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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婚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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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勉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上已经被咬了一下; 那痛感细细地传来; 不算尖锐,却使人莫名地兴奋起来。岑曦似乎有意识地向着自己腿间辗压,这般勾人手段简直不给他留退路,他逐渐乱了呼吸; 双手一掐就控住那截细腰; 霸道地将主动权重新抢回来。

    摄像头突然被转向; 倒没有引起方弘宇的疑惑,扬声器依旧传来他那懒洋洋的声音,谈着的是千百万的生意; 态度和语气却像饭后闲聊:“北渝那马术俱乐部要是办得成功; 我打算在一、二线城市都设点动工,我手头上有地块、有资金也有人脉; 只缺少马源; 如果你感兴趣,这笔生意我就留给你了。”

    在摄像头背后; 坐在椅上的两人正吻得痴缠。被吻得几近缺氧,岑曦艰难地躲开他的唇,压低声音提醒他:“方弘宇正塞钱进你口袋呢,不要?”

    佳人在怀; 萧勉的心思早已不在视频会议上,他抵着岑曦的额头,声音貌似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要你就够了。”

    今天跟妹妹逛画廊,岑曦穿了一身颇为文艺的棉布裙,这样的穿着方便又舒适,不料竟为萧勉打开方便之门。他的手探进裙底,指腹在那边柔滑细腻的肌肤摩挲,惹得她敏感地轻抖。

    久久得不到萧勉的应声,方弘宇的声音又从扬声器传出:“我只关心能不能得到好马,条件那方面,你可以随意提。”

    若是平时,萧勉肯定尽显商人本色,趁机狠敲方家一笔,然而此际,他根本无心与方弘宇商谈。他的长腿撑在地面,单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扯开她的领口,在她身上密密点火。

    在萧勉的挑逗下,岑曦已经节节败退,不复初时的气势。薄汗洇湿了刘海,脸蛋也滚烫起来,不过她还是不怕死地撩拨他:“那……在这里?”

    听了这话,萧勉当机立断地踢掉电源,屏幕黑下来,方弘宇的声音便立即消失。

    顾虑一抛开,萧勉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岑曦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别说逃跑,她连瑟缩的机会都没有,随即就被他压倒在办公桌上,资料文件散落一地,他也没看半眼。

    当衣裙离身,岑曦终于紧张起来,她朝门端望去:“门没锁!”

    “没人会进来,他们不傻。”萧勉低笑,“不像你……”

    她确实是傻,躺在办公室配套休息间的床上,被吃干抹净的岑曦也意识到这一点,不然的话,怎么会做这种以卵击石的事。

    想着想着,倦意便从头顶蔓延至指尖,岑曦将脸埋在被窝里,眼皮刚塌下去,萧勉已经坐到床边,轻轻地推了推她:“先别睡,吃过饭回家再睡。”

    岑曦卷着被子赖在床上不起来,萧勉只得自己去洗澡。从浴室里出来,换上干净衣服的他显得神清气爽,将被子扯到一边,他耐心地哄了一会儿,最终把人哄好了。

    萧勉刚才还算克制,没有弄坏那棉布裙子,看上去只是皱了点,不去探究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妥。岑曦对此很在意,她不想到外面吃饭,萧勉就说:“那我们回家吃,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个提议让岑曦很满意,她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他们从办公室出来,公司里的其他员工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一个加班的妹子。萧勉正牵着岑曦的手,见了她也不避嫌,向她点了点头,便带着岑曦走向电梯间。

    岑曦悄悄地跟他讲了刚到公司时的见闻,末了还说:“从明天开始,大概就没有年轻貌美的女同事对你暗送秋波了,你有没有觉得很遗憾?”

    “从开始到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年轻貌美的女同事对我暗送秋波,就算有,我也没看见。”电梯门恰好打开,萧勉拥着她进去,“怎么,你特地跑到我这边来,为的就是帮你老公清理那些不存在的莺莺燕燕?”

    听出他话中的揶揄,岑曦撇了撇嘴,没有应声。

    萧勉又问:“还是说,你这是肉偿那笔卡数?”

    岑曦终于按捺不住,她一个手袋扫过去,咬着牙说:“肉偿个鬼,那是最后的晚餐!”

    萧勉哈哈大笑:“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晚餐,没有之一。”

    到了停车场,岑曦便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拿着钥匙往自己那车子的方向走。萧勉一手将她拉回来,半抱半拥地推着她往另一端走:“坐我的车,等下我叫司机帮忙把你的车开回去。”

    结果岑曦自然坐上了萧勉的副座驾,萧勉亲自替她系安全带,顺手还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到家以后,萧勉一边挽起袖子准备下厨,一边对她说:“你歇一歇,饭好了我再叫你。”

    岑曦还真的不去帮忙,泡了个澡,她换上家居服便倚在客厅的沙发等着萧勉的投喂。

    萧勉不知道在做什么菜,香味源源不断地从厨房里飘出来,岑曦原本就饥饿,此际更是感到饥肠辘辘。她很快坐不住,走进厨房探看情况,萧勉就对她说:“是不是饿了?那边有做好的酸汤肥牛,你先吃着吧。”

    肥牛配以金针菇,再搭上金色的汤汁,岑曦看着都觉得食指大动。她没有跟萧勉客气,拿起饭碗和筷子就站在一旁愉快地吃起来,厨房里开着空凋,但她还是吃得热腾腾的。

    “吃慢点,等下还有其他菜可以吃。”说着,萧勉又端起一盘备好的食材,将它们全数倒进锅里翻炒。

    待他解下围裙的时候,岑曦的肚子已经被填得差不多,她殷勤地为萧勉端菜盛饭,甚至连椅子都帮忙拉开。

    萧勉笑着落座,瞧见岑曦嘴边残留着一丁点菜汁,他便说:“偷吃了也不知道擦嘴。”

    “什么偷吃!”岑曦抽了张纸巾拭擦了一下,“我做事向来光明正大,至于你,我就不清楚了……”

    听出她话中有话,萧勉就说:“你有什么不清楚,可以问我。”

    坐在面对的人安静地吃着菜,萧勉端详着她的神色,心里大概有个谱。今天岑曦突然跑到公司来,应该不是一时兴起作出的决定,她不说话,他便发问:“到底怎么了?”

    吃得心不在焉,岑曦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藏在肥牛里的红泡椒,辣得她泪水都飙了出来。口腔像被火焰灼烧着,她难受得很,正想喝水就听见萧勉很紧张地问:“你怎么哭了?”

    从舌间都舌根都麻掉了,岑曦不想说话,于是就一个劲地对萧勉摇头。

    萧勉会错意,因而更加紧张,扔掉筷子坐到岑曦身边,他有点手足无措,想替她擦眼泪又无从下手:“有人欺负你?还是高衡又缠着你了?”

    听他提起高衡,岑曦拿着水杯的手顿了顿,将杯里的凉白开喝光,她终于哑着声线开口:“不是。”

    其实岑曦是故意说得含糊的,而心乱的萧勉正好被她误导:“那是为了什么?”

    岑曦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有泪花在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萧勉看着就觉得心疼,与她对视了片刻,他犹豫着说出另一个可能:“是不是美珣?她去找你了?”

    单看岑曦的反应,萧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看来真的是她。”

    那股辣劲已经有所消退,岑曦试着动了动麻掉的舌头:“她让老板娘把我约到画廊,逮到机会,她就拉上我一起回味你们的往事。她还拜托我说声‘对不起’,害你损失了几百匹马,还差点捣乱了你的合作案,她感到非常抱歉。不过抱歉之余,她又对你充满爱意和感激,要不是多得你念着旧情一次又一次地放过她,她一定会被收拾得很惨。”

    萧勉越听越觉得头疼,想跟岑曦解释,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面对满桌子的好菜,他突然没了食欲,同时也明白她那句“最后的晚餐”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从查出跟高衡结盟的人就是赵美珣,萧勉就想过跟岑曦坦白一切,好几次话到了嘴边,他又说不下去。原本打算找一个适合的时机再交待这个过去,结果却被赵美珣抢先了一步,害他陷进了极其被动的状态。

    他鲜少这么懊悔,懊悔过后,他才问岑曦:“那你当时怎么说?”

    岑曦冷笑一笑:“我什么也没说,一杯咖啡泼过去就算了。”

    萧勉自然半个字都不相信,他说:“如果你觉得解气,我倒不介意你泼她咖啡,我动不了她,你代劳也是好的。”

    “哦?”岑曦好奇起来,“你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赵家小姐的事?让我来猜猜,是在人家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移情别恋,还是搞出人命然后不想负责任就让她去堕胎?”

    萧勉知道她心有不满,但听了她的恶意揣测,他还是被气得笑出声来:“我像是这么龌龊不堪的人吗?”

    岑曦轻飘飘地说:“谁知道,我并不认识当时的你。”

    萧勉掐她的脸,她灵活地躲过,之后就听见他说:“我什么都没有对她做过,别说搞出人命,我连亲也没亲过她。事实上,我跟她谈了两个星期就分了,如果真有什么出格的事,大概就是牵过她的手过马路而已。”

    “真有这么纯洁?”岑曦侧着脑袋审视着他。

    他说得特别恳切,只差没对天发誓了:“就是这么纯洁。我跟她自小一起长大,有时候可能比较亲密,但跟兄妹没什么两样。在香港念书那阵子,她也跟我念同一所大学,可能是日子过得太过乏味,我们就经常四处找乐子,最喜欢就是呼朋唤友到兰桂坊泡吧。有一回我们都喝多了,赵美珣借着酒意向我表白,我脑子不清醒就答应了。”

    “然后呢?”岑曦追问。

    夹了块培根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萧勉才说:“其实清醒以后我就开始后悔,我对美珣根本没有那种感觉,假如真的有,我也不会傻乎乎地等着她告白,早像余修远对你妹妹那样,将她占为己有了。当时我骑虎难下,美珣整天来找我,她可会缠人,像牛皮糖那样怎么甩也甩不掉。我知道她很认真地投入这段感情,我也试着投入这段感情,可惜感情这种事并不能够勉强,没过多久,我就彻底厌烦,连见她一面都觉得是负担……”

    岑曦点头:“所以你把赵小姐甩了?”

    萧勉苦笑:“我只是觉得不该继续浪费她的感情。长痛不如短痛,趁着她还没有泥足深陷,我决定把话说清楚。”

    说到这里,萧勉长长地叹了口气:“当时美珣挺可怜的,一个女孩子离家万里在香港念书,除了我就没有什么可以绝对依靠的对象,偏偏我还害她伤心流泪。为了不给她错觉和希望,我一次也没有主动找过她,后来在聚会上撞见她,她瘦得整个人脱了形。我不知道她过了多久才走出这个阴影,我只知道自己很混蛋,或许是出于愧疚,在那以后,我对她、甚至赵家都很包容,若非踩到我的底线,我一般不会找他们算账。至于这回,她也是一时糊涂被人利用而已,反正现在什么难题都解决了,事情就这样过了吧。”

    转眼发现岑曦正注视着自己,萧勉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果你心软,我也可以放过高衡,只要我们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岑曦心头发暖,言辞也不再针锋相对:“我不会心软,高衡跟赵小姐不一样,我没必要为他的一己私欲负上责任。更何况,这件事肯定得揪出一个罪魁祸首,不说别的,损失了几百匹马,连你爸也亲自去了北渝拆解这道难题,难道你用不着跟家里交待吗?”

    “已经交待过了。”萧勉说,“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你跟高衡的关系,我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得知赵美珣跟萧勉那段过往,岑曦的醋意消减了很多,岑曼知道她心情不错,闲来无事总爱跑到她家里玩耍,并与她一同研究新居应该使用哪种风格的家具。

    平日萧勉要上班,岑曦一个人在家就研究着经营花舍的要领和策略。其实做生意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当她研究得烦躁生厌时,有岑曼在这里嬉笑玩闹,倒会使她轻松不少。

    她们虽然是两姐妹,但眼光和品味都有着天壤之别,每当两人意见相左,岑曦就会作出退让。岑曼到底是小女孩的性子,谁愿意忍她让她,她就跟谁要好,她整天缠着岑曦,惹得萧勉有点嫉妒,还开玩笑说:“曼曼是个姐控,我想我不能让你们走得太近,不然你很容易被她抢走。”

    岑曦拿起手边的抱枕拍他:“上回徐医生建议我们养只宠物,你居然担心吃小动物的醋,说什么准备要孩子就拒绝了,这次更离谱,连我妹妹的醋都吃……”

    萧勉抱着她,厚颜无耻地狡辩:“什么吃醋,我只是不希望你那位妹夫吃你的醋而已,他可不简单,要是耍起手段来,肯定没有高衡那么好对付。至于不养宠物,我也没有撒谎,难不成我们不是准备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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