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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种折磨。可是,我想,我应该尊重你。”
那晚的事,谢瑾在药物作用下是真的毫无印象,此时略略有些诧异,而后,她微微笑了:“谢谢。”
由衷地感谢,感谢他对她的尊重。
也正因为这种尊重,谢瑾更要把钱还给他。
第20章 先下手为王
第二天上班时,谢瑾向公司递了一份申请,申请调去市场部做销售员。别看销售员这头衔听着不上档次,但那些真正勤奋的人往往都收获颇丰,公司去年就出了一位销售神人,凭着坚持不懈的努力签下了一位大客户,提成和奖金加起来超过三百万,而且直接从最底层的销售员升职为公司的市场部副总监。
在销售这个平台上,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不然只靠谢瑾那点死工资,十年八年都还不清周志天的钱。
只是这其中辛劳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扛下来,每天不断地搜集客户资料,不断地打电话,不断地拜访客户,不断地寻找机会……
谢瑾被分在销售三组,组长是个刚三十岁的干练女人,为人不错,看谢瑾勤勉上进地跟单打电话,每晚加班到八…九点,她有些诧异:“大叶的周总不是你男朋友吗?做销售压力大,女人很容易老的。既然不缺钱,又何必来吃这份苦?”
谢瑾笑笑:“女人总要有自己的事业。”
“综合部发展前景也不错。”
谢瑾回答道:“我喜欢做销售,很有挑战性。”
她才不喜欢,不过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
快下班时,周志天打电话过来,说待会儿让司机过来接她,晚上一起吃饭。谢瑾看了看剩下的电话名单,还有几十个电话没有打,明天要去拜访客户,准备资料没有做好……她有些歉意:“今天要加班,改天好了。”
“好。”周志天一向都是谦和有礼的人,没有半点不悦,又道:“不过,我明天要出国,过几天才会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听说他要走,谢瑾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从一点点好感,直接跨越到男女朋友,步调过猛,谢瑾有点适应不过来;何况他们之间还横亘这两百万的巨款,虽不能直白地称为钱色交易,但拿了就是拿了,在谢瑾没有还清钱之前,说任何话都是苍白无力。
惟有更加努力的工作,她成了公司最晚下班的员工,每天上百个电话打下来,耳朵里有个声音嗡嗡地叫,直让她头疼。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她仍去公司加了半天班整理客户资料,下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谢文鸣正在门口等她。
她没喊他爸,懒懒地看了一眼,掏出钥匙开门。
酒店发了几盒干点做福利,谢文鸣给女儿拎过来,顺便还做了牛肉干之类的吃食。他知道谢瑾不高兴,这不是为了改善父女关系吗?
门一打开,谢文鸣就窜进屋内,谢瑾没招呼他,也没赶他,把包扔在沙发上,一副疲惫的样子。
谢文鸣没话找话:“怎么这么累?你们公司不是很少加班吗?”
谢瑾揉了揉额角:“我现在开始做销售,都靠提成拿钱,不多努力点,月底还不穷死。”
“你干嘛去做销售?多累啊,听说压力很大。”
谢瑾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公司平台不错,销售提成多,不然我怎么能把周志天的钱还上。两百多万,我都不知道要还到哪一年。”
“你要还他钱?”谢文鸣叫了出来,“你都跟着他了,干嘛还要还钱?再说,你还得起吗?”
“你借得起我就还得起。”谢瑾一说这事就来气,“你是不是觉得你把我卖给他了?你不是说为了我好吗?我现在拿了他的钱,以后我有什么底气跟他说话,有什么资格跟他论条件?你觉得天下的钱都这么好拿吗?就因为你,我现在什么都赔上去了。”
谢文鸣今天可不是来吵架的,他还想维持点父女情分,压低声音道:“随便你,爱怎样怎样。”反正谢瑾也还不起,估计只是心头过意不去。
辛苦点也好,至少父亲会收敛点,不然再去跟周志天要钱,谢瑾丢不起这个人!茶几上扔着一面镜子,谢瑾拿过来照了照,抬头问谢文鸣:“我长得是不是有点像你?”
“那肯定,女儿像爸爸,正常得很。”
谢瑾把镜子放在他面前:“仔细看看,你觉得自己长得像圣父吗?”
谢文鸣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摇了摇头:“我肯定不像。”
“知道就好,所以我长得也不像圣母。”谢瑾把镜子扔到一边,回过头厉言正色道:“我不会无休止地容忍你,你养我这么多年,我欠你的这回都一并还给你了,算是两不相欠。如果我知道你再去赌,或者做什么道德败坏的事,哪怕一次,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我。”
“不会了。”谢文鸣怂道,他也不想闹到这步,那天真是在赌场赌昏了头,放高利贷的又一个劲儿愿意把钱借给他,一时血气上脑欠下了两百万,差点连父女关系都断绝。看谢瑾不待见他,他主动拿起拖把准备帮谢瑾的小居室打扫一遍,谢瑾却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去烧烧香拜拜佛,周志天没跟你计较下药的事,还帮你把钱还了,你真该去庙里拜几次。”
谢文鸣脸色讪讪:“我是觉得周志天人真不错,才希望你们在一起。你以后跟他好好过,对了,你千万别再联系你那个备胎了,不然,会影响你的恋情。”
说龙诚么?谢瑾已经拒绝了他,他是那样骄傲的人,定不会再和她往来。
龙诚的确没有再联系过她。但龙易已经明显感觉到兄长的低气压,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就阴郁着一张脸,好像人人都欠了他钱一样。
龙易都快忍受不了他了,默默地收拾了行李,订了一张机票,在别墅里跟兄长道别:“哥,我的小伙伴们在召唤我,我该回到C市老家找他们聚一聚了。”
在这里呆着实在是太无趣。
龙诚懒得理他,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嗯,滚吧。”
龙易可不想看他的黑脸,准备圆润地滚回房间,走上旋转楼梯看兄长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于心不忍,又回到楼下大厅:“那天晚上我也没料到会有警察,本来你可以英雄救美,周志天连根草都算不上。你可以去解释一下,展示给她看就行了。”
龙诚倚着沙发,脸色郁郁:“没必要了,她喜欢的又不是我。”
头一次这么失败。
“那抢回来不就行了?你这么英俊潇洒,学富五车,周志天没法跟你比。”龙易难得夸奖兄长一次。
龙诚冷哼一声。
“那换一个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就像那个曾氏的曾良宵,你们最近不是在谈合作吗?她看你的眼神都在荡漾,你多招人喜欢啊!”龙易认真建议。
那是,他从小就招人喜欢,偏偏自己喜欢的那个不喜欢他。龙诚摇了摇头:“没兴趣。再说,曾良宵只是想找人联姻,觉得我是个不错的人选而已。”
“那我去帮你报复他们?以解你心头之恨。”龙易仗义道。
龙诚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你还是滚回老家去找你的小伙伴,别在这儿烦我。”
龙易郁卒,不就失恋吗?哦,不对,压根儿就没在一起恋过,单相思被拒,搞得跟没钱赚一样,天天黑着一张脸。
说起赚钱,谢瑾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销售真不是普通女人能干下来的活,压力大,任务重,而且还有件非常棘手的事——应酬客户。
中国的人情大多在酒桌上发展,这日组长又带着她出去应酬客户,饭点选在有名的云庭饭店,珍馐美味满桌,但于谢瑾来说这是带着任务的应酬,除了喝酒说话,菜肴哪里能品出味道?
她的酒量还算凑合,可对方的一位副总频频跟她灌酒,连组长都有些看不过去,找个借口替她暂时解围:“谢瑾,我有个东西落在车里,去帮我拿上来。”
谢瑾赶紧出了包厢,拿到东西回来时,却在走廊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靠着墙壁,有几分慵懒,额前短发凌乱地投下阴影。听到脚步声,他抬起眼看谢瑾,似乎没有一点意外,只是目光略有些冷,像寒冬腊月的江面上漂浮着的若有似无的寒气。
都遇上了,总不能不打招呼,谢瑾浅浅微笑:“好巧,你也来这儿吃饭?”
龙诚极轻地“嗯”了一声,最近有个项目在跟曾氏集团谈,晚上,双方高层顺便吃个饭。
走廊很静,寂静得有点尴尬,谢瑾没话找话地指了指前面:“我在荣华厅。”
“我知道。”龙诚在她隔壁的包厢,隔音虽做得好,但当他集中注意力的时候,他仍然能听到隔壁的声音,那里面夹杂着谢瑾的说话声,让他食欲全无,他略略抬起眼看她:“你去了市场部?”
谢瑾点了头:“那边工资更高。”
“这么缺钱?”
“爸爸前阵子赌钱欠了不少债,都是周志天拿钱出来替他垫上,我总要还给他。”
“关系这么疏远?”龙诚发出讥诮笑声,“那你们还在一起做什么?”
第21章 先下手为王
谢瑾讨厌他脸上讽刺的表情,回道:“就是因为想长久在一起,所以我更要还给他,我不想被人看轻。”
龙诚眼中烽火四起,抬手轻弹旁边花架,架子上的水培盆栽顺势跌落,哗地一声,玻璃缸碎成碎片,虽未伤到人,但谢瑾的裤子上已经弄上大片水渍,裤脚还在往下滴水。
谢瑾心头腾起一股怒气:“我不就是不想跟你谈恋爱,犯得着这么小气吗?我被白源挟持的时候,你不是照样没救我吗?”
她从他身边大步擦过,被龙诚一把抓住:“我说了,上次不是我不救你……”
“好,好,我知道了。”谢瑾的胳膊被他抓得很痛,傲娇的人通常也小气,何况眼前这位还不是人,谢瑾瞪着龙诚:“放心,你的事我不会跟别人说,以后看到你我就绕道走,这样总行了吧?”
龙诚眸中似有浪涛翻滚,他正想说什么,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谢瑾赶紧挣脱他,从包中翻出手机:“喂……还没回家,和同事一起吃饭……不用来接我,还不知道要吃到几点……嗯,好的……”
电话是周志天打来的,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依旧温暖如春:“早点回家,我的宝贝。”
谢瑾笑着回他:“知道了……”
嚓……
走廊墙壁上凸起的瓷质兽首碎在龙诚手中,碎瓷片扎进了他的手,血从他的指缝中渗了出来,很快将半只手都染红。谢瑾挂了电话,愣愣地看着他,这家伙是想把走廊里的东西都破坏掉吗?
龙诚似乎没觉得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底冰封万里。
沉默在两人间流淌,直到有人从走廊另一侧出来,惊慌道:“怎么会怎样?”
曾良宵赶紧跑过来,抬着龙诚流血的手,吓得花容失色。
龙诚抬眸瞟了谢瑾一眼,风轻云淡道:“没事,小伤。”
曾良宵显然不这么认为,赶紧拉走龙诚,颤声喊服务员:“快叫医生……”
美人就是美人,连背影都让人想入非非,谢瑾看着他们站着一起,男俊女俏,比电视上的金童玉女还养眼;而且曾良宵是曾氏未来的继承人,天造地设不过如此。
谢瑾回到了自己的包厢,包厢里烟气酒气混在一起,嘈杂不堪,谢瑾觉得闷,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龙诚鲜血淋漓的右手,她知道他是真的没事,明早起来大概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可她仍然不断想起他。
那位副总大概是喝高了,开始毛手毛脚地往谢瑾身边凑,谢瑾实在受不了,忙寻了个上卫生间的借口离开包厢。
席上没吃什么东西,几杯酒在胃中烧心似的难受,谢瑾觉得烦乱,再也不想回包厢应酬客户,漫无目的地踱步散心,顺着楼道走廊兜兜转转,也不知走到了哪里,走廊尽头是一处露台,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喝了点酒,自然没注意到门边有一块牌子,不知何故倒在地上,上面写着……此处尚待维修,危险请勿入内。
谢瑾什么都不知道,她倚在露台边的栏杆上凭栏远眺,秋夜的风挟着大海的潮气,拂在面上凉丝丝的,她不觉得冷,只感受着凉风中带来的惬意,似乎可以扫去所有烦恼。
咯嚓……
不妙的声音响起,谢瑾倚着的栏杆怦然断裂,木块飞落,她身子一跌,直直跌出楼外,慌乱之中抓住断裂的栏杆一端。
断裂的栏杆垂在半空,另一端虽然还连着露台,但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断裂,谢瑾紧紧抓住它,往下一看,她的心胆都快被吓飞,十几层楼的高度,下方是深灰色的道路,零星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