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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我说了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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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不解气,先是把余田田的手机狠狠往地上砸去,一脚踩碎了屏幕,然后还把余田田手里笨重的购物袋给一脚踹到了地上,抢走了她的钱包。

    他说:“多管闲事是吧?老子让你多管闲事!下次见了你,第一个收拾你!”

    他狠狠地推了余田田一把,推得她踉踉跄跄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购物袋里有鸡蛋,有红酒,还有一只花瓶。

    昨天她帮陈烁打扫屋子的时候,无意中碰碎了他的花瓶,今天看到这只,觉得很漂亮,就买回来还给他。

    购物袋落地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碎了。

    余田田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捡,又被那个男人一脚踩中了手背。

    她疼得叫出了声来,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

    陈烁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还亮着灯。

    凌晨五点半,窗外飘着雪。他把湿漉漉的大衣挂在衣架上,看见热狗的晚饭盆子没有洗,桌上还摆着没有放进冰箱的猪肝和冷饭。

    他一边疲倦地坐在沙发上,一边低声呢喃:“臭护士,做事情丢三落四的,一点也没有贤妻良母的样。”

    热狗从书房的窝里钻出来,看见沙发上的男人,高兴得摇头摆尾地窜了过来,几乎是一瞬间从地上跃起,飞过了茶几,重重地落在了主人的腿上。

    陈烁吃痛地叫了一声,一边笑一边骂它:“重得跟头猪一样,是想压死我吗?”

    伸手挠了挠它的脑袋,陈烁看着它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忍不住用额头去碰了碰它的鼻子。

    “笨狗,想我了吗?”

    他和热狗闹了一阵,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了余田田的围巾和家门钥匙,顿时一怔。

    她走的时候连自家钥匙也没带?

    凌晨五点半,他往余田田手机上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回应他的一直是已关机。

    他猜她大概是睡了吧。

    应该只是丢三落四而已。

    他洗了个热水澡,吹干了头躺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浮现出余田田的脸。

    其实有些遗憾,如果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大概一打开门就会看见她吧?

    唉,如果没有时差就好了。

    迷迷糊糊睡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手机响了。

    他从床头柜摸来手机,睡眼惺忪地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然后接了起来:“喂?”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声音大得跟打雷似的,“受伤?你现在在哪里?”

    前一刻还惺忪的睡眼此刻已经毫无睡意。

    他连头发也没来得及梳,睡衣也没换,就这么冲向了玄关。一把抓过衣架上的大衣披在肩上,一脚蹬过鞋柜边的皮鞋,他抓起手机和鞋柜上的钱包冲出了家门。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小区里亮着路灯,小雪肆意飘着,地上湿滑不堪。

    陈烁只穿了睡衣和外面的大衣,风呼呼地朝领口里刮着,像是刀子一样。但他顾不上,他只是步伐凌乱地冲进地下停车场,开着车朝附近的骨科医院开去。

    凌晨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不知疲倦的蓝色出租车不时闪过路口。

    陈烁遇到了两个红灯,第一个耐心等了十来秒,第二个他实在等不了,心急如焚地闯了过去。

    他一路跑到了骨科医院的大厅,环视一圈,终于看见了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的余田田。

    她把头埋在大衣里,缩着脖子,原本就娇小的身子因为这样的动作显得更袖珍了。

    他喘着粗气,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余田田抬起头来。

    “陈医——”

    “怎么回事?”

    “我没钱交医药费,陆慧敏电话关机,我又不敢打给爸妈——”

    “我是问你怎么受的伤?”

    “我——”

    “伤得很严重吗?”

    三次。

    他接连三次打断了她的话。

    余田田不知所措地站起身来,看着他滑稽的造型,这一刻才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大概是从睡梦中惊醒,得知了她受伤的事情,所以才会头发都不梳,衣服也不换,套上了大衣就匆匆赶来。

    他细碎的刘海凌乱地搭在眼前。

    面色阴沉,腮帮子鼓鼓囊囊。

    余田田朝他扬了扬手,努力用一种宽慰的语气说:“没什么大碍啦,只是地上有石子儿,扎进手心了,其他地方破了点儿皮……”

    他看着那只被裹得像只猪蹄的手,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受的伤?”

    余田田一顿,然后低着嗓音一五一十交代了。

    交代完毕,她偷偷抬头看他,只看见他就快要爆炸的表情。

    陈烁是真的气炸了。

    她说她看见有人被抢劫,所以打电话报警,结果被劫匪发现,起了肢体冲突。受伤后没有第一时间来医院,见是皮外伤,反而先去了警察局录口供。最后赶来医院时,才记起钱包被人拿走了。

    手机被人踩坏了,赊了医药费坐在这里走不了,借医院的电话打给陆慧敏,陆慧敏又关了机。

    最头疼的是她根本不敢给家里的父母打电话。

    按照父母那种性格,知道她出了这种事只会手足无措,爸爸的手又没有好全……

    “所以你就在这里一直坐到现在,然后才打电话给我?”他不可置信地问。

    余田田小声说:“我算着时间,你这个时候差不多才下飞机……”

    医院的大厅虽有空调,但还是很冷。

    从他家里走得匆忙,她没有系围巾,手套也没有戴。再加上在这里坐了六七个小时,被冻得面颊鼻尖都红通通的,活像只兔子。

    她看起来很狼狈。

    陈烁的心里像是被人撒了把冰渣子,硌得他整个人都难受起来。

    她受伤了,受惊了,受冻了,却还这么替他人着想,担心父母,不想吵醒朋友……她,她真是——

    陈烁气急了,开口就是一句:“你是猪吗余田田?!猪都没有你这么蠢啊!”

    他气急败坏地把大衣脱下来罩在她肩上。

    “你打个电话叫父母来接你回家怎么了?他们不是你父母吗?这种事情麻烦一下他们又怎么了啊?你会死吗你?”

    他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嘴里片刻不停地继续骂:“你是全民超人还是中国队长啊?有人抢劫关你多大点事,你一定要跟着去搀和一脚?你这伤根本就是你自己讨来的!你,你他妈活该!”

    他骂得越来越大声,看样子还越来越生气。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她掐死。

    余田田简直被他骂傻了。

    值班的护士在门口没好气地说:“要吵架不看看几点了?这个时候病人都在休息,你吵什么吵啊?要吵回家吵行不行?”

    陈烁忍了,去把余田田的医药费结了,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大门外走。

    余田田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慌慌张张叫着陈医生。

    陈烁一路走到了车旁,开门上车,又看着余田田坐了上来。

    她一只手被包得严严实实,没有办法系安全带。

    陈烁臭着脸深吸一口气,还是弯腰帮她系。

    他是真的很生气。

    这个女人非但不会照顾自己,还鲁莽大意,该为自己着想的时候却又一心想着他人。

    纵然知道做人应该见义勇为,应该善良体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换成了她,他就忽然一下失去了做人的准则,希望她怎么自私怎么来,怎么谨慎怎么做。

    他看不得她受伤。

    他看不得她这么狼狈的模样。

    他浑身的气都没地方发!

    看着他气成这样,看着他气成这样还替她系安全带,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还穿着灰色的睡衣……

    其实他也很狼狈。

    这是余田田认识他以来,他最没有形象的一次。而他明明是一个很爱干净,很注意形象的人……

    余田田忽然一下就塌陷了。

    他明明在骂她,在甩脸色给她看,嘴里说的全是一些很不中听很伤人的话。

    可是这样的陈烁却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真实,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是气急了,是担心了,是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惦记着。

    这样想着,她忽然一下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贴在了他正欲直起的腰上。

    陈烁浑身一僵,慢慢地,抬头看着她。

    黑暗里,她看着他的眼睛。

    而她的眼睛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又像是海里的宝石。

    心跳一瞬间被放大,扑通扑通,就要跳出胸腔。

    他忘了呼吸,忘了生气,就这样定定地凝视着她。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黑暗里,车内只有两个相距很近很近的人。

    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可以轻易抵达对方面庞。

    “余田田。”陈烁低声叫她的名字,身畔的那只手蠢蠢欲动,想要触碰到什么,触碰到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从遥远的异国他乡匆忙赶回来,不为别的,只为这样近距离地看到眼前的女人。

    而现在,她就在这里。

    她哪儿也不会去,就好端端地待在这里。

    心里忽然间被一阵轻盈的空气充实,馥郁而芬芳。

    余田田的心跳一直在加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到车尾忽然传来一束刺眼的光线,后面的一辆出租车响起了刺耳的鸣笛声,司机不耐烦地探出头来,“喂,开不开车的啊?大早上的堵在这儿干什么?”

    两人都是一震,随即拉开了距离。

    车是陈烁随意停放的,堵在了医院大门口,后面那辆车出不去。

    天还没有亮,寒风呼呼地刮着。

    陈烁猛地发动了车子,头也不回地问余田田:“冷不冷?我开空调。”

    其实这也是典型的没话找话说,他一边这样问,一边已经伸手打开了空调开关,根本不需要余田田的回答。

    余田田局促地坐在那里,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气氛很诡异。

    两人在一起难得这么安静过。

    很久以后,她才找到话端,轻声开口询问:“熹熹她,她还好吗?”

    陈烁的声音低沉而暗哑,“不好。”

    她又噎住了,思来想去也只能劝慰一句:“你别担心,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了……会越来越好的。”

    她伸手过去,在一个亮着红灯的路口处,将手心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很简单的一句言语,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却带着她的体温一起落在他的耳里,烙在他的心上。

    他不动声色,视线慢慢地落在那两只重合在一起的手上。

    手的主人似乎太过于内敛,片刻的功夫,她就把手又收了回去。

    绿灯亮了。

    然而迟钝的车却慢了一拍,忘记了踩下油门,迟迟没有发动。

    早晨六点整,陈烁把车开回了家。

    从车库走出来的时候,余田田被风吹得脖子一缩,他见了,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她的前面,有意无意地挡住风口。

    “先在我这里休息吧。”他说,末了又加上一句,“体谅你是圣母,不愿意打扰别人的清梦。”

    到家了,他把她安置在沙发上,转身去了浴室,片刻后又招呼她过去。

    “水已经放好了。”他指指浴缸,“你手残了,不方便用淋浴。”

    余田田说:“其实可以不用洗澡的……”

    “你冻成狗了,睡前必须洗热水澡去去寒气,否则会感冒。”他很坚持。

    虽然字字句句都不那么中听,但他所做的一切还是出于关心。

    余田田默默地把门关上,正准备脱衣服,忽然又听见敲门声。

    “怎么?”她打开门。

    门卫的陈烁拿着一顶浴帽,嘱咐她:“过来。”

    她迟疑了片刻,就这片刻,他已经亲自走了进来。

    “低头。”他又下达命令,然后不容置疑地将浴帽戴上了她的头。

    其实动作是很笨拙的,看得出他没有替人做过这种事,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慢慢地将浴帽套上头,轻轻地把耳边散落的头发拢进去。

    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耳朵,有一阵痒痒的感觉。

    她忍不住又缩了缩脖子,那片被他触碰过的肌肤滚烫得像是被火灼过。

    陈烁这样做着,却不知低下头的余田田连眼眶都要湿润了。

    曾几何时,她受到过来自父母以外的第三个人如此盛情的关怀?

    父母不食人间烟火,也并不曾在这些方面给予过她多少照料,她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的,甚至还要反过来照顾别人。

    然而如今他却自然而然地为她做着这一切。。

    而他们本是毫无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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