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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续姻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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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上即位以来,头一次如此视宫正司如无物。
  今上的性子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明摆着的不信任宫正司,那么姚宫正必然不是皇帝的人。如画左思右想才断定她必是皇后的暗棋,其他妃嫔还是弱了些。
  如画在赌,赌皇上早就知道姚宫正是皇后的人。以前后宫里有皇上扶持的曹贵妃牵制着,皇后与姚宫正是一伙的又如何,掀不起什么大浪来,皇上可以不在乎。可若曹贵妃倒台,在后宫扶持新势力制衡皇后独大又需要时日,这就显现出了宫正司的关键地位。后宫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避不过去宫正司的耳目不说,这把名正言顺的刀在后宫耍起来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自己挑了皇上要动曹家的关口毛遂自荐,说不得正暗合了皇帝的心思,又有忠敬夫人做说头,可是做足了铺垫。虽说自己人微言轻贱如蝼蚁,可今上桀骜不驯,不正是启用了一批名不经传的草莽将领大败了狄荣吗?前世里,自己偶然听帝王感叹过像忠敬夫人这样刚强忠义的女子最是让人敬佩。
  她要的不是帝王的怜香惜玉,而希翼借着帝王对刚柔并济有泪不轻弹的忠敬夫人的那份与众不同的敬仰知青,希翼能讨得一二分的便宜。自己口说无凭的一番效忠之词不过是一番笑谈,再说一国之主何时缺过忠心不二的狗腿子使唤了?那么唯一能效颦的就是外表的坚强了。所以,今生跪在太液池边上的时候,无论心里怕成什么样,自己都不曾掉下一滴眼泪。皇上一时有感而发心血来潮,愿意试试看能不能把一块黑铁打磨成一把利刃。
  帝王的七分玩闹之心三分的跃跃欲试之意,就是她千载难逢谋得的良机一线。
  因高德顺只是简单地把如画调到了宫正司,职位安排一概不提。姚宫正思索良久,如画仍跟在司膳司任无品级的执书女史一般,任了宫正司的女史掌书记功过,将来再往上升就是正六品的典正,就是正儿八经的女官了。
  可别看女史与典正听起来只差一点儿,这待遇可是千差万别。宫正司按例设女史四人,如今加上如画还有一个空缺。那两名女史芳菲与碧翠同住一屋,而如画却与两个宫女同挤在一屋。说先凑合着,等下个女史补齐了再安置屋子,还美其名曰方便她询问些不懂得地方。
  这待遇比不得司膳司不说,还弄了四只眼睛盯着自己,说不气闷是假的,不过很快如画就把这股子郁气给压了下去。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画一来就是跟着芳菲和碧翠学着如何上值。以前执笔记的都是食材和药品名儿,如今不过改成了各宫各处宫女们的奖惩事宜,倒也不难。
  不过就是在回廊迎面遇到了个托盘伺茶的小宫女,“哎呀”一声小宫女一个踉跄,眼看那盏滚烫的茶水就要尽数泼到如画的身上,只见她轻巧地一旋身,茶水反而全洒在了小宫女的手腕处,立时烫出了一片白泡,红肿的吓人。险些被烫,如画不仅不责备小宫女,反而和声细语地教导道,“下次走路可要小心些,伤了自己不过是上点药就好了,这要是冒冒失失地冲撞了贵人,砍掉的脑袋可是接不上的!”小宫女面色一片惨白。
  如画心里冷哼,任何和皇帝沾上关系的事情,不管再简单,也变得复杂。摸不透皇上的心思,谁都不敢往死里对自己下手,可不耽误她们小打小闹地让自己吃些苦头。不过这些小伎俩也太上不得台面儿了吧?自己再不济也还有个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的干爹,这些腌臜伎俩可是早就烂熟于心了。有了小宫女的教训,倒是好歹能让她们暂时收着点了,别再毛手毛脚地胡乱发作。
  一方面自己来宫正司的事情是皇上钦点的,妃嫔们都不愿招惹,宫里的大小太监宫女们都待自己很是亲善。另一方面如画也的确谨言慎行,态度谦和,毕竟进宫也十几年了,该有的规矩都拿捏得很好,很快如画就熟悉了宫正司上上下下的人和事儿。
  与自己同屋的紫苑和紫蕊是同批进宫的宫女,亲如姐妹不说,两个人也都是荣升女史的最佳候选。如今半道上杀出如画这个程咬金,紫苑和紫蕊只有一人能被选作女史。她们二人无论谁落选,怨恨的矛头只会指向如画。现今如画进了宫正司,另一个女史空缺仍然一直空悬,两个人都从内部打探到,这要看谁能挣得一功了。说不得,她们两个人都能心想事成。
  暗示的如此明显,紫苑和紫蕊整日里忙着盯紧如画,恨不得多长十个八个眼珠子才好。看着她们两个藏头露尾,忙的鸡飞狗跳的,如画只管暗自好笑。如今太庙炭火一案不轻不重地结了案,李福全被放归了惜薪司只得了个御下不严的名头被扣了半年的薪俸,自己进了宫正司又是在圣上跟前挂了号的。一时半会的,只要自己不犯了大错被人赃俱获,她们还真不得太过奈何自己。
  这日下了值,如画匆匆赶去惜薪司。哎,只要一想起李福全哭天抹泪的模样,如画的头都胀的发麻。
  明明李福全背上的伤口都结了痂,青紫的淤血也发出来了,偏偏作践起自己个儿的身子来了。
  一开始是因为知道大半辈子积攒的家当几乎被如画这个败家女给掏摸空了,偏偏还是为了救自己,捶胸顿足地嚎啕大哭了一场。临近花甲之年了,老小孩老小孩,如画指天立地再三保证会孝敬他老人家,才哄得李福全收了眼泪。可不过安生了两日,小邓子一个疏忽就被人钻了空子,这如画扬言终身不嫁效仿忠敬夫人的风声就被透进了李福全的耳朵。其事这事儿如画也没指望着能瞒他太久,不可能的事儿不是?那李福全当即两眼一翻晕在了榻上,醒来后倒也不怎么闹腾。如画原本想着他一时难以接受,慢慢就好了。
  谁知昨晚个蔡姑姑托人捎来口信,说李福全这几日都颇有些茶饭不思,干什么事儿都提不起精气神儿不说,还暗地里垂泪不止。
  如画哪里知道,她前脚刚出宫正司,后脚麟趾宫就得了信。
  于是,冤家路窄。匆忙赶路的如画想抄近道,结果半道上恰巧挡了孙贵人那两人抬的肩撵。
  避之已晚,如画就立即跪下请安。
  “哎呦,我当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挡了贵人的路,原来是皇上钦点入了宫正司的如画姑娘啊!”孙贵人的心腹宫女劈头盖脸的就骂,“能得皇上抬举是几世修来的造化,怎会连好狗不挡道这个粗理都不懂?真是不知道惜福!”
  “奴婢无心之失,请贵人开恩!”如画赶忙以头触地,人家这是明摆着等在这儿的,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如画在石子铺就的宮径小道上跪足了一个时辰,期间不知道有多少打探消息的宫人用眼神匆匆掠过她,而后四处报信儿去了。
  太庙炭火一事,皇上虽然不曾责怪曹贵妃半句,可到底是拂了贵妃的面子,更可气的是没让曹贵妃从皇上的举动中探出些什么来。等了几日也不见皇上再抬举这个贱婢,今日曹贵妃明摆着是要找描补遮颜面了。阖宫上下谁人不知,这孙贵人父亲是依附曹家的武将,孙贵人就是麟趾宫曹贵妃养在膝下的哈巴狗,向来很是听话指哪咬哪。
  没有人知道,如画跌跌撞撞爬起来的时候,心里不禁没有半分委屈与沮丧,反而是满满的狂喜。这几日过得风平浪静的,安生的让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心里面甚是煎熬。如今曹贵妃终于出手了,和前世一样,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前世曹贵妃等在她初次侍寝当日给皇后问安后的路上,美其名曰教自己学学规矩,自己挨了两巴掌还要说打得好。而今生,曹贵妃忌惮着只敢派了爪牙小惩大诫地罚罚跪而已。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前世自己一个七品选侍还不如今生一个无品级的女史分量来的重。如今看来这条道儿,自己真真的是选对头儿了,怎不心生狂喜?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问一句,大家为毛不收藏啊?不喜欢我写的文吗?





☆、顿悟

  李福全自打十四岁进宫,至今熬过了整整四十三个春秋。
  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切这一刀,不男不女的,上对不起祖宗,下断子绝孙。
  不像宫婢在宫里伺候个几年就可以归乡嫁人生儿育女,其中老成的佼佼者还可以继续进勋贵官宦或富商之家行教引之责被供奉。
  太监却只有告老一条路可走,混的好的固然可以出宫置宅使奴唤婢、养养鸟遛遛狗,混不好的到老只能在冷宫或庙陵那样的犄角旮旯油尽灯枯等着黑白无常来索命。
  俗话说天地万物,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各有各的道。
  男儿当世,当志存高远,文韬武略,谋一个封候拜相封妻荫子,走哪儿都让世人竖起来大拇指。
  可你说一个没根儿太监,都算不得个真正的男人了,秃尾巴燕雀还要存什么鸿鹄之志哉?
  太监梦寐以求的就是脖子上守住脑袋瓜儿,钱袋子里攒够养老本儿,卑躬屈膝哈巴狗似得熬到能告老那天就算功成身退了,舒舒服服地黑睡大明起,一日三餐顿顿太平饭。
  捡到如画那天碰巧正是他四十岁生辰,正在夜半星稀赶路的马车上自怜自艾满腹忧伤老无所依。
  那小娃娃脸烧的通红额头烫人,最后火急火燎地送到了干爹李老太监在衣帽胡同置办的那个养老宅子。
  李老太监都七十岁的人了,怕的就是个”死”字,看到猫狗死了都会延伸到自己头上,烧香拜佛的祷告阎王爷不要早早来收了他的老命。如今看他捡了个眼看断气儿的小讨债鬼回来,二话不说就挥了眼袋锅子朝他背上狠敲,“你个傻不愣登的二闷子,看着是个人就是不长心眼子,也不嫌晦气……”
  当初李老太监收了李福全当干儿子,一是看在他们同是李姓,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二是看在李福全的性子谨小慎微不敢捅娄子,又重情分。
  可李福全的烂泥扶不上墙和不着调也时常把暴脾气的李老太监气的七窍生烟哭爹骂娘。
  不过李老太监吵嚷打闹的厉害,良心还是有的,当即就张罗了请大夫。
  李福全匆匆把半死的女娃扔给李老太监回宫交差,一个月后插缝回了趟衣帽胡同,一进院子就如遭雷击般惊吓的目瞪口呆。这样的慈祥人儿真是李老太监?他没眼花吧!
  一头白发的李老太监弓腰驼背的一手端着碗一手柱着拐杖追着小娃子满院跑,还不忘压低公鸭嗓子温柔叫喊“小乖乖快来吃饭饭了!哎呦,跑慢点别磕着了头!小乖乖快把爷爷的胡子给粘回来啊,不然可让爷爷怎么出门见人啊?”再看三四岁的小娃娃手里抓着老太监自告老后就不肯离身的装门面的假胡子,脑门子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好笑的不得了……
  大夫当时说烧的厉害,怕熬不过来,就算熬过来了只怕脑子也烧糊涂了。没想到这小女娃倒是命大的很,不痴不傻,不过受了惊吓醒来好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要不是发烧哪会听她说了几句胡话叫娘,李老太监还以为捡了个小哑巴。
  那么小的小人儿就古灵精怪的让阴阳怪气的老太监给稀罕的够呛,说话压着嗓子怕嘶哑声吓着了她。连对着李福全也不再吹着假胡子瞪眼了,嘘寒问暖一派慈父风范吓得李福全一身鸡皮疙瘩,僵的难受。
  李福全暗想,这就是生生相克,一物降一物吧。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然怎就在他四十岁生辰的日子里恰巧让他捡到这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又刚好能把性情古怪的李老太监吃的死死的,要吃糖葫芦李老太监就不敢买糖人的宠着。
  李福全父子两个认为这个孩子就是老天爷可怜他们才赐给他们李家的宝贝。
  李老太监临死的时候还憋着气叫嚷着李福全要是不好好把如画养大嫁人生子,那就“到了阴曹地府咱家也饶不了你这个龟孙!”啥的。
  李福全向来自认是个最看的透的想得开的。
  虽说自己不是个圆滑汲营有能耐的,却也是一司之掌,不比那粗使太监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清苦不堪,自然也没有高德顺那样面上风光无限下的万般辛酸,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差。有的时候爬得越高,跌下来时,却跌得越重。不上不下,也是门学问。他这样的不温不火细水涓涓才是安稳之道。
  哪曾想,安稳了几十年,他自以为的大智若愚般的大智慧也有轰然倒塌遭遇劲风冷霜的一天。
  原以为的散尽千金才堪堪保住一条命的郁结之意尚未完全散去,又惊闻他家如画竟是再也无望子孙满堂了。
  没有银子,何以养老?如画终身不能嫁,李家这几经周折有望延续的香火岂不是又没戏了?银子和闺女,他的两大命根子心头好,竟然无一能留存。
  太监再贱也比猪狗多了份儿盼头,如今没有半点希望,生又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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