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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会觉得失落,现在想想被人需要其实还挺幸福的”他抽回被我压在脖子底下的手,从旁边摸了根香烟点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以你的条件出国应该不是难事。”
“晚了,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好不容易走出来,不会再给我机会去伤害她,而且我也不敢保证,以后真的可以做到她想要的样子。”
原来,女人的成熟都是伴着疼痛的,正如我一样。
刘炽说,如果我愿意,可以不用再去唱歌,他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我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说,你可以告诉我。
我摇了摇头,捡起散乱在地上的衣服,走进卫生间,他光着身子跟着走进来,我把门关了一半挡住他:“我不习惯,可不可以让我先洗”镜子里,我看见自己红润的脸和因为紧张而僵直的身体。
他突然笑了起来:“okok,我出去”
我的手跟着水流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突然感到无比厌恶,这具身体已被两个男人所占有,可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我亲手把自己推到悬崖的边缘,只为了证明男个男人会不会来救我。
刘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穿上衣服,他说:“这么晚,就留下来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我告诉他,这样我一夜都没法入睡,他走过来温柔地抱了抱我,说,那我送你。
出门的时候,他犹豫了半天,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给我,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赶紧解释:“别误会,我只是想送你礼物,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能为我买一份送给自己么”
我皱着眉看着他手里的钱,冷笑一声,他的理由已经为我找了一万个台阶,可是再怎么掩饰也藏不住交易的本质。
“谢谢”我接过钱放进包里对他灿烂的一笑,他惊愕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很意外。
既然说好要毁灭,那就彻底一些吧,身体都脏了,灵魂还有什么资格独自清澈。
第二天,我穿着昂贵的演出服从演**上下来,刘炽还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我走过去,他拉着我的手,说,你真美。
我用手指挑起衣服上的肩带,说,这是你送给我的美丽。
大胡从后面拍了拍我,说,你跟我来一下,表情很严肃。
他将我带到楼上的办公室,王盾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面。
大胡从外面把门带上,房间里只有我和王盾“什么事?”我抱着手臂,站在进门处冷冷地问。
“我朋友联系我,说那件案子平了,你可以回去了”他靠在椅子上,看着我,依旧面无表情,好像是得了间歇性面瘫,只要看见我,就发作。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是么,什么时候的事?”。
“总之我告诉你了,你准备一下,我买了后天的车票”王盾变得有些烦躁,不想再跟我多说一句。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三个月前这件事就已经摆平了,可是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怎么?不舍得我走?”
三个月前,我忍不住用公用电话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她说,刘旭已经康复,姓刘的不再追究。
我让她帮我办理退学手续,自己已经找到了很好的工作。
王盾一直和那边保持联系,不会到现在才收到消息,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不想我离开。
“随便你怎么想吧,后天我送你回去”他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点变化,看起来有点生气。
“要回去我可以自己回去,不需要你送”我站起来往门口走。
“你是我带来的,我必须把你带回去,大胡不会再让你在这里唱了。”
“就算回去,我也会再回来”我挑衅地看着他。
“之后你怎样,跟我没关系”他快我一步拉开门出去了。
大胡一直站在门口,王盾出去后,他才进来。
“不是我不想留你,阿盾是我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之前已经够对不起他”大胡抱歉地跟我解释。
我说:“我知道,不怪你”嘴角的肌肉不自觉地抖了起来,眼里笼上了一层雾气。
27.再回海城
“阿盾的脾气很拧,你也够倔,你们这是在彼此伤害,我tm都看不下去了。”
“彼此伤害?哈哈,好像是有我被伤害吧”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跟那男人走了,阿盾。。算了,不说了,你回去吧。”大胡无奈地看了看我,给了我两千块,我说,怎么多了一千,他说,就当哥请你吃顿饭吧。
“谢了!”我抖了抖手里的钱,转身离开。
回到刘炽的身边,他伏在我耳边说:“晚上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端起酒杯晃了晃说:“后天我要回家一趟”
他问我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我说,会。
我妈在车站接到我,抱着我哭了好久,我回头搜索王盾的身影,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从此之后,我们不要再联系,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这是他消失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问我妈过的好不好,她说那件事之后姓刘的对她明显不如从前,而且她发现他在外面有人了,我说,那为什么不离开他。
她说:“离开他就代表会一无所有,不想再折腾了”
“这都是你自找的”我愤愤地说“水果店开的好好的,你关了它去依靠别人,为了锦衣玉食,为了不劳而获,你的世界里只有钱最重,怨不得别人”
“谁不喜欢钱?你不喜欢吗?你不虚荣吗?那为什么当初你会跟别人说你爸是开公司的?不要指责我,知道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妈的情绪变得激动“尊严和高姿态都是需要前提的,没钱,凭什么拽?”
我们坐在宾馆的座椅上唇枪舌剑,她让我回学校上学,我说,学是肯定不会上了,在海城已经找到很好的工作。
我从包里拿出一万块给她,她问我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说,我在酒吧唱歌,每晚一千。
我妈问我真只是唱歌吗?我怒气冲冲地反问“不然呢?”
她安抚我,说只是关心我怕我受了委屈。
我说,这种速度,只几年就能存够五十万,到时候回来随便做个事情,再不需要她看别人的脸色。
那天晚上,我妈没有回家,陪我在宾馆住了一夜,我们两个人很久没有说那么多的话,她说,钱是王八蛋,但谁也离不开它。
我问她爱不爱姓刘的,她说之前可能还有点感情,可现没了,姓刘的有了外心,巴不得跟她离婚。
我说,那就离吧,每个月我寄一万给你,想花就花,能存就存。
她说,我不会乱花,我都帮你存着。
在我的督促下,我妈跟姓刘的离婚了,姓刘的给了她三万块,我妈卖了外婆留下的那套旧房子,在市里租了一个精装的两居室,但凡有一点可能,她都不是那种甘愿吃苦的人。
我陪她打理好一切之后,买了回海城的车票。
临走前,我去了王盾的奶奶家,我告诉她王盾很好,嘱咐她注意身体,奶奶抓着我的手说,没事常来,我点了点头,强忍着眼泪。
临走时,我给了她两千块钱,告诉她是王盾让我带回来的。
从奶奶家出来,我慢慢地走着小巷,这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原来害怕的小巷却令我觉得无比怀念。
我站在当初被人欺负的角落里,看着那个他以救世主姿态出现的地方,鼻腔变得堵塞。
我再也不是那个穿着校服背着笨重书包的女孩,可我依旧渴望他的保护,他曾做过我的后盾,呵护我,保护我,可这一切被我亲手摧毁,我斩断了所有退路,只因走错了一步。
2007年春
再一次来到海城,只剩我一个人。
我去到大胡的酒吧,点了瓶红酒自斟自饮,台上唱歌的女人抱着把吉他,她留着利落的短发,平底的高筒皮靴,齐腰的紧身背心,蓬松的短裙下是一双细长的腿,她的声音干净空灵流转自如,光柱之下,她的眼神很迷离,像在绿洲中独行的歌者,高傲冷清,不容接近。
她的身上没有妩媚,以一种单纯的姿态吸引着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
我在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同样的骄傲,只可惜这份骄傲没能被我守住。
王盾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他穿着黑色的t恤背着双手背对着我,静静地看着台上唱歌的女孩。
大胡从旁边走过,又退了回来“小初?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笑,说,怎么,不欢迎么?
“怎么会,只是没有想到还能再看到你”他指了指台上的女孩说“刚从国外回来,富二代,唱歌只是为了兴趣”
我点点头,理解了她的那股清高从何而来,果然,我妈说的没错,尊严和姿态都是需要前提的,她拽,是因为有这个资本。
“要不要叫他?”大胡指了指王盾的背影问。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我倒了杯酒给他,跟他碰杯“他应该不想看见我”
“小初。。。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大胡抓了抓脑袋“或许你们也不至于闹的这么僵”
“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我看着手里的酒,轻声地说。
“对不起。。好了,不提了,你这次来准备呆多久?”
“不知道,没计划”
“如果想去别的场子唱歌,或许我能帮上忙”
“谢谢,如果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我笑了笑,又跟他喝了一杯。
王盾在这个时候终于看到了我,他愣了三秒之后,朝我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语气似乎没有那么冰冷,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下午刚到”我倒了杯酒给他“我只是来看看你们”
“噢,那你喝吧,我还有点事”
王盾主动跟我说话让我有些意外,可是心却不由自主地抽痛,他的眼神里没有怒气没有冰凉,有的只是一种理智的平静,传递给我一个信息“他不再恨我”。
我的心突然变为一座空城,他的恨曾是我最后的坚守,可如今,连着最后的情感都已不复存在。
酒还没有喝完,我离开酒吧,大胡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有事尽管开口。
一个人游走在海城的街道上,身边不停地有陌生的脸孔与我擦身而过,我不知道海城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或许只剩下那每个月一万块的承诺。
我打了个电话给刘炽,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他一下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他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和大胡说的一样。
我站在一个路牌的下面,裹了裹黑色的风衣,秋风将我齐腰的头发吹起,估计像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28.刘炽
有卖烤红薯的小贩从身边经过,我走过去买了一个,连着塑料袋放进口袋里,手掌传来的温度令我感到很温暖。
回忆中有人曾慷慨地请我吃过一个,那时的我还有些惧怕他。
刘炽的车停在我的面前,我打开车门,他的嘴立刻吻了过来,他的舌头很粗暴,我下意识的轻咬了一口。
趁他往回缩的时候,我闭上嘴巴,用手挡住他又准备凑过来的脸。
“我很想你”他的手扶在我的后颈上,目光温柔地看着我,声音浑厚。
“我失业了。。”这句话说出来我觉得自己正在向他变相的索取什么。
“没关系,还有我”他将我搂在怀里,语气恳切。
刘炽在他住的小区里帮我租了一间房子,房子装潢的很精致,还有一个露天的小平台,我买了几盆绿色植物放在上面,显得生机勃勃。
房间的衣柜里空空的,我只带了些随身的衣物,刘炽上班前给了我一张卡,他说:“这里的钱你买些衣服什么的,这几天公司的事情有些多,我大概没时间陪你逛”
我去银行查了一下,里面有两万块,我打车到最近的商场逛了一下午,买了几件衣服花了三千多,这些钱我用起来一点也不心疼,不花白不花。
我想给刘炽买了一件长袖t恤,用他的钱买了个礼物送他。
他迫不及待地穿在身上,高兴的像个孩子,他说,已经很久没有女人帮他买衣服。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他脱下衣服,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抽屉。
“我看旁边有个男人跟你身材差不多,售货员就给我拿了这个码”
那天晚上,刘炽带我吃了一顿法式大餐,我紧张地坐在装潢别致的餐厅里左顾右盼,我指了指桌上的几道加工精细,烹调考究的菜肴,问:“这得多少钱?”
他要我不要管,只要好吃就值得。
我学着他的样子拿着刀叉,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食物,我想如果把这些食物拿回家里吃,那吃起来一定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