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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诚砚说出那番话之后,余悦又尴尬又害羞,直接挣脱了他的怀抱,坐的离他远了一点。没想到不一会儿就发现席诚砚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竟然像是在痉挛!
余悦顿时又怕又慌,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扑到了席诚砚身上,不住的拍打着他的脸,“你怎么了?席诚砚,你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许是她惊慌的尖叫起了作用,席诚砚的呼吸稍稍平稳了一点,“没、没事。”他的声音几乎破碎的语不成句,声音也变得粗重,脸色越加青白,大脑都有些不清楚,翻来覆去都是一句话,“你别害怕,我、我没事。”
“你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喘不上来气?我、我……”余悦急的跟什么似的,抓着席诚砚手腕的手指骨节都苍白了起来,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没想到还没等她一句话说完,席诚砚却忽然虚弱的点了点头。
“是。你亲亲我就好了。”他的眼前已经模糊了,哪怕是灯光闪亮都已经看不清她的脸了,为了防止她太过担心,却仍旧努力打起精神开玩笑。
听到他的话,余悦沉默了几秒钟,忽然一咬牙,直接抬头亲上了他的唇。
席诚砚只觉得唇上一片柔软,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钻进鼻尖,他吃了一惊,瞬间瞪大了眼睛,却只看到了余悦那通红的脸颊和颤抖的睫毛。
席诚砚正想要说什么,却猛然觉得眼前一片刺眼的白,紧接着,原本紧闭的电梯门就缓缓的打开了。
太好了……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了下来,耳边好像传来谁嗡嗡说话的声音,席诚砚却已经听不到了,他眼睛一闭,终于成功的晕了过去。
席诚砚这是被自己亲晕了吗?直到迷迷糊糊的上了救护车,余悦都还没反应过来,她看着正白着脸躺在移动病床上的席诚砚,心里的感觉……复杂极了。
医生问了余悦几句席诚砚在电梯中的表现之后,很快便下了结论,他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是心理上可就不一定了,一切都要等到他醒过来才能下定论。
早在看到席诚砚开始浑身痉挛,再加上听到他说,他小时候曾被关在柜子里一天一夜之后,余悦就猜到了他可能有幽闭恐惧症,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
她一刻都不敢离开的守在席诚砚的病床前,就连午饭都没吃,生怕他会有什么后遗症。
席诚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余悦正坐在他床边,困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小鹧鸪一般惹人怜爱。
禁不住在心里笑了笑,席诚砚正想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发现这次自己这次犯病之后好像没什么事。平常他若是犯了幽闭恐惧症,再次醒过来也会十分恐慌、总觉得胸闷、喘不上来气,但这次,却像是睡了一觉醒过来一样,什么事都没有。
都是她的功劳,席诚砚眯着眼睛,目光盯在余悦的脸上,这样一个会做香辣牛肉,看起来又十分可口,更重要的是还能治好自己幽闭恐惧症的女人,如果不娶回家他自己都得打自己一顿!
“你醒啦!”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余悦睁大眼睛,正好对上了席诚砚的目光,顿时惊喜的叫了一声。
“恩。”席诚砚抿了抿唇,状似不经意的往被窝里缩了缩,还将一半被子往上拉了拉,好像一副怕光的模样。
余悦心里一凛,顿时慌了,这还真的有后遗症了?也忘了当时两个人在电梯里的尴尬了,连忙凑近了席诚砚,左看右看,甚至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呼吸顺畅吗?要不要叫医生?”
席诚砚抿唇不答,欣赏了好一会儿余悦手忙脚乱的模样,方才慢慢道:“没事,就是有点饿了。”
“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余悦立刻接了话,能吃东西就是没什么问题,还好还好。
“香辣牛肉。”
“可是你现在住院……”余悦有些为难的说了一句,但当她看到席诚砚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的时候,立刻答应了。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说着拿起钱包就要出门。
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席诚砚喊住了,“余悦!”
“恩?还有什么事吗?”余悦回过头看着席诚砚,说。
“我晚上不想自己睡……”席诚砚的眉眼低垂,平常清淡的眉眼看起来竟然有些乖顺,又可怜又可爱,一下子就让余悦软了心。
“没关系,反正我们没换房。”
“可是……”席诚砚的睫毛颤了颤,看起来一副后怕到了极点的模样,“没人跟我一张床我害怕。”
“这……”他们两个人睡一张床什么的,实在是有些不像话啊。
“那算了。”席诚砚抽了抽鼻子,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清俊的眉眼都是黯然,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都仿佛没了光,“我、我不害怕,我自己可以的。”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那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他,余悦一咬牙,一句话脱口而出,“我跟你睡!”
作者有话要说:射射上山打老虎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昨天在上场看到了一件特别特别漂亮的低胸黑白条纹修身裙,可惜我没胸不能穿,哈哈哈哈哈哈,真省钱!
☆、30
医生本来想要席诚砚留院观察几天,毕竟心理问题不同于身体问题,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就像是身体中埋藏的隐形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但是席诚砚却异常固执,说什么都不在医院中过夜,哪怕余悦磨破了嘴皮子,他都是摆着一副冷脸,做出一副无论如何都要回酒店的模样。最后余悦无奈,只能帮他办了出院手续,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医院。
目光时时刻刻盯在席诚砚身上,生怕他会忽然发生什么问题。
一天过去了,席诚砚除了比平常还要龟毛,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又要喝那个之外,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余悦这才稍稍放下了心,但是紧接着,随着黑夜的来临,她的心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提了起来。
她、她真的要跟席诚砚睡一张床么?
虽然这几天他们也是住在一个房间中的,但是住一间房子和睡一张床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余悦压根无法想象和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是什么情况。只是这会儿她都能预见以后的尴尬。
余悦磨磨蹭蹭的洗了澡,在浴室中做了好长时间心理建设,方才擦干净了身子,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这一天席诚砚都没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那也就是说他的后遗症基本上应该消散的差不多了,说不定不用自己陪着他睡觉也说不定呢。
只是,一走进卧室,余悦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因为席诚砚正大大咧咧的穿着半露不露的睡衣躺在床上,不住的往门的方向看呢。一见到她,眼睛立刻就亮了。
“余悦,快点,上床睡觉,困死我了!”
余悦正往前走的脚步瞬间就僵在了原地,她犹豫了半天,方才开口小声说:“席诚砚,我、我觉得你白天都好的差不多了。”
闻言,席诚砚的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他咬了咬唇,这个动作配着他那张赏心悦目的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你不愿意?那算了。”他垂眸,右手颤抖的从被窝里伸出来摸到床头灯,声音也有些微微发颤,“我、我关灯了。”
他半闭着眼睛,手指前行一寸都异常困难,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平成清冷淡漠的人此时看起来竟然脆弱又可怜,瞬间便激发了余悦心中为数不多的母性。连忙道:“我没有不愿意!”见他睁大眼睛委屈的望着她,情不自禁的解释道:“我就是怕你跟别人一起睡不习惯。”
“可是我害怕。”席诚砚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小小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余悦,你上来好不好?”
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黝黑清亮的眸中尽是期望,清冷的轮廓也显得比平常柔和许多,余悦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滩春水,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自动做出了决定。
等到她神志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已双手撑床正准备躺上去呢。
“快点啊!”见她久久没有动作,席诚砚唯恐她会反悔,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了一声。
“咳,”余悦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掀开被子的一角,慢慢的、轻轻的躺在了席诚砚旁边。
她的身体僵的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仿佛怕惊动了席诚砚一般。侧躺着微微蜷缩着身体,尽量占很少的地方。
席诚砚见她这样,黝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知道今天能把她拐到自己床上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本来想要这样就足够了,可是看着那个缩的像只刺猬一样的人,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看看什么时候才能戳到她的底线。
“余悦,你不看我是讨厌跟我睡在一起吗?”席诚砚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顿时让余悦在心底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人真的是席诚砚吗?为什么自从他在电梯中晕倒了之后性格就变了?不但幼稚了许多,还每天用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余悦发现,只要自己一对上他那双眼睛,就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席诚砚是冰冷而淡漠的,后来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余悦发现他的本质是个吃货加呆货,但是!但是最不科学的地方来了!为什么病了一场之后席诚砚竟然变得这么萌了?怎么可能有人既有钱又长的帅,性格又萌?!她一定是在做梦!
“不是。”余悦强压下心底想要揉一把他脑袋的冲动,闭上眼睛不看席诚砚,“我、我就是有些不习惯。”
“我也不习惯。”听到她的回答,席诚砚立刻接了一句,“不过以后睡常了就习惯了。”
什么?这么说以后还要天天睡?这简直是在考验她的意志力!美色当前哪有不垂涎的道理?她能忍几天不扑上去已经很牛逼了好么!
“那个……席诚砚,你的幽闭恐惧症犯一次要几天能好?”余悦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席诚砚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道:“大概三个月?半年?”
“什么?那么长时间?”余悦惊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脸也不由自主的转到了席诚砚那边,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他,“为什么要那么久才好?”
难道在他没好之前自己要一直和他睡一张床?老天!自己当时到底是犯了什么疯才会答应他啊!
“你是嫌弃我了吗?”闻言,席诚砚闪亮的黑眸立刻就黯淡了下去,他微微闭上眼睛,清俊的脸上看上去有些受伤,声音越来越低,“你也嫌弃我……”
“不是,不是!”余悦连连解释,席诚砚这也太敏感了一点吧,她只是惊讶了一下而已啊。不过医生好像说过,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心理上都有些问题,在他这次被困电梯的后遗症完全消失之前,不但要好好照顾他,还不能刺激他,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余悦也顾不得其他了,卷着自己被子往席诚砚那边挪了挪,努力让自己摆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说:“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想如果你病没有好我该怎么照顾你。”
“真的吗?”席诚砚的睫毛颤了颤,看起来还有些不相信。
“真的。”余悦连连保证。
“那你以后会一直跟我睡?”
余悦哽了一下,在察觉到席诚砚又开始变化的脸色时,也来不及想太多了,一咬牙就点了头,“是。”
“回去以后也去我那里睡?”
“额……”
“你果然嫌弃……”
“好,我去!”
当天晚上,席诚砚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萌的余悦签了许多不平等条约。睡前之前还在想,原来还是示弱好用啊,若是早知道这个办法他早就用了。
不过就是被电梯关一次而已,虽然当时很难受,但是痛苦一过就是光明大道啊!那个什么吴老板的侄子,虽然挺该死的,但是貌似还间接帮了他大忙呢。
余悦虽然心大,但是还没大到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还能安安稳稳睡着的地步,这天晚上,无论她如何暗示自己、如何努力都睡不着。她难受极了,又怕吵到席诚砚睡觉而连翻身都不敢,直到听到耳边传来席诚砚平稳的呼吸声,这才小小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借着从窗帘缝隙中透过的月光细细的观察他。
席诚砚睡着的时候很乖,也很老实,少了平常的张牙舞爪,多了一份少有的乖顺,形状姣好的唇微张,露出小小的一颗门牙,看起来有点孩子气的可爱。
余悦不知不觉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觉得浑身僵硬的发疼方才醒悟过来,连忙翻身下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悸动。
第二天早上,席诚砚精神奕奕的起来了,伸了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