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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微微一愣,杜汐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据她观察,杜汐对卓不凡绝对不是她对易天泽的那种感觉。
“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去陪我母亲去德国治病,”安澜转移了话题,用手拍了拍杜汐的手背说:“感情的事情不要太纠结,如果你真喜欢一个人,那么不要总是去盯着他的那些缺点,因为每个人都有缺点,包括我和你,如果你没有喜欢那人,也不要勉强自己去喜欢。”
杜汐点着头,然后又笑着说:“我没有勉强自己,只是家里最近催得紧,你知道的,我比你还大一岁,原本以为找到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可谁知道。。。。
。。”
“卓不凡究竟怎么了?”安澜这才觉得问题远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因为杜汐的神情和语气都明显的不对劲。
“他应该是要结婚了吧,”杜汐喝了口咖啡才淡淡的开口:“听说结婚的对象是高大上。”
卓不凡要结婚了?
安澜听到这个消息略微有些吃惊,她猛的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跟卓不凡联系了,自从易水寒入赘到她家后,她一直忙碌着,都没去关注过卓不凡了。
恰好莫小菲打了电话回来,然后看着她俩埋怨着:“现在这些臭男人都以为自己了不起似的,奶奶的,老娘离了臭男人就不活了?”
安澜和杜汐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笑起来,而服务员在这时端上了杜汐和莫小菲点的餐,安澜这才笑着站起来说:“那你们赶紧吃饭,我也过去了,估计那边我的餐也差不多了。”
杜汐就跟着站起来道:“我扶你过去吧,蜜坊的服务员勤快,这地板拖得太干净了,万一你摔倒就麻烦了。”
安澜就点头,也不推迟,因为蜜坊的地板的确是太干净了,她穿的鞋虽然是防滑的鞋底,不过依然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走到餐桌边,杜汐笑着跟易水寒打趣:“二少,你的老婆孩子我都给你平安的送回来了。”
“谢谢,”易水寒笑着伸手接过安澜,待她坐下才对正准备转身的杜汐说:“刚刚我还在企鹅上遇到卓不凡了,跟他讨论了几句房地产行情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你在这里?”
“不用!”杜汐一口就回绝了:“我跟他不熟。”
易水寒待杜汐离开后才看着对面的安澜问:“杜汐和卓不凡怎么了?年初他们俩不都是很好的吗?”
“不知道,”安澜摇着头:“杜汐说卓不凡要结婚了,还说结婚的对象是高大上。”
“卓不凡要结婚了?”易水寒眉头微微一皱:“我怎么没听说这事啊?难不成他还打算隐婚?”
“谁知道呢?”安澜轻叹一声说:“卓不凡其实人不错的,去年博耀兑付三个亿的融资时他当时还借了一个亿给我呢,我看我得约他见个面。。。。。。”
“得,你别约他了,”易水寒赶紧接过安澜没说完的话来:“你就安心养胎吧,我改天约他去打球,然后和他聊聊,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安澜就瞪他一眼:“我约他和你约他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易水寒当仁不让的回答。
☆、198。我昨晚失眠了
这是徐青莲第三次来看自己的儿子易旭山,第一次是在他被救了住院,第二次是他装义眼,这第三次就是董佳慧逃出胁迫了安澜一事之后。
易旭山知道自己让母亲很失望,所以住院后母亲没来看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别说母亲不来,就是邵含烟也极少来。
所以,当徐青莲出现在他病房时他才大吃一惊,看着徐青莲花白的头发用颤抖的声音喊着:“妈。围”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在易旭山的病房里。
情绪激动的徐青莲用尽了力道,不仅把易旭山的脸打得略微有些红肿,就连她自己的手都打得有些颤抖羿。
易旭山用手捂住脸不敢吱声,只当是母亲还在因为自己最终栽在董佳慧那女人手里生气,于是就默默的承受着,想着母亲打一耳光能出出气也好。
徐青莲待手不那么颤抖了才指着易旭山怒骂着:“都是你,当初让你跟那女人断了关系死活不听,现在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差点害了你的孙子。”
“我孙子?”易旭山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母亲说的孙子应该是安澜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于是赶紧追问着:“妈,顾安澜怎么了?”
“怎么了?”徐青莲怒目瞪着他:“董佳慧逃跑了,去三医院找到安澜,差点让安澜流产,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
这一下易旭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董佳慧一条独腿逃出去他有什么办法呢?
徐青莲见儿子不啃声,这才叹着气说:“你这是造什么孽了?好好的一个含烟不珍惜,那些年让你跟那女人断了,你就把她弄到加拿大去藏起来,还骗我跟你爸说已经断了,你自以为很聪明,结果呢?你的聪明为你带来了什么?”
“。。。。。。”
易旭山依然低着头不啃声,默默的听着母亲的指责,那些过往的历史,他现在每每想起也觉得无比的荒唐。
想着每年暑假借口去加拿大出差带水寒去多伦多跟董佳慧约会就好愚蠢,当时怎么就那么相信她,甚至不顾一切的想要对她好呢?
“你就是猪油蒙了心,”徐青莲失望之极的摇着头说:“你这一辈子,事业倒是经营得风生水起的,可你的感情呢?家庭呢?你还真以为你脚踏两只船能一直平稳的驶向彼岸?如果不是邵家老爷子和你父亲压着,含烟早在十五六年前就跟你离婚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易旭山不啃声,因为母亲说的全都是事实。
十六年前,水寒被邵含烟关到易家大院枯井里的事情彻底的激怒了他,当时也让两家的老人震惊了。
而那一次,所有的人都苛责邵含烟,说她心肠太狠了,居然对一个孩子下得了那样的狠心,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没有错的。
而正是那一次,邵含烟正式跟他提出离婚,说她心肠的确是狠毒,但是狠毒的心肠也是被逼出来的,谁乐意整天看见一个野种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的,在外边还得隐忍着说这是自己生的儿子?
那一次邵含烟闹离婚闹得很大,甚至搬回娘家去住了近一个月,而他的父亲和母亲也狠狠责骂了他,同时还去邵家跟邵家老爷子说好话,并且勒令他亲自去邵家接邵含烟回来。
那一个月,他不知道去了邵家多少次,好说歹说,最终以把易水寒送走为条件,邵含烟才勉强答应回易家来继续跟他过日子的。
其实刚把易水寒送走那几年,邵含烟和他的关系并不那么融洽,一直都是磕磕碰碰的,而邵含烟虽然没有再提离婚,不过跟他却一直都是貌合神离的。
而他们俩的关系真正好起来,还是六年前易水寒在多伦多出事了,而正是那一次的出事才让他们知道水寒并不是董佳慧生的,而是邵含烟生的,曾经那个以为死了的孩子。
或许是看着孩子还活着的份上,或许是想给失而复得的孩子一个温馨的家,六年前到去年水寒结婚,他和邵含烟这五年的夫妻关系还算得上比较融洽。
然而去年后,随着董佳慧从多伦多回来,随着水寒的婚事等问题一些列展开,他和邵含烟的婚姻关系再度紧张起来,而邵含烟也在时隔十五年后再度提出要跟他离婚。
徐青莲见儿子不啃声,到底是做母亲的心疼自己的孩子,于是就用叹着气说:“现在你出事了,邵家老爷子也还健在,含烟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你提离婚一事,但是。。。。。。如果你以后出来对她还是不好。。。。。
。”
“我以后一定会对她好的,”易旭山望着自己的母亲像是保证着的说:“妈,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猪油蒙心了,从此以后,我的生命中除了她再也没别的女人了,任何女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了,我一定一心一意的待她,真心实意的待她,把曾经亏欠她的全部都弥补给她,加倍的补偿她。”
徐青莲听了这话才稍微欣慰一点点,然后又说:“还有,水寒跟安澜的事情你也不要再插手了,水寒他要入赘就让他入赘吧,怎么着都好,反正他生的孩子也不会都姓秦,还是有姓易的,再说了,秦沁一也不容易,嫁个丈夫呢还背叛她,生了一个孩子还跟丈夫姓了顾,现在她想留个孩子继承秦家的产业也没什么错,你的产业那么大了,没必要再添一个沁园进来不是?”
易旭山就低着头不啃声了,或许是这一次的事件给他的打击太大,或许是近一段时间在医院里闲着无事开始不断的反省,他逐渐的醒悟过来,曾经的自己,的确是有很多地方做得非常的不妥,包括那一次对秦沁一的羞辱。
“好了,你明天就要移送到看守所去了,”徐青莲叹息着摇摇头道:“你进了看守所后我们就不能探望了,好在律师说会督促法院尽快开庭,至于结果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料,可不管怎样,结果也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徐青莲说完这话转身就走,易旭山这才赶紧问了句:“那个,含烟今天会来吗?”
他明天就要送到看守所去了,在看守所里除了律师亲人是不能探望的,而他不知道要在看守所呆多久,所以就寄希望能在进看守所之前再见一眼自己的妻子。
徐青莲走到门口才回过头来看着他说:“我不知道,含烟现在一般都是上午在家,吃了午饭后她就去茶叶店了,一般会忙到晚上六七点才回来,律师应该会通知她你明天送看守所的事情,至于她要不要来,那就看她对你还有多少情意了。”
易旭山不再说话了,因为母亲字字句句在理,他无言以对。
徐青莲说完这句也走出了警察看守着的病房门,她都快奔八十的人了,因为儿子的事情,最近也快把心都给操碎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这一大把年纪,不想再为儿孙操心了,媳妇要来看儿子也好,不来看儿子也罢,她都不打算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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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安澜在沁园里散步,沿着韵苑到沁园的石子路慢慢的走着,还不到七点,天并没有完全黑,西方的霞光还依依不舍的留恋着不肯散去。
前天她在医院被董佳慧挟持一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易家,然后昨天下午奶奶一通电话把他们俩叫了回去。
昨天跟易水寒回易家大院时安澜心里想着的还是奶奶估计是好久没见到她了,这想曾孙子想得厉害,所以就特地让她们俩回去,昨天毕竟是星期天。
可谁知道,回到易家大院,徐青莲在对她一番驱寒温暖之后,即刻就对易水寒严厉起来,先是一番义正言辞的教育,然后就说到了易家的家法。
徐青莲对易水寒说:“你爷爷不在了,你父亲进看守所了,但是不代表易家的家法就不存在了,虽然你入赘到顾家去了,可你依然还是易家的人,所以这家法伺候你是免不了的。”
易水寒没有啃声,安澜还没弄明白,易语嫣已经递上了鞭子,她当时睁大眼睛,然后就看着徐青莲举起鞭子抽打易水寒的背。
虽然说徐青莲是七十八岁的老太太,力气并不是很大了,但是那是皮鞭啊,而且现在是九月,天气好热,当时易水寒就穿了件衬衣。
三鞭子下去,易水寒的衬衣就被打破了,然后背上隐隐约约的有血迹,要说不痛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一直咬牙忍着。
好在徐青莲也只打了他三鞭子,然后易语嫣找来了红花油给他背上涂抹着,因为红花油气味有些冲,易水寒不让安澜帮忙,就让易语嫣给涂上的。
对于老太太的突然发威,安澜不敢说半个字,虽然非常的心疼易水寒,可老太太毕竟是易水寒的奶奶,她要打她的孙子,她这个当孙媳妇的也没有权利去拦着。
老太太打累了,最终回房间去休息了。
而易水寒因为背上擦了药油也趴到床上去了,易语嫣这才对安澜说:“奶奶估计是因为我爸的事情受刺激了,所以才会对二哥如此的严厉,她这是怕历史重演呢。”
安澜听了这话一头雾水,赶紧低声的说:“挟持我的人是董佳慧又不是凌雨薇,这
和你父亲跟董佳慧的事情不能相提并论吧?”
易语嫣就笑着说:“我奶奶这年龄不是大了吗?我猜她打二哥时完全是当成在打我爸呢,不过好在她劲小,那三鞭子也就只伤了二哥的皮没伤到二哥的骨,否则二哥这一顿的确是挨得有些冤了。”
安澜就撇撇嘴,虽然只是伤到皮,可皮开血出的,看上去也还是好痛,她又不好在易语嫣面前说老太太,只能寄希望易家的药油效果不错,能让他背上的伤快点结巴才是。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太太才饭桌上才说,她之所以生这么大气,是因为易水寒太过粗心大意了。
“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