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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长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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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既晏稍微冷静了一下,开始仔细思考这件事情的始末。师父应该是师伯丁解忧所杀,他都如此承认了,不过很可能也是因为法伦从中作梗;待自己破了师伯所设之阵后,法伦却将师父的魂魄拖入寂海地狱。而且在此之前,法伦可能将师父骗进了大陆,缔结下莫名其妙的大陆契约,即使大陆和本世界是两个次元,师父的命却始终掌控在法伦的手中。
  闹了半天,这个所谓的金发男神才是幕后的大BOSS,腹黑的渣男!既晏想着他曾经说过的“我爱你”,浑身都忍不住发颤。这个男人就像是路西法魔王一样,以深情的面纱蒙住邪恶,堕落的天使有着真假虚实千般变化,让她看不清楚。
  当年她爱上水中月,如今又爱上镜中花。
  或许这就是王既晏的宿命。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戒指,忽然就僵住了。
  是啊……自己的本事,幽冥长女的力量,都是法伦给的。没有法伦,她什么都不是;有法伦,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幽冥长女。
  王既晏有了种奇怪的类似于“小三想要独立自强却舍不得金主”的无力感。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第一次萌生了“退出”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暗涌

  刘稚斌效率果然很高,第二天就把密码发给了王既晏。他说:“这人密码设置很简单,所以破解得快,对我来说就是日常练手的水平。”
  王既晏看着密码数字:101209,2010年12月9号晚上,自己在毛乌素沙漠中同法伦初遇。
  他还真是个念旧的人。
  这个邮箱可能是法伦在波特兰大学任教时的工作邮箱,塞满了学生们发来的各种作业和关于教学任务的询问。既晏硬着头皮读这些密密麻麻的英文,收件箱最近的信件弥漫着感伤色彩,学生们对敬爱的“爱德华兹教授”离职表示遗憾,并期待他能够继续任教。有个学生说“你会六种语言,简直太酷了!”;还有人说“你关于一个异世界的构思简直让我折服,你应该去写小说,我会第一个去书店买”;有个女生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成为你的女朋友”。既晏翻到发件箱,法伦给这个女生是这样回复的:
  感谢你美丽的语言。你是个天使,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是个很可爱的中国女孩,我确信我会和她结婚。
  竟然还有男生直截了当地问:你是gay吗?我想约你去酒吧。
  法伦回复:谢谢你的邀请,但我的中国女友那里有更醉人的美酒。
  既晏一脸羊驼。他还能再肉麻点吗?再不要脸一点?她随手又点开发件箱中一个日期最近的信件,是法伦给华盛顿州西雅图市某个country club发的,里面谈到他大概会在2014年初在那里举办婚礼。
  2014年初,还有两年啊。王既晏当然不会认为法伦是想要跟自己结婚。
  她用自由门代理翻墙上脸书,搜索“海曼·爱德华兹”这个名字,找出一堆人,其中有一个出生在美国华盛顿州,一看那个头像,学生模样,没有戴眼镜,理得整整齐齐的短发,还有点少年青涩的感觉,但那双蓝眼睛,王既晏不可能认错。
  脸书里什么都没有,连个人基本资料都是空白。她正猜测法伦有没有什么隐藏日志之类的,砰的一声,狗宅的大门被推开了,米琮一阵风一样卷了进来。王既晏吓了一跳,诧异地问:“你不是去学校补考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米琮说:“我考完了,所以回来了啊。”
  王既晏看了看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也快黑了。她合上电脑,抓起外套穿上,然后直奔卫生间梳妆打扮。
  “你要去哪里?”米琮问。
  “我……我去进宫跟陛下商量点事儿。”王既晏含混不清地说。
  她本来还想加一句“我要是十点之前没回来你就报警”,后来觉得还是算了吧。她真有可能十点之前都回不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她坐在皇宫大厅的沙发上听法伦弹琴,她知道法伦弹的是高贵冷艳的贝多芬奏鸣曲,但她脑袋里转来转去都是“不复还啊不复还,嘿巴扎嘿”的调子。
  法伦终于弹完琴,款款向她走过来,眼睛笑得弯了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是要为你前几天的事情做出解释?”
  “抱歉,那天我不是故意弄坏陛下的门锁……”王既晏支吾着,又觉得不太对劲。她这一回明明不是来赔礼道歉,而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然后,我就是想问陛下有关丁释忧的事情。”王既晏直起腰,努力拿出气势,“他的死。”
  法伦走到既晏面前,直接在茶几上坐下,直直地望着她,没有一点不自然的神色。他们挨的这么近,王既晏想着冬苒家屏风上师父的剪影,想着沙漠里呼啸的风,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不受法伦的蛊惑。
  “2010年12月,师伯曾说您去过普化观,而且留下了名片,您离开后不久师父就去世了。”既晏不敢去看法伦的眼睛,目光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飘来飘去,“海曼·爱德华兹,那个名片这样写着。还有底下的邮箱。”
  王既晏说到这里停顿了,法伦一言不发。她终于忍不住看了法伦的眼睛一眼,蓝眼珠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像是寂海黑色的波澜,其下是无尽火海地狱。
  “我知道师父并不是您直接害死的。但是,恕我冒昧,您却跟他的死有直接关系。还有,”既晏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丁释忧和您有什么深仇大恨,您要把他的魂魄拉进寂海地狱?”
  法伦盯着她,王既晏手心里满是汗,距离这么近,她不敢看法伦的眼睛。明明是来讨要说法的,她却觉得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她不敢停下来,仿佛只有说话才能维系心脏的跳动。她说她本来已经招到了师父的魂魄,却突然眼睁睁看着魂魄消失;她说她在花都请异人长谷川夫人招魂,这位怨灵集聚的奇人是如何答复她的;康汀奈特大陆中,唯一与丁释忧有联系,丁释忧的烟消云散对其又有好处的,只有法伦一人。法伦一直都静静听着,没有反应,也不打断;当她说到没话找话口干舌燥肺活量透支时,终于颓然闭上了嘴。
  法伦依然沉默地看着她。
  王既晏一瞬间转了很多念头。她想手上那个戒指保不住了,爱驴爱丽舍也要没收,估计还要被净身轰出康汀奈特大陆……不对,大陆契约在身,她不可能与大陆割断联系,所以只会被整得很惨。她又脑补金馆长罗罗布扛着炸弹的表情“哥几个同归于尽吧”。当法伦开口说话时,王既晏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你知道,西吉斯是因为什么而被处死的?”法伦又凑近了一些,几乎是贴在王既晏的耳朵上轻声说。他说话时浊音本身就重,语调一旦低沉,听起来就像蛇的嘶语。
  “是因为他发现您和丁释忧的死有关系吗?”既晏轻轻叹口气。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去年十月份西吉斯过来找她,说是得知了什么秘密,却又模棱两可不肯直说,“那您何必杀他?您杀了他,最后这些事情我还是知道了。”
  “我杀西吉斯,因为他是不听话的棋子,不应该出现在棋盘上。”法伦微笑,他偏过头,伸手抚弄王既晏耳畔垂落的头发。既晏想躲又不敢动,“我杀丁释忧,是因为你太爱他了,爱到超出了我的掌控。就算戒玺将你的记忆渐渐洗去,你还是忘不了他。这对我而言,多么危险啊。”
  “你要为了他而背叛我吗,幽冥长女?”法伦收回手,依然歪着脖子,看着既晏,笑容和煦,如同一个慈祥的父亲在诱导小女儿说出“我爱爸爸”。
  “我在先王墓前发过誓,我愿忠于陛下。但丁释忧是我至亲至爱之人,我不可能就这么让他死后还不得安宁。”既晏腾地一声站起来,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座阴沉的皇宫里呆下去了,“恕幽冥长女无礼,先告辞!”
  既晏的脚步刚绕过法伦,她听到冷冷的一声低喝:“站住。”
  那短短两个字似有难以描述的震慑力,王既晏乖乖地站住,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颤抖,心脏砰砰直跳。法伦的声音听起来好像真的有点火气了,不再如以往那样温柔和蔼;这是她第一次在法伦面前这样无礼。此事可大可小,如果自己装个呆卖个萌也许就过去了,可是她想着师父一生这么多舛心里就难过到不行。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去救他?
  她第一次这样无礼,也是第一次这样恨法伦,恨这个摸不透的男人。
  “王既晏,你真的是……越来越让我惊喜了。”法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有点吓人。既晏想,这大概就是那双蓝眼睛背后的真实了。不过他真的知道“惊喜”这个词语在中文里的意思吗?
  法伦慢慢绕到王既晏的面前,蹲下身双手抓紧她的手臂与她平视着:“幽冥长女,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
  当初法伦说过,两个人之间是一场游戏,用背叛来界定输赢,谁先背叛谁先负出。游戏输了的结果,她不敢再想下去。先知西吉斯已经用命为她做出注解。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角逐,可是王既晏无力逆转。比之两年前对丁解忧刻骨的恨,如今她只觉得绝望。
  她说:“我要去寂海中救丁释忧,求陛下成全。”
  法伦用看疯子的目光打量了她许久,他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既晏觉得胳膊都快被掐断了。法伦问:“你知道,没有一个人活着从寂海上回来?”
  既晏答:“我知道。”
  法伦问:“你知道,我有多么珍爱你?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让你留到我身边?”
  既晏抬起眼睛,看着皇宫的玫瑰窗,红红蓝蓝的图案在泪光里闪烁成混沌的万花筒,话冲口而出时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陛下的功夫用得还不够多啊……不然也不会让我知道这些,西吉斯死得真是不值得……”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法伦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既晏。他很少用这样惊讶的目光看她,即使是这样的惊讶也是转瞬即逝,变成如隔水雾的讥诮。 
  “王既晏,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人,理查德或西吉斯都比你聪明一百倍。”法伦的声音不再带温度,有如宣判她罪行的米迦勒,“谁会去执着地爱一个死人?谁会在生前对你的感情视而不见?你永远都抓不住你所有的,你永远都在追寻虚幻的!”
  当法伦终于撕下他那张温柔的面具时,王既晏竟然忍不住笑了,眼泪伴随笑容落下来。这才是真正的法伦,阴沉又恶劣,不可捉摸。
  “那么您呢?我的陛下,您玩弄人心,把每个人都当成是棋子。”王既晏低下头,眼泪掉在法伦的金发上,顺着发梢滚落,像是水晶珠子,“我愿成为您最听话的棋子,可是您何必这么残忍,难道杀了他还不够吗?”
  她听见法伦叹息了一声,然后自己就被对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无从挣扎,无谓反抗。她的脸紧贴着对方的羊毛衫,压在后背上的手臂像是铁箍一样,她怀疑连肋骨都会被压断。那个人的叹息就在耳边,连气流都扑在了她的耳廓上,可是又仿佛远得相隔整个世界。这是掌握了她的命运的王。
  王既晏的手僵硬垂下,鼻尖萦绕尽是法伦身上的气味,两年前,这气味像是神秘的新大陆对□□;如今,这气味又掺杂了不信任与抉择的犹豫。
  “王既晏。”法伦这么说,声音模模糊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我是间接杀死了丁释忧,为了割断你一切念想,让他永远都不得轮回,但是我爱你,我容不得你的心里还有别人啊……”
  王既晏心里绝望如暗潮逐渐汹涌,似两年前沙漠中的雪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水晶

  张中晓在《无梦楼随笔》中写:统治者的妙法:对于于己不利者,最好剥夺他的一切力量,使他仅仅成为奴隶,即除了卖力之外,一无所能。
  套用到王既晏的情况来说就是,敢对亲爱的女王大人……不,国王大人法伦不敬,等着惩罚play吧。
  王既晏被法伦在皇宫一个小客房里关了三天禁闭。这个房间在皇宫城堡的北面,从窗口里就能看到皇宫后芳草萋萋的花园,还有那片藏着先祖坟墓的槐树林。由于背阴,房间里总是又暗又潮,散发着令人不快的气味,她的活动区域只有十几平方米,一日三餐由人送过来。最让她忍受不了的是,这里居然没电也没wifi。
  禁闭第一天,她手机电量充足,于是烧流量上网,跟李昭落讨论这件事的始末。
  李昭落说:那个什么花都公主明摆着有问题,带你又去找什么招魂师,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让你知道这件事,绝对用心险恶。她要么是想挑拨你和国王的关系,要么想让你下寂海去救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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