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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齐了,可以办理结婚证了。”
“麻烦了。”薄季琛礼貌道谢。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先提前恭喜二位了。”
小姑娘这才把目光落在慕暖安脸上,唉,又一个男神被收入囊中了。
“二位先填一下表格。”
“好。”薄季琛把其中一张表推到了暖安面前,“快填,后面还有人等着。”
慕暖安看着他,想笑,但忍住了。
两个小红本,黏上了他们两人的照片,男的唇边噙着浅浅的笑,女的依偎在男人的肩,俊男美女着实养眼。
然后。
只听“咣当”两声,两个小红本上就多了两个钢印。
慕暖安只觉得大脑也随之忽悠一下。
接过结婚证书,她惊觉,自己拿证书的指尖都在发抖,连同四肢百骸,都在传递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动容。
自己,就在今天,正式嫁给了薄季琛!
仰首,看着这个几近完美的男人,真的属于她一个人了?!
“老婆,你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这一句“老婆”,从他蛊惑沉磁的嗓音中说出甚是打动人,一下子就把暖安拉回了现实。
鼻头一酸,她圈住他的脖子,嚷着:“你往后一定要对我好!”
薄季琛抱着她沉沉笑起来,“一定对你好。”
暖安心底动容,主动奉上了红唇。
当他的气息钻入她的口腔和鼻腔时,有一瞬她真的想落泪了。
原来急景流年,兜兜转转,你爱的那个人,他就在原地等你。
真好。
到最后还是嫁给了爱情。
他贴着她,如此的近,唇与唇之间的厮磨,是爱人间最真挚情感的表达。
*
彼时,黑暗的房间,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点点星火,像是明暗明灭的烟头。
星火动了动,寂静的房间蓦地响起男人沙哑的嗓音,“你还有脸回来?”
“你也没有遵守你的诺言。”
“怎样,你父亲,不打算替他报仇了?”
那人沉默着,没说话。
“滚吧,别来烦我。”很快的,烟头被掐灭。
“这两天我会动手。”
“滚——别说这些没用的。”
那人没再说话,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
隔天一大早,新婚的二人就回到了偏远的山区。
如此的名正言顺,再加上薄季琛的实力,相信很快她就可以领养元秋了。
慕暖安昨晚被某人折腾的太晚,没怎么睡好,一到家倒头就睡。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暖安翻了个身,用毛毯盖住脸,继续睡得香甜。
温度越来越高,她觉得热,就把腿脚伸出来。
可还是很热,暖安睡得迷迷糊糊不愿意醒,下意识嘟囔道,“薄季琛,怎么这么热呀……”
身旁没有动静,暖安睡不踏实,又翻了个身,扑通从床上掉下来,彻底醒了。
她睁开眼就惊恐地看到屋里起了火,火势蔓延,烧的那么热烈。
“薄季琛,薄季琛!”慕暖安摇晃着床上的男人,但薄季琛不知怎么了,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似的,怎么都醒不过来。
他深深蹙着眉头,表情痛苦复杂。
“薄季琛!着……着火了!你快起来啊!快起来啊!”慕暖安用尽全力想把他背出去,可奈何一个大男人的体重,是她无法想象的。
火势越烧越旺,慕暖安想要打电话求救,却发现根本就打不出去!
再转头去看,睡觉的地方也已经被火舌吞噬,其实薄季琛一直在梦中,他知道有人在身边,却醒不过来。
慕暖安终于哭了,狠狠掐男人手臂,“你醒醒啊,薄季琛,老公,你再不醒过来我们就完蛋啦!”
她可以感受到火势的迅猛,秋天最是干燥,屋里又多是木质桌椅,真是加了一把好柴!
这个时间点,大家伙都去地里农种去了,回来也得等到中午,那个时候,别说房子了,人也就烧没了!
怎么办,怎么办呐!
与此同时,慕暖安却隐约听到有人说话,“里面有人吗?”
“有人!!”慕暖安赶紧扯着喉咙大喊,“有两个人!救命啊!”
她喊得喉咙里一股血腥味,也不知外面的人听到没有,也不知喊了多久,终于听见期盼已久的声音,“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啊――”
慕暖安守在薄季琛身边,想着一旦有人进来要先把薄季琛扛走才行!
她等啊等,等啊等,渐渐能听见救火的人多了起来,在焦急的等待中,慕暖安听到一声疾厉的呼唤,“暖安!暖安!”
慕暖安在浓烟中好不容易看清此时的宋玮哲,他披着一条湿透了的毯子,拉住她的手追问,“你没事吧?”
暖安点点头,眼看一条横梁砸在宋玮哲身后。宋玮哲反应很快,用毯子护住了暖安,推她后退两步。
“我带你走!”宋玮哲说。
慕暖安作势要去扶床上的薄季琛,却又听他说,“暖安你先走,我先送你出去!”
生死之间,慕暖安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他是我丈夫,我绝不可能丢下他!”
宋玮哲一愣,随即大喊:“你在这里碍事!”
“我一点也不碍事!你背上他,我在后面扶着,我们一起出去!”
又一根横梁掉下来,宋玮哲没有办法,只能背起薄季琛。而慕暖安,硬是扶着薄季琛的腰跟在了身后。
竟然在新婚第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幸福美满的一天吗?
慕暖安一路看着自己住了一年多的房子被烧的乱七八糟,心都在滴血。
幸好出来的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人都没有受伤,慕暖安听到身旁有人在议论:“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犯了太岁啊!”
“唉,这几天没个清静时候,又是死人,又是着火的……”
慕暖安听着抿起了唇,她也觉得自己是犯了太岁,流年不利。
很快的,消防车赶到,薄季琛也醒了。
“你醒了?!”暖安一下子扑到了他怀里,“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啊!”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薄季琛有些愧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嗓音干涩无力,“抱歉。”
“暖安……”宋玮哲叫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暖安没有转过脸,一边看着火场一边问。
宋玮哲的眼神闪了闪,“正巧路过。”
慕暖安没多想,薄季琛幽重的黑瞳沉了沉,盯着宋玮哲看了一会,这才收回视线。
天大亮,明明是美好一天的开始,不过万幸,人没有事。
不久大火被扑灭,空气中泛起刺鼻的焦味,这场火起得蹊跷,薄季琛的眼眸变得很深,浓墨一般。
房子烧成了灰烬,暖安弯腰掀开了闵阿婆家门前的脚垫,拿出一把钥匙,叹了口气,“先暂时住这吧。”
薄季琛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进去梳洗一番,薄季琛没有衣服可穿,索性就光着上半身,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他的肩膀很宽,胸膛的肌理很结实,不是粗犷的肌肉,是很紧实的那种。
“你把衣服穿起来,会着凉的。”慕暖安垂着眼把衣服扔过去。
薄季琛接过,粗糙的料子令他瞬间就皱了眉。
“这是谁的衣服?”
“哦,元秋阿公的,放得久了,可能有点潮湿,你先凑合着穿吧。”
薄季琛很嫌弃,很果断,“不穿。”
“……”慕暖安认命地给他洗脱下来的脏兮兮的衣服,他和她带过来的衣服都被烧光了,总得先凑合着穿啊。
两个人的手机都葬身火海,无奈,薄季琛只好借阿婆家的座机打了个电话,“喂,攀峰……”
打完电话后薄季琛去看暖安洗衣服,她侧脸很柔和,不着任何护肤品的脸上可以看见细细的毛孔。
只是吧嗒一声,一颗豆大的泪珠掉进了盆里。
薄季琛这才发现她哭了,拉她起来,“怎么了?”
慕暖安摇摇头,说不出话。
他再问,好半晌她才哽咽道,“我很……怕。”
薄季琛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她又道,“我怕你烧死在里面。”
男人身躯一顿,心底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暖意,随即将她揽在怀里,无声地拍着她的背脊,给予安慰。
“我喊你的时候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醒不过来。”
“为什么醒不过来?”
薄季琛却不打算告诉她了。
事实上,他中了一种慢性的迷,药,至于下药的人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啊!”
“真的没事。”夫妻二字从她嘴里说出,薄季琛甚是感动,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
慕暖安把头紧埋在他怀里,捶打他的胸膛,“幸亏结婚证没放在这里,要是烧了可怎么办啊!”
“烧了更好,就一辈子离不了婚了。”他低笑。
她的腰被他揽着,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倒抽了一口凉气,“完了!”
“什么?”
“哎呀,你的那本《追女朋友的九十九招式》肯定烧成灰了。”
薄季琛却不以为意,“女朋友都成老婆了,还要那书干嘛。”
这话说的动听,最起码暖安是很乐意听的,“你说这婚结的,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婚礼,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嫁了。”
“过几天回去,补上婚礼,钻戒一直在我书房放着呢,昨天太着急没来得及给你。”他捏了捏她的脸蛋,“至于鲜花,一花园的茉莉花还不够?”
“欧了!”她这才喜滋滋地扬头展笑。
薄季琛看着她满生欢喜的小脸,甚是喜爱,一把将她托起,暖安怕掉下来,下意识抬腿勾住了他的腰。
薄季琛唇角含笑,在她的小嘴上啄了两下,“今天你在上面,好不好?”
“你,你在别人家做那种事情不会有心理障碍吗?”她的脸红透了。
他低低笑出了声,反问道,“你有吗?”
她点点头,“有。”
薄季琛这次竟然在意了她的感受,浅尝辄止后,他的大掌轻抚着她的雪背,喃喃,“我们尽快离开吧,带上元秋。”
男人滚烫的气息顺着耳廓一并钻进了她的心,他贴着她的锁骨处耳鬓厮磨,“是时候该回去了,暖安,我想要个孩子。”
她的心脏简直跳到了嗓子眼。
“我想要你和我,我们的孩子。”
“好……”
她听见自己最后说了这个一个字。
*
昏暗的四周。
“没用的东西!”
一声怒喝声传来,声源的主人隐于黑暗之中,高大的身影半明半暗,脸颊看不清晰。
而在他对面,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斯文男人,男人长相清秀儒雅,带着黑框眼镜,挺直的背脊略有些僵硬。
男人,是宋玮哲。
“为什么要救他?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黑影的嗓音听上去气急败坏。
宋玮哲默立良久,缓缓开口,“我已经……准备放下仇恨了。”
“什么?”
“恨一个人太累了。”宋玮哲清冷略带寡淡的声线夹杂几抹挥之不去的疲惫,还有淡淡的释然。
“我不想再去报复了,当年我父亲的死虽说是他的赶尽杀绝,但商场就是这样,适者生存,败者为寇,是我这些年太过执念。”
“呵,说到底你就是个懦夫!”
“随你怎么想吧。”
宋玮哲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咱俩的‘合作’到此结束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却在碰到门把时,听到幽冷的嗓音自身后响起,“你可不要后悔今天的行为。那个女人,啧啧,你说我应该再怎么对付她好呢?”
宋玮哲脚步倏然顿住,猛地转过身来,“离她远一点!”
他知道他说的是慕暖安。
“所以?”
“她要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宋玮哲的双眼迸发出冷漠刺骨的寒凉,“你对付薄季琛,和我无关,你要是对付她,大不了鱼死网破。”
“小子,你威胁我?”那人语气不屑生硬。
“爱一个人的滋味,你比我清楚。”宋玮哲直直同他对视,“爱而不得的滋味,你也比我更清楚。”
男人蓦地一愣。
宋玮哲深深看了他一眼,门“砰”的关上,彻底阻断了微弱的光线。
黑暗中,男人幽黑的眼竟染上一丝楚痛,他的锁骨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蜿蜒可怖。
男人突然伸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