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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我说了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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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烁……

    陈烁石化了。

    余田田抬头很认真地望着他,说:“陈医生我谢谢你的手帕,但是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今晚回去可能会躲在被子里哭,所以没有精力帮你洗手帕。只能麻烦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把手帕洗干净吧。”

    她说得特别诚恳,表情也十分真挚,说完还一脸感激地望着他。

    陈烁心里那个气啊,几乎是触电一般把手里的帕子远远地扔了出去,就好像多碰一秒就会染上病毒似的。

    “余田田你是故意的吧,啊?是故意的吧?!”

    余田田还对着那方手帕叫出了声:“啊,你不是说那是朋友送的生日礼物吗?不是很贵的吗?”

    “你也知道它很贵?”陈烁怒气冲冲地说,说完真恨不得在她脑门上重重地敲两下,最好敲出几个大包来,“知道它贵你还用它来擤鼻涕?你是皮痒痒了吧?”

    “我不是皮痒痒,我是余田田啊陈医生!”余田田一脸担忧地望着他,“陈医生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生气啊。每次一生气智商就直线下降,你看看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了!陈医生咱们都在医院工作,虽然你是外科,不是脑科,但是就隔着几层楼,你说你看病多方便啊!怎么不早点去看看呢?当医生的最忌讳讳疾忌医了,你怎么能不以身作则,从自己做起呢?你这样病人们又该以谁为榜样呢?”

    她说得情真意切,就好像真的特别特别担忧陈烁一样,一长串没头没脑的话把陈烁攻击得哑口无言。

    陈烁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地坐在温暖的办公室里吃自己的面不行,非得忍饥挨饿上来看看她有事没事。

    他黑了脸,对余田田说:“我这是吃饱了撑的啊!”

    这是吃了多少斤粪才会导致脑子里也都是粪,然后才眼巴巴地来关心这只白眼狼?

    陈烁气得扭头就走。

    可是走到天台门口时,他又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回过头去再看一眼那个没有再出声的女人。

    然而他看不清。

    她的一头长发在空中肆意飞扬,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发丝模糊了她的面容。

    陈烁所能看见的全部,就是一个单薄瘦弱的女人孤零零地站在栏杆前,仍然是他踏上天台时的那个样子,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于是他记起来了,她刚刚才哭过。

    她被人欺骗,被人利用,被人以职权踩在脚下。

    她很伤心。

    这个女人总是对他张牙舞爪、牙尖嘴利的,陈烁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再管她了。

    可是熟知真相的只有他,他要是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地继续哭吗?

    想到这里,他无论如何也挪不动步子了。

    余田田看见陈烁停在天台门口,心跳一滞。

    她以为她把他气走了,这一刻,忽然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感觉,她后悔了。

    他好心好意上来给她递手绢擦眼泪,虽然嘴上是说得难听了点,但确确实实是在关心她。她怎么就一个不小心没控制住,又和他针锋相对了呢?

    余田田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她隔着不远不急的距离看着陈烁,忽然很渴望他可以留下来,于是一颗心慢慢地升腾起来,最后悬在了半空。

    他会留下来吗?

    但陈烁只是停留了片刻,很快又消失在了那扇门后。

    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又一次,重重地落了下去。

    余田田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比陈烁没有来过时更加沮丧了。

    然而也只是几分钟的时候,几分钟后,她仍然沉浸在后悔的情绪中时,天台的门忽然又一次被人重重推开。

    去而复返的陈医生左手拎着一口袋啤酒,右手拿了袋什么红色的东西,喘着粗气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他没好气地朝她走过来,将那袋啤酒往地上一放,“喏,看在你心情这么不好的份上,我就发发慈悲陪你喝一场,喝完你给我收起这副深闺怨妇的表情,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打起精神来!”

    余田田呆呆地望着他。

    他凶恶地又把右手那袋红色包装的东西扔给她,“谁叫你非要挑天台这种冷死人的地方?怕你冻死,拿去,贴满全身!”

    余田田下意识地接住他扔过来的东西,低头一看,那是满满一袋暖宝宝,一袋二十片装的那种。

    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这东西贴满全身,确定她不会被烫死吗?

    陈烁在水泥石台前坐了下来,背靠实打实的墙,也不至于会被风吹得那么*了。

    他还瞪余田田一眼,“干嘛干嘛,别一副要以身相许的表情看着我,我就是想喝酒,所以才做点双赢的事!”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伸手又从她手里拿过那袋暖宝宝,帮她拆了包装袋,眯缝起眼来研究这东西是怎么使用的。

    “就这么一片奇奇怪怪的东西,能保暖六个小时?那超市的小姑娘是不是忽悠我来着?”他翻来覆去地观察那一小片白白的玩意儿。

    “你试试看就知道了。”余田田的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

    陈烁对暖宝宝十分感兴趣,于是当真撕下了背面的贴纸,又挽起右手的衣袖,把它……

    把它直接贴在了手臂上?!

    余田田吃了一惊。

    她委婉地提醒:“陈医生,还是我来教教你这东西怎么使用吧——”

    “不用不用,我就试试而已,研究一下立马给你。”陈烁觉得这种东西不就那么回事嘛,用得着教?

    超市里的小姑娘就这么说的呀——你把贴纸撕了,有粘性的那一面贴在身上,几分钟就热了。

    余田田还想说什么,看陈烁一脸“别当我是弱智”的表情,就默默地闭上了嘴。

    于是几分钟后,当暖宝宝的热量散发出来时……

    有人被烫得跳了起来。

    一场暖宝宝实验就在陈医生龇牙咧嘴的大呼小叫和余护士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里画上句号。

    陈烁一边惊呼,一边猛地扯下暖宝宝,“这他妈什么玩意儿?烫死我了!”

    他是真的被烫得跳脚了那么几下。

    余田田笑啊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陈烁骂骂咧咧地又重新坐下来,看余田田笑得那么欢快,脸上浮现出两团可疑的红晕。但他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拿起一瓶酒对余田田吼:“喂,你再笑!有本事再笑!再笑我用酒瓶子敲你脑袋你信不信?”

    余田田看他像是一个被人看到糗样的小孩子,居然恼羞成怒了,笑得更欢了。

    于是陈烁就真的把啤酒瓶子凑近了她的脑门,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威胁说:“你再笑的话,下一击可就是爆头了。”

    他作势要用力砸下来,可是砸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停住了。

    那只啤酒瓶与他还没来得及将挽好的衣袖重新放下去的小臂一起,突兀地僵在了冷空气浮动的半空中。

    因为笑得没心没肺的余田田哭了。

    确切地说,她仍然在笑,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眼睛像是天边的新月一样弯成了勾。

    可是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无声胜有声。

    陈烁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看着她笑着哭的样子。

    好半天,他放下手里的啤酒,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她:“你,你哭什么啊?敲疼了?我,我又不是真的要砸你,你别哭啊!”

    他慌了,因为除了熹熹以外,他从来没有把别人惹哭过,更没有哄过别人。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哄过人了,那种事情是需要熟练程度的,而他不会哄,也忘了该如何去哄。

    余田田哭的样子十分滑稽,哪有人用这种笑得无比欢快的表情哭得那么伤心啊?

    可是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一样掉下来,陈烁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甚至可笑地拿着酒瓶子来敲自己的头,说:“你看,我,我敲回来,你别哭了,大不了我自己敲自己还不行啊?”

    余田田还在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烁急了,一把将啤酒瓶塞进余田田手里,拉着她的手腕就要朝自己脑门儿上砸,“别哭别哭,你要是觉得我自己砸自己会手下留情,那你来!朝这儿砸,重一点也没关系,只要别头破血流就好,反正我是外科医生,砸完我下去自己缝几针……”

    听到这种傻话,余田田又破涕为笑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眼泪明明还挂在脸上,眼睫毛上也全是湿漉漉的宝石,可余田田又咧嘴笑了起来,这模样别提多怪了。

    可是更怪的分明是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因为工作不顺而委屈,因为被人欺骗而愤怒,因为亲手摘下护士帽扔掉而伤心,可是真正让她掉下眼泪的却是眼前这个男人滑稽可笑的样子。

    他明明被她气走了,却又偏偏拎着啤酒与暖宝宝去而复返。

    他担心她被冻着了,所以买了一堆自己也不会用的暖宝宝。

    他以为她哭是被他气的,所以拿着啤酒瓶可笑地砸自己的脑袋。

    从来没有人。

    从来没人为她做过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她早熟懂事地照顾着父母,而陆慧敏是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闺蜜,一日三餐都要余田田来张罗。

    她独立了太久太久,以至于忘记了被人关心被人照顾的滋味。

    可是忽然有一天多出了这样一个人,总是气得她想跳脚,总是出现在各种各种的场合——她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工作的时候,失落的时候……他好像忽然之间变成了她生命里的常客,哪怕姿态并不总是可爱的,但至少这一刻是令人心生欢喜与感激的。

    余田田擦干眼泪,抱着他递来的酒瓶子咕噜咕噜喝了几口,低声说了句:“帽子……”

    “什么?”陈烁没听清。

    “帽子,我的护士帽。”余田田抱着酒瓶,咬着嘴唇很伤心。

    “帽子怎么了?”

    “扔了。”

    “谁扔的?”陈烁以为是护士长干的,眉毛一竖,“谁扔的就把谁拎上来,不好好道歉就把她从这十二楼顶上扔下去!”

    余田田更伤心了,一脸要哭要哭的表情。

    陈烁很头疼,“我这不是给你出了主意了吗?你别又哭啊,你一哭我脑仁儿就疼,我跟你说我最见不得女人哭!”

    “你都说要把我从十二楼顶上扔下去了,临扔前还不许人哭的?”余田田撇撇嘴,要哭要哭的样子活像个瘪嘴老太太。

    陈烁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是你把自己的护士帽给扔了?”

    “护士长问我还想不想干了,我一气之下就把帽子扔了,说这工作我还真不想干了。”余田田又想到当时的场景,气得拳头紧紧攥起,可片刻之后又颓然松开。

    她想起了几年前的毕业典礼,想起了那一场永生难忘的宣誓典礼。

    毕业那年的五月十二日,国际护士日,也是南丁格尔的诞辰。那一天,所有即将踏入医院协助医生救死扶伤的小护士们都站在医院的大厅里,进行神圣庄严的护士授帽式。

    那一字一句余田田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宣誓:以救死扶伤、防病治病,实行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履行护士的天职。

    我宣誓:以自己的真心、爱心、责任心对待我所护理的每一位病人。

    我宣誓:我将牢记今天的决心和誓言,接过前辈手中的蜡烛,把毕生经历奉献给护理事业。

    那是南丁格尔的誓言,也是余田田正式成为一名护士前履行的诺言。

    她与熟悉的同学们站在一起,前一刻还伤感着昔日的好友即将各奔东西,可举起右拳宣誓的这一秒,脑子里就再也没有其他念头了。

    大厅里充斥着那些声线还稍显稚嫩的宣誓声,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当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念着这样的誓言时,又怎么可能不被感动?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和她一样平凡又不起眼、成日呆在医院忙里忙外的护士,可是每一个的肩上都背负着重重的责任。

    他们每一个都很重要。

    每一个都是不可或缺的。

    那一天,她戴上了洁白的护士帽,成为了“南丁格尔”。

    而今天,她亲手摘下了那顶帽子,赌气说要放弃这个工作,放弃她的诺言。

    余田田舍不得。

    她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地跟陈烁说了很多:比如两年前接到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急性阑尾炎的小男孩,疼得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时,却因为她给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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