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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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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条:我们王爷夜晚不喜在王府的正院里安歇,你们不用晨起去伺候他,但待他寻了一方之地歇息一宿后,自会回来练剑及用早膳。用早膳的时候你们须得随侍在侧。”

“总之,一切以我们王爷的喜好来办事儿,谁犯了忌讳,谁就没有好下场!你们且都听清楚罢。”

这名华富总管张口一个王爷,闭口一个王爷的训诫,絮絮叨叨地说完这番话后,璃姬可算是明白了,全王府上下只一条规矩:一切按照王爷的喜好来办事,让王爷满意了,你就可以上天,让王爷不舒心了,那么你就等着遭人唾弃吧……

就在璃姬胡思乱想,神游天外之际,镜北王爷带着两名随从,大步流星地踏进偏厅。

见此阵仗,众人游移的目光纷纷低了下去,只因那镜北王旈臣身上所散发而出的威慑之气,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敬畏起来。

他身着一袭黑色镶红纹,金线绣团龙的窄袖锦缎长袍,腰身用青铜镶翠玉腰带束紧,下着墨色束脚裤,脚踩乌黑镶银边皮革靴,长发束在金玉头冠之中。

若不是那冰冷的玄铁面具覆在其面上,看那挺拔的身形,那贵气逼人的装扮,真真是个器宇轩昂、品貌卓绝的朗朗美男子!

众仆人在见到他之后,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眼睛更是不敢往他身上瞄,赶忙纷纷俯下身叠声问安。

璃姬在旈臣甫一踏入偏厅之时,便打从心里觉得“压力山大”,自从得知此人竟和这具小小的身躯有婚约之后,她就一直神经紧绷着,只想着如何摆脱这个冰山面具男,如何逃离此地。

她利用身形娇小的优势,尽量缩在人群当中,恨不得当个毫无存在感的透明之人,只不让人发现她才好。

偏偏那犹如千年寒潭的鹰眸好似能看穿人一般,冲着她所在的方向扫视、探究了一番。

偏厅之外,几名相貌俊秀的黥面男子蹲在窗格下面小声交谈着,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极其扭曲又猥琐的:

“阿臣这厮,平日穿的跟渔民也相去无几,偏何今日一改往日着装,穿得衣冠楚楚?”

“我哪里省的!这小子性格阴沉的很,我们都相识八、九年了,嘴巴仍旧紧的好似蚌壳一般,完全不让人知晓他在想些什么……”

“哎!你小点儿声!阿臣那家伙耳聪目明的,那般听力跟狗儿似的好得很,仔细被他听了去!”

说着说着大家伙儿默默地将声音渐渐地放低了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人突然极有默契地同时往不同的方向弹开,跃出几丈远。

只见刚刚他们蹲匿的地方竟出现了一盅瓷杯,里面的热茶已经尽数撒在了这几个人的头上,瓷杯却是完好无损地倒扣着立于地上。

偏厅中,眼尖一些的人也只是看到一道白光闪过而已,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将这个茶杯抛掷出如此远,却又丝毫没有损坏,此人所用之巧劲可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啧!真烫,旈臣这厮的手可真够快的,躲都躲避不及!躲在偏厅外听壁脚的一众男子在心中腹诽着。

陆衡不悦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大声嚷嚷起来:

“该死的!阿臣你个出手没个轻重的货,快快给小爷我出来!别龟缩在偏厅里头放暗箭!茶水那么烫,爷这俊美的脸庞都差点毁在你手里了!”

华富闻言马上走到窗栏边上对着陆衡道:

“陆少爷,您这话小的可不服气!我们爷儿扔茶杯不对,难道你们几位爷躲在窗子下面偷听就对了?”

听罢大家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这个华富!根本就听不得别人说他主子半点儿不好,简直是旈臣最最忠实的狗儿!听壁脚的众男子愤愤地想着。

“谁偷听了?我们只是看不来阿臣穿的气派了点儿罢了!”叁麟讪讪地回答道。

华富还想再辩,却听得旈臣开口唤道:“华富!”

“王爷有何吩咐。”华富闻声马上转回身朝着旈臣询问道。

“晚些时候都督要来王府,本王想找两个聪慧机灵、面容姣好的丫头提上来随侍在侧,华富可有推荐?”

“就清莲、清秀吧,有她二人侍奉在侧,定然得体。王爷认为如何?”华富指了指站在下人群中最前端,那般干净剔透、乖巧玲珑的两名女子。

“就她俩吧。”华富所指的那两名侍婢,已在王府待了一年多,听话乖巧、做事妥帖。

可那旈臣却是仿佛并没有看见一般,他连眼尾都未曾抬一下,却是伸手指了指最末排的璃姬和楚涟。

璃姬见状,心中已经哀嚎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古镜歌镜北篇 第40章 疑惑丛生'

“阮如虹要来?”陆衡从窗外跃了进来,头上还滴着茶水。

“嗯”旈臣负手而立,淡淡答道。

“阮大哥才气还是很有的,就是太过中规中矩了,所以先前老是拿白刹那帮子海上打劫的流兵们没辙。不过……毕竟阮家祖上都是些个酸腐文官,难得出他这样一位好武的,且受这一家子文官的耳濡目染,他手段斯文些,倒属寻常……”刘偲绕到门口踱进偏厅。

“白刹那帮子绿眼淡毛鬼就是欠收拾,还是须得下狠手才能消停!上次被我们骇得老实了大半年,要我说,今冬就只小爷我一人站在日光岸边,他们瞧见了也是不敢越界的。”

脸庞上黥了肆字的男子,甩了甩头上的茶水,搭上了刘偲的肩膀。

此人名唤赵肆,也是当年从群岛上逃出的一员。

“老四你作甚么挨着我!仔细你那茶水都甩本少爷身上来了!”刘偲嫌弃地拂开赵肆的手。

“嘁!小气,就你那腌臜样儿,要不是在永乐城关于你的不堪流言甚多,你又如何老往我们镜北这不毛之地跑?”

说罢赵肆便不顾刘偲的嫌弃,硬是往他身上贴去。赵肆说的这番话,倒是颇有在不知情的下人面前,故意抹黑刘偲的意思。

“老四你为何总是编排我!本公子是看你们这帮穷腿子过的忒是辛苦,才来给你们雪中送炭,送些温暖!”刘偲气哼哼地说罢,眼尾往璃姬所站的方向瞟了瞟。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别在这里让下人们笑话了。”那散漫之声,自是扶着额头的覃舟进来赶人。

其后这些人究竟在说些什么,璃姬已然顾不得了,她脑海里有且只有一个声音:“阮如虹要来?”“阮如虹要来?”

这般循环回响着……

怔忪过后,她蓦地惊醒,是了!先前他们口中提到的那镜北都督,定是自家舅舅阮如虹!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一名通传的小兵来报:

“启禀王爷,阮大人已至府前。”

“还不快快将人请进来。”华富只答道。

议事院

旈臣、刘偲及几名黥面男子,或站着摆弄匕首,或坐着品茗,或靠或倚在廊下看着庭院中的花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此时王府的随从,将一名年纪约莫二十七、八上下的男子引进院内。此男子身着肩袖部位绣有飞鹰纹饰的紫色宽袖袍衫,头束白玉冠,腰绑金玉带,脚踩乌皮长靴。这一副正统打扮,倒是显得整个人说不出的飒爽风流,器宇轩昂。

璃姬悄悄地仔细打量此人的样貌,那般的剑眉星目、面容透着正直英气,真真是依稀熟悉却又不完全相同……

华富引着此人坐在旈臣的下首,众人寒暄了一番,便开始商讨起年底备战事宜。

华富见状,偏头对着璃姬、楚涟的方向,小声地吩咐了一句:

“唐儿上茶。”

璃姬闻言心中既惊且喜,片刻后,她怀着万分期待的心情,端着托盘缓缓地走向那阮都督。

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阮如虹,那和煦的微笑,与阮氏如此相似的眉眼,令璃姬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璃府的亲人们,她难掩激动地看着阮如虹,端着托盘的手颤抖不已,瞬间的失神,竟是一时没拿稳托盘,将茶盅摔在了地上。

在璃姬甫踏入议事院之时起,阮如虹自是感受到了一道热烈、激动的视线,且当他抬头看过去之时,却也是唬了一跳!镜北王府内何时多了这样一个妙人儿!

这个端茶的小丫头,生得粉雕玉琢、异常美貌。虽才十岁上下的年纪,却是身姿娉婷,端是让人挪不开眼睛……只是,这女娃儿怎地如此面熟?

众人只见阮如虹鬼使神差地站起身,不由自主地将璃姬扶了起来,并让出了自己的坐位让璃姬坐下,且好生安慰道:

“莫慌,茶盅摔了便摔了,可别烫着哪儿。”

璃姬听到这亲切的声音,竟是止不住泪水,不管不顾地拖着阮如虹的手臂,悲切地哭了起来……

周围数双探究的眼睛纷纷看了过来,阮如虹面对着这一帮子人精,却也不知为何,并没有推开小丫头,而是任由她拉着自己。

议事院中其他人,见阮都督对一个小小的婢女竟是如此宽厚,也是非比寻常的讶异。

连阮如虹自个儿也不明白,自打见了这小丫头之后,他的心简直软成了一滩水!

阮如虹拿出帕子,爱怜地替璃姬擦去泪水,并不时地轻拍着璃姬的背,轻声哄着她,好一番功夫后,阮如虹方才转头对旈臣道:

“这小丫头可能是打翻了茶盅惊着了,看她哭的如此伤心,下官斗胆向王爷求个情,便不要责罚她了罢。”

话音刚落,阮如虹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巨浪!只因刚刚这小丫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之时,竟在他的手心里快速地以指腹写了数笔,起初他还只当小丫头是顽皮在他手心乱画,可细细思来,那笔画组合起来竟是四个字:萧姒师傅。

这些男子,何其精明,只那一瞬之间,众人便已捕捉到阮如虹的表情微变,可这阮大人没过一息的功夫,复又沉稳平静。

众所皆知,阮玲宛和阮如虹是一对姐弟,但他曾经仰慕镜朝最为有名的琴师萧姒的那段过往,却是鲜为人知。萧姒只收取一名徒儿,那便是自己唯一的外甥女,宝儿。

他想起最后一次看见自己的外甥女,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难怪这名小丫头竟生得如此面熟!阮如虹如是想着,当年六岁大的宝儿,也是这般拉着他的手臂,哭闹着要他陪她玩耍……

阮如虹不由得又想起一事:前些日子远在永乐城的父亲,曾托人传来一封家书,信中却写着宛姐儿的小女儿在月夕节走丢了。

璃府的几位主子爷急得肝肠寸断、四处寻人,宛姐儿更是忧思过甚,连绵床榻。近些日子,竟是连人都认不清了。璃府遭此打击,失了金贵小姐,甚至连女主人也倒下去了……

思及此,阮如虹心下大骇,这名小丫头莫不是阿宛姐姐的宝儿?只是她如何会出现在镜北王府呢?

看着阮如虹与璃姬这一番动作,旈臣却是没有做声,掩在面具之下究竟是何表情,也尚未可知……只是那越现冰冷的声音却泄露出了他的些许情绪:

“端的是笨手笨脚!竟敢弄脏阮大人的衣服,还不快着人把这拙丫头拖下去!”

阮如虹闻言却急急拦道:

“镜北王殿下且慢!”

阮如虹纵使心中有万般疑惑,也不敢显在面上,当务之急自是将这名丫头讨要了回去再说。

见旈臣目光看了过来,阮如虹赶忙站起身来,举手作揖,深深地鞠了一礼道:

“请恕下官唐突,这丫头虽然笨手笨脚,却是很得下官眼缘。”

阮如虹顿了一顿,似是下了一个非比寻常的决心一般又道:

“下官镇守镜北多年未曾归家……然则今日厚着脸皮胆敢向殿下相求一事:恰巧家姐的女儿和这丫头年岁相仿……这丫头甚是得下官眼缘,下官想将这丫头讨了回去送到璃府上,给自己多年未见的外甥女儿好做个伴儿,故而向殿下讨个人情,万分盼着殿下成全!”

旈臣冷冷地打量着这个语气认真,面色严肃的阮如虹。

来这镜北也有一年多了,旈臣曾着人深入地调查过阮如虹,这个镜北大都督刚正不阿、尽忠职守,且从未有什么狎玩幼女的嗜好。然则今日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非要将唐儿讨了去?

就在阮如虹将希冀、恳切的目光投向镜北王之时,旈臣拢在袖子中的手掌暗暗地握紧成拳,面上却是强自镇定地冷冷丢出了一句:

“办不到!还不赶紧将这丫头拖下去!”

被拂了颜面的阮如虹窘在当场,他哪曾料到镜北王竟是想也不想,看也不看地,如此直接了当便拒绝了他!阮如虹急欲再争取个一二,可当他抬头打算再次开口相求之时,这正厅之上哪里还有镜北王的人影……

刘偲拍了拍呆立当场的阮如虹以示安慰,这阮都督都在旈臣麾下一年之久了,竟然还没有适应阿臣那一贯不搭理人,来去自如的行事作风……

抬头看了看天,已是暮色低垂之时,而镜北王倒也不掩饰,连留阮如虹吃晚膳的意思也无,直接冷淡又疏离地消失个无踪影。

阮如虹哪里料得,镜北王竟是连个送客的话儿也欠奉,便将他“赶”出了镜北王府。阮如虹呆愣愣地站在镜北王府的大门口,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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