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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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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大事不好了;”秀棠冒雨跑进来;抹了把脸上的雨丝,喘着气道;“老爷……老爷的铺子那边……出事了!”

    秀棠见筠娘子无动于衷,噼里啪啦的说开了:“娘子快去看看罢,梁婶传话来说,老爷装修铺子请的是镇上最好的秦木匠,铺子一隔为二;外间主要是柜架摆放瓷器;里间是桌椅案几。哎,问题是,老爷凡事追求奢华,用的都是上好的水楠木,还催秦木匠赶工,秦木匠那是搁了一摊子的活计专门做老爷这个,出的价也是顶高的……”

    “今个收工,秦木匠要钱,老爷便让人传信给了太太,一共七百八十两,太太能有多少嫁妆,从赁铺子到养家,估摸着也花的七七八八了。太太气的不行,直嚷着‘宋家是把我当金库了罢’便空手去了铺子。两人在里间争了起来,梁婶只听到太太在里面嚎叫‘天杀的你这是想要我的命么’,梁婶进去时是吓的不轻,太太额头上有个血洞,椅角上血迹斑斑,老爷可不认只说是太太自个不当心跌的。太太是又哭又嚎,少爷和香姨娘也赶过去了……”

    秀棠赶紧取蓑衣和斗笠,牵牛车,两人匆匆赶路。

    筠娘子叹息:“都叫什么事!如今平哥儿和母亲母子连心,平哥儿虽说是个酸秀才,可是若是打起官司来,那是连知县都免跪的。父亲一介商贾,若是安上个当众虐妻蓄意谋杀的罪名……”筠娘子心一窒,“母亲这人可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母亲这是要毁父亲呢,说到底女子嫁人是图夫妻情分还是图个立身之本……夫妻都是同林鸟,哎,我不要嫁人,对,我绝对不要嫁人……”后面一句是越说越低。

    前方的天空一片苍茫,迷迷蒙蒙的看不到曙光。秀棠眼睛都睁不开,一边甩着鞭子一边娇喝。筠娘子这才清醒了些,目光也逐渐坚定起来。就是为了秀棠和秀娇日后能嫁个好人家,她也该振作起来。

    铺子外是聚满了指指点点的乡亲,秀棠吆喝了一声:“都让开,让我家筠娘进去。”

    江氏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纱布上还渗了血,面色如纸,坐在地上骂骂咧咧开了:“你这个天杀的啊!你这是要杀妻、杀妻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填嫁妆养这个无底洞的瓷窑和一大家子,这么多年来教养闺女和儿子操持家务,你这个天杀的一年到头在家几天了?就凭乡亲们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了?哪点做的不公道让你想杀我……”

    筠娘子心底冷笑,这女子哪个不是一百八十般功夫,该贤良时贤良,该撒泼时撒泼,通通都是算计,无关本性。江氏这个泼撒的好,铺子外是同情加谴责声一片。

    宋老爷双拳攥紧,眼里喷火。宋老爷做久了“艺术家”还是头一遭这么被人算计,立马慌了神,见筠娘子一来才松了口气。父女两站在一个角落,宋老爷捡重点低声道:“江氏是我用椅子砸的,当时在场的人只有白袖。江氏一嚎,我见事情不妙,索性一下子把白袖劈晕了,对外说是动了胎气,王氏大夫正在里间给白袖看诊。我儿……”宋老爷老脸都是惭愧,“为父眼下还真是……没了主张了!”

    筠娘子敛了敛神,站了出来,走到江氏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筠娘子抱上江氏的腿,哭的好不凄惨:“母亲顾惜身子,母亲这是不要女儿和弟弟了么?自幼女儿便听母亲教导,为子女得孝顺恭敬,母亲还说妇贤事夫,为母得导以道义养以廉逊……”

    江氏有片刻呆愣,不明筠娘子这是要唱哪一出戏。江氏才不会被筠娘子牵着鼻子走,使了杀手锏:“非为母不要你和平哥儿,是你们的父亲容不下我啊!你且看看你父亲干的都叫什么事,瓷窑里囤的瓷器都没屋子塞了都搁在棚子里,你父亲还异想天开的开铺子,你自己好生看看这摆着的瓷器,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什么高足转杯,什么花盆什么三足洗的,就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晓得镇上的人家就没几个大户!你父亲这是要把宋家往家破人亡上逼呀……”

    这事其实筠娘子和香姨娘都有责任。当初宋老爷异想天开,筠娘子也只是跟着附和,江氏这么多年之所以能欺压筠娘子,一是中馈之权,二是钱财疏通。筠娘子有意让江氏大出血。而香姨娘嘛,作为美妾自然是宋老爷的贴心人,趁机哄得宋老爷天天去她的房里才是关键。

    江氏如今倒是狗急跳墙了!

    拥堵的人群边上,一辆鎏金耀眼的马车吁的一声停下,厢门开了个缝,驾车的小厮转头道:“三爷,这就是宋家的铺子,还没开张呢倒是热闹上了,爷还买不买青瓷了?还是现在就走?”

    车厢里传出一个好听的男子声音,带着玩世不恭的慵懒:“往前再挤挤,自然是看完热闹再走。”

    小厮一鞭子甩上马身,一声响亮的喝叫,两旁的乡亲幸亏闪的快才没被撞到。车厢里传来愉悦的笑声。有人朝厢门看进去,厢门半开,却垂着瑰红的帘子,只隐隐约约看见翘起的腿。

    何三爷来的巧,筠娘子站到门边,戴着面纱,略显孱弱的身子站的笔直,双手拢袖。何三爷掀开帘子一角,从筠娘子脏污的绣鞋湿透的裙裾一直往上瞧。

    何三爷啧了下嘴,这袄子把腰身都遮了,真是可惜。

    筠娘子铿锵有力道:“诸位乡亲,筠娘自幼受母亲淳淳教诲,母亲的贤名远近闻名。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这个道理筠娘懂。为子女得孝顺恭敬……母亲伤了头还不顾惜自个,我和平哥儿心急如焚冒雨赶过来都劝不得母亲半分,这天底下哪有不红脸的夫妻?母亲与父亲就算拌个嘴,我和平哥儿也会相劝几句,母亲一意孤行若是有个万一,我和平哥儿还不得担个不孝的名声,到时候平哥儿的仕途……”

    筠娘子深深叹了口气:“母亲还告诫过我,女儿家长大了都得为人妇的,妇贤事夫……筠娘就更加困惑了,父亲当初要盘铺子,母亲也不劝阻,合着宋家破产大难临头便是连儿女都不要了!说到底这生意还没开始做,成败不可估量,这水楠木是花了不少钱,可也不完全浪费了呀,就算是镇上生意做不成,日后父亲去衢州开铺子也能用得上的!父亲为了一家生计何尝不是良苦用心?这些年来四处奔波有家都回不得……”

    “母亲!这七百八十两,就从娘亲留给女儿的嫁妆里出罢!还请母亲体谅父亲回家好好过日子!筠娘和平哥儿都不能没有母亲呀!”筠娘子转过身朝江氏一跪,这一跪伴着哭腔,让人好不动容。

    何三爷看着筠娘子的背影,饶有兴致。

    江氏哑了!

    筠娘子只差没厉呼了:“母亲还说过为母得导以道义养以廉逊……可是母亲眼下一言一句都是教唆我和平哥儿不孝不义颠倒是非黑白……母亲头上的伤是自个不小心磕的,有白袖为证,母亲自个不小心,还吓着了白袖,白袖肚子里还有我宋家的骨血呢,万一动了胎气……父亲都选好日子抬白袖为姨娘了!”

    宋铮也呆住了!

    江氏这下是嚎都嚎不出来了,宋老爷一掌把白袖劈晕,等白袖醒了自然是站她这边。可是若是宋老爷许了白袖姨娘身份,她又被筠娘子冠上了三宗罪,白袖怕是要见风使舵把她也给打压下去。如果宋家没了当家主母,不能生育的香姨娘跟怀了身孕年轻貌美的白姨娘比起来,胜败显而易见。

    江氏的头剧痛,她怎么忘了,白袖怎么帮着她对付老爷,老爷要是没了,一个妾的命运可想而知。

    江氏额上的血又渗了出来。宋老爷装模作样的去里间请王氏大夫过来。

    筠娘子哀痛道:“母亲是不是因着伤了头才说话这么颠三倒四的?母亲这么多年来对我和平哥儿都没疾言厉色过,如今是连路边的泼妇都不如了,不是伤了脑子又是什么?”

    王氏大夫不屑道:“何止是伤了脑子!”

    江氏眼下只得认了!

    热闹看完,车轮辘辘,厢门大开,细雨飘上帘子,何三爷更觉得趣味。何三爷在车厢里摇头晃腿的学着女声拈起五指,妖娆的唱了起来:“奴家年少正青春,占州城煞有声名。把梨园格范尽番腾,当场敷演人钦敬。”

    小厮笑道:“三爷这个,依奴才看就是上台也成了!”

    何三爷拈着手指正起劲:“回头要是有机会真该上台唱给周内司听听。这戏里说的多好,门不当户不对爬山涉水劫难重重,呀,说到底戏里的都是理想化的……”

    “三爷这是确定周内司看上了宋筠娘?”

    “衢州知州夫人请了二十多户的瓷家小娘子,这挨家挨户我都查了个遍,都没有跟周内司定亲的苗头。不过想瞒过我这双火眼金睛可不那么容易,刘三娘和刘五娘许给了周四,祁孟娘很快就跟周二议了亲,这说明什么?说明周内司选中的人就在这些瓷家小娘子里面。而这些人当中,只有宋筠娘攀上了杨武娘。杨家要不是知道了周内司的意图,怎么会早早去攀交情?”何三爷的眼睛眯起来,“既然是劫难重重,我不妨做周内司跟宋筠娘的第一道难关!”

    “三爷有了主意?”

    “我把朝廷里的瓷山都给圈了过来,还愁宋筠娘不送上门来?”何三爷掐指一算,“那些狗奴才怎么说来着,这个季度的瓷土,宋家不出半个月一准过去拉。”

    “三爷英明。”

    “英明个屁!哈,我什么都懒得图,就图个周内司竹篮子打水!别人越想巴结他,我就越想毁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艳诗之计后面其实有个小结果,会在后文中一笔代过,目前女主不愿意回忆那些。

    明晚下更!

 第49章 司辅之毒

    江氏将泼妇之路走到黑,整天闹的鸡飞狗跳。宋老爷恨的发指;只差没一椅子把她给砸死。宋老爷一发作;江氏就踩他的软肋:“如今乡亲们都盯着宋家呢;我要有个万一你就是第一嫌疑人!反正我也活腻了;你们父女两要自毁我绝不拦着!”

    家宅不宁的闹心、铺子生意的不景气,都到了秋的末梢了;周内司的美瓷荐举还没个消息过来。宋老爷是走在路上都被人指点说家都败了还装老爷款,宋老爷没料到富有大半生到最后落得这般田地,哪还直得起腰杆?下个季度的瓷土和釉果还要不要如期采办,堆成山的青瓷,惶惶不安的下人……宋老爷头发都快白了一半。

    这日江氏一早携白姨娘及一干丫鬟浩浩荡荡的往白马寺里去;说是给白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面子上宋梁家的是江氏的人;宋梁家的来馒头山里讨要盖头,第一段很得体:“老爷防着太太出去乱嚼舌根,一怒之下把太太的盖头都给撕了!太太今个要去白马寺,没有盖头怎么成,这不差老奴来借娘子的盖头来着!”

    第二段意有所指:“白姨娘昨晚噩梦盗汗,醒来便嚷嚷着非要去趟白马寺,这事关老爷的骨肉,太太这茬也是没的挑的。哎,白姨娘跟太太走的勤,就怕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娘子这盖头还借不借了?”

    筠娘子笑眯眯的:“我知道嬷嬷向着我,不过一个盖头的小事,怎么着也不会让嬷嬷为难!秀棠秀娇,把盖头都给嬷嬷。”筠娘子拍了拍宋梁家的手,“嬷嬷可仔细点白姨娘,这去白马寺一路可颠的很,可别出什么差错了!希望菩萨显灵,给我生个幺弟,也好散散如今家里的晦气!”

    宋梁家的刚一转身,筠娘子的脸便暗了下来。

    秀棠皱眉道:“我听梁婶这话里都是玄机,娘子这么一来不是遂了太太的意么,连我都晓得这盖头借不得!”

    “不借?万一白姨娘出了什么事,不就刚巧怪到我这个嫡女刻薄到连个盖头都不借么?”筠娘子轻蔑道,“宋梁家的?有奶便是娘,果真不假。”

    “梁婶有异心?”

    “宋梁家的表面来报信,实则是替母亲来断我后路来着,能耐的是,话里参半,两边都讨好……怕是既拿了母亲的好处,又到我这头来卖乖!秀棠,你赶快去请奶妈过来。”筠娘子递了块粗布,“你且将就用这个蒙脸。”

    背叛,本来就是这世上不需本钱、直接收利息的好事!

    宋梁家的提着三个盖头回去孝敬江氏,江氏自个戴了筠娘子这个,其他两个分派给同行的丫鬟。宋梁家的手脚利落,江氏顺手从腕上脱下一只玉镯,大方道:“白姨娘身子不爽利,我知道整个瓷窑里就数你赶车最稳当了。”

    宋梁家的两眼倏然一亮。

    马车辘辘的出了宋家大门,白姨娘疑惑道:“太太你有把握这次能毁了筠娘子?”

    同行的两个丫鬟都是粗使丫鬟,闻言俱是一个战栗,缩在角落里装睡。

    江氏用葱白的手指揉了揉额头上的包,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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