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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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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虽眼角留下了岁月的纹理,但一双眼却依旧黑亮犀利。看着这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辛菲抿了抿唇,很不情愿的问道:“您来找我有事吗?”
    中年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说:“菲儿,这就是你向爸爸打招呼的方式?”
    眼前这男人,便是辛菲的亲生父亲辛振业,全国最大建筑公司——域业建筑的创始人。曾经身无分文的穷学生。也是那个有了成就后,抛家弃子的混蛋。
    如果说,母亲的冷血让辛菲选择了逃避。那这个男人,就是她所憎恨的罪魁祸首。自从离家去了法国后,辛菲就没再与辛振业有任何的联系,她恨他,就像是流淌在血液里那与生俱来的感情。这使她几近抓狂,想当初她曾是多么的依赖他。因此,那种背叛后的失落与沮丧,也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猛烈。
    辛菲绷着脸,未留半分情面:“您有事便说,我还得赶公交。”
    见女儿这不耐烦的嘴脸,和张月可真是如出一辙。辛振业叹道:“我听小轩说,要带你去法国求学?”
    他的话让辛菲眉头一紧:“您来只是问我这事?”
    辛振业道:“既然小轩都支持你,我当然同意。不过,你不能带小小过去。”
    辛菲诧然:“为什么?”
    此时,辛振业的秘书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将一份病例报告递到辛菲面前。就听辛振业说:“小轩一直为你的病奔波,这是他这几年来对你的病况做的详细报告。简单来说,你的病具有潜伏性。在国内我和你母亲还能有个照应,但到国外你发病了怎么办?难道还要如七年前那样失踪半年?毕竟,小轩这次带你去法国一部分也是为了治疗你的病。所以,把小小的抚养权交给我,我给你养孩子。”
    顿时,辛菲双手紧握,指甲陷入肉里,掐出了月牙形的淤青。此刻这男人说着这话,当年他又去干嘛了?
    **
    黄昏下的塞纳河面就如同另一个世界,红霞灯影一片美丽。新桥上,一位鹤发白胡子的老画家,手执画笔,神情专注的在画布上描绘着这一刻的塞纳风情。
    当一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老画家身后时,他视线不离画面,便笑说:“高卢人之中曾有个传说,塞纳河源于一位降水女神,女神用她那甘甜的泉水灌溉了这一方的居民,日月累积,泉水成河,才有了如此美丽的景色。”
    说着,老画家停下了手里的画笔,问:“皖,你这次特意过来,是否也为了你心中的那位女神?”
    齐皖双手插在黑色的风衣口袋里,凝神望着蜿蜒梦幻的河流,弯着嘴角道:“Andre教授,你可读过《塞纳河畔的无名少女》?我就是在找那里面的女孩。”
    “那可惜了,我记得结尾并不美满。”
    Andre教授拿着画笔继续给夕阳下的最后一抹红上色。齐皖感受着潮湿的风拂过自己的脸颊,他收回视线,落在了Andre教授面前的画面上,落寞的夕阳、波光粼粼的河面、灯火初上的岸边小屋、红与黑的交织,竟是如此神秘而充满的遐想。
    两人沉默了半响,齐皖垂目轻叹:“我本也以为结局早已注定,却意外得到了老天的眷顾。”
    “能告诉我那幸运的女孩,叫什么吗?”
    难得爱徒会为某个人牵愁,Andre教授可是深知他性格中的淡漠与桀骜。齐皖神色微动,眼眸深沉,抬头望着黯淡下来的天色,说:“还记得七年前,您经常在我面前褒奖的那位极有天赋的少女吗?”
    Andre教授顿了一霎,似从过往中回神。他停下手里的画笔,回头看他,蓝灰色的瞳孔中透出一丝诧异:“你是说辛菲?”
    齐皖淡笑:“这次我来,就是向您询问她的事。”
    **
    走下新桥,齐皖神色复杂,Andre教授的话似乎还停留在耳边。
    “当年,那孩子并没有亲自来办理退学手续,而是一位自称是她监护人的男人出面。听说,那孩子入住了疗养院,并怀了四个月的身孕,由于身体和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自理都成了问题……”
    灯下的齐皖呼出了一口热气,他停下脚步,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随意地靠在了桥边的石墩旁。
    点火,吸了一口,心里的那股烦躁也渐渐压制了下来。齐皖看着那早已光影交错的塞纳河面,恍惚中,回忆起了他与辛菲的相识。
    初次见面,似乎也是在与此刻类似的暗光之中。
    美院的暗房里,一个笨拙又沉闷的少女埋头洗照片,而他就站在不远处,借着那微弱的光线,被她那宁静如天使般的侧脸所吸引,那种感觉如同发现一角美丽的风景。
    直到隔天晚上,他在地下酒吧与她再次相遇。当带着耀眼笑容的性感少女向自己搭讪时,他甚至不敢相信,这孩子就是白天沉默寡言、犹如世人欠了她一身债的扑克脸漂亮女生。
    说来,他是什么时候和辛菲交往的?是她开始亲昵的称呼他“皖皖”的那晚?

☆、第十九章

八年前。
    因摄影圈的一个朋友承包了一家波拿巴路的地下酒吧。在这朋友的邀约下,齐皖进修的一段时间里都泡在酒吧里混日子。有时候人手不够给当个鼓手、调音师什么的,也是常事。
    当然,他白天则是为生病在家修养的Andre教授带学生。几乎一个月里,他白日代课,夜晚泡吧,空暇的时间里拍些照片,可说生活是轻松随意。只是时间稍长了些难免会有些无趣。
    这晚,酒吧乐队的鼓手又旷工,齐皖拿起鼓棒,刚坐到台上角落的一排爵士鼓后,两脚踩在踏板上准备试鼓的音色,贝斯手阿瑞突然朝台下吹了一声口哨。
    齐皖抬眼,便看见一上身穿白色蕾丝镂空大V领t恤内搭黑色内衣,下身套牛仔热裤的黑发少女正朝这边热情地挥动着双手,然后用着流利的法语喊了声:“台上的帅哥,我能点首歌吗?”
    眼见一头大波浪卷的性感女郎主动招呼,年轻气盛的阿瑞兴奋异常,他勾着嘴角就问道:“美女,想听什么?”
    “孙燕姿的《直来直往》会吗?”
    顿时,出生于本地的法国人阿瑞傻了。这位前些年在中国红透半边天的新加坡女艺人似乎还没流通海外,理所当然他也不会这首特立独行的流行歌曲。
    阿瑞耸肩:“这首不会,能来点别的吗?比如Avril的?”
    他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孩就该喜欢朋克公主那类性感、个性的。谁知,女孩也学他耸肩和撇嘴,上台一把拿过了前面的主麦,走到爵士鼓前,插腰弯身,用已经打开的话筒朝着酒吧里最英俊的男人,妩媚笑道:“那你会吗?”
    炫光的射灯在头顶旋转,光线忽明忽暗。而,从他这角度,视线正好穿过她故意垂下的大V领,看见里面被黑色bra挤压的一对丰盈。被这种惯用的招式勾引,齐皖只是剑眉轻挑,唇边勾出一抹邪气,回她:“有听过。”
    女孩帅气的打了个响指,直起身子移到电子琴旁,将话筒架上,一手哗啦滑过键盘,音乐顺势响起……
    从地下酒吧出来后,齐皖似乎还能感觉到耳边回荡着那干净又另类的美妙嗓音。毕竟……发出这声音的女人此刻就趴在自己的背上,往他耳边吹热气。
    “……咱们去哪儿?”
    这也不知多少杯猫尿下肚,转眼成了一滩烂泥。齐皖侧头,避开她那挠人心肝的哈气,清淡的口吻中透着少许的轻挑:“送上门的女人该去的地方,你觉得会是哪?”
    少女一阵痴笑,一双白细的胳膊缠在齐皖的脖子上,那柔软的胸部贴着他已被汗湿的宽阔背脊,道:“去你家!”
    齐皖嗤笑:“你倒是清楚的很。”
    说来,齐皖是个正常男人,但带女人回住所倒是第一次。毕竟在外面解决,才是最明智的。看眼前被酒精灌傻了的这位,说来也算是他学生的少女,齐皖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回路也被她给影响了。
    少女一边哼着歌曲,一边扭着腰身从沙发上爬起,如同一只慵懒的黑猫。她一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仰着那黑白分明的水亮大眼,看向刚从厨房里拿出冰水的齐皖,嘿嘿笑道:“你女朋友不在家吗?”
    在齐皖此刻的视线里,少女这般透着两分无知、三分天真又五分妩媚的姿态,可谓是挑拨得正到妙处。他嘴角上扬,斜倚在沙发边,侧头看她:“家里除了我妈,不住任何女人。”
    少女霍地起身,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问:“那以后了?”
    齐皖但笑不语,只是将冰水递给她。少女瘪嘴,不接。
    “不喝!”
    对于女人耍小性子,齐皖一向冷处理。他收回水杯,自己喝了口准备起身离开,少女从沙发上站起,一把就环住了他的颈脖,低头吻了下来。
    滑腻的小舌笨拙的探入口中,舔舐着他口腔中一瞬的冰凉。齐皖低垂着那俊逸的眼眉,嘴角的笑意逐渐变成了一抹耐人寻味的邪魅。他一手插‘入少女那乌黑柔滑的发丝中,托着她后脑勺就将被动的姿势转为了主动。
    如此送上门的美味,留着不吃,岂不可惜了?
    这天,是齐皖在学校代课的第三周,与她说话也只有在地下酒吧见面的两次。至今,他都不知道她叫什么。上课时,当所有妙龄女生找他搭话时,她却总是远远的站在一边,画自己的。
    然而,这夜意想不到的,他们竟然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中,滚了床单。
    当耳边轻喘着的女声报出自己姓名时,齐皖低头吻着她那丰盈细滑的胸口,调笑道:‘辛菲’这名倒是好记,只是不知是‘口是心非’,还是‘敞开心扉’?”
    少女被他吻得浑身微颤,透红着双颊,一手探入他t恤内,沿着弧度硬朗的腹肌往上摸去,侧偏着脑袋咬住了他耳垂,痴痴笑道:“那我能叫你皖皖吗……齐老师。”
    午夜梦回,一场虚幻的春‘梦让辛菲猛地睁开了双眼。梦里的悸动就像是从梦里延续到了现实,小腹下的那股肿胀感,真实的可怕。
    开了床头灯,辛菲一手将凌乱的发丝拂过耳后,看了眼桌上的闹钟,才凌晨2点。她低头撸起自己的衣袖,一片鸡皮疙瘩。
    自从齐皖出现后,这类古怪的梦境便莫名其妙的频频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辛菲眉头紧蹙,心想:难道是欲求不满?可梦里的男人为什么总是齐老师?
    也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发愁时,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她一手摸过,这好巧不巧的,正是刚才还在梦里对她上下其手的某男。
    辛菲心虚的刚想将电话放到枕头底下,装作没听见。可,又觉得自己太过在意,反而更别扭。于是,她呼出了口气,神色淡然的按下接通键。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主动说话。
    电话里淡淡的只有一丝不清晰的呼吸声,辛菲等了会儿,不见齐皖说话,便尴尬的小声道:“齐老师?”
    “恩。”齐皖应了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打扰你睡觉了?”
    这倒没有,辛菲心想。但也不能说自己是被梦给惊醒的,要是齐皖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
    于是,她反问:“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事吗?”
    电话里的齐皖沉默了一瞬,才用他那低沉动听的声线,淡笑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想向你求证。”
    求证?辛菲听着心坎一颤,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不能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的情况下立马拒绝。她看着对面窗帘上映着的银灰月光,道:“什么?”
    听到她声音后,齐皖才继续:“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
    一大早起来,辛小小看向桌子对面的妈妈,眼袋厚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双手捧着牛奶杯,缩着脖子问:“妈妈,你昨天梦游了吗?”
    在某一次夜里,辛菲梦游到辛小小房里抱着她睡了一晚后,就是这副神色。辛小小对那次印象深刻,因为妈妈把她给吓着了。后来,听妈妈解释后,她也就没那么怕了。不过有时出去上厕所,会看见黑暗中抱腿坐在阳台上的黑影,辛小小虽觉着有点恐怖,但那毕竟是她最亲的妈妈。所以,渐渐的,她便习惯了妈妈梦游的这件事。
    看样子昨晚妈妈又那样了。
    瞧辛小小小脸透出了一丝担忧,辛菲无奈笑说:“昨天我没梦游,再说每次梦游不都是你发现的吗?傻姑娘。”
    辛小小鼓了鼓腮帮,笨拙的握着筷子下端,就夹了块紫米粑粑放到辛菲面前的碗里,一副小大人的说:“妈妈多吃点!水老师说过,营养都在饭饭里,吃了就有精神了!”
    这孩子懂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此刻,辛菲竟有种鼻尖发酸的感触,辛小小在三岁时,由于自己的疏忽,忘记带她去医院打疫苗,之后险些送命。但,这孩子却特别的懂事,当她坐在病床旁眼看着两只白皙小手臂被针头扎的满目全非,心疼的大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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