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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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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下颌刚好在她头顶上,紧贴着,两个人都觉得安心。
  许凉觉得这一劫自己逃不过了。果然是,自己还在洗澡的时候,他便闯进来,围了一根浴巾,把她吓了一跳。
  但他却只没注意到玻璃隔间里的她,只是专注地刷牙,看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水珠缀在发梢上,忽地又顺着他的脖子滑到他匀称的肌肤上。
  许凉战战兢兢地加快洗澡地动作,生怕他突然攻进来。她十分庆幸今天自己没有泡澡,不然的话,他会像捉池子里的鱼那样轻松地杀她个措手不及。
  “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你自己没有盥洗室吗?”,许凉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质问他。
  叶轻蕴从镜子里看她时而直起又时而向下弯的身形,慢吞吞地说:“你不肯到我那儿去,我只好迁就你了”
  十分慷慨,屈就她的语气。
  许凉是那种做事要一心一意的人,跟他说话便顾不上穿衣,忙乱中,睡袍竟然不小心落到地上去了。
  她站起身,瞪着地上那块粉色丝绸衣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它,同自己有这样难解的深仇大恨,关键时刻要这样唱反调。
  看她长久维持一个动作呆愣在原地,白皙精致的锁骨因为呼吸加重而微微起伏。
  许凉半控诉半烦躁道:“我的睡袍落到地上了”
  “打湿了吗?”,他“好意”问候。
  许凉一边擦着身体上的水渍,一边扭头不去看地上那团糟心的衣物,她十分后悔,要是刚才动作再仔细一点儿就好了。此刻也不至于一边要放着外面那头狼,自己一边在里面发窘。
  “要我帮你找一件来吗?”,他问道。
  许凉不太确定地说:“那……好吧”,又问他,“你知道在衣帽间的哪一处吗?”
  叶轻蕴说知道:“第二间的第一格”
  “你什么时候连我什么衣服挂在什么地方都知道了?”,许凉觉得难以置信。
  叶轻蕴倒是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一点是我不知道的?”
  说完就离开许凉的视线。独留她一个人被这句有内涵的话弄得脸颊绯红。
  没一会儿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磨砂玻璃门口,这时候他已经套了一件浴袍。浴袍上的品牌标识彰显着这个男人的品味和挑剔性格。
  叶轻蕴倒还记得敲了敲门。许凉伸出一只手来,刚洗浴过,这只手纤细白嫩得在灯光下面显得无暇。
  他看了一眼,不敢让目光多做停留,便移开了,将衣服递到她手中。
  意料之中的,许凉一合上刚刚裂开的那条门缝就开始抓狂,质问守在门口的男人道:“我让你拿我的睡袍,不是你自己的白衬衣!”
  叶轻蕴隔着玻璃墙低声闷笑道:“我看了一圈,实在不相信你的品味。哪一件都没有我的衬衣好看”
  “我不穿!”,许凉毫不犹豫地拒绝。
  叶轻蕴倒是不强求:“那你就光着出来吧,我在门口等着呢”
  许凉气结:“今晚上我就在里面过夜”
  叶轻蕴“嗯”了一声:“那祝你好梦”
  “你可真是我的好九哥!”
  他一边肩膀靠在玻璃墙上,身体斜斜地支着,完全是个守株待兔的形象,“谢谢夸奖,等会儿会让你知道,我还能更好”
  和他拼耐心,只有死路一条。许凉只能没骨气地求饶道:“九哥,我冷,你再堵我,我就要感冒了”
  叶轻蕴也不轻信她:“冷得是外面,咱们家四季如春”,但也不继续难为她,说道,“好了,我出去就是,在外面等你。提醒你一句,今晚别想逃”
  许凉咬着下唇,对他撂下的狠话心有余悸。她觉得自己就是已经被摆盘的食物,立马就要盛上去给他享用。这结局与后果对她都是惨不忍睹的。
  这时候听见他幽幽的语气从自己卧室里传来,“给你两个选择,穿着衬衣出来,你有半个晚上的睡眠时间;你要是不穿嘛,抱歉,今晚我们都别睡”
  许凉听到他最后一句,身体忍不住犯个哆嗦。脑子里反反复复地衡量利弊,她一咬牙,手伸到那件宽大的白衬衣上面,不忍心这么自己送上门似的闭了闭眼,将那片在她眼里十恶不赦的洁白套在身上。
  她出了浴室,叶轻蕴正背着她站在窗前讲电话。听见响动,他拿着手机扭过脸看她,忽然说了一半的话断掉了,另一半被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给私吞了。
  拿白衬衣给她,其实大多是因为逗弄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她穿出来韵味十足。刚刚洗完澡的缘故,她脸上一层明媚的红晕,嘴唇由其鲜嫩,上了釉一般的亮泽。那双眼睛里一眨一动都是在朝他身上喷火,看来是恼恨急了,但睫毛的每一次开合都是一朵花的绽放过程,里面有一层涟漪漫过来了。
  衬衣的下摆刚好淹没在她的大腿上——他的个子高大,衣服穿在她身上又宽又长。那双修长,直且白的腿无辜又纯洁地暴露在空气当中,似乎在躲他的眼睛,不时蜷曲一下。这一动就成了一一风荷举。
  叶轻蕴清了下嗓子,脖子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继续讲电话。但又怕她趁机逃开,于是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两句便挂断电话。
  “过来”,他一说话就发现自己嗓音低得快要哑掉了。
  许凉不敢和那双又深又沉的眼睛对视。她知道自己就在他的侦察范围内,一轻举妄动,他就能实施抓捕。
  她小步地挪动着,像是踩在刀刃上那样艰难。叶轻蕴几乎是用一双眼睛将她迎过来的。
  等她终于来到自己面前,他拿过旁边的毛巾盖到她头上,细心轻柔地擦着上面的水气。
  许凉这时候才敢偷偷看他一眼,同时心里松口气——幸好他没有那么急,自己还有喘息的时间。
  “你这么一直看我,我会以为你已经等不及了”,他语气里带着笑,戏谑道。
  许凉这才发现,愣神之间,她不小心将这份偷看拉长,竟被他逮个正着。
  他的身后是宽得无际的黑夜,身前是房间里柔和明亮的灯光。他似乎成了个站在明暗交界的人,那样的清逸伟岸。
  叶轻蕴将她拉到床边,插上吹风机的插头给她吹干头发。
  他的手指轻柔地在自己头发间穿梭,那样地小心翼翼,似乎不小心扯断一根都是他的罪过,都会让他心疼半天。
  许凉竟从这个动作里体味出他的珍惜来。她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来,似乎就这样平平淡淡,细水长流地过一辈子也不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吹风已经停了,两人都坐在床边,她的脊背靠在他的胸膛,他从身后松松得环住她。此时周围一片静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他的侧脸挨着她的,“阿凉你不要怕,我们是夫妻”,然后,他蜻蜓点水般地去亲吻她的耳朵。
  许凉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回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们的第一次那晚上,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因为很难从兄妹关系转换到夫妻关系,他们的洞房生生延迟了一个月。
  她是第一次,所以很紧张,几乎在他身下发抖。他似乎也不好受,但尽量照顾她的感受,亲吻着温声细语地安慰她:“阿凉,我会温柔一点儿,不要怕,我们是夫妻啊”
  许凉拼命忍着,其实身上疼得要命,心里也抗拒得要命。所以是不太圆满的。
  她想自己不是个体贴的太太,别的妻子懂得怎样取悦自己的丈夫,可偏偏他们,一直是他主动,她几乎不给反应和回馈。
  他一定不高兴了极了,所以要了她之后出去好几天都没回家。他们新婚就在闹脾气,即使他回来了,他也沉着一张脸,不肯搭理她。
  那时候真的好生涩啊,回想起来,许凉忍不住笑出声。
  叶轻蕴声音低磁地问:“在笑什么,嗯?”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将她扣在怀里:“不说今晚不放过你”
  许凉这才如实问出来:“我们第一次……那个,你为什么之后一直和我冷战?”
  叶轻蕴嘴角沉了一下,“这么久远的事,问来干什么?”
  听他语气不愉,许凉嘀咕道:“又平白无故发脾气”
  “你后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就这样穿”,沉默一会儿,他忽然开口说道。
  许凉抗议:“衬衣又不是家居服,要突然来个人,以为我们家是精神病院呢!”
  他被“我们家”这三个字取悦了,很好,是他和阿凉的家,“那其他人,一个都不让来”
  “那不真成金屋藏娇了?”
  叶轻蕴笑道:“你倒真看得起自己”,说着将她抱起来往门外走,“说好了今晚去我房间的,那里才是藏娇的正经地方”
  整晚上许凉都是在眩晕当中度过的,她感受到他身体肌理紧绷的性感,他整个人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以及他杀人放火一般的温存。
  到了凌晨他才放过她。许凉眼睛都睁不开了,带着哭腔虚弱地指控道:“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叶轻蕴把这几天的思念都传递给她知道,到了凌晨还不是很困。将她身体清理干净,抱到床上,拥在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顺着她的话哄道:“嗯,我是小人”
  她委屈道:“你为什么总不放过我!”
  他很久也没出声,直到她已经耐不住疲惫睡过去,他才在黑暗里将嘴唇贴到耳朵旁边,轻轻说:“傻乖乖,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的身体对我来说是个仙境”
  ------题外话------
  嘤嘤嘤,昨晚和室友出去浪了,没码字,所以今天要写出来才能更,晚了,抱歉,么么哒(づ ̄3 ̄)づ╭?~

☆、092。纽扣

  夏清江是喝了酒去跟邢二他们打牌的,他是越喝脸色越白的那种人,一进牌室,众立马哄笑道:“来了个小白脸儿”
  他自己也笑了,看着一屋子的男男女女说:“今儿可聚得真齐”,抬了手表看一眼,“哟,这么晚了还没上手,专等我啊”
  邢二一头利落板寸,嘴角的笑就没正经过:“可不是,你不来没人敢开张”。跟夏清江开牌局最受人欢迎,不仅因为他人爽快不含糊,而且他赌人的气势别人难及万分之一。
  夏清江随手将西装往椅背上一搭,拉开椅子坐下,解开袖扣挽起衬衣袖口说:“来啊”
  邢二也跟着坐下说:“就看上你这点儿利落劲儿,跟那些磨磨唧唧地人来一局,能把人急出心肌梗塞来”
  旁边有个人说:“邢二,夏公子可是美人们排着队要等着的人,你看上人家算怎么回事?”
  接着便是哄堂大笑。邢二笑着给人一脚,没踢实,“今天看我手气好,犯红眼病是吧,变着方儿的膈应我!”
  此处更像是民国时候的公馆,两层高,二楼上有红漆栏杆,窗子是彩画玻璃,印着高屋轩堂。有姿色艳丽的女人穿着旗袍拿着酒杯靠在栏杆上,笑语琳琅,不时与楼下的人打情骂俏。
  底下的大厅摆着几桌麻将,四周不像别的地方摆着精致的古玩或是精巧玩意儿,而是几块十分不起眼的大石头。
  邢二的母亲是著名的地质学家,他从小玩着石头长大的,赌石是一把好手,琉璃公园那块儿赌石的商家一看他露面,好几天都不敢摆摊。
  这些石头上有粗犷的花纹,有些像狼头,有些则是隐隐约约有雕梁画栋的样子。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人琢磨出来的东西更见朴素与大气。
  这里里面有些石头是好材料,一剖开就是价值连城的玉石。邢二有时候慷慨,大手一挥便随意送人,说好与坏,全看你们自己的缘分了。
  都想着今晚夏清江喝了酒,恐怕连碰牌也也跟不上趟,结果就他手气最好,旁边的俏丽美人也不理,专心只看牌,最后大杀四方。
  众人都不像夏清江玩儿得那么大,他们赌不起人,只好将旁边一堆筹码推到他面前,都是玩儿惯了的,就是找个乐子,输了也不惋惜。
  倒是邢二一个人,将一张房卡放到他椅背上的西装口袋里,一脸仗义地说:“意外惊喜。看在你上次你输给我那个厨子做得菜,我们家老太太欢喜得不得了的份儿上,今晚玩儿个够吧”,接着又不怀好意地笑道,“但你也要注意一些身体,毕竟不年轻了啊”
  这下满场都是笑,都说邢二偏心:“什么独食你要特意留给夏清江?他天天当新郎还不够,弄个妖女给他,就是想把他身体给掏空是吧?”
  邢二骂道:“都滚一边儿去,一个两个都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们俩本来就不多的兄弟情义,全给你们这帮人给搅和坏了!”
  “你可少来,装哪门子的兄友弟恭,为女人打架的时候还少啦?”
  夏清江听了只在一旁笑,不说话,喝了一口茶,清新飘逸的猴魁。他愣了一下,这才想起邢二这里每天的茶色是不一样的,来这儿的人嘴都挑,不是上等茶叶绝不委屈自己一条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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