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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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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们准备几间上房,再给我们准备些饭菜!
    店家搓着手笑道:几位客官,六间上房已经给你们拾掇妥当了。饭菜也都准备好了,各位快快请进吧!
    那中年人用马鞭指着他笑道:你这掌柜的很会做生意啊,这客套话儿说的忒也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能掐会算呢!
    店家陪笑道:小老儿哪有那般本事,各位客官不是有位朋友先到了一步么,是他告知小老儿的,这桌酒菜也是他为各位点的。他还交待说。承蒙各位自少华山下一路护送至此,感激不尽,这桌酒菜。是他的一番心意。
    六个骑士听了,不禁相视苦笑,其中一人喃喃自语道:原来,我们的行迹早就被他发现了!
    房间中。那位八字胡青年轻轻撕去脸上的两撇胡子,又调皮地向镜中的自己扮个鬼脸。露出了不羁的一面,这才起身走到手盆前,撩起清水轻轻洗去脸上的易容之物,渐渐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俏美面孔来。
    “千面醉狐”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原来。这八字胡青年竟是沈人醉装扮的,他打开马包,取出一套轻便的衣袍换上。回到几案旁坐下。案上已经摆了几样清淡的小菜,还有一壶美酒。沈人醉斟满一杯,举杯在手,甜甜一笑。
    他性格浪。荡不羁;看上去很是洒脱,但他的心很小很小,所以他从来也不叫女人住进去。一旦叫一个人住进去,便会把他的心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自从他敞开心扉,把自己的一番情意倾注在遥儿身上,这个把自己情感与内心封闭多年的男人就再也不可自拔了。
    爱一个人太深,心会醉的。
    上一次不告而别,而这一次将再无羁绊与牵挂,明天就可以见到她了,一想到这里,沈人醉未饮,先就欢喜得醉了……
    ……
    遥儿用过早餐就离开家门去找赵逾了。
    当初她认识赵逾的时候,是因为赵逾的耳目人身份,虽然后来知道这赵逾是弥子暇放在临安城的一个耳目,但他的公开身份依旧是包打听,遥儿要找人,当然要找他帮忙。
    遥儿原打算在她报仇雪恨之前,不与任何人有过深的牵连,当时没有着手寻找阿眉,就是担心在复仇过程中失手暴露身份,反而牵连阿眉。
    如今她最后一个仇人业已授首,就该着手寻找当初与她一起经受苦难的男孩了。
    赵逾听说遥儿叫他帮忙找人,自然无不应承,问明遥儿所知道的线索之后,立即便安排了下去。此时,沈人醉已经进了城,往修文坊去寻找遥儿了!
    夫妇二人同游的话,若是不想离开临安城,那么除了各处的大小道观和洛水河畔的景致,最好的去处就只有北、西、南这三个坊市了。遥儿在南市是有店铺产业的,去南市一游正好公私两便。
    旁人店里雇伙计,最喜欢雇那些忠厚老实的,总觉得这样的人才可靠,用着才放心。我偏不同,我雇人,专挑那些精明伶俐、能说会道的,就要这样的人才能打理好生意嘛。
    管仲今日也伴着遥儿从一家店铺里出来,道:精明伶俐的伙计用着才会得心应手,精明的人就一定不老实么?那也未必。再者说,掌柜的有干股,就不怕他不用心,只要他用心,还能不看紧了这些人?
    我是每月都要核算赢利的,如果他们真能给咱家赚大钱,就算手脚有些不干净,自己会占些小便宜,我也懒得理会。朝中那些官员们不是经常在皇帝面前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么,做生意也是这个道理。
    遥儿笑道:嗯!难怪人家都说你是财迷,一提到赚钱,你就眉飞色舞的。
    管仲向她扮了个俏皮的鬼脸,笑道:嘿嘿,钱嘛,谁人不爱。
    遥儿与管仲现在相处得是越来越融洽了,这种情形,同他们两个刚刚成亲那两天的尴尬局面相比,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那样的日子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
    在外人看来,这二人夫唱妇随,恩爱有加,实际上是两人是好朋友,好哥们,“基情”愈加深厚。
    管仲,你看,那一家就是刚盘下来的铺子,那家原本是做丝绸生意的,咱家已经有一家绸缎铺子了,只是位置没有这里好,我打算把这里装修一下。把咱家的绸缎铺子挪过来,原来的位置则开一家金银行。
    遥儿说着,与管仲并肩走进了那座还未装修完毕的店铺。
    不远处,沈人醉无力地倚在博古斋门口的红柱上,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他兴冲冲地赶到修文坊,向人问起遥儿的下落,不料他听到的不仅仅是遥儿高升的喜讯,还有大王赐婚、遥儿嫁人的消息。
    那一刻,沈人醉真如五雷轰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修文坊,沈人醉失魂落魄的,偏偏却记住了遥儿新宅的地址,不知不觉间,他就来到了这里,来到了管府门前。
    沈人醉看到了遥儿和她的郎君亲亲热热地离开家门,一起去到南市的情景,他一路尾随着,看着他们出双入对,恩恩爱爱的样子,心彻底碎了。
    同一般遭遇情变的人不同,沈人醉自幼被亲人抛弃的惨痛经历。使他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不想再对任何人付出真心,直到他遇到遥儿,不知不觉被她吸引,直到他在生死存亡时刻,被遥儿用鲜血拯救他的行为所打动。
    他的心坚如磐石,冰封了许多年。一旦敞开心扉,忘我地爱上一个人,那份情是最真挚、最狂热、最难以自己的。所以,相应的,当他受到伤害时,那份痛苦也是他最无法承受的。
    夏日炎炎,天气酷热,沈人醉倚在红柱上,身上却是一阵阵的寒战,一颗心仿佛浸入了冰窖中,再见不到一丝暖意。他从万丈绝顶抱着一死的决心投崖自尽,继而死里逃生,割舍了过往的一切,他生存的唯一信念、对幸福的唯一追求,都来自于他爱上的这个女人。
    如果说他以前只是冰封了自己的情感,不让自己爱上任何一个人,不对任何一个人投入完全的信任,固然没有幸福,同样也没有痛苦。现在,他的心却是任由那风刀霜剑血淋淋地割裂开来,肆虐折磨着,好痛好痛!
    他的身后就是博古斋,房屋装修的古色古香,门前还搭了很古朴的门楼,古董店里一天也不见得会有一个客人问津,所以门前非常冷清。店里有一个从霜灵大师那里聘请来的弟子正在弹着古筝。
    沈人醉精通音律,听得出那是一首《分飞燕》。分飞燕?何似他此刻的心情?那凄婉的乐曲,伴着他的心,声声滴血。L

☆、第228章 女王心衰

遥儿和管仲从那家尚未装修完的店里出来,说说笑笑地向这边走来,沈人醉急忙转过身,快步离去。清泪如珠,强凝在眼,沈人醉的心在流血,却不肯让泪再流下来。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是真心的?我要听你说出来!
    我爱你!遥儿!
    死,有什么了不起……
    言犹在耳,回想起来,却是句句如刀。
    沈人醉逃也似的离开南市,强忍了许久的两行泪水,在他踏出南市坊门的时候,终于打湿了他的衣襟。爱一个人太深,心会醉;被一个人伤的太深,心会碎!沈人醉的心已支离破碎!
    即使他是一个铁骨铮铮,不羁风流的男儿。
    田承乾抬起一双迷离的醉眼,冷冷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心腹,沉声问道:静公公怎么说?
    那心腹家人道:静公公说,当日有管伯进宫秘奏,随后天子就封锁了九城,急召姜德胥进见,与姜德胥一番商谈之后,随即便召见田攸宜和俊下臣,开始捉拿仇神机……
    田承乾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寒声道:管伯、姜德胥……他双眼一张,厉声问道:静公公有没有说,他们究竟向大王密奏了些什么,以致惹得大王震怒?
    那心腹家人道:这个静公公却没有说,他对小人说,管伯向大王密奏时,请大王摒退了所有人,就连裴纨都暂时离开了大殿,所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向大王禀报了些什么。
    田承乾咬牙冷笑道:我就知道!坏我大事者,一定是管伯这些人!
    他低头沉思片刻;摆了摆手。那心腹家人应声退下。田承乾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以为如此就可以独霸朝堂了?哼!这天下终究是我们田家的天下,我田承乾就算被罢了宰相之职,要整治你们也易如反掌!
    ……
    迎仙宫里,身材高大、白白胖胖的静公公蹑手蹑脚地走到团儿身边,垂手站定。
    韦团儿正对镜梳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罗衫襦,里边紧身无带的绯色诃子裹束着她丰满的酥胸。乳沟深陷。裂衣欲出。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惹火曲线。
    她从镜中看到静公公出现,只是睨了他一眼,依旧不紧不慢地摘着发上的珠饰。懒洋洋地问道:什么事?
    静公公欠了欠身,细声细气儿地回答道:不出团儿姐姐所料,未央侯果然使人来询问,究系何人向大王告他的黑状呢。
    哦?
    团儿妙目流盼。嫣然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静公公陪笑道:自然是依着团儿姐姐的吩咐,向他交待的了。
    团儿笑盈盈地瞟了他一眼。自发髻上摘下一枝步摇,突然一反手。就向静公公那张白白胖胖的大脸刺去,静公公措手不及,哎哟痛呼一声。白胖无须的大脸上马上沁出一点殷红的血珠。
    静公公捂着脸,惊慌地看着韦团儿。韦团儿俏脸一寒,斥骂道:真是个没用的蠢货!什么叫依着我的吩咐?你知道的就是这些情形。难道你还知道些别的不成?
    静公公慌了,卟嗵一下跪在地上。膝行两步,抱住她的腿。连声道:是是是,奴婢愚蠢,亏得团儿姐姐点拨,奴婢所述只是自己所见所闻,并不曾对未央侯有所遮掩的。
    团儿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你知道就好!这张嘴,你可要管住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乱说,须知祸由口出!
    静公公赶紧道:是是是,姐姐叫奴婢张嘴,奴婢就张嘴,姐姐叫奴婢闭嘴,奴婢就闭嘴!
    团儿噗哧一笑,又睨他一眼,便微微带起了一抹春意:好啦,替人做了事,总要叫人知道才承你的情不是?长乐侯那儿,你记得去回个话,叫他知道,咱家并非没有帮他的忙。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办!
    嗯!今儿晚上,大王要召韦太医侍寝,不用我去身边侍候……
    静公公心领神会,连忙用他那肥厚灵活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涎着脸笑道:奴婢明白!今晚奴婢一定好好服侍姐姐,叫团儿姐姐欲仙欲死,快活无边!
    团儿晕着脸道:滚得远远的吧,谁希罕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
    沈人醉逃一般离开南市,失魂落魄地一路行去,渐渐走进一片丛林。
    临安城北部城区最为繁华,南部城区则最为荒凉,南北城区的地价有数倍差距。在南城有大片的丛林荒地,所以在此定居的大多是喜欢幽静的文人墨客和部分仕途失意贪图房租便宜者,像管伯这样身居高位而选择这一地区置宅定居的则是绝无仅有的了。
    天大地大,已没有他沈人醉容身之处。他还能到哪儿去呢?流浪天涯,四海为家?
    沈人醉牵着马,茫然地走进丛林,又茫然地站住脚步。
    当~~~
    忽然,一声钟鸣在林中响起,钟声悠扬,虽只一声,却在林中回荡,久久不绝,沈人醉不禁一惊,循声走去。
    不一会儿,他走出丛林,眼前豁然开朗,伊水河畔,赫然出现一座灰青色的庙宇,庙宇虽然不是很大,前后也有三进,有飞檐斗角从青瓦白墙上露出来。沈人醉走到庙前,抬头望去,就见门楣上三个大字:醉心庙
    醉心,醉心……沈人醉轻轻念了两声,自嘲地一笑,把那马缰一松,也不管那骏马往何处去,便信步走进了醉心庙中。
    与道教派的白马观、天宫观这等庄严肃穆的大型道观不同,醉心庙里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就连那座不算太高的七层宝塔,都显得线条柔和流畅,透出委婉之美,这里毕竟是佛教修行人的所在。
    佛教在齐国与秦国还没法比,还正处于起步阶段。养在“深闺无人识”,也许这醉心庙还是齐国的第一家佛教寺庙哩。
    道教如今是齐国的国教,还没认识到这新兴的佛教将会对其发起挑战。按照两教的教义而言,相对来说,真正想要持戒出家的,反而不会选择道门了。这个时代,敢于出家为僧的。大多是出身书香门第、官宦世家。或因周游列国受崇信佛教的思潮影响等原因的,总之都是些比较高端的人士。
    因为这些人大多是真心修佛的,再加上他们的家世大多不凡。因此不愁香火供奉,所以他们的修行之所大多没有什么进香的信徒,显得非常冷清,偶尔有信徒来进香。他们也懒得结缘。
    此时说他们是僧人,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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