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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程度？”夏玫回头，看着慕沉水同样痛苦的眼睛。
“她以为我……”慕沉水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膛，“她以为我慕沉水会觉得事业比她重要……她居然会觉得我爱她还不如我的事业……”
夏玫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劝慰，却发现自己嘴唇干涩、喉咙沙哑，声带更是像被锁定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钱没有了……可以再挣……脸没有了……可以离开那里……可是，人没了怎么办？”慕沉水的眼角，有液体，他的手，捂住胸口，就好像里面的心脏正在流血一样，“你倒是说说看……人没了，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不忘了她，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呢？”夏玫望向慕沉水绝望的脸。
慕沉水突然沉默，然后猛地锤自己的左胸：“可我的心没有空位可以给别人了……我没有位子可以腾了，你明白吗？”
“别……”夏玫连忙坐起来，抓住慕沉水的手，深怕他这样的重击会伤到自己。
可是慕沉水的力气很大，夏玫几乎控制不住他，反而被他带地扑在了慕沉水的身上。
夏玫有点尴尬地抬头，却正对上慕沉水低头时，那醉眼朦胧却通红到略有泪光的双眼。那样忧郁而带着情伤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让夏玫心跳加快。
她叹了口气，按着慕沉水胸前坚实的肌肉准备起来。可慕沉水没有给她机会。
“放开我。”夏玫轻声道。可是她的心里却分明听到自己心里在说，不要放。
“不是说心里还有夏玫，没有空位吗？”久久不见慕沉水放手，夏玫低着头，问道。
“我觉得你……我觉得你……有点像……”慕沉水抓着夏玫的手微微颤抖，让夏玫突然间有点紧张。
难道……他清醒过来了？
“像什么啊……”夏玫使劲抽出了手，然后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大杯红酒，递给慕沉水。
慕沉水倒是爽快接过，然后缓缓喝着，但是眼神却依旧没有从夏玫身上移开。
直到酒被喝完，慕沉水才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拉住夏玫的衣角：“我觉得你有点像……夏玫。”
“你确定？”夏玫分明有点仓皇失措，但她从慕沉水的眼神里看到了深深的醉意，或许，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他总是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到底像不像夏玫这件事情上比较好。
于是，夏玫主动将自己的脸凑近，然后顺势搂住了慕沉水的腰。
一公分的距离，夏玫断定他眼睛的焦距不足以让他看清楚眼前的自己。
“你要干嘛……”慕沉水突然间向后缩了缩，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你说我要干嘛？”夏玫继续向前，攻势保持不变。
“我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你要干嘛……”慕沉水紧张地有些结巴，“不是……不是说好喝酒……聊天的嘛……”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夏玫不禁觉得好笑。五年后，他们两个居然“角色互换”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夏玫嘴角斜扬，绕过了慕沉水的问题，然后率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慕沉水就好像触电一般，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是夏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因为下一秒，夏玫就已经像慕沉水进攻的时候一样，咬住了他的下唇。
慕沉水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夏玫轻轻用力，微微动作，轻动慢来地在他的右唇边上用牙齿咬出了一个小小的牙印。这样的诱惑，可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抵挡的。更何况是一个饮酒过度、意识恍惚的醉汉。
很快，夏玫就感觉到了慕沉水的回应，虽然这个回应是极其轻微的，让夏玫觉得他一定在做极其强烈的心里挣扎，但是夏玫还是循循善诱地继续在他的唇齿之间，侍弄着。
轻咬、慢磨，停顿、吹气……
夏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学会了这种挑逗人的手法，难道这是本能？
不可能……曾几何时，她还是一个特别害羞而不谙世事的女孩子。而且她的经验也十分有限，仅仅来源于与慕沉水的接触罢了。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这种“技能”就是跟慕沉水学的。
想到这里，夏玫的脑海中就特别出戏地冒出了一个短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这样的情境下，居然特别贴切……
不过，夏玫的“努力”很快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就在慕沉水最后一次说出“不要”之后的三秒钟，她终究得到了慕沉水的回应。
正文 358：那种带着一点酒气却依旧迷人的气息2000＋
那是一个真实而热烈，并且十分凶猛的回应。慕沉水的“迎面而来”一时间就将夏玫的唇与齿受到了强烈的“撞击感”。让夏玫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呼吸被堵塞了，然后她调整了好几秒种才重新让鼻腔里灌满新鲜空气。
但是这个新鲜空气里，却充满了慕沉水的气息，那种带着一点酒气却依旧迷人的气息……
“你轻点……”夏玫嗔怪，却带着呢喃。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慕沉水因为醉酒而引起的结巴居然在这关键时刻好了……
“可是你弄疼我了……”夏玫抓住慕沉水的衬衫，然后用拳头抵住他的胸膛，防止他再次撞上来。
“你刚才没有弄疼我吗？”慕沉水抬起头，将右唇下方的齿印展示给夏玫看，“别说那么多。不要说你不喜欢我这样。”
“……“夏玫竟然无言以对。她的确说不出口这句话。因为这样凶猛如猛兽的慕沉水，虽然弄疼了她，可她心底里却觉得这是她应该承受的。或许这是一种另外意义上的惩罚，亦或者，通过这种途径的宣泄，能让慕沉水心里稍微好受那么一点。如此，夏玫就觉得这样的疼痛是值得的。而且……让夏玫觉得羞耻的是，她心里竟然隐隐地盼望着慕沉水用力，这种身体上的疼痛，居然让她有一种快乐的感觉……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旦在大脑皮层里形成，就让夏玫在疼痛中有了一点迷思。但是她自己也很清楚，在现在与慕沉水的交互中，她显然是得不到科学而合理的答案了。
所以，她只能承认，这样的疼痛感，反而让她觉得很好。
于是，两人开始了长时间的拉锯与纠缠。
你进我也进，你退我不退……
慕沉水脑中的那根神经本来就被酒精激发地有点大条，现在面对这个女人的几番攻势，他的神经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起身，将女人打横抱起，然后换了战场。
可夏玫并不打算在慕沉水主攻的“战场”上妥协，所以，当慕沉水将她几乎是扔到床上的时候，夏玫迅速地起身，半坐在床上，然后抓住了他的手……
一句“我来。”让慕沉水彻底失控，任由这个女人控制着，牵引着，与她共赴了这场战争的最高点。
夏玫其实从来没想过，她跟慕沉水之间，还能有这种类型的交互。
因为五年前，他们总是在你进我退、欲拒还迎中消磨了大量的时间。夏玫总是害羞而不敢直抒胸臆的。面对慕沉水轻熟男式的挑、逗，她总是觉得不好意思，总是觉得那是正经女孩不应该迎合和鼓励的东西。甚至，在他们已经“谈婚论嫁”之后，她心底里还是有一种对“亲密关系”的难以启齿的害臊。
但是现在，夏玫躺在床上，只用一方被子的斜角盖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然后用右臂枕着头，斜眼看着旁边裹着被子趴在床上已然失去意识的慕沉水。回顾方才的那种互相进攻、互相迎合、配合默契、用尽心力的交互，夏玫脑袋里居然冒出一个很荒谬的念头：或许自己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之前心里的那扇门没有打开，没有放出那只猛兽，这样罢了……
那为什么五年前这头猛兽没有放出来，现在反而放出来了呢？
夏玫在想，可能是因为现在这样虚拟的情景中，自己面对的男人虽然是自己爱的，但他并没有清醒的意识。这样的环境中，容易让人放松意志，收起所有的防备和警戒线。
所以，刚才的那一点疼痛才会让夏玫觉得一点也不讨厌，反而有点愉悦感在里面……虽然这种感觉让她会有一点羞耻感，但是，此时此刻，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愉悦早就超越这种羞耻感了。
想到这里，夏玫的脸颊泛起略微的红晕，这种滚烫的感觉让她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了。虽然这五年在男女关系方面她没有任何新增的经验，但是通过五年的沉淀，她已经从给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成长为了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知道如何获得自己想要的感觉的那种成熟。女人了。
夏玫不禁觉得好笑，让自己真正成为女人的，并不是五年前的新婚之夜，而是现在这一个狂乱的夜晚……也就是说，慕沉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有了一次真正的升级。
这样也好，反正都是同一个男人，对她来说都一样。
看着慕沉水熟睡的脸，夏玫突然间抽动嘴角笑出声来。
夏玫轻手轻脚地起身，然后到浴室冲了一个澡。
沐浴过后，她凭借着时差和已经缓过来的酒意，穿衣服、理行李，还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邮箱。
最后拖着行李和她的全部痕迹，轻轻为慕沉水关上了门。
当高跟鞋接触凌晨无人走廊上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夏玫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她一定要以一种有尊严的方式回到他身边！
第二天早晨11点30分，客房的电话准时响了起来。
总共响了十声，但是没有人接。
过了五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电话响了八声，勉强叫醒了床上这个人的脚趾头。
慕沉水依旧是昨晚的姿势趴在床上，因为他并不是睡着，而是酒醉。
当他潜意识缓缓醒来，想要翻动身体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被铅块压着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再过了五分钟，客房电话又响了起来，让慕沉水恨不得让电话原地爆炸。
正文 359：昨天晚上，那场混乱不堪的记忆……2000＋
努力地睁开眼睛，微微翻动身体，慕沉水发现自己手脚发麻，脖子僵硬。好不容易翻身平躺，他又觉得眼前一阵晕眩，鼻腔里全是隔夜的酒味。
被压了一夜的胃，终于又了蠕动的空间，于是，半分钟之后，慕沉水被胃里突然涌入的液体逼得一个踉跄从床上跳起来，冲向马桶……
一阵痛痛快快的呕吐之后，慕沉水的意识终于恢复到他的脑海里：昨天，他显然喝了个烂醉。
但是当他想要回想起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昨夜的记忆，一章一节混乱地交叠在一起，让他好像根本理不出头绪来。
更何况，这样的宿醉之后，偏头痛的老/毛病又狠狠地袭来……
所以，慕沉水暂时放弃了回忆，而是打开水龙头，猛将头放进冰冷的水流中，任由这冬日里冰冷刺骨的感觉刺激他的头部，让猛烈跳动的太阳穴不会感觉到那么疼痛。
水流冲过慕沉水的头顶，从发丝的空隙中流下来，流过他的耳畔，流过他的脖子，也漫布在他的脸上。突然间，他好像触电了一般，在水流中睁开了眼。因为那水流流过皮肤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就好像，某个女人，用冰冷的指尖，划过自己的皮肤一样……
关掉水龙头，慕沉水随手扯了毛巾将头发胡乱地擦了擦，走出卫生间。
可站到床边的那一刻，慕沉水突然间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他自己的房间！
其实他对自己那个酒店房间的记忆并不十分清晰，因为他每次回到房间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睡觉，而且每个酒店房间看上去都很像，白床单、灰色地毯、电视机……
但是今天，当他脑子混沌不清的时候，反而看出了这个房间与他自己房间的区别。
记忆，如雪片般飞来，慕沉水的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是一个女人和自己缠绵的场景，可当他想要细想确认这个女人的长相时，却遇到了困难。只有一个十分模糊的影像，是一个很干练的女人……想到这里慕沉水的眉头立刻就锁了起来，胸也闷闷地痛，更不用说还有偏头痛的折磨。
正好，手边的床头柜上，放了一瓶矿泉水，他顺手一拿，打开就灌下了半瓶。
放下瓶子的时候，慕沉水狐疑地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上面放了一盒药。
带着疑问将纸条和药拿起来，才发现这是一盒全是英文的药，慕沉水大致瞟了一眼，看到背面的说明上有“止疼”、“缓解”、“维生素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