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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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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旷达展开纸一看,顿时色变,忙道:“还有要事,先走一步。”继而转身离开。
  点灯时分,牧府开饭迟了些,牧旷达这些天里常不回家吃,段岭便与牧磬分桌等开饭。
  “要么少爷还是先吃吧。”段岭说。
  “爹很快就回来了。”牧磬说,“去年他一直念着你呢。”
  段岭心中情绪实在是复杂至极,然而尚未多想,外头便通传,相爷回来了。
  牧旷达快步进了饭厅,段岭忙起身行礼。
  “你回来了。”牧旷达云淡风轻地说,“回来就好,方才我看见武独了,传他进来一起用饭吧。”
  牧磬说:“他居然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就回来了。”
  牧旷达答道:“多事之秋,少说多做,总是好的。”
  段岭道:“让您费心了。”
  牧旷达笑了笑,没说什么,就着侍婢端上来的铜盆,洗手擦脸,用茶漱口。
  段岭就猜到会是这样,牧旷达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什么都不会多问,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吃饭罢了。

  ☆、第205章 再投

  吃饭时,牧旷达询问牧磬怎么没去修史,牧磬便答道今日休假。 父子二人自打从前就是这般,就像以往,牧旷达问学了什么,牧磬便一一作答。段岭知道牧旷达现在还不知道牧磬真正的爹是谁,不禁心生感慨。
  他不住端详牧旷达,这一年里,牧旷达似乎老了许多,身形也佝偻了些,方才他进来时,段岭差点没认出来。
  一国宰辅,头发已花白,不知是入夜灯光还是别的原因,更显得颓废了不少。
  牧旷达问了不少段岭治理邺城之事,段岭便一一作答,未有隐瞒,牧磬突然问:“昌流君呢?王山,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段岭看了牧磬一眼,再看牧旷达,牧旷达却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先前告诉你王山会回来,你不信,现在信了?”
  牧磬皱眉道:“可他在哪儿?”
  武独开口答道:“他很快就回来了,现在不能告诉你,待他回来后,你可问他。”
  牧磬只得不再问下去,段岭发现牧磬还是和从前一样,毫无心计,看来入朝为官的修史,也仅仅是抄书而已。
  饭后,牧旷达示意段岭跟着自己来,段岭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接下来他如何应对,将直接影响到最后的局面,但这一切他都已经想好了。
  牧旷达带着他,从后院上了书阁,这曾是长聘与牧旷达议事的地方,如今长聘不在,牧旷达再无人能密谋,段岭敏锐地感觉到,这也许对于自己,也是一个信号。
  武独守在书阁下,段岭进去后,关上了门。
  他还没有坐下来,牧旷达便说:“你想说什么,说吧。”
  段岭深吸一口气,走到牧旷达身前,跪了下来,伏身,颤声道:“我并不知道昌流君的任务。”
  “为师以为你是足够聪明的。”牧旷达淡淡道。
  “徒儿当真不知道。”段岭说,“徒儿错了。”
  牧旷达又说:“那夜郑彦夤夜归来,我就知道不对,特地让昌流君前去提醒你,你居然这么想不开,直到现在,还想骗下去么?”
  段岭不敢起身,跪伏在地,心中一惊,牧旷达全知道了?不应该啊,蔡闫没有理由告诉他,除了蔡闫之外,应该也不会有几个人知道才对。
  段岭心念电转,低声说:“徒儿……确实想过押这一注,但是……只是一个念头。”
  这话一出,牧旷达的态度微妙地变了。
  “你险些就押中了。”牧旷达冷淡地说,“大功一件,高升指日可待,为师只差那么一点,就死在了你的手里,起来吧。”
  段岭背上全是汗水,这是他的最后一招,牧旷达怀疑的并非是他的身份,而是怀疑他的背叛。李衍秋擅离江州,前往邺城,牧旷达派人阻截,派出的是昌流君,也即是暗示,段岭必须出手协助自己,在路上杀掉李衍秋。
  但段岭不仅没有这么做,更与武独率军前来救驾,明摆着是与牧旷达作对。权衡利弊,帮忙暗杀李衍秋,假以时日,自己只会被牧旷达灭口。救驾,则是大功一件。
  师徒二人心下了然,许多话没有说出口。
  但在牧旷达的认知里,李衍秋已经死了,于是段岭救驾一事,也再无足轻重。若是段岭破釜沉舟,把此事宣扬出来,牧旷达反倒会因这桩旧案遭到朝廷中有心之人的针对。
  所以段岭再次来投,牧旷达一定会接纳。
  段岭也知道自己一旦再来投,牧旷达是一定会接纳的。
  “陛下……”段岭说,“他知道太子的事了。”
  “这已经不重要了。”牧旷达轻描淡写地答道,“死都死了,谁会去介意一个死人的想法?”
  “是。”段岭应道。
  “你是个聪明人。”牧旷达说,“所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只是有时候,你实在是聪明得过头了,没学走先学飞。”
  段岭不敢说话。
  牧旷达又说:“还喜欢犯浑,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也不知是福是祸。昌流君呢?”
  “还在邺城。”段岭说,“他求我替他在师父面前求个情。”
  “让他回来吧。”牧旷达说,“天意使然,没有办法,那家伙和你一样的会见风使舵。”
  牧旷达叹了口气,话里有话,他早知道昌流君刺杀不成,为了保命,只得再投奔段岭。
  牧旷达起身,段岭忙示意他坐,自己去烧开水。
  “陛下没杀了我。”牧旷达静候水开,说,“你是不是很意外?”
  “是……是。”段岭只得硬着头皮说。
  “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可是王山呐,咱们师徒,有时候还是得敞开天窗说亮话。”牧旷达又说,“想往上爬是好的,可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段岭忙道是。
  牧旷达又说:“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段岭“嗯”了声,牧旷达说:“以后也不要再提,来日到什么位置,全看你自己了。”
  段岭松了口气,知道这最难的一关终于过了,点了点头。
  “长聘呢?”牧旷达问道。
  “不知道。”段岭答道,“我尽力了。”
  牧旷达意味深长地看着段岭,说:“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哪儿?”
  段岭答了,牧旷达又说:“兴许是死了。”
  “也或许在太子手里。”段岭说。
  “不大可能。”牧旷达说,“若不是在姚侯手中,就是死了,但小心防范着些,总是好的。定军山下救驾后,你就回去了?去淮阴了不曾?”
  “去了。”段岭答道。
  “姚侯怎么说?”牧旷达又问。
  “我不知道。”段岭答道,“武独在淮阴养伤,过后不久就回了邺城。”
  “你身边是不是有人在给你出谋划策?”牧旷达注视着段岭,问道。
  “是。”段岭说,“费宏德先生来了河北。”
  牧旷达一脸释然,说:“有些事不像是你这个年纪能想出来的。”
  段岭不敢接话,牧旷达陷入了沉思,正要开口时,段岭恰到好处地接了话头,说:“这次费先生会与昌流君一同回江州来。”
  牧旷达还未问,便得到了回答,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段岭寻思良久,而后道:“徒儿愿意去杀了谢宥。”
  段岭实在是豁出去了,李衍秋可以假死,谢宥当然也可以,但他知道牧旷达一定不会同意。
  牧旷达冷笑道:“杀他?杀他做什么?等着被韩滨进来,取我项上人头么?”
  段岭又不吭声了,果然牧旷达的打算正在李衍秋的算计之中,这一君一臣,相互之间实在是太了解了。
  “但你去见见谢宥,倒是可以的。”牧旷达喃喃道,“有些事,还是须得由你来出面,毕竟那一次救驾的人是你,谢宥应当会信你才是。”
  段岭沉默不语。
  “不知道韩滨那边怎么样了。”牧旷达说,“希望咱们的假太子别太有气魄,万一劝服了韩滨,倒是麻烦,咱们就只能指望谢宥帮忙动手了。”
  秋夜渐凉,黑暗平原上,有一块地方灯光闪烁,被映得如同灯海。
  蔡闫与郎俊侠、冯铎、郑彦四人身穿斗篷,在近百名黑甲军的护送下接近城外军营。
  “何人擅闯——须先通传!”
  这是征北军的主力军阵营,昔年李渐鸿兵权被解,韩滨、韩贺兄弟带的两部归于一部,调往西线;边令白则带领其中一部,调往东线。及至赵奎谋逆时,两线兵力置换,后来赵奎身死,李渐鸿便带着其中一部,前往上京去接段岭。
  李渐鸿驾崩后,残部依旧归于玉璧关下,由韩滨再次接收。
  按道理,这五万人不一定是朝廷的兵马,却都是李渐鸿曾经的手下。
  “把这个交给韩将军。”蔡闫递出玉璜,说,“他自然知道我是谁。”
  守营兵入内通传,片刻后,内里冲出一骑,正是韩滨,喝道:“恭迎太子殿下!”
  周遭将士全部单膝跪地,列队恭迎蔡闫进入。蔡闫吩咐黑甲军士兵在外等候,又朝郎俊侠说:“你安排他们就地等待,郑彦和他们在一起,你稍后进来。”
  郎俊侠与郑彦各自点头,蔡闫便被迎进了大营里。
  营中灯火通明,一众高阶将领等着,蔡闫也不知谁是韩滨,带他进来的高大男人摘下头盔,沉声道:“末将韩滨,恭迎太子。”
  韩滨要跪,蔡闫忙伸手去扶,让他起来,笑了起来。
  “韩叔叔。”蔡闫做了个意料之外的举动,伸手抱了下他。
  韩滨叹了口气,伟岸身躯屹立。蔡闫与他分开后,朝一众将军说:“各位请不必拘礼。”
  韩滨说:“若知殿下亲自来迎,今日便先进城去了,实在该死。”
  冯铎开口道:“太子读过唁信,知道韩将军担心有奸人把持朝政,为免将军担忧,这才亲自过来见将军一面。”

  ☆、第206章 虚实

  “各位都坐吧。 ”蔡闫见众人还站着,便示意都坐,韩滨亦过来坐下。蔡闫寻思良久,开口道:“今日与韩将军乃是此生第一次见面,却已如同旧识。当年将军岭下之事,乃是赵奎伪造皇令,各位依令行事,也是迫不得已,过了就是过了,孤绝不追究。”
  众人听闻这话,纷纷心头大石落地,韩滨微微一笑,感激蔡闫恩情。
  “当年王妃在军中盘桓之时。”韩滨说,“我等还有过数面之缘,殿下夤夜来营,既有先皇果敢,赦我等叛主之罪,又有王妃豁达之心。”
  这时候,郎俊侠揭开帐帘进来,韩滨又道:“哪怕是当年乌洛侯穆三次行刺先皇,王妃亦出言求情,饶了他的性命,乌洛侯穆,你还记得不?”
  “自当铭记。”郎俊侠淡淡答道。
  帐内众将领俱笑了起来,韩滨便挥挥手,让人都退出去,又出去吩咐上点酒菜,要与太子对酌。
  “一别经年。”蔡闫说,“乌洛侯穆,待会儿你也喝一杯吧。”
  郎俊侠点点头。
  丞相府中,段岭回到房中,只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武独望向段岭,眼中带着询问的神色,段岭点了点头,示意已经解决了。回到院内,武独关上门,检查四周,然后示意段岭来看。
  床后头装了个铜制的漏斗,漏斗后有根管子。
  段岭刚要开口问,武独却指指自己的耳朵,再指外头,示意这是个窃听用的。段岭心道好险,牧旷达实在太阴了。不仅算得到他会重新投奔,更提前在他们房内装上了窃听用的铜管。
  “他让我根据情况,明天去见谢宥。”段岭在床边说,并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字:【骗过了。】
  “根据什么情况?”武独问,“他没有怪你?”
  “他心里清楚得很。”段岭说,“我要是把这件事捅出去,内阁与谢宥一定会对付他,说不定要把谋害陛下的罪名扣在他头上。”
  “不是他做的?”武独皱眉道。
  “我觉得不是。”段岭答道,“至少我看不出来。他让我根据明天韩滨是否进城的可能,来决定见不见谢宥。要是韩滨进城,就一切按原计划,到时他会解决掉谢宥。要是韩滨不进来,就得想办法把太子是假的这件事透露给谢宥。让他起疑。”
  “但你是他的人,谢宥会相信你么?”武独问。
  “他让我告诉谢将军,说是先帝遗命,让我扳倒太子。”段岭答道,“再让谢宥去问姚复,姚复可以给我做证,我确实赶来救过驾。”
  “那他谋逆的事就坐实了……”
  密室内,牧旷达沉默地听着段岭与武独的对话,管子里头传来两人的对答。
  “扣在假太子的头上。”段岭的声音传来,说,“先帝已驾崩了,当初之事死无对证,姚复是最后才来的,对方又伪装成河北军,尸体上什么都搜不到,昌流君还跑了。”
  “姚侯又不是傻的。”武独说,“郑彦还活着呢,他不会说?”
  “郑彦与姚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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