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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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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于裳被未央突来的那一喝给吓住了,轻拍自己的胸口道:“哎哟,未央你这一惊一乍的是要把我的魂都吓出来了。”
  “我看你是乐的魂都要飞出来了吧。”未央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威胁道,“你敢对我撒谎试试?”  
  “半点未有,这都是胡绉的。”白于裳脸上生霞,连忙要去抢那本册子却被未央提的高高的,所幸就坐回凳上让他瞧个痛快。
  未央从头到尾看的仔细,词汇之不堪入目,剧情描写之烂俗,且最后一句注解才让他想吐血,此事皆由驿站各位看官作证,绝无虚假。
  头一次气的他五脏六府都要变色,瞪着白于裳目光凛然,切齿道:“你怎么这么无耻,一个女儿家怎可以随意碰一男子?”
  “是艳姬先来碰我的,我未有主动。”白于裳觉着自己极为无辜。
  这一句惹的未央越发脸色难看,将心中之气全出在手中的小册子上,都快捏成了麻花。
  白于裳也觉着自己失言,瞧着气如夜叉一般的未央赶紧急急道出原委:“艳姬病重我照顾了一夜未睡好,脖子落了枕便由他好心捏两下,我受不住唤了两声就惹出这本小册子,根本无其它事。”
  未央不语只盯着白于裳瞧,不自禁狠狠拍了下桌面,颤的那茶盏杯壶都动容两下,他气艳姬这小东西太不道德,处处惹怜勾情,迷的那没脑子的七荤八素。
  而白于裳却以为未央是气自己假公济私带艳姬出门又借此要占他便宜,弱着声音问:“未央你这是吃醋了?”
  未央一听此言更是羞恼,却一言不发只定定盯着白于裳,暗忖早晚都要了断。
  白于裳畏惧未央眼下的脸色,慌的她心肝乱颤,又结巴道,“你这么瞪着我亦是这句话,什么都没有,清白之身,干净着呢,真真就如那白雪一般。”
  “你为何对我解释许多?从贾亦,卫子虚,再到艳姬,你为何要解释,我未央误会你又能如何,醋坛子翻了你随我酸就是了。”未央突然转了口气,没了方才的气恼却多了几分戏谑。
  白于裳竟被这话问的呆愣住,傻傻道:“是你要听故才解释的。”
  她其实也不知为何,但就是想解释解释嘛。
  “白于裳你这是爱上了我?”未央又提及方才之语。
  “你这是从何说起?”白于裳不明所以,被弄的一头雾水,当即从凳子上跳起来,道,“我欢喜的可是男子,是艳姬,怎么来问我这一句,好生没趣。”
  未央呵呵一笑,而即起身往里屋书案上拿过一封信扔及白于裳面前:“你自己瞧瞧吧。”
  白于裳伸手拿起了那信端详起来,倒抽一口冷气,连忙对未央言明:“这其中是有缘故的,你万不可仅凭二皇子一封信就扭曲了我的意图。”
  司息政就是这天下头一号多管闲事之魂淡,他写了一封长信及未央,整整十页纸,道尽白于裳对他之仰慕之情,思念之疾,深爱之心。
  写的恳切,道的深情,真真让人几度落泪,且更是劝未央千万要顾及某人之纠结,为护世间之真情跨越一些道德边界,世俗之念亦是能够的。
  再者言及白于裳又换回男装实则是为讨厌未央欢心,抢她的心头好就是为不让旁人霸占,此心此情苍天可证,三界难寻,千万千万思量。
  后记,盼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定会送上大礼一份。
  未央在一旁瞧着白于裳的脸色由红转白再变青,而即落成了黑色便道:“真是想不到国师抢艳姬原来是为了本相,我竟不知国师爱我爱的如此深重,此番情义真叫人感动。”
  白于裳气煞,刚想替自己辩白两句却又被未央抢了白,“但未某却不能嫁予国师大人呐,难不成是国师要嫁我?”
  “未央你正经一些!”白于裳恶狠狠哼他,而后道,“这二皇子分明就是无中生有,无理取闹,你若信他之言便是你失了智慧,而今又拿我取笑更是中了他的奸计!”
  “你若未表白过他如何拿捏的住此事,还八百里快急甩封信给我。”未央反问道。
  白于裳胸闷口拙,想起司息政威胁自己便更是来气,干脆一言不发负气坐至凳上,又听未央道:“艳姬一事是那二皇子摆平的?”
  “谁要他多管闲事,我亦未求他,是他倒贴。”白于裳斥一句。
  “他要你如何?”未央微挑了挑眉,他自然不是蠢人,虽说他还真希望那信中所言是真,方才亦不过让白于裳吃些苦头罢了,谁让她说自己吃醋。
  白于裳原不想说,但听未央如此问便也不打算再瞒他,道:“二皇子想夺其位,谋其权。”
  “弑兄之名不好听未必是个正途,但他为他父皇吸痰却依旧得不到个好处,这事倒也怪异的很了。”未央道出心中疑惑,其中原因他已了然与胸,装傻不过为拭探白于裳是否对自己推心置腹。
  要说这二人的关系甚是有趣,白于裳未必就真瞧未央不顺眼,亦不过为一张脸皮,谁让他每每都抢自己的风头,但论正经来说自然与他惺惺相惜。
  她以为他与自己一样只为梧栖,又三番四次救自己,对夜玥之事还多有提点,早拿他当自己人,即便中间夹着一个艳姬也不觉着大碍。
  女儿家公是公,私是私,又没血海深仇,亦没杀兄弑母,白于裳眼下还真将自己的“整颗心”都交了,便将这其中缘故言说了:“太子殿下是先帝册立的储君,他若不死亦是得不到皇权的。”
  未央浅笑,暗忖自己离秘探局又近了一步,且也为能得白于裳之信任而欣悦,只说:“你上次碍了司息政的好事,眼下只怕要一报还一报吧。”
  白于裳瞬的抬眸去望未央,深思片刻,终将司息政对自己威胁之意全盘脱出。
  未央沉默许久才启口:“此事先拖着吧,走一步看一步。”
  “丞相可有好计策能助太子登位?”白于裳终忍不住相问,她自然还想帮衬着司息梵。
  “太子与二皇子各自的拥护之势相当,且眼下这二皇子又有救父之美名,已是得了那夜玥国君大半的心,再看他频频善举取民心,若说你取他性命之计败露,后果该如何呢?”未央这不是恐吓,是实话实说,又道,“罢了吧,一个信天命以为自己此生既定不可动摇,肆意挑衅众臣国君之忍耐,而另一个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却走至今日这般利他之顺境,国师该看开些。”
  白于裳轻叹:“到底什么才是命中注定。”
  “或许二皇子才是吧。”未央淡言。
  白于裳深望未央一眼,而后又关切两句便起身告辞,才走至门外又回转身过来要取桌上那本小册子却叫未央拿手盖住,只得哼一声怏怏走了。
  而未央当下就命人拿火盆来,看他不将这册子烧成一团灰。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已是入夏,巷内的紫薇花开的正盛,院内池塘里的粉荷在阳光底下半绽半掩。
  落粉正将手中鱼食洒进池内,引得那几条金鲤很是欢腾,刚吩咐下人们将廊上的竹帘挂上就见白于裳正匆匆往院子里头来,便提脚往前迎上去,只见她手上提着几包药就伸手接过,问:“这大热天的为何就回了府,这身子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提着这些药回来。”
  降紫也从院外进来,问:“大人可用过膳了?”
  原说这午膳该是在宫里头用的,但白于裳今日却为了两贴药回了府。
  大中午毒日头底下热的她额头蒙汗,边拿手绢轻挥,边提裙往自己屋子里头去,一面道:“这药
  是给娇主的,太医院正派人要送,因我顺路便带了回来。”
  这哪里叫顺路,分明就是有意。
  落粉倒了一杯茶递予白于裳手上,又往里头榻上去拿扇子替她扇风。
  降紫心疼白于裳,往水盆那里湿了棉帕送上来给她拭手,蹙眉道:“这天是越发热了,来来去去的身子也吃不消,何况不过为两贴药,那里就非要眼下送来,且宫里人亦是不会送错的,何必大人亲自跑一趟。”
  白于裳将杯中之水饮尽,又示意落粉再倒一杯,问:“饭膳做好未有,可有端到隔壁府上去?”
  这多日的饭膳用度一概由白于裳开销,全拿艳姬当了自己人,只吩咐做最好最补的汤食端过去,虽说那府里头两日再三推拖,但有桑忧美言,又见执意也就罢了。
  可艳姬却凭心情喜好吃食,有两日一口未动,有两日小吃几口,遇上欢喜的也能吃上半碗。
  降紫稍作思量,后启口道:“一会吩咐下人将菜分成两份,大人就在这屋里吃吧。”
  “何必还要麻烦,我到隔壁府上陪娇主一道用膳就是。”白于裳抿了一口茶笑言,后又似记起什么,连忙道,“去将马车里头陛下赏的那酸梅汤拿了来。”转头对落粉吩咐,“将他冰在水井底下,待用过膳了与娇主一人一碗。”
  落粉一听这话就很似不情愿,连手上扇扇子的力道都小了许多,一面在白于裳耳边小嗤道:“大人到底瞧上那娇主什么,这大半月的每每上心,也不见得他就感恩戴德了,吃饭食菜总要挑三拣四,还没个好脸色。”
  白于裳听了这话亦不恼,只语重心长劝道:“往后还要一处过日子,你们且也要习惯才是,他原就是个不爱表情的,况且长相美腻之人总有些常人比不及的脾性,就随他吧。”
  “性子不好又有何用,就算供个菩萨亦也是嘴角往上扬的,哪里就这样脸色了。”落粉依旧不服,她憋屈了好几日,今儿个不吐不快。
  白于裳哪里会不知艳姬的王爷病,也知道降紫及落粉二人伺候的辛苦,可她眼下要娶他,自然要讨好让及他,便说:“待往后就好了,你也不必替我委屈。”
  “大人还是细想想的好,莫不要将来懊悔。”落粉轻声嘀咕着,心中很是替云清不值。
  “是娇主配不上本大人,亦或是本大人配不及娇主?”白于裳抬眸对着落粉微挑了一下眉,她自然是晓得丫头衷心,但难免以为另有意思。
  “自然是娇主配不及我家大人。”落粉语气笃定,又缓缓解说一番,“国师之夫,自然是要乖巧懂事听话,伺候起居亦是平常之事,让他往东不能往西,要他坐下不能站着,不准他吃饭就只能喝水,让笑一个就不能哭,叫哭一声便不能停,如此才算是良夫。”
  “啧啧啧。”白于裳轻笑着摇了摇头,而即抢过落粉手中的扇子轻敲一下她的额头,道:“小丫头这是外头唱戏的听多了吧,发着春梦呢。”
  落粉摸着自己的脑袋,还未来的及说一句,便听外头小鸟扯开嗓子替她说了:“云公子就是个听话的人物。。。。。。”
  白于裳的脸色一沉,往落粉及降紫那里望去,一本正经道:“他若再说这话就即刻煮了,毛也不必拔,立即扔锅里去。”
  外头的畜生似是听懂了,扑扇了下翅膀耷拉着脑袋不再唱了。
  降紫轻刮了落粉一眼,此刻更是断定白于裳是铁了心要娶艳姬过府,再多说亦是无益,便转了话头:“大人一会打个中觉再回宫里去吧。”
  “此事再说,我先去隔壁府陪娇主一道用膳。”白于裳言毕便提起桌上的药直往屋子外那个墙洞处穿过去,落粉长叹一声,拿起桌上的扇子只得紧跟在后。
  而降紫则是吩咐下人去将饭膳端到艳姬屋子里去,心中亦是无奈的很,暗忖那娇主到底怎样好,非要他不可,如何度量都比不过那云清去,好说那位云公子对自家大人不仅上心更是体贴万千,非自个儿要去受那份罪。
  想这几日白于裳稍有空便陪艳姬一道用膳,只怕他一人闷的慌,有人陪在身边亦能开朗些,且好话说尽,舀汤夹菜的伺候小心,那张脸都快笑掉了皮却还是讨不得那位娇主一点欢心,今日亦是如此。
  艳姬并不需要白于裳对自己这般尽心尽力,且他也瞧出来这厮到底是何意思,花粉堆里出来的男子怎会不知她那点花花肠子,便想着寻个机会与她说明白。
  他此刻的伤还未好全,小腿肚上依旧一个铁枷印,虽说结了疤却还需日日换药。
  桑忧正立在床榻边端茶给他,见白于裳前来连忙款款作礼,道:“国师大人。”
  “将这药去煎上,刚从宫里拿来的。”白于裳将手上药递予她,又往艳姬那里望去,问,“娇主今日觉着如何,可是好些?”
  “艳姬之伤亦不是国师所为,何必日日来看,况且府上有菜有饭,如此费心叫人心有不安。”艳姬淡言,丝毫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反觉着厌弃的很。
  落粉在一旁忍不住翻一白眼,暗忖自家大人就欢喜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自虐的太没格调了。
  “你我一墙之隔,又是同撩,自然要多些关切,况且娇主府上只桑忧一人,如何伺候的周全。”白于裳轻言,说的颇有些自作多情,又道,“我府上日日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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