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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要说你情商低，那你之前怎么那么确定你喜欢景心呢！当初你为了她拒绝我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还有，还有你把我当成了她才，才……”
景心，一直以来都是两人之间不可提及的隔阂。如今，这个实在温馨的夜晚，何念本也不想提。可有些事，如果只是藏在心里不去解决，那么它就会永远横亘在那里。
徐左有些沉默，何念说得很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何念看徐左那个样子，心里之前的甜蜜温馨消失的无影无踪，挣扎就要起身。
她怎么就这么贱呢，一定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什么叫自作自受，这就叫自作自受！
“念念，念念你听我说，如果我对你还有什么不确定，那么就是我对景心的感情。你知道的，那是，那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我如果说现在已经把她彻底忘记，那对你才是一种欺骗。我不想骗你，我不可能立马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但她在我的心里绝对不像是以前那样。”
“不要生气好不好？嗯？我们好不容易才这么好，就不要再提别人了。我发誓，一定尽可能的忘掉她。要不，我给你写个保证书？”徐左重新把人抱进怀里，轻咬着何念的耳朵。
何念的耳朵特别敏感，哪能经得起这么折磨。她一转头咬住了徐左的下唇：“要是保证书管用，还用警察做什么！要是你说得出做不到，我就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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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精神亢奋的后果就是早上起不来。
徐左因为下午才要回事务所一趟，所以可以睡个懒觉。
闹钟从六点半就开始叫，一直叫到了七点何念也没有彻底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又被徐左揽回去。
“再陪我睡会。”
“哎呀快拿开手，我还要上班！昨天下午就没上班，今天再不去，就该扣我工资了。”
“钟成越那么喜欢你，放心，不会扣你工资——嘶，小东西敢咬我！”
“好啦好啦别闹了，别挠我痒痒，哈哈，别，别，我错了。嘤，快让我上班啦。”
于是，何念紧赶慢赶的到公司的时候，公司的晨会已经开始了。
何念作为助理是必须参加的，昨天太兴奋，以至于忘了今天是开晨会的日子。等她慌慌张张的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发现气氛很不对劲。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是因为她没做完的那份报表。
“王总监，你不觉得你要为这事负全责么？”钟成越冷着一张脸，啪的一声把文件摔到桌子上。王欣然低着头，一声不吭。
“钟总，这事根本就与我们王总监无关！”
“小张！别多嘴！”
“王总监，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那个小张的坐在后排，因为牵扯到会议内容，所以破例参与。何念知道她，是王欣然得力的助手。
“说。”钟成越厉声开口。
“昨天刘经理请假，正好有个重要的客户过来谈合同，几个小职员怎么都搞不定，人家点名要跟经理级别的人谈。可当时公司里只有王总监够这个职位，她只好放下手上的工作去跟进。我们人手不够，王总监就说请何助理帮忙，毕竟她一直跟着钟总您，对这个项目或多或少的有些了解。而我们需要她做的只是很简单的整理报表，把各项数据整理好方便客户查看。说好了十二点之前给我们，结果我十二点去找何助理的时候发现她不在，手机也打不通。我们根本不知道报表有没有做完，只好重新做，这才耽搁了时间。‘鑫源地产’的李总是出了名的难缠，我们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项目，可是却丢在了时间了！所以说根本不是我们王总监的问题！”
“而且王总监知道这事之后已经用尽全力去挽留李总，可李总说我们不遵守时间就是不尊重他，绝对不会再跟我们合作！”
那个小张的一段话把何念说得一愣，报表给她做的时候没人告诉她是项目要求啊。只是说很急，而且明明说得是一点，怎么就变成了十二点？王欣然这是变着法的报复她！可她知道，这个时候就算她解释也无济于事，没人会相信她。
更何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次跟“鑫源地产”合作的重要性。一连几天，钟成越就一直在忙着跟“鑫源地产”合作的事。如果这次合作成功，“卓越”的那块空闲用地成功开发，那么对“卓越”来说，将是一比可观的利润。
那个什么李总，她陪着钟成越见过几次，真的不是一般的难搞。尤其是在时间问题上，之前就是有一次他们因为堵车只是晚了五分钟，那个李总直接取消了见面。这次好不容易谈来的合作，就这么毁在了她的手里。
就算王欣然故意把时间说错，如果她早点做好这事也不会发生。更何况她还任性的请假回家，甚至还因为不想被打扰把手机关机。
“钟总，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钟成越手一挥，打断了何念的话。
“你的事回来再说，王总监现在跟我去见李总。这个时候他正好在晨练，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散会！”
钟成越离开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何念一眼，那一眼，何念感觉他好像看出了她是因为什么请假似的，看得何念心虚的低下头。自然就没有看到王欣然经过她是不屑的眼神，以及小张得逞的姿态。
王欣然竟敢用那么大的一个项目来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可见她有多恨她。如果她说出来，钟成越是会选择相信她还是一直跟随她的王欣然？
何念握紧了拳头，以后一定要小心了。
第19章
何念出了会议室就见到了等在一旁的纪然。
“你昨天下午去哪了啊！怎么找你都找不到！”
何念郁闷了，自己不就一下午没来公司，怎么就好像成了一个逃犯似的，谁都在找她？
“怎么了？”
纪然神神秘秘的把何念拉到卫生间，确定每间格子都没人之后才把话说出口。
“王总监要找你麻烦！”
纪然就是个消息发布中心，无论八卦*还是公司最新动态，她总是第一个知道的。虽然何念已经被找了麻烦，那毕竟是个猜测，在纪然告诉她之前她甚至天真的觉得可能是王欣然记错了时间。猜测是一回事，被证实就是另一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我路过财务部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王总监跟张若冰说告诉你下午一点前把报表做好，但她们实际跟李总约好的时间就是一点！我听说你昨天请假没有交代好这件事把项目搞砸了，刚才开会钟总没有为难你吧？”张若冰就是小张。
“没事，纪然谢谢你。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那你以后可要小心王总监了，平时也没看出来她是这么狠毒的一个人啊，竟然拿公司的项目当赌注。你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谢谢你，以后我会小心的。”
回到办公室里，何念坐立难安。特别想知道钟成越跟那个李总目前的情况，可又无从得知。手里的鼠标点来点去，页面开一个关一个，怎样都静不下心来。
她来“卓越”不久就犯了这么大的一个错误，自己留不留下来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给“卓越”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
徐左的电话就是在何念胡思乱想的时候打过来的，听着徐左的声音，何念焦躁的心才稍微的有些平静。
“在干什么呢？今早有没有迟到啊？”徐左的声音透着慵懒，应该是刚醒来。
“还说呢，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迟到啊！而且我到的时候晨会都开始了！你没看见钟成越的那张脸，都快拉成一张驴脸了！”
“噗嗤——”徐左不厚道的笑了，自行脑补了一下钟成越的那张脸后，更加乐不可支。
“好啦，你快起来吧，再不起来午饭都不要吃了。”
“那我去找你吃午饭好不好？”
何念停了一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被徐左察觉。她不想让徐左知道这件事，尤其是王欣然冤枉她。虽然只要他过来就可能会听到一些风声，所以现在的何念只希望钟成越能顺利拿下李总。
“不要了吧，我昨天请假落了一堆工作没做呢，午饭就准备随便吃了。 你今天要不要过来？”
“今天所里有事，‘卓越’那边就不过去了。那我下午去接你下班？”
“嗯。”
“来亲一个。”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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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律师春风满面啊，有什么喜事值得你这么高兴，难道是找到了第二春？”自从打架事件过后，顾源夕对徐左的态度就是这般，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和颜悦色。
徐左知道自己打他是一时冲动，自己颓废的那段时间案子还都落到了顾源夕的头上，他这样对自己也是有一定的原因。所以很多时候，徐左能避则避，尽量不会跟他起冲突。
当然，顾源夕对徐左的转变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要知道整个所里，能让顾律师展开笑容的除了大老板那就是徐左了。如今，顾律师的面瘫脸竟然也对徐律师开放了，一群腐女们又有的yy了。
“第一春还没过去，哪还需要找第二春。”徐左想到何念，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自动忽略了顾源夕话里话外的讽刺。
谁知道本来还一脸冷笑的顾源夕在听明白徐左的话之后，连那抹讽刺的笑都没了，周边温度骤也跟着下降几分。
“你跟何念？”
“嗯？”徐左纳闷，顾源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没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做事，不要再没用的把工作都丢给我！”
徐左不以为意，他跟顾源夕之间一直是个很奇妙的关系，说好不好，说不好有的时候顾源夕还会帮他一下。不都说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的姨妈期，也就是顾源夕的姨妈期时间长了一点吧。
顾源夕心里非常不舒服，进郭远峰办公室的时候也就没有了敲门的心思，如果不是给郭远峰留面子，他肯定一脚就踹了过去。
郭远峰在打电话，看到怒气冲冲的顾源夕一愣，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这满身怒气的，谁又惹到我们顾律师了？”
“今晚请所有员工吃饭！是所有！”
“啊？为什么？”
“庆祝我刚刚打赢了一场虐妻官司！这个理由够充分么？”
顾源夕这场离婚官司可以说是全城轰动，最开始的时候因为没有足够证据让大家都以为顾源夕很可能会败诉，甚至更多的人都在议论顾源夕是接错了官司，原告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可最后还是被顾源夕找到了蛛丝马迹，找出了男人虐打女人的证据，控制了整个局面。
“你该不会是在打他的主意吧？不都说了采用迂回政策，从何念下手么？这会儿怎么不淡定了？还有最近我瞧你也没对何念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啊。”
“我没说我要放弃何念，我不能太突兀的跟何念熟稔，这样不合实际还会让她起疑，我要一步一步来。而且谁又规定我不可以双管齐下呢？你要知道，何念喜欢他那么多年，我根本不可能让她喜欢上我。”
“那你还——”
“如果他足够喜欢何念，那么无论何念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他都会吃醋，他受伤难过我不就是有机会了？要是真像听说的那样，他对何念没有感觉，我跟何念在一起做什么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那我还要顾及何念干什么。”
“小夕，你考虑清楚了，你这做的可不是什么道德的事。”
“那你还帮我？！”
“你！我不帮你我帮谁？”
“还是上面那个理由，如果何念真的能答应跟我在一起，那么这样花心的女人也配不上他。反之，如果他根本对何念就没有那个感觉，跟谁在一起都会跟何念分手，那么我就不是破坏他们感情的人。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我有追求何念的权利，同时也有追求他的权利。况且，我并不是两方同时进行，所以还上升不到道德的高度。”
郭远峰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拍了拍顾源夕的肩，默认了。
对于顾源夕，他更多的是当初放弃他时候的愧疚。他也许久没看到顾源夕对一个人能这样上心，纵然有违心中的道德感，他也会帮。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你无法得到，所以愿为他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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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左在知道今晚有庆功宴的时候，几乎当即就回绝了。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更何况今晚还已经跟何念有约。
“徐律师你这是不给顾律师面子呀，今天是他的庆功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