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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世风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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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第三章
谢五一定很清闲,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天天到客栈来找我。我觉得,他已经把浪荡在璃红楼的时间全浪费在我这里了,枉费他风流公子的名声。
他对我谈天说地无所不能,其中说得最多的是他的经商之道。什么世道轮回,价格涨落;什么物产之所以有价,那是因为有人生产有人需要……诸如此类,他讲得口若悬河,在他心里不仅有个活生生的女子,也有一个庞大的市场在自给自足的运行着,连我都能不时听到它轰隆隆的声响。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它就在我心中不停的动着,环环相接。不用我去管,不用我推动,它就这么存在着。这里面,有人根据土壤,气候去安排耕作,有人根据商家的需要去养蚕抽丝;有人根据价格差异去做行商,将东西从这里搬到那里。我只要去看,它都在那里。”
这个人内心的力量万分强大,我有点相信那幅画是他去年画的了。
“季姜,我们心有灵犀,只有你能理解我。”他不失时机地抓住我的手,我连忙嫌恶地甩开。
“不过,小五,你们谢家历代显赫,门第比天高,同意你去经商吗?”这是他最深的痛,每每此刻,他脸总是一白,嬉皮笑脸的样子也没了。他严肃的样子更好看些,薄唇轻抿如工笔画,漆黑的眼睛深邃如潭。我只要想看,就用类似的话伤他,每每都能成功。
他写了篇文章叫《论富》,比他说给我听的更复杂,更深奥。可惜我大多看不懂,更别说有什么灵犀了。可他还是将文章放在我这里,说是师傅交待的,让我仔细看。
“师傅怎么又有交待?他是不是还说了其他?”
“师傅让你跟我说治国之策,这个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个坏蛋,尽拣自己想说的说,真不知道还私藏了多少师傅的叮嘱。师傅怎么不见见我再走呢,搞得我和谢五比起来,更像是后娘养的。



这天,小五没过来,到了傍晚的时候遣人过来让我去玄武湖边的揽云阁找他。马车都停在客栈门口了,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去看看。
颠簸了大半个时辰,到揽云阁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时。精致园林深处一群才子佳人在星星点点的宫灯下玩着流斛对诗。小五正在指着对面一位白衣浓眉的公子大笑,那被指的公子狠狠心一口饮尽斛中酒,然后晃悠悠地栽到一边。

“西屏兄酒量太差!”小五在喊,看到我,随即挥着衣袖叫我过去。他向我介绍身边的一群公子哥和穿插其间的美人。然后指着刚刚不省人事的那个说:“郑西屏,郑家老三。”
小五要我和他们一起流斛对诗,可我作诗不好,一开始就被罚两斛。我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第二斛下去立刻头昏眼花。
我手指摇晃,将流斛放入溪水,准备下一场对诗。小五将我拉到一旁,说:“揽云阁是王家的园林,平时不给外人进入,今日机会难得,我带你四处走走。”也不管旁人不答应,他硬是把我拉走了。
南朝园林大抵两类,清高的讲究精致布局,山水云雾清隽高雅;绮靡的奇花异草,假山怪石,价值连城。好在揽云阁是前者,不会让人联想到诸如暴殄天物云云。

“你叫我过来做什么?连个晚膳都没有……”说着我的肚子不失时机地叫了,谢五忍住笑:“你空腹喝酒容易醉,那边有吃的,稍后我带你过去……还有,你酒量太差,以后别和别人喝酒!”
有点晕晕的感觉挺好的,看着月朗星稀,园林别致,连身旁的小五都格外好看一些。反正醉了,做错点什么也不要紧,就当发酒疯好了。
“你记得《富论》里面那个楔子吗?假定竞争的环境已经平衡,后来者要平白打破平衡代价很大。所以得有些楔子,古往今来战争是最大的楔子……我不喜欢打仗,我另外找到代价低的楔子,郑西屏可做这个楔子。”
哦,他在想着他的商道。可惜可惜,身为谢家子孙,他也只能想想而已,估计说出来都很少吧。他要是立志为官倒是好事,以他的家世,别说做个只拿俸禄不做事的清官,就算做到侍郎这样的要员都不是妄想。对了,他有个叔伯就在台城里做太辅吧,他父亲在司州做刺史,掌管一州政权兵权……
“你这小脑瓜在瞎想些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小五,不然听我说说我的梦想吧,要是你去做一定能成功!”
“什么?”
他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他一定以为我喝醉了,扶住我的手臂。我顺势攀上他的肩:“你背我,背我我就跟你说!”快背吧,我已经站不住了。
“五公子,我以为是什么人迷住了你,原来是这么个姿色平庸,举止唐突的女人!”
有人在嘲讽我,迎面走来的是那个风姿卓越的许小柳。此人千娇百媚,也不正眼看人,媚眼斜波,就算指责别人都是吴侬软语,软绵绵的让人心疼。
要说善辩,我不输别人,可我现在头昏,连站立都困难。我死死抓住小五的手臂,等着看他的反应。反正我醉了,做再傻的事也没责任。
“小柳,我都跟你说清楚了,我和你就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好一个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许小柳哭得梨花带雨,但换不得谢五半点怜惜。人说皇城里景皇子最是有情人最是无情人。要我看这是男人们的通病。换是我轻易应了谢五的情,要不了多久站在后面哭的就是我,我肯定哭得比许小柳难看。
“好一个逢场作戏各取所需……”我重复着许小柳的话,“爱惜时奉若明珠,不爱时弃如敝屣。女人们在你这里都是同样的命运,我也是吧!”想像到这样的景象:谢五拼命踢脚要甩掉脚上的烂鞋子,后来干脆脱下来掷得远远的。我一阵反胃。


不行,忍住,可不能吐,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淡定淡定。
“你胡说什么呢!我从来没拿你和她们比!”
听到没,不是她,是她们,后面还多了个“们”。这可恶的浪荡公子,估计逛青楼比逛自家后花园还勤,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人?
“你还在胡想什么?你从来不认真听我说话,我对你是否真心难道你一点看不出来?”
这位哥哥好想忽然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刚刚当着我的面狠狠伤了爱着他的姑娘。他角色变换快,我却不行。
可恶,后面怎么有棵梧桐树,让他可以将我死死抵在树干上,他身上张扬的热力透过衣衫烫到了我。看看左右,竟然没人了,稀疏的灯光在流斛那方,言谈声也远远的在那个方向。好吧,我也靠着梧桐树休息下,真是累了。
“让我休息片刻,不然真的要你背我回去了!” 
“季姜,你认真看着我的眼睛,你那么聪明,难道真看不出我的心?”
“真好看的眼睛,藏了满天星斗。”我醉了,所以无所顾忌地伸手去摸他的眼角,他真是俊朗,侧脸在月光下泛着温玉一样的光辉。 
他抓住我的手,低下头来,脸越凑越近,鼻子几乎碰到我的鼻子。有不好的预感,我连忙推开他道:“小五,我不想做你的那只鞋。” 
他直起身搂住我长叹一声。
我心里翻江倒海,来不及背开他,稀里哗啦地吐了他一身……至于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第4章 第四章
 第四章
似乎有洪水从天边奔腾而下,轰隆隆的巨响震得人头疼欲裂。
我突然醒来,清晨的阳光透过木窗上的牡丹雕镂照进眼睛里,还有稀疏的鸟鸣和玉兰清香——我在客栈里,刚才是梦,但是真切得令人心有余悸。
我收拾妥当出门去,不无意外,看到那个人。小五正背对着坐在院子中央的一方石桌旁。他闲支下颌,摇着折扇,明媚的春光从玉兰树上透下来,一身绿荫,一身清香。
“我估摸着你快醒了,叫小二送来些粥和糕点,快过来吃吧!”他也不回头,摇扇,慢悠悠地说话。
我坐到他对面,低头喝粥。不敢看他,只看到他墨绿色的袖口和同色竹叶绣纹。
他昨天穿的不是这件衣服……因为他昨天的衣服被我吐脏了……
!!!
我怎么穿的也是干净衣衫,谁帮我换的?
我猛地抬起头,看到小五阴险的笑脸。
“谁帮我换的衣服?”
“我啊!你昨天可狼狈透了,在揽云阁吐了一次,在马车上又吐……”
我不要听!捂着耳朵就要跑,手却被死死拉住:“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早晚也是我谢家人,不就换里外几件衣服吗?对了,你醉晕前还有件事没做完的……”
我被他的力道拽进他怀里,唇就要凑上来。
……他突然停在半空,推开我:“真没意思,你哭什么,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你不就是欺负我吗?”我才发现自己哭了,去擦眼泪,可是想到平白被这色魔玷污了清白,越想越恼,眼泪也越擦越多。难道我的一生真的就这么毁在他手上?太不甘心太不甘心!
“算了,别哭,我刚才骗你的。昨天,我叫来我家丫鬟为你换衣擦洗……你怎么还哭?不信我?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我说的真话你都不信,瞎说一句你倒信了!”
他似乎不耐烦了,站起来,像是要走。我才不耐烦,抢在他迈步之前狠狠拍案而起,转身跑进房把门关上。耳畔又传来轰隆隆的洪流声,头疼欲裂,我眼睛一黑,站立不稳只好蹲下来。
门开了,小五走进来,扶我:“你真是酒量差,宿醉也那么厉害,我还叫了醒酒汤,等会儿就送上来。”
我不是矫情的人吧,从小随师傅走南闯北,难道还怕他帮我换件衣服吗?大不了一生不嫁……头疼,哎,酒不能喝多了!
“你昨晚喊了好几次‘洪流’,怎么回事?”
洪流,我的计谋成败与否基于未来一场洪流,一场不知会不会发生的洪流。
我头疼,心悸,情绪低落,因此没和他说。但是,师傅交待过要和他说,那我一定会说的,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去找师傅,我知道师傅去了哪里。



可是,事情也不好再拖了。
当晚,我托店里的伙计叫来小五。还是在院子里的玉兰树下,我在石案上点上一盏油灯,铺上师傅绘的地图,手指那个位于南朝西面的城池——益州。
“你的治国之策始于益州?”
“不,是覆国之策!”
这是个独立院落,小五付的房钱足够我使用它,因此我们说话都是安全的。
益州地大物博,城池坚固,五百年来未被从外攻破过,是个易守难攻的坚城。但是,六年之后会有一次攻破益州的契机。六年之后的梅雨季节,益州地段会连绵阴雨直到夏季暴雨,六七月份,洪水涌向益州上游都安堰。平时年月,都安堰能疏导洪流,但是那一年的洪水将到达都安堰的防洪上限。如若堤坝崩溃,洪水将直冲到下游的益州城墙。益州古城,城墙为几百年前夯土所筑,阴雨数月坚固程度定然大不如前,加上洪水……
“当然,这只不过是攻破一个城池而已。决定一国命运的关键是:此刻皇帝正在益州,国之主力将在益州一战中全军覆灭,将一个城池毁灭放大成一个国家的毁灭!”
我停下,看着小五,他的魂魄还留在吞噬一国社稷的滔天洪水中。

一轮明月,一阵清风。
一片玉兰树叶飘飞而至,落在地图上,刚好盖住“益州”二字。小五终于回过神来,取下树叶,道:“你看中了谁?谁才配成为你辅佐的对象,成为下一代的皇帝。”他表情肃穆,眼睛里有读不懂的阴郁,抑或是悲怆?
我不忍对视,低下头,摇头。梁太尉萧从景、北魏红鹰、南越蓝宋……环顾天下雄主,却没人合适做这翻天覆地之事。但是……乱世纷争,保不准何时英雄出世。只要出现,我一定能找到他,并在这段时日里演算出益州洪水的准确时日。
我没再说,他似乎放下心,舒了口气道:“季姜,你连自己养的鸭死了都能哭一个月,你不能做这些事。你受不了战争的尸横遍野,更何况是因你而起。”
“那是……万劫不复?”
我试探着抬起头,恰在此时被他紧紧抓住手:“忘了这事,如今梁国昌盛百姓休养,更何况,一国的兴盛和衰败自有命数,不是你我一介平民能承担的。”是了,所以师傅要早早将我嫁了,意图驱散我心中的恶魔。是什么样的人能承受这样的罪恶?师傅这样的人?当年他辅佐现在的皇帝萧冀望创立梁国,是不是焦土百里血色长天?
“季姜,别想了,都安堰上游有白安的十万水军,益州就算被冲破城墙也沦陷不了!”
“白安也是我的师弟……现在师傅定是在他那里……”
“季姜!!”
小五的定力并不如想象中好,他手上传来的力道突然加大,脸庞在月光里白得几乎透明。
“你想看到你的计谋成功,其成就足以留史千年。这是住在你心里的魔兽,但他一旦长成,便会吃掉你的心。季姜,做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一旦双手沾满血污,你还能无所顾忌的笑吗?”
“哪里那么容易成功,找到什么样的人,他能否孤注一掷用这计谋,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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