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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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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凉已经习惯他不能按时回家了。愣了一会儿,方誉见她没说话,有些拿不准她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问她是否有话向总裁转达。
  当然说没有的,司机给她开了车门,许凉拿着电话下了车,一会儿雪就在她肩头安营扎寨了,白莹莹一片。
  方誉挂电话的前一秒,许凉叫住他嘱咐道:“还是别让他喝酒吧!”
  这怎么可能,今晚的饭局事关董事会的下一步部署,孙家和言家的关系千丝万缕,即使言家的现任掌权人言慧珠心属总裁,可到底忌讳太多,变数也称得上时刻扰着董事会的清梦。能不能使现在的格局对董事局更有利一些,就看这次能否与泰安合作了。
  但总裁是丝毫不会拿公司的事,让叶太忧心的。方誉当然更不敢,于是他满口答应,只让她放心。
  许凉当然是信不过他的,九哥的性子她最知道,在贝樱还好,都是从零成长起来的战友,互相地勾肩搭背,促狭玩笑满嘴跑,言语之间你捅我一下,我挠你一会儿是常有的事。
  可在华闻就不一样了,九哥一直朝纲独断,公司的人更将他视作高高在上的权威。只有上下级的关系,所以一个个见了他便噤若寒蝉,生怕出言得罪他,逆了龙鳞。
  对方誉这类视九哥的话为圣旨的人,到时候九哥一个眼神就能让他闭嘴。也只能用九哥的语气来耳提面命,许凉的语气坚决起来:“你这样,先劝着。我知道他的脾气,轻易不肯按别人的话去做,先备上醒酒药,多备一些,以防其他人喝醉难受时用。但只有一条,方秘书,要是他今晚真醉醺醺地回来,改天我第一个找的人可是你!”
  方誉喏喏应着,丝毫不敢反驳。总裁办的那帮人只当许凉是总裁亲近的妹妹,也因她性格随和,所以爱同她开玩笑,或者哄她玩儿,这就少了一重畏惧;只有方誉这类知道底细的,才懂得电话那头的女人对他们这帮底下的人来说,可以是救命稻草,也可以是一把利刃。
  她一句话的分量在华闻最高点的那位心里有多重,恐怕没人敢去实验。
  所以他敬畏她。
  方誉收了线,吩咐底下的人去买醒酒的药。又让人去酒店安排房间,瞧里面那个阵势,不喝倒一两个可不行。
  副总谭柯宁接了电话回来,见方誉还站在门口小声问道:“你也被这气氛吓住了?”
  见他一脸坏坏地嘲笑,方誉哼一声,这人惯会损人,回他一句:“你不也是,借着打电话,到外面透口气?”
  谭柯宁还想在外面赖一会儿,拉着方誉说:“要说只有那位才受得了,里面酒气冲天,那边的人个个把自己当酒桶,恨不得一头栽进酒里游泳”
  他嘴里的那位正是叶轻蕴。谭柯宁原本是贝樱投行的人,后来跟着叶轻蕴到华闻当副总。虽说在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到底不比贝樱那边走鸡斗狗来得轻松,在那边常常是玩笑一上午,活儿也差不多了。可不像在这儿,要天天遇上这种情景,命都得折半条。
  方誉可没他这样大胆,放着总裁一个人在里面带着人拼酒,他们这些做下属到在一旁躲阴凉,要那位将来找补,谭柯宁倒可以躲开,自己可没处找那大赦天下的好事儿。
  他心里瞪眼,面上笑呵呵地说:“可不是,要说我们华闻,您谭副总酒量也是状元。要不是看他们是客人,您哪儿会饶了他们?”
  谭柯宁刚刚喝得发红的脸笑出褶儿来,晃着手指他道:“别以为我喝醉了就能忽悠我,方秘书,你跟着叶总混久了也学了他的滑头,这顶高帽子我可不戴”,他脸上的笑忽然顿了一下,“咱们真该进去了,还别说,你们叶总的胃脆得跟个瓷器杯子似的”
  两人并肩走在这家六星级酒店的走廊上,脚步陷在柔软鲜亮的古印度地毯里,空气里弥漫的香水味让人感受到那种格式化的精致。
  谭柯宁走到门口,拍一拍脸,和方誉对视一眼,这才打开门。
  两人都被包厢里冲天的酒气熏得眯了眯眼,加上奢华的灯光,有些滴出眼泪的冲动。
  两边带来的人都不多,主要是泰安总裁严希圣常年在国外,行事作风都是美国做派,带一个助理就能满世界谈生意。
  既然他一身轻地赴约,叶轻蕴也不好带太多人,以免让人觉得华闻对其有围攻的压迫感。所以这场饭局也只松松散散坐了一桌。
  而且严希圣先前就说了,在场不带女人,玩笑一句道,怕到时候糖衣炮弹,胭脂香水,家里的太太会吃醋的。听闻叶先生常去只有男人谈天说地的绅士俱乐部,不如我们也开一个绅士之约。
  叶轻蕴答应下来,听说严希圣守着偌大家业,坐拥整个亚洲最大的家电零件制造企业,其身家不可估量,却是个极疼太太的人。只是严太太不经常露面,总有几分外人窥不得的神秘。
  谭柯宁和方誉进了门,脸上都是拿刻度量出来的笑容,先是赔礼,说出去这么久,怠慢严总,请不要见怪云云。
  只见两个处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都好修养地冲他们颔首。深处酒精堆出来的窒息空气,脸色也没变一下,似乎两人正坐在自家花园里品茶。
  叶轻蕴见方誉回来了,看了他一眼,没着急和他说话。端正坐着,可自他从容的眼神里却能看出他的适意来。
  在商场上很难有令他绷紧神经的时候,对着输赢也能谈笑风生,这大概是爷爷小时候对他的教养:不轻易褒贬,才让他成人之后不因毁誉扰乱心思。
  旁边陈修和严圣希带来的人正在拼酒,两人都是好酒量,嫌小酒杯太碍事,换成大碗。那壮汉身材壮硕,大概在国外呆惯了,一出口就是波兰伏特加。
  谭柯宁险些被这句话呛得咳出声来,96度的烈酒,喝下去恐怕会在胃里自燃。生意还没谈成,先叫辆救护车在旁边备着。
  倒是叶轻蕴一脸从容,也不管对方语气多冲,给自己这边的人一个安抚的眼神,勾唇淡笑道:“既然是绅士之约,就喝淡一些的酒才好拉拢感情。既然严先生很少回国,不如尝尝咱们的国酒。我刚得了两瓶陈酿霸王醉,不算稀罕,但喝个滋味儿也足够了”
  严圣希也没为难,点头说好。已是中年但打扮倒很入流,处处精致妥帖。嘴角含着一抹慵懒的笑意,似乎这真的只是会友吃饭,毫不在意两个喝酒的男人拼得你死我活。
  这是很有意思的气氛。两边都表面上淡然,挥袖便可道别,可眼神里却有争斗,互不相让,更何况还有将酒精当做武器的惨烈布景。
  严圣希掏出一个深红色外壳的盒子,上面是大卫杜夫的标志。抽出雪茄,先问叶轻蕴是否赏脸抽一支。
  叶轻蕴婉拒:“内子对我的要求也颇多,戒烟也是一桩”
  严圣希目光一动:“哦?没想到叶先生在这上头倒与我相似”
  “这倒是有缘”,叶轻蕴指指方誉说,“方秘书出去帮我跟她报备,不知道又有多少唠叨”,说着似乎拿妻子没办法,无奈一笑。
  严圣希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方誉,只听这位华闻的首席秘书神色坦然地说:“是啊,叶太刚还嘱咐我看着总裁,别让他喝酒”
  叶轻蕴伴着他的话音耸耸肩,意思是:看吧,我一点儿也没料错!
  这个动作一下子拉进了两个男人的距离。严圣希哈哈大笑说:“女人就是闲得慌,睡不着就琢磨怎么样才能活得长,连亮子也是她挑出来,指着他给我挡酒的”
  叶轻蕴见陈修喝了这么久也不吭一声,眼神倒还清明,只是脸色开始发白。天涯沦落人地口气说:“可不是!家里不管是太太,还是女性长辈,念叨最多的就是健康。不过这次约严先生来,严太太就不用担心了”
  严圣希点燃雪茄,抽了一口,烟雾缭绕当中“哦?”了一声,愿闻其详。
  “在我这儿,是绝不会灌严先生酒的,自然用不着人挡酒!”,他轻声慢语地说。
  严圣希笑起来,心里怎么会不清楚,点点头说:“叶先生倒是体恤下属”
  叶轻蕴自谦道:“哪里!”
  严圣希拍了拍亮子的肩膀,壮汉停了酒精自杀,眼睛都红了,不过还算清醒。老板话都不用说一句,他就知道该怎么办,呆呆地坐在一旁,扮起了木头人。
  谭柯宁见缝插针地凑上来,严总要赏脸,我跟严总喝一杯?
  严圣希摆摆手说:“倒不是我不给谭副总面子,只是我太太亲自酿了女儿红,说看到翩翩气度的年轻男子就替女儿跟他喝一杯”
  “严太太这是?”
  严圣希乐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匪君子,就不许人抢吗?”
  听到这儿,叶轻蕴眉头一锁,“我想严先生听得很清楚,我已经结婚了”
  ------题外话------
  大家可以猜猜严圣希是谁
  今天更得有些迟,抱歉,明天会争取早一点,给位亲么么哒(づ ̄3 ̄)づ╭?~

☆、046。半醉

  “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但丝毫不妨碍我跟你喝这杯酒”,严圣希将酒斟到对方杯子里,接着说,“我太太为了酿酒,专门从国内找师傅教她。酒一遍遍地酿,容不得一丝不醇,坏了就将自己的心血连同酒瓶砸个精光。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点,如果她见了叶先生,也不会觉得我挑人的眼光差的”
  叶轻蕴坚决不肯喝这一杯,眉目沉静,深到井里。
  倒是谭柯宁在一旁干着急,严圣希的眉毛越挑越高,关键时候卖一卖他的贞洁那也是权宜之计。要是他,管结没结婚,先喝了再说。要因为这事儿惹怒严圣希,这么好的机会就要白白错过了。
  再说叶轻蕴什么人,扮起纨绔来,谁都不能否认他就是个衙内。
  但叶轻蕴还真就把酒杯一推,“严先生,我太太已经让人带了话进来,今晚真不能再喝了”
  严圣希的笑容看不出喜怒来,“看起来叶先生还真是个妻管严?”
  叶轻蕴摇头说:“从小都是我管她,不过有时候也让她管管我,才算公平”
  “叶先生约我来的意图,我们都心知肚明”
  “严先生有先见之明”
  “可喝一杯无伤大雅”
  叶轻蕴答道:“今天能喝一杯,那后面呢?女儿红可不是乱喝的,我们这儿,可有一杯定女婿的说法”
  说着将酒杯拿起来,往鼻端一嗅便笑了,说道:“是我太固执,这杯倒可以喝。20年陈酿梨花白,严先生给我喝,怎么能推辞?”,话音落了,一饮而尽。
  严圣希哈哈大笑,被揭穿了丝毫不恼,“叶先生倒是品酒高手,我是骗不过你了”
  叶轻蕴也笑:“严先生过奖,要其他酒兴许我还拿不准,只是梨花白我爷爷生前常喝,我差不多是在这种酒香里长大的”
  谭柯宁也不得不佩服了,这运道加手段,眼见着就站在得罪严圣希的边缘,也能让他翻盘。也怪不得孙家在华闻的几代经营,全都拱手让人了。
  一晚上可以说宾主尽欢。方誉和谭柯宁将严圣希送出门回来,见叶轻蕴靠在椅背上,捏着鼻梁骨。
  谭柯宁一脸忧色,问他道:“你没事儿吧?这可是一顿好喝,你多久没这么喝过了?”
  叶轻蕴没说自己有什么不适,只是道:“这么香的梨花白,我可没亏”
  谭柯宁想这人心可真宽,还有空开玩笑,“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没病去什么医院?”,叶轻蕴瞪他一眼,可胃里实在火烧火燎,这一眼没了以往的锐利,“医院可不是宾馆!”
  说起这个,叶轻蕴问方誉道:“严先生回哪儿了?”
  方誉说:“听他助理话,后天他们就要回美国,大概这月下旬会再过来。事先我订好了酒店,可严先生已经找好住处,说不用操心他”
  叶轻蕴点了点头,忍着胃里的不适:“你做得对,不管他住不住,我们都要尽地主之谊”,说着又看一眼谭柯宁道,“瞧你那脸色,才喝了多少,眼睛都红了。既然严圣希的助理会把行程透露给我们,这顿酒没白喝”
  谭柯宁说:“这酒店里不是有你的长包房?这里的管家出了名的周到,有什么事儿也好照顾你。你今晚别再奔波了,就在这儿住下吧”
  “你们一会儿把陈修先送回去,别回他父母那儿。就回他现在的地儿,那个女孩子会照顾他”,叶轻蕴吩咐道,但没说自己是走是留。
  方誉扶着陈修出去了。陈修起身只觉得天昏地转,适应了几秒才迈着蹒跚的步子离开。
  谭柯宁叹一声:“说真的,爷们儿还顶不上公关部那群小姑娘。好几次我带着她们出去应酬,一个倒下了另一个接着上,不把人喝倒了不算。今晚要不是严圣希非要兴什么君子之约,来十个壮汉也让他横着回去”
  叶轻蕴知道谭柯宁这是怕自己突然倒了,为吸引注意力,没话找话说。于是也不接,只听他说。
  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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