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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呢。”
“不可能,”易水寒几乎是本能的否定了安欣的话,不待安欣开口接着又问:“那我岳母呢?就是安澜的妈妈呢?”
“大妈也跟着他们一起飞加拿大了,”安欣看着易水寒如实的说:“二少,我不骗你,也没骗你的必要,你可以查询
今天滨城飞加拿大的航班,看有没有安澜和我大妈的名字。”
易水寒当即楞站在那里,而安欣已经走出沁园来了,安瑜白了他两眼,转身走开的时候还忍不住说:“自己说话不算数,说一套做一套,骗了安澜一次又一次,还想着人家永远那么傻,一直都傻乎乎的在那等着他呢?”
“安瑜,少说两句,”安欣拉着安瑜走向自己停在旁边的车。
易水寒就站在那,待安欣姐妹俩的车开走了才掏出手机来给陈楠打电话,让他赶紧查询今天上午飞加拿大的航班,是不是有安澜和秦沁一的名字。
大约十分钟后,陈楠的电话打回来了,告诉他已经查询过了,今天上午十一点半,滨城飞加拿大温哥华的航班的确有顾安澜和秦沁一的名字,而且她们都准时登机飞走了。
易水寒就站在沁园门口,望着沁园紧闭着的大门和大门两边的石狮子,他在C城想尽办法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而他的安娜,却跟随别的男人飞走了!
他该怎么办?是任由她飞走?还是,现在就飞过去把她给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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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星海名城易家大院
一大早,邵含烟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见易水寒正从楼上咚咚咚跑下楼来的影子,当即眼前一亮,忍不住惊喜的喊了声:“水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十分钟,”易水寒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看着还穿着睡衣的邵含烟问:“妈,我护照呢?”
“护照?”邵含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没看见你护照啊?你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交给我保管了啊?”
“我是没交给你保管,可我一直放三楼我房间的啊,”易水寒略微有几分烦躁的道:“我七月去德国出差时还用过,回来扔楼上了,后来我一直都没回来住过,今儿个要用护照,这才跑回来拿,结果没看见了。”
“你拿护照来做什么?”邵含烟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
“安澜去加拿大了,我得去加拿大找她,”易水寒说完这句又说:“妈,你赶紧打电话问爸,是不是他拿我的护照了?”
邵含烟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然后苦笑着说:“这电话不用打了,既然你的护照不是我拿的,那么肯定就是他拿了,天泽和语嫣肯定是不会拿你护照的。”
“爸这什么意思?”易水寒忍不住烦躁起来:“他这是在变相的在囚禁我么?”
邵含烟听了这话皱着眉头说:“我想你爸也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他估计还是想让你把自己惹下的烂摊子收拾了。”
“我惹下什么烂摊子了?”易水寒非常不快的喊着:“我中秋节听你的话去了C城,不都把事情解决了吗?还有什么烂摊子啊?”
“什么叫把事情解决了啊?”邵含烟对易水寒这话非常的不满,在沙发上坐下来时又重重的叹息一声道:“凌雨薇的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凌雨薇的父亲凌建新说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把他的女儿给弄残了想不负责,没那么容易,一定要我们易家给个说话。”
“给个什么说法?”易水寒略微有几分恼怒的开口:“妈,我去C城都已经跟凌雨薇说清楚了,感情的事情原本就不能勉强,我不爱她,她在我身边呆了五年我没有爱上她,再呆过五年,我同样也不会爱上她。。。。。。”
“现在不是说你会不会爱上她的问题,”邵含烟叹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略微有几分烦躁的道:“现在是你娶不娶她的问题,凌家的意思是,凌雨薇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所以,你必须要为凌雨薇负责。”
“我为什么要对她负责?”易水寒听了这话当即就火了,忍不住提高两个分贝喊着:“妈,我不都跟你说了,我着了她们的道了,那晚我是被迫的,她怀孕是我的错么?还不是她自找的吗?凭什么赖到我头上来?”
“什么叫她自找的?”刚从门外进来的易旭山听了易水寒的话当即就阴沉下脸来:“如果你不碰她,雨薇她一个人能怀孕么?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是她们给我下的药,”易水寒烦躁的喊着:“爸,你不能只为了。。。。。。”
“我为了什么?”易旭山迅速的抢断易水寒的话,愤怒的低吼着:“我为来为去还不是为你好?一个下三滥臭名昭著的女人你当成宝,而雨薇这么痴情清纯自尊自爱的女子你却当成草,你有没有点大脑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儿子?”
“不是!”易水寒当即也气坏了,忍不住对着易旭山就吼起来:“不要说你怀疑,我也怀疑,我觉得我肯定不是你儿子,否则我从小到大你也不至于这样对待我?”
“我怎么对待你啦?”易旭山听了易水寒的话火更大了:“我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啊?你在多伦多的那十年,听过我一点话么?让你不要跟社会上的那些混混鬼混你不听,死活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搅和到一起,让你重读高中考哈佛考剑桥你不肯,这些就算了,你读个破学校还不学好,跟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走到一起去了。。。。。。”
“是是是,我没学好!”易水寒迅速的抢断易旭山的话:“既然你觉得我这不好那不好的,你为何还非要让我娶凌雨薇啊?你应该把我这些劣迹统统都告诉她,告诉她我是多么的差劲,告诉她我是多么的不好,让她赶紧另觅高枝才是啊!”
“混账!”易旭山忍不住怒吼起来,用手指着易水寒对邵含烟喊着:“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一丁点责任心都没有?把雨薇弄成那样了还不负责?他知道不知道做男人要有担当啊?”
“我只知道做人首先要明辨是非,”易水寒冷冷的看着易旭山道:“既然我让你如此失望,那么,你还是不要我这个儿子的好,赶紧把我的护照还给我,从此以后,我跟你易旭山没有半点关系!”
“你。。。。。。”易旭山听了易水寒的话气得差点吐血,用手指着他愤愤的喊着:“你现在翅膀硬了,就说不做我的儿子了,你以为你想不做就不做?你以为你惹下一堆烂摊子就想让我跟你妈来替你收拾?”
“什么乱七八糟的烂摊子?”易水寒看着满脸愤怒的易旭山道:“明明是你自己是非不分,还非要把事情强加在我的头上来,你让凌家有本事闹去?还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呢?我一品江南装了监控的,把我惹火了我就把一品江南的监控视频公布出来,看到时候究竟谁在这个社会上立不住脚。”
“水寒!”邵含烟即刻过来拉着怒火中烧的儿子,低声的道:“好了,别跟你父亲吵了,事情慢慢解决。。。。。。”
“怎么解决?”易水寒气呼呼的看着邵含烟道:“反正一句话,我是不会娶凌雨薇的!”
“我也就一句话,不娶凌雨薇,你就别想拿你的护照!”易旭山也狠狠的丢下一句,然后转身朝书房走去了。
易水寒气得当即就要追上去,邵含烟赶紧用手拉住了他,然后低声的劝道:“好了,水寒,你爸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你知道昨晚凌建新亲自找上门来了吗?他把你爸叫了出去,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
邵含烟说到这里重重的叹息着:“水寒,很多事情都是妈曾经留下的后患,个中原因我也就不跟你细说了,总之,这件事情。。。。。。”
“我不可能妥协的,”易水寒冷冷的切断邵含烟的话说:“就算他把我的护照拿了,我大不了登个遗失声明,然后再补办一个就行了,我就不相信他用一个护照还逼得死我?”
邵含烟听了这话沉默了半响,然后在叹着气说:“水寒,你为何就不能稍微软一下呢?非要跟你父亲去碰钉子,而他现在气头上。。。。。。”
“我这辈子软了太长的时间了,现在不想再软了,”易水寒的声音淡漠而又生硬的响起:“不好意思,易夫人,我曾对你软过十年,可事实证明,一个人越软日子就越不好过,所以,我现在不打算软了,反正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易水寒说完这句,不再看愣站在那的邵含烟一眼,迅速的迈开大步就朝院子里自己的车走去,他不可能因为一本护照就妥协的。
想用护照来逼他屈服,逼他娶凌雨薇,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会为了一本护照出卖自己的婚姻?
再说了,如果他真答应易旭山跟凌雨薇结婚,那么他和凌雨薇结婚后,易旭山更加不会把护照给他的。
到那时候易旭山会说你都和凌雨薇结婚了还要护照去加拿大做什么?一个男人结婚了就应该对家庭负责,应该忠于家庭忠于婚姻什么的。
虽然,易旭山自己从来没有忠于过婚姻,可他在外边却说满嘴的仁义道德,只有真正了解易旭山的人才会知道他是多么虚伪的男人!
邵含烟站在大厅门口,看着那辆奥迪Q7最终在自己泪眼模糊中消失,眼泪最终还是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她欠这个孩子很多她知道,她现在一心在弥补,可是为何她越弥补,她和
他之间就越走越远了呢?
她知道他想跟顾安澜在一起,她这去G城给自己的公公婆婆说了多少好话,终于是把公公婆婆给说通了,大家也都同意他和顾安澜结婚了,可谁知道。。。。。。
易旭山从书房里走出来,看见坐在沙发上哭泣的邵含烟烦躁的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么?哭他就听你的了?”
“你凶他不也没听你的?”邵含烟对易旭山的话嗤之以鼻道:“我以为你拿了他的护照真的就逼得他答应和凌雨薇结婚了嘞?这不还是没有答应?”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易旭山冷哼一声说:“他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了,顾安澜那种有奶就是娘的女人他当成一个宝一样,现在人家顾家不需要依靠他了,把他一脚踹开跟着野男人跑国外去了,他居然还想着去追回来。。。。。。”
“是,顾安澜什么都不好,”邵含烟冷冷的打断易旭山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冰冷着一张脸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董佳慧,除了董佳慧的侄女凌雨薇,就没有哪个女人是好的了,别的女人在你眼里都是下三滥。。。。。。”
“含烟,你这究竟怎么回事?”易旭山非常不耐烦的喊起来:“我在说顾安澜,你没事扯到佳慧头上去做什么?我已经五年没去过加拿大不是吗?你还要我怎么的?”
“我要你怎么的?”邵含烟愤愤的看着易旭山忍不住喊起来:“我要跟你离婚,我没办法跟你这种男人过了,你不是一直都觉得亏欠了董佳慧吗?现在我把你。。。。。。”
“你在说什么鬼话!”易旭山恼羞成怒的吼起来:“都多大年纪了?还闹这样的事情有意思吗?现在是为儿女操心的时候了。。。。。。”
“为儿女操心?”邵含烟嘴角迅速的拉扯出一抹嘲讽来:“成,你慢慢操心吧,我去国外旅游去了,水寒虽然是我的儿子,可他不把我当成他的妈,在他心目中,真正的母亲是董佳慧,所以,他的事情你还是和董佳慧慢慢的去操心吧,我绝对不再插手了。”
邵含烟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转身的瞬间又说:“大不了,你们把他给逼死了,我到时候去他坟前烧几张纸,反正我欠董佳慧一个孩子,水寒就当是我还给她的,你们想怎么逼就怎么逼吧!”
邵含烟说完这句,哭泣着朝房间里跑,却和端了茶水的张嫂碰上,结果把张嫂托盘里的茶壶茶杯打翻在地,茶壶茶杯碎裂一地,茶水溅得满地都是,一屋子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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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和母亲来到加拿大却没有再去多伦多,而是在温哥华找房子住了下来。
之所以选择温哥华,一是因为杰森家在温哥华,二是安澜新找到的工作就在温哥华,她在这里的一所音乐培训中心担任小提琴老师。
杰森的意思是安澜母女俩不用租房子住,他家有多余的房子可以提供给她们俩住,可安澜谢绝了杰森好意,还是和母亲租了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来住。
刚来到温哥华那几天,安澜还整天想着易水寒会不会追到加拿大来?还想着如果他来了,会不会到多伦多去找她?
甚至,会不会回五年前他们曾一起租住过的那间小公寓?
因为想着易水寒会追过来,她在温哥华和母亲安定下来后就寻了个要拿曾经旧物的借口去了趟多伦多,然后,又特地回了趟曾经和他一起租住的小公寓。
小公寓的钥匙被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