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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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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都打了个败仗,缘由段岭是清楚的,这并不代表他的实力不行,而是元军内部也有着分歧。下次再来时,他一定会做足准备,带上阿木古以单挑武独,并召来驻扎在呼|伦|贝|尔的亲兵。
  短暂的大半年时间,将是他们至为宝贵的休整期。
  武独换过药,穿上外袍要起身,段岭问:“又上哪儿去?”
  武独答道:“给你想办法找点吃的去。”
  段岭笑了起来,说:“正在想办法,这本该是我的职责。”
  武独摆摆手,说:“养家糊口,没有办法。”
  “哎,等等。”段岭说,“还有些事得想办法,咱俩一起。”

  ☆、第141章 失控

  段岭总想再去哪儿抢匹马来,两人一起骑着奔霄,总觉奔霄太累了,何况奔霄长这么大,也没个媳妇儿,先是跟随父亲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现在又给他和武独卖命,实在觉得对不起它。
  段岭摸摸奔霄,决定让它先休息几天,自己与武独徒步去巡城。秋高气爽,距离上回一战已有将近半月,轻伤的兵员都好得差不多了。
  “郑彦又去哪儿了?”段岭问。
  “北上。”武独答道,“调查镇山河的下落,什么时候咱们也朝北边走去看看,现在缺多少吃的?”
  段岭答道:“缺四十万斤粮食,邺城年年无余粮。粮食还是其次,更麻烦的是木头不够,冬天一来,势必冻死人。”
  “要么索性让他们去砍算了。”武独说。
  “实在不行,过冬前也只能上山砍树了。”段岭答道,“可是砍完了来年山上又光秃秃的,几场雨一下,土就被冲走了,开不了梯田,也就种不了谷物,明年还得闹饥荒。”
  曾经中原千里沃土,连年战乱后,到得自己手中剩下一堆烂摊子。
  段岭与武独巡过城,来到邺城外浔水岸边,南岸逐渐有百姓过来活动,家家户户抢收粮食,秋收后还要脱壳,磨粉。
  “骡子不够。”武独说,“要么去辽人的地方抢些?”
  段岭笑道:“我这边朝宗真借粮食,你转身就去辽国地界抢东西,是什么道理?”
  在武独的眼中,辽也好元也好,都是满手血腥的刽子手。
  但当年的那场上梓之战与段岭相距太远了,他未曾亲眼目睹那一战的惨烈,也就对辽人恨得没这么深。取而代之的是,当年在上京求学的时光,令他多少仍对耶律大石与宗真一派的辽朝皇室有着亲近之心。
  而元人,则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和风吹来,段岭抱着膝,坐在草垛上,靠在武独的肩前。武独一手搂着段岭,嘴里叼着根草杆,两人远远地看着浔水对岸。
  过了浔水,便是辽人的地盘了。
  “我要是耶律宗真,借你粮食?还得再考虑下。”武独说。
  段岭知道武独不过是逗他玩,话里还带着点醋味,便笑答道:“是啊,他要是不借粮,咱们就只好饿死了。”
  “还是动手抢吧。”武独说,“咱们也打草谷去。”
  段岭有时候真是拿武独没辙,一离开江州,就和条到处侵占地盘的野狗似的,不说校尉亲自带人去抢东西会不会落三个国家全天下人笑话,邺城军又不是蛮人,放火烧辽人的村庄、杀别人的妇孺怎么行?
  “我突然有个想法。”段岭看着对岸,眉毛动了动。
  江州,秋来天阔,一只风筝飞进了御花园,呼啦啦地掉下来,落在东宫外头。
  蔡闫快步走过,一脚踩上那风筝,步伐匆匆,进入殿内。
  “都退下吧。”蔡闫语气森寒。
  随侍都退了出去。
  郎俊侠从长廊内走过来,看见地上的风筝,躬身捡了起来。
  “线放得太长,便容易扯断。”
  郎俊侠难得地主动在蔡闫面前说了句话,这是他将近一个月里,第一次先开口。
  蔡闫猛然转头,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郎俊侠。
  “刚刚从御书房过来。”郎俊侠说。
  “说我什么了?”蔡闫闭着眼,长吁一口气。
  “太子勤于政事。”郎俊侠说,“苍生之福。”
  “谁说的?”
  “牧相。”郎俊侠答道。
  蔡闫睁开眼,眉头深锁。
  “我记得自我回朝以来,牧旷达从来没有在陛下面前夸过我。”蔡闫说。
  “嗯。”郎俊侠点点头,这么看来,蔡闫还不算太笨,牧旷达的每一句话,都是想好了再说的,是和解,还是暗示?
  但蔡闫已顾不得对付牧旷达了,说:“把冯铎叫进来,我有话说。”
  郎俊侠出去传人,片刻后,冯铎来了。
  冯铎的表情略有点不安,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等待蔡闫吩咐。
  蔡闫朝冯铎说:“王山的消息又送到京城来了,这次是从中京送来的,辽国答应借给邺城两万石粮食,还特地送了封信过来。”
  冯铎问:“信上说的什么?”
  蔡闫心神不定,皱眉想了会儿,说:“没说什么,当年在上京时,与耶律宗真有过一面之缘,他让我写封信,权当借据。”
  冯铎笑道:“此乃殿下当年在上京,为大陈百姓积的福德。”
  “你的人到底在做什么?”蔡闫突然转了话锋,上前一步,朝冯铎问道。
  冯铎被问得有点猝不及防,但他很快回过神,竟是没看郎俊侠,低头看地面,恭恭敬敬地答道:“三队人,有一队失去了联络,另两队埋伏在邺城外,其中一队里头的两个暗哨,被武独发现,拔了。”
  “打草惊蛇了。”蔡闫冷冷道。
  “臣罪该万死。”冯铎说,“但眼下还有三十人,只要等待时机,下手不难。”
  “失去联络的那队人也是被武独杀了?”蔡闫丝毫不避郎俊侠,朝冯铎问道。
  “猜测是郑彦。”冯铎答道,“郑彦说是返乡,已消失很久了。”
  “这就对了。”蔡闫皱眉道,“为什么猜测是他?这世上除了他们四个,还有几人能不声不响地杀掉一个影队分队?他为什么会去多管闲事?!是谁派他去邺城的?!上个月你还告诉我,他回淮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铎!你告诉我!”
  蔡闫说到后面异常激动,简直是吼出来的,震怒之下,冯铎退了半步,双膝跪地。
  “我四叔知道这件事了……”蔡闫说,“知道我派人去杀王山,是不是?否则他怎么会把郑彦派出去跟着他们?!”
  “陛下还不知道。”冯铎的声音非常镇定。
  蔡闫一句话不说,看着郎俊侠,郎俊侠还拿着那风筝。
  “你去一趟。”蔡闫的声音里带着颤抖,郎俊侠沉默不语。
  “你去一趟。”蔡闫近乎哀求地看着郎俊侠。
  正当他要再开口说点什么时,郎俊侠放下风筝,答道:“杀了他,你的国土能保么?”
  蔡闫答道:“能,我现在就给耶律宗真回信。”
  郎俊侠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把武独也一起杀了。”蔡闫说,“如果可以的话。”
  “我杀不了他。”郎俊侠答道,“断了一根手指,使剑不行,武独这一年中,进境超我太多,只怕没人能杀他了。”
  蔡闫:“……”
  郎俊侠走后,蔡闫看看冯铎,最后说:“起来吧。”
  冯铎慢慢起来,跪坐在案畔,蔡闫发着抖的手摊开耶律宗真送来的亲笔信,镇定下来,说:“我说,你写。”
  冯铎提笔蘸墨,蔡闫说:“耶律兄……”
  冯铎下笔,蔡闫又说:“不,写‘宗真’。”
  “昔年一别……”蔡闫断断续续地说,“未知离情……”
  冯铎继续写下去,蔡闫沉默不语,半天不作声。
  “孤头疼。”蔡闫疲惫地说,“想睡会儿。”
  冯铎忙扶着蔡闫上榻去,蔡闫喘息片刻,转身面朝墙壁。冯铎不敢说话,轻手轻脚地退后。
  “冯卿。”蔡闫的声音传来,说,“你不要走,留在这里。”
  一片沉寂中,只有蔡闫的呼吸起伏,冯铎坐在案后,不发一言,蔡闫则渐渐地睡着了。
  牧旷达穿过相府走廊,眉头深锁,昌流君跟在后面。
  牧旷达走着走着,时而停下,似乎想转身去交代什么,却又犹豫不定。昌流君也跟着走走停停。
  “郑彦去了邺城。”牧旷达说,“是什么意思?”
  昌流君不作声。
  “乌洛侯穆也走了。”牧旷达又说,“又是什么意思?”
  昌流君“嗯”了声。
  牧旷达最后说:“那天派出近五十影卫,前往邺城,这么多人,都跑北边去做什么?你倒是告诉我。”
  昌流君还是不说话,牧旷达又说:“长聘刚离开浔阳,便音讯全无,可东宫那边,是怎么走漏的风声?”
  “长聘先生虽手无缚鸡之力。”昌流君答道,“但以他智谋,定不会栽在影队的手里。”
  “未必。”牧旷达说,“我实在担心,刚收到北边的信没多久,影队就去了一半人,郑彦名为返乡,实际上就去了邺城。”
  “这么说来。”昌流君说,“武独他们……”
  “武独与王山倒是和这事没关系。”牧旷达说,“现在影队还没回来,也就是说,他们尚未找到王山的下落,如今连乌洛侯穆也去了,陛下与太子玩了这么一手,是什么意思?”
  昌流君一言不发,牧旷达在长廊中走来走去,最后停下脚步。
  “今天我还试了他一句。”牧旷达说,“他只是笑,也不答话。”
  昌流君说:“王山刚打了场胜仗,想必也不忙,不如就让他就地……”
  “不。”牧旷达说,“你亲自去一趟。”
  昌流君迟疑道:“我……”
  “不必担心。”牧旷达说,“眼下咱们就赌这一把,你出去一个月,我凡事当心就是。你今夜就走,到了邺城,先找王山,但莫要告诉他内情,只说去找长聘先生,让武独协同。”
  “是。”昌流君答道。
  “这就去吧。”牧旷达说:“必须得找到长聘才能回来。”
  昌流君躬身点头,快步离去。
  牧旷达自言自语,笑道:“嘿,倒是有意思,四大刺客,全去了一个地方。”
  牧旷达摇摇头,心神不定,转身走了。

  ☆、第142章 岁月

  长城下,风卷草浪。
  远方村庄冒出浓烟,随着风向滚滚而去,村落毁于一炬,元人的部队烧完村子,杀完人,把汉人拖出来,扔到田埂下。
  这里住的全是汉人,辽帝将关内割去后,辽人一等,色目人与元人二等,西凉人三等,汉人末等。大陈天子的势力朝南退,辽帝的统治来了,却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少影响,不过是换个陛下,至于这陛下长什么模样,大家平日里也见不着,要说哪里变了,唯有收税官换成了辽人。
  到得后来,连收税官也懒得过问,交由村长代征。
  直到元人来的这一天。
  村子的名字从此在历史上彻底抹去,干干净净,剩下满地废墟。
  元兵杀光壮丁,在田埂下就地强|奸村里的女人,心满意足后再一刀捅死。
  几个百夫长站在田边,朝逃进麦田里的百姓射箭,一群猎狗窜出去,咬着胳膊、大腿上鲜血淋漓的肉回来。
  拔都从道路上走过,手里拿着刀掂了掂,砍在一棵白杨树上,卡了进去,再拔|出来,再砍,砍过几下,随手在树上刻了个“山”字。
  “岭。”小时候,段岭的声音说。
  那时段岭拿着一块石头,在名堂后头的一棵树上,教拔都写自己的名字。
  “山领为岭,意思是,大山的领子。”
  “我们汉人的名字是会意字。”段岭的声音似乎仍在耳畔,朝拔都解释,又问:“拔都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那时候拔都一脸不耐烦,说:“只有你们汉人名字好听,我的姓氏名字和猪狗一般的。”
  段岭拉着拔都,示意他写,拔都便用元文,随便写了歪歪曲曲的几个字,像蚯蚓一样。
  段岭歪着头看:“是这几个字吗?”
  “你看不懂啊?”拔都幸灾乐祸地说。
  段岭瞥了拔都一眼,说:“巴|特|尔。”
  “你居然知道?”
  这下轮到拔都惊讶了,段岭微微一笑,走在前头,拔都问:“谁告诉你的?”
  “书上看来的。”段岭说,“巴|特|尔是传说中的移山之神,拥有很大的力量和勇气。”
  拔都追在段岭身后,把他扛了起来,段岭一声大叫,拔都却哈哈笑,肩上扛着段岭,把他扛过来,扛过去。最后两人摔在草丛里,段岭挣扎着起来,转身就跑,被拔都抓住,又摔下去。
  那时的拔都一身脏兮兮的,那身羊皮袍子半年不洗。而段岭一身衣服在家里涤得干干净净,唇红齿白,皮肤白皙,干净得像是一朵天边的云一般。
  “你他妈的长得真漂亮。”拔都盯着段岭看,伸手去捏他,拍他的脸。那年他们还很小,段岭懵懵懂懂,不知拔都的一身兽|欲是何物。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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