中,两盏惨白的灯笼轻轻地摇曳着,门庭两侧站着两个看守牢房的执役,两人各抱一口刀,倚着门柱,似乎在打着瞌睡。
    这牢房墙壁奇厚,由此下去,便是没有门窗、只有一排排小小通气孔的牢房建筑群,唯一的出入口只有这里,牢门区最前面有一段甬道,甬道里边还有一道门,打开才能进入真正的牢房区,外面也有一道铁栅门,铁栅门修在一座房子里,两个执役所守的就是这座房子的门户。
    沈人醉向左右扫了一眼,没有人,再侧耳倾听,也未听到任何声息,他的手便悄悄探向腰间。
    在他的腰带上,插着一只烛台,烛台以黄铜铸成,实心,由粗到细有一圈圈的螺纹,大约一掌宽度之上的位置,有一圈黄铜的铸柄,其实是向上弯曲的一个圆圈,由来承接烛泪的。再往上仍是螺纹状由粗到细的钢柱,直到近顶尖一指左右的长度,才是锐利、平滑的尖锋。
    整个烛台高仅一尺有余,如果把黄铜护手上面的部分延长两倍,螺纹全部变成尖利平滑的剑刃,那就是一柄恨天之剑了。
    倚着右侧门柱的看守黄九正闭目假寐,恰于此时打了个哈欠,他的双眼微微张开一隙,似乎看到了些什么。对面的房舍静静矗立着,灯影投射在他身前五尺远近的地面上……,对了!就是光影,光与影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
    如果有这样一副被放大、被放慢的画面,一只小小的蠓虫从花芯的蕊间攸然穿过,翅膀掀起的微风扬起了蕊上的花米分,花米分焰火般飘起,优美的令人陶醉,这时候你最容易忽略的是什么?
    没错,是那只蠓虫每秒钟高达1000次的高频震动。
    在张开眼睛、刚刚看清面前景物的黄九眼中,沈人醉奇怪的身影就是被他所忽略了的,他只看到光影一闪,心口便猛地一痛,只是一下,虽然剧烈,却消失的非常快,快到他刚刚感觉到痛,痛楚就消失了。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他面前,背对着他,右手正把什么东西从他伙伴的胸口抽出来。那人抽出一柄很奇怪的武器,转身看了他一眼。灯在高处,黄九看不清那人的脸色,只觉得他的一双眼睛非常明亮,然后那个人就推开房门,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灯光照在那人的背影上,黄九倚着门柱,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沈人醉的穿着非常肥大。虽然手脚和腰等重要部位都缠绑起来以便于活动,可是整件衣袍的肥大还是显而易见的,因此根本看不到他身体的线条。
    但是黄九只看了一眼,就发觉有一种轻盈灵动,翩然欲飞的味道在他的袍服衣袂间盈盈流动。
    这个人一定是个高人!她的身手一定非常非常……
    黄九的意识就定格在这里,他死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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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管仲之谋

天门上钟鼓声响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已经沉静了一夜的天空又下起雨来,仿佛老天爷只是想喘口气,歇够了就继续把雨浇下来。
    好在这几天不像头一天那般暴雨倾盆,洛河发洪水的可能不太大,只是市面上的米面油盐、蔬菜水果,因为运输不便利,价格有些上涨。
    这样的雨天,百姓们还是要出门做事的,商贩们也要开张经营。不管是朝堂上的风风雨雨,还是这天上的风风雨雨,都不能阻止他们讨生活。
    饭,总是要吃的。
    有一个打扮很得体、容颜很俊俏的郎君,撑着一柄鱼戏莲的荷花伞,领着两个青衣小厮缓缓地走在雨中,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脚下的步伐却缓慢悠然的仿佛是闲庭散步,行色匆匆的行人不免向他投去惊讶的一瞥。
    宫城,长乐门。
    管家三爷管光昭畏畏缩缩地走到宫城前,迟疑地望着那黑洞洞的城门口,仿佛那是一只洪荒巨兽,他一走过去就会被活活吞噬似的。
    他没有带雨具,衣袍已经被细雨淋湿了,显得有些狼狈。管光昭踟蹰良久,才犹犹豫豫地凑上前去,他看见一个撑伞的男子,背影竟有些熟悉,微微有些惊讶,但他只是偷偷看了一眼,便转向宫门。
    一名侍卫向他迎去,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管伯的袍服送回家里以后,一家人正在六神无主,听了送饭的家仆捎回来的消息,他们也素知管伯为人节俭,只道他是心疼这朝服。便想依着他的吩咐把朝服清洗一下,明日送饭时再携几件常服去。
    管伯身边侍候的婵娟姑娘却起了疑心,自从管伯被抓进台狱,一家人根本见不到他,无法知道里边的具体情况,也无从做出相应的营救举措。如今这是什么时候?罪证一旦确实,那是要杀头的。管公素来节俭不假。可是总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还怜惜一件衣服吧?
    婵娟越想越觉可疑,便主动揽下了清洗那件朝服的差使,随后她就把这件朝服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终于被她发现了管伯暗藏的血书。
    既有血书,就可以为他鸣冤了管家人当然不会傻到拿着血书去临安府、寇卿宫甚至御史台喊冤,这封血书要直达御前才有一线生机。可是谁去送这封血书呢?管家长子也受牵连入狱了,管家老二。哎,不提也罢,早已经反出了家门……唯一的男丁就是老三管光昭。
    管光昭虽然贪财好色,对父兄家人还是有感情的。再说。即便不是出于亲人之情,如果他父兄的罪名坐实,他的前程也就完了。这是为了父兄的性命,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无论如何他都要搏一搏的,管光昭一咬牙,揣起血书就奔了宫城。
    可他到了这里,不免又畏怯起来,迟疑半晌才鼓足勇气走过来,那侍卫一问,管光昭赶紧施礼道:在下乃凤阁鸾台管公之子光昭,家父一身清白,含冤入狱,在下乃是替父亲向圣人鸣冤的。
    那侍卫双眼一瞪,喝道:若有冤屈,你可以去御史台、寇卿宫。圣人不是三司法官,哪有闲功夫升堂问案。管你的闲事!去去去,走远些!
    管光昭赶紧道:家父当朝宰相,宰相蒙冤,事关重大,三法司怕也难决此案。相信圣人对此案甚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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