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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无法告别的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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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么破比喻啊?”我嫌弃地看着他说,“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做有损中日关系大局的事。”
    “你就别管我了。你今天晚上不是要跟你家那位小帅哥去学游泳么?”他笑嘻嘻地冲我挤了挤眼睛说,“为了今晚都饿了自己快一周了。”
    “我哪有?”我有些别扭地辩解了一句,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甜蜜。
    然我这一周来的期待在我看到梁辰穿着卫衣和沙滩裤向泳池边走来的那一刻就彻底落空了——刚才他带我来到这个游泳馆时我才知道,他居然帮我请了一个女教练。
    我有些不悦地问他为什么不亲自教我,他说他觉得教练教的比他好。
    我郁闷地在池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你打电话跟她取消吧,我不学了。”
    “啊?”他连忙上前问说,“为什么不学了啊?我都帮你报好班了。”
    “我才不会在公共泳池游泳呢,你永远不知道那些人会在水里做什么。”
    “可是你不是都已经来了吗?”
    “我不过是想看你穿泳装的样子,谁知道你会穿这么一条沙滩裤过来啊。”我抬起头来看着他说。
    他笑了一下,在我身边坐下来说:“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帮你请教练的。可是总觉得如果亲自教你的话会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会不好意思啊?”
    “就是…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啊?”他有些不自在地瞟了眼我身上的比基尼说。
    我抿嘴笑笑,故意说:“那你还跟着教练一起过来?”
    他赧然地瞥了我一眼就起身朝更衣室那边去了,不一会儿便换了一条短短的蓝色泳裤走了过来。我回过头去上下打量他了一番,这下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不算特别健壮,皮肤也如同女孩子一般白皙细腻,然而常年的运动却让他保持了优美的线条,修长的身体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手臂、小腹和大腿的肌肉也是恰到好处。
    “真的不学吗?”我正打量着,他便走过来说。
    “不学。”我有些脸红地把头扭了过去。
    他笑着耸了一下肩,朝泳池边上走去,然只走了几步却又突然折了回来。我不解地抬头看他,未及反应便被他从椅子上拦腰抱起。
    “梁辰你要干嘛?”我惊道,话音未落就被他抱着一起跳进了泳池里。
    一片水花四溅。
    那晚之后,梁辰就开始隔三差五地拉着我去学游泳。他是个不错的老师,又足够有耐心,只是我实在没什么运动细胞,协调性又差的惊人,所以过了整整一周,我也还是只能以一种难看的狗刨式勉强游十几米。我泄气地问他,我是不是你见过的最笨的学生?他安慰我说,不着急,我们又不是去参加奥运会,你学的再慢一点也没关系。
    我笑了笑,推开游泳馆的门走了出去,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他走上前来揽着我的腰将我拥在了怀里。
    地铁站离游泳馆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我们细碎地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第一轮猜拳我输给了他,他便问我喜欢他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温暖,帅气,会打篮球,又会弹吉他,性格也好,对女孩子还那么温柔。那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就是每一个女孩在高中时代都会暗恋的那种学长吧。所以,跟你交往之后,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个迟到的少女梦,让我可以暂时逃离世俗,忘了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
    “我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中女神就是你这个样子。”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头发说,“那天在那段台阶上遇见你的时候,我也有一种好像在做梦的感觉。”
    “原来你一直都在期待遇见一个坏脾气的女神啊。”
    他笑说:“其实你脾气还可以再坏一点,最好坏到其他人都受不了。这样你就只能待在我身边了。”
    我心中忽有一股暖流在温吞吞地荡漾。
    第二轮猜拳我赢了他,便问他小时候做过的最坏的一件事是什么。
    “6岁时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我怕妈妈会打我,就撒谎说是刚学会走路的妹妹打碎的。”他说。
    “这就是你做过的最坏的事?”
    “应该就是这件了,我小时候还挺乖的。”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我小时候好像恶霸啊。”
    “你做什么坏事了?”他笑问道。
    “那个时候我们还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他们一直十分偏爱堂弟,有什么玩具啊零食啊也总是留给他。有一次我跟他打架,奶奶只骂了我,还给他买了很多零食。我气不过,就和堂姐把他揍了一顿,还把他的零食也抢了过来。”
    “你跟堂姐的确可以去街上称霸了。”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不满地用手肘捣了他一下。
    过了一会儿,依旧是我赢了他。我犹豫了一下,问说:“可跟女孩子做过那事?”
    他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的神情,没有理会我。我便扯着他的围巾央他告诉我,他只好有些难为情地说没有。
    “以前从没有交过女朋友?”
    “倒是交往过两个。”他脸上依旧有些尴尬,“可是我一直觉得,做了那种事就要对别人负责。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做好要对另一个人的人生负责的准备。”
    “即便是处女,也没必要负责吧,初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那种事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吧。”
    “男人要是这么说的话,女孩子会觉得很混账吧。”他笑说。
    我也笑笑:“这么说,你是害怕对人家负责,所以才没有做?”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那时似乎还没有跟她们一直走下去的想法。当然也不是说没有认真地跟她们交往,只是她们没有让我想到‘未来’和‘一辈子’那么遥远的事情。或者说,在我设想过的未来里,并没有出现她们的影子。”他说。
    我思忖着他的这句话,一时有些凝神。
    我们不觉走到了地铁站,梁辰要送我回公寓。我笑说,我家就在地铁旁边,不用送了,再说你如果送我回去的话就赶不上末班车了。他想了想便去了对面的站台。
    他在我之前等来了回程的那班地铁。走进车厢时,他一直隔着车窗向我挥手。我也微笑着向他挥手。直到列车终于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我才走到站台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几乎是在走进家门的一瞬间接到方路扬的电话的。他说本田突然有些不舒服,他要送她去医院,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我忙询问了一下本田的情况,得知并不十分严重,只叮嘱了他几句便踢掉鞋子洗澡去了。
    我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十一点半了,草草地吹了一下头发便拿起遥控器窝在了沙发里。不想只播了两个频道,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穿好拖鞋走到门口。打开门,梁辰正气喘吁吁地拿着那把蓝色雨伞站在门外。伞尖上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他的大衣袖子湿了一大片。
    我讶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外面…下雨了?”
    “嗯,像是下雪,又像是下雨。我突然想起你的伞好像还放在我那里,就帮你送了过来。”他眼中闪动着一种如炬的流光。
    我张了张口想问什么,然下一秒却又莫名地把那个问题咽了下去。
    “这样一来,我就没有伞可以回去了。”他走进门来,将手中的雨伞放在了门口的立柜上。
    我仰起脸来望着他,他亦温柔而羞赧地看着我。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上前拥抱或者亲吻我,他似乎在斟酌着一个合适的词语,又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回应。我就那样默默地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俄而低下头去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脸上略有些窘。
    我摇了摇头,抬起手臂绕在了他的脑后,他这才像是得到了应允一般地俯□来吻我。我亦认真地亲吻他。
    我不知我们吻了多久,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抱去了卧室的床上。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探进我的浴衣里,冰凉的指尖抚过我的后背,我禁不住微微地颤抖起来。他像是安抚一般地轻触了一下我的唇,轻轻地将浴衣滑下了我的双肩。他的吻拂过我的脖颈、锁骨、肩头,一直落在我的胸乳上,他像捧着一对珍宝似的细细地亲吻着它们,他称赞它们娇美如莲。
    他进入我的身体时怜惜而轻柔。像探究,像求索,像一场温情脉脉的水乳|交融。他的动作同样轻柔。像飞鸟的羽毛,像夏日的晚风,像一池层层漾开的水波,像一团扑扑跳动的火苗。然他的手臂却紧紧地拥抱着我,带我漂浮过一片蔚蓝的海洋和一片明净的天空,一直上升,上升,直到一起到达那片光亮之上的最顶点。我眼前一片绚烂。
    我听见一朵花开的声音,我听见海浪在脚边呢喃。




☆、第四十一章 泥淖(1)

    2010年12月
    十二月,方路扬和宫本孝宏彻底地决裂了。
    那天早上,我正跟梁辰在餐台那边卿卿我我地做着早餐,方路扬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我连忙同梁辰拉开一人的距离,一边心想着该怎么应对方路扬的戏谑之词。然而,让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调侃我们,事实上,他甚至都没有朝我们的方向看一眼。他只恼火地摔了一下门,便走到沙发那边坐下了。
    我想起昨晚他跟我说要送本田樱子去医院的事,便问了句“本田呢?”不想他还未及回答,宫本就火冒三丈地从门外闯了进来。
    “方路扬,你他妈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啊?”方路扬的一脸烦躁。
    “你昨天晚上到底跟樱子去哪儿了?你是不是带她去酒店了?”
    我连忙上前解释说:“昨天晚上他送本田去…”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路扬打断了:“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啊?本田是你什么人啊?”
    “她是我…”宫本一下子涨红了脸,“我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真好笑。”方路扬笑了一声说,“你怎么不问问人家喜不喜欢你啊?自作多情也该有个限度吧?”
    宫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了一句“方路扬,这三年来我真是看错你了”就要转身离开。
    我忙上前拉住他说:“不是,宫本,昨天晚上老方送本田去…”不想话音未落,他就突然转身对着方路扬的鼻子重重地挥了一拳。我顿时惊住。
    那边方路扬趔趄了一下,又低头抹了抹鼻子下面的血,火大地握起拳头冲宫本的脸挥了过去。我和梁辰慌忙上去拉住了他们。他们便隔着我和梁辰撕破脸皮地对骂起来。很快地,宫本那自诩十级的中文就在方路扬连珠炮似的京骂里败下阵来,气急之下索性用日语骂了起来。
    这场骂战是在梁辰不小心被宫本绊倒在客厅茶几上时停下来的。宫本惊慌地过去拉起他说:“兄弟你没事吧?”梁辰摆手说没事,他于是又回过头去对方路扬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日语。
    方路扬简洁扼要地回了句:“孙子。”
    宫本对他比了个中指就朝门口走去。方路扬轻蔑地哼了一声,也捂着鼻子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无奈地叹口气,回头对梁辰说:“真不好意思,你第一次来留宿就让你看到这种事。”
    “又不是你的错。”他伸出手臂将我揽过去说。
    “刚才真的没有受伤?”
    “没有啦。”他把额头抵在我的额上说。
    我又同他依偎了一会儿,过去餐台那边帮他把三明治和牛奶装进了保鲜袋里。
    “该出门了,你上午不是有课吗?”我把早餐递给他说。
    “再待一会儿不行吗?”他又上前拥住我说。
    “上课会迟到的。”
    “就五分钟。”
    “梁辰你是小孩子吗?”我笑说,“快点走啦,下午回来我帮你做椰汁鸡煲。”
    他也满眼笑意地看着我,俄而忽然低头吻了我一下。
    “我爱你。”他眼中流动着一抹缱绻的温柔。
    我怔了一下,微笑说:“我也是。”
    十二月的第二周,本田樱子突然搬回了学校。从那以后,宫本孝宏再也没有在我们公寓出现过,方路扬自然也没有再提起他。我不知道他们两个还有没有在跟本田联络。
    梁辰倒是开始频繁地来公寓留宿。有一天早上,我们要出门时,方路扬开玩笑说:“小子,你干脆搬进来算了,每天来来回回地带换洗衣服不觉得麻烦吗?”梁辰赧然地看了我一眼,我冲方路扬扔了一只玩偶就挽起他的胳膊走出门外。
    大雪那天,我收到了夏安从南非寄来的相片。相片里,她穿着一袭长裙站在一艘白色大船的甲板上,背后是波澜壮阔的好望角,海风吹动草帽之下漆黑的长发,她的笑容明媚如花。
    相片下面是一封信。她在信里说,约翰内斯堡的天气很好,她也很好,思文学长回香港去了,他们现在经常写邮件,她每个月都会寄一张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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