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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五年的时间,他依然对她有那种只要一个眼神便可以将她击的溃不成军的本领。
想逃避,却无处可藏。
她清楚,没有经济收入就等于没有一切,已经走到这一步,想退缩已不能。
“我很懒。”
时间过了很久,位列最后的她才僵硬的往前迈了一步回答。
苏留白抬眸,哦了一声,“除了懒,你还有什么缺点?”
他像在给她机会重新回答,没有预料中的刁难,似乎并没有认出她。
孟暖回答,“执着。”
这算缺点吗?其他的面试者眼观鼻,心照不宣的在心里冷哼,又是一个马屁精。
“那举例看看,你做了什么事能够体现你的执着?”苏留白将手里的资料递还给李薇安,似乎终于对她的答案感上了兴趣。
“男人!”
言毕抽气声此起彼伏,就连一向刻薄古板的李薇安都变了脸色。
“说下去——”
孟暖无畏的看了一眼苏留白,敛去情绪说道,“我曾经倒追了一个男人五年,并且最终跟他在一起了。”
“那么现在呢?”他问。
“我们分开了!”
孟暖垂眸,她没有练到像他那样炉火纯青的地步,提起过往的事,心里早已波澜四起。
“所以,这就是你的执着。”苏留白只是浅笑。
他薄削的唇一张一翕,带着让这世间诸人自惭形秽的无双颜色,可嗓音却近乎冷冽,字里行间隐隐带着嘲讽之意。
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随后面无表情的吩咐李薇安,“你继续吧。”
苏留白的身影消失后,其他面试者不禁偷笑,让七号自以为聪明,妄想用这种欲擒故纵的烂招数博得总裁的注意,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就连孟暖自己都认为肯定通不过时,她接到了李薇安的录用电话。
“孟小姐,请你于明早上午八点准时到苏氏传媒报道,另外总裁让我告诉你:不是每份执着都能代表爱情,尤其是半途而废的执着。”
他还是跟五年前一样,损人不带脏,却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一个人的所有努力打入地狱,否定全部。
孟暖调整了下呼吸,“那请李经理转告总裁,年少轻狂是我对那份执着唯一的解释。”
是啊,年少轻狂,她才会不计任何后果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五年,年少轻狂,她才会明知他心里有另一个女人,还是选择飞蛾扑火,情愿做这场感情里身在局中的旁观者。
最后换来的却是他手起刀落的将他们的过往切割的干干净净,如今她更不敢也不会有任何奢望。
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的孟暖已经少了那份心高气傲,敛去锋芒,像芸芸众生一样,过的平庸又俗气。
而今以后,她只希望有个稳定的生活,多多挣钱,让其其吃的好一些,让母亲的病能够平稳一些。
她把自己的心包裹的严严实实,其他的,她就当青春里一场荒诞不羁的梦,梦醒既碎,那些梦中的浮华掠影就让它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吧。
☆、5。5,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爱上他吗
“不会吧,你说他没有认出你?好歹也一起睡了五年,他也太无情了。”
咖啡馆里,闺蜜黎夏为她抱不平。
“他的无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孟暖耸肩,似乎对他的行为并未放心上。
当年他逼着她打掉肚子里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对他抱任何希望了。
这几年,为了养家糊口,她忙的时候连饭都难吃上一口,更别提化妆打扮,她有时都快认不出自己,更何况是阅人无数的他。
且,这中间还隔着五年。
不长不短,却刚好够忘记一个人。
黎夏是孟暖多年的朋友,对她这么多年的感情经历一清二楚,她有时候常想,如果在这世界上再找个像孟暖这么傻这么执着的女人,还能不能找到。
“说真的,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事先知道他心里装的是你堂姐,你还会爱上他吗?”
“世上没有如果。”孟暖不想回答。
“我说如果有如果。”黎夏追问。
孟暖素白的手搅拌着咖啡,“谁知道呢,傻劲上来的时候,拦也拦不住。”
这就是孟暖,一条路跑到黑的气人精。
黎夏真想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石头,不过又忍住了,谁让她自虐要问。
“对了,你让我帮联系的兼职我联系好了,如果你时间可以的话,这周五就可以上岗。”
孟暖开心笑,“谢啦。”
黎夏刚想扔东西过去埋怨她的客气,孟暖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是母亲李瑞欣的号,孟暖对着黎夏比出嘘的手势,接起,“小暖,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好今天见相亲对象吗?”
孟暖只好瞎编,“我不是才到借调的单位吗,得熟悉熟悉,再说,我一个新人,主管没走,我也不敢走啊!”
李瑞欣也理解在职场身不由己,“嗯,那妈再帮你安排别天,下班就早点回来。”
“嗯,好!”
挂断电话,黎夏拍拍胸口,“你妈没发现什么吧?她怎么一天盯你盯得跟贼似的。”
停了一下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的打算听你妈安排去相亲,彻底把苏渣男忘记了?”
孟暖脸上的表情没多大起伏,“早就该忘了的人,再说,你都说他是渣男,我还惦记他干嘛?”
“对,这就对了!!”黎夏十万分赞同。
可只有孟暖自己知道,说归说,可真正做起来,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同一时间,离她们不远处的咖啡桌旁,坐着两位男人。
其中一位完美的几乎令人发指,就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免感叹上天造物时的不公平。
他的五官立体深邃,刀刻般俊美,薄薄紧抿的唇,只是那么简单的坐着,便散发出一种成功商人的干练精明。
“苏总,这份合约……”男人擦了擦因紧张而冒出的汗。
苏留白只是淡笑不语。
男人清楚苏留白是个玩心理玩谈判的高手,肯定不会轻易表露心思,只能试探着问。
“我们下周再见面祥谈。”
苏留白突然站起身,阖上西服的纽扣,在不失礼的情况下,选择终止这次会面。
直到苏留白走远,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才回过神,焦躁的挠了挠头。
这个苏留白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啃人都不留骨头,却又不敢轻易得罪。
他懊恼,这份合约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签下??
他记得明明一开始气氛很好的,怎么刚才隔壁桌那两个聒舌的女人一走,他就好像突然冷淡了一样。
难道是错觉?
☆、6。6,出了家门只能分清左右的路痴
第二天,她正式迈入了苏氏传媒的大门,成为了临时的一员。
数据中心评估部。
主管经理林达一身及膝的时尚黑色套装,浓妆红唇,笔直的站在众人面前开着例行早会。
“这个月业绩一直很低迷,难道是我太纵容你们了?迟到早退病假,如果你们只有这样的工作态度,那么对不起,苏氏不会留这样的人才,都在心里掂量掂量,别只管拿工资……”
林达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如履平地般来回走动,激动处,几乎手舞足蹈。
评估部门阴盛阳衰,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果是二十几个女人,那么工作环境无非每天争名夺利机关算尽。
就更不用说搔首弄姿化妆打扮这些女人必争之处的攀比了。
网络工程部的人曾玩笑似的说,每次来评估部都得被香水胭脂味呛得一周都闻不到东西。
这话六分夸张,四分事实。
孟暖是这里唯一一个外驻借调员工,可想而知,端茶倒水打扫卫生跑腿的杂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她身上。
这不,会刚开完,就被林达派到总经办去取份文件。
总经办设在大厦顶层,与总裁办公室分设在楼层两侧。
孟暖是个方向感极差的人,林达说出了电梯朝东走最里侧的门是总经办。
可她根本分不清楼层的东南西北,她是个出了家门就只能分辨左右的路痴。
走廊上极静,又没有半个人可询问。
乱走不行,回去问林达也不行,孟暖在心里犯了难。
好在这时,走廊的一侧门被打开,走出一位身穿西装的男人,她赶紧上前询问,“请问总……”
男人拿着手里的资料急匆匆的走,根本就没听她问完,随手指了身后的方向。
孟暖如获大赦,“谢谢!”
在非洲梨花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并没有仔细分辨门板上的字是总经办还是总裁办,推门而入。
“你好,林经理让我……”
正在签约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她,其中一道视线凌厉。
孟暖不记得她是怎么退出来的,只知道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她怕她打断的是一场天价合约,就算赔上她的一条命,她也赔不起。
最后,林达也被叫了上来。
“孟暖,你是白痴吗?你工作几年了,连这种低级错误都会犯,难道你看不见门板上写的字吗?还是你连中国字都不认识了?”
孟暖窘迫的低着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被顶头上司骂的狗血淋头。
却连一点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都是因为这该死的方向感,她也很恼。
说话间,走廊尽头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走出——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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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只要留住孩子
说话间,走廊尽头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走出——
走在前头的苏留白单手插兜,目光平视,脚步坚毅,并没有因为走廊多出人而有半分停滞。
后面跟着他的特助陆川风,他微好奇的看了一眼低头的孟暖,疑惑,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似乎是在总裁的手机里。
但他又不是很确定。
林达继续咄咄逼人,并没有因为总裁的出现而有所收敛,“孟暖,是我没有告诉清楚,还是你没有找明白,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他的身影越走越近,直到平行,然后交错——
孟暖不争气的红了眼眶,为了不让他看到她的懦弱,她将头垂的更低。
即便这样,也能感受到他路过时身上那强大气场。
那一尘不染的黑皮鞋踩在高级绒地毯上,似乎能发出声响,每一下,都似乎踩在她的心上。
五年后,他依然高高在上,而她,为了谋生计,早就低入尘埃。
……
晚上回到租赁的公寓,孟暖钻进房间,累的直接瘫倒在床上。
她想,今天也许是她有生以来最惨的一天了。
不仅被上司骂,还被前夫听见并且无视,想想都觉得委屈。
“咚咚……”
房间外响起敲门声。
“小暖,睡了吗?”母亲李瑞欣在门外问着。
孟暖赶紧将眼里的湿意逼了回去,“还没有,进来吧妈。”
李瑞欣推开门,端来一碗莲子粥,“夏天暑气重,喝点冰粥解解暑。”
“好!”孟暖接过。
说着,母亲拿出两张单子放在她腿上,“这是其其老师给的费用单,说是下半年的托管费,还有我的心脏病药该买了,钱,够吗?”
孟暖算了一下,勉强够,但她不能说实话,“满够,我周末又找了份兼职的活。”
李瑞欣点了点头,不免唠叨,“让你快点找个男人,你就是拖拖拖,自己养家糊口非累死不可,你就死撑吧。粥赶紧喝,喝完早点睡。”
母亲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她也乐得不用解释。
“知道了。”
五年前,她被黎夏及时送到医院,险些流产,但庆幸孩子保住了。
母亲一开始就反对她和苏留白在一起,得知堂姐喜欢他后,反对的更加严重。
从小到大,母亲偏爱堂姐就比她多,极力要求她打掉这个孩子。
那时候她体虚,但为了孩子她几乎每天都跪在母亲面前,求她留下孩子。
刚离婚的她,什么都不在乎,唯有肚子里这个孩子。
记不得哀求多少天,母亲终于同意了她的请求,并要求她再不要跟那男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她答应了母亲,只要保住孩子,什么都听她的安排。
母亲没有食言,用人脉帮她保住了这个孩子。
而母亲却为了她的事日夜上火操心,落下了严重的心脏病……
午夜梦回时,她心中觉得最愧对的就是母亲。
☆、8。8,他挑了她正对面的位置坐下
这几晚,孟暖睡觉都噩梦缠身,白天上班几乎没有什么精神。
在公司,她也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的,她倒不是担心林达公报私仇,她明白,像林达已经达到那样高度的管理者,虽然对下属挑剔,但还不至于公私不分。
她真正担心的是那场签约有没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