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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着陆瑾严离开的安静,一路上心绪都不能平静下来,她脑子里想起的是临走前那最后一眼。
贺温谦黯淡无光的眸子,是她,让他沦落成现在这副样子,可是她却狠心置他于不顾。
即使跟着陆瑾严走了,她的心还是备受煎熬。
“怎么,人都走了心还在姓贺的身上?”陆瑾严不悦地冷下了声音,“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我,结果分开才三年,你就和另一个男人暧昧不清,现在还舍不得离开他了是吗?你的爱也就这么廉价而已!”
话音刚落,安静猛然抬眸,“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他为了救我失去了一条腿,换做是任何陌生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留下来照顾他。”
“你很想照顾他是吗?那你就留在他身边好了,我们就此结束。”陆瑾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安静脸色苍白地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臂,“陆瑾严!”
“松手。”陆瑾严冷戾扫过她的手,“你想去照顾那个残疾瘸腿的我绝不拦你!”
他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安静眉头皱得很紧,最终还是对他妥协了,“好,我不去照顾去看他了,但是贺冥一个小孩子不能没有爸爸照顾,在贺温谦还没好之前,我能不能帮忙照顾他?”
陆瑾严盯了她半响,见她妥协不接近贺温谦,心里松了口气,然后抽离了自己的手臂,转身就走,冷冷留下两个字,“随你。”
安静看着他的背影,即熟悉又陌生,或许他只是太在意自己才那么生气,她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然后跟了上去。
第725章 今晚就满足你
当天,安静就去接了贺冥回宁园。
因为她不放心他一个小孩子待在家里,万一担心贺温谦跑出来,受伤或者丢了怎么办?
而在车里一路上,贺冥最关心的就是重复问她一件事:他爸爸在哪里。
安静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说不出一个字谎话,她说在医院,很快会来看他。
听罢,贺冥一路上不说话了,他知道在医院肯定是爸爸生病了,所以他的小脸上没有了笑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直到回到宁园,安静虽然和陆瑾严说过了,但没有和陆家其他人打过招呼,她想他们会不会不欢迎贺冥。
但她的担心多余了。
陆老爷子一见到贺冥说不出的喜欢,即使贺冥一点礼貌都没有,他也丝毫不介意,还笑着说,“要是我孙子还活着,肯定这么大了,不过肯定比他皮。”
看得出来老人家对小孩子很喜欢,时不时还有催促她和陆瑾严给他早日抱孙子。
安静放下了心里的忐忑,笑着敷衍了几句,现在并不是她不想和陆瑾严结婚生子,而是他还没从三年里没有她的生活适应过来。
她愿意多给他一点时间,不想逼迫他。
……
吃完晚饭,陆瑾严敲了敲她的房门,她想起身去开门,贺冥却抱着她的腰不让她去开门。
安静轻声问他,“怎么了?”
“我不喜欢他。”贺冥皱着小小的眉头,倒不是他那么小能分辨喜好和善恶,而是他不喜欢妈妈和除了爸爸以外的男人在一起。
“可是他是我喜欢的人,贺冥乖,松手。”安静试图扒开他的小手。
贺冥当然敌不过大人的力道,不高兴着一张小脸看着陆瑾严走了进来。
陆瑾严自然也感觉到这小子的敌意,不过一个小孩子他压根没空去计较,但也不想看到他,于是握住了安静的手腕,“跟我走,去我房间。”
安静一愣,疑惑问,“干什么?”
陆瑾严眯起了眸子,“不是你天天跟老爷子面前念叨,才让他一次又一次找我说要抱孙子,我今晚就满足他。”
听罢,安静小脸一红,低声说,“我没天天跟陆老爷子说过这件事……”
陆瑾严立即不耐地打断了,“那就是有说过,现在又不想了,还是欲擒故纵?”
“可是贺冥需要有人照顾,他第一天到宁园人生地不熟会害怕。”安静不知道是真的找借口,还是不想。
陆瑾严瞥着她不愿意的模样,本来不想的心情,却发生了变化,突然揽住了她的细腰,“我也需要你照顾,你想在他和我之间选谁?”
安静怔了怔,转过头看了一眼贺冥,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让她的心都软化了,她刚想拒绝陆瑾严,反正他们不止这一晚以后多的是时间。
可是他却暧昧地轻揉着她的腰,暗示着什么一样,凑近她耳边道:“可我就想今晚,现在你要是拒绝我,就没有以后了。”
没有以后是什么意思?
安静抿着唇,他是故意不肯让她照顾贺温谦的儿子,才这么说的吗?
第726章 他的腿……可能走不了路了
最终,安静还是推开了他搁置在腰间的手,眼神微闪,“对不起,瑾严,我想今晚我还是陪贺冥。”
她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她心里明明是期待这一天的,能够和他和好如初的机会,或许过了今晚他们会像三年前一样恩爱。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到了这一刻却退缩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贺冥才拒绝他,或许,是她还没有准备好。
被拒绝的陆瑾严眼底虽然有怒气,但更多的是打量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又或者……
她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已经爱上贺温谦,就是为了他才拒绝自己的。
紧接着听到砰地一声门响,眼看着陆瑾严生气离开。
安静不是没有后悔刚刚的选择,可是已经做了选择,她也只能认命。
她回到了贺冥的身边,结果被他一把扑倒,难得看到了他的笑容,“除了爸爸,我不喜欢你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听罢,安静敛了眉,“这话你爸爸教你的?”
她想到了那个还躺在医院里,因她而失去了一条腿的男人,她心里的内疚久久不能消散,就算替他照顾着他儿子。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陆瑾严不想她去见他,为了贺温谦,她真的要破坏自己和陆瑾严的关系?她做不到。
“不是。”贺冥低着头,然后说,“我想见爸爸。”
安静被他软濡的声音弄得有些心软,半响才说,“很快你爸爸会来接你的,这段时间跟我一起好吗,我会照顾你的。”
小孩子永远是执拗的,贺冥摇着头,“我想现在就见爸爸。”
说着,他眼眶还微微湿润,眼看着要哭了。
无论安静怎么哄他,他都不肯妥协,她替他抹着眼泪,最终妥协了,“今天太晚了,我们先睡,明早我带你去医院看他总行?”
“真的吗?”贺冥的眼泪说止就止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哭。
安静不由失笑,轻轻抱住他,躺了下来,给他盖好被子,“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贺冥窝在她怀里,揪着她衣襟问,“爸爸生什么病了,严不严重?”
安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的腿……可能走不了路了。”
她声音很轻,觉得自己说这话似乎特别没底气,心里也很闷,仿佛被愧疚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要走不了路的爸爸,你让医生救救爸爸好不好?”贺冥语气里夹杂着害怕,在他看来,走不了路那是会死人的大病。
被他的哀求声弄得安静更加烦闷,她蹙眉,冷下了声音,“你再吵明早我就不带你去见你爸爸了。”
听罢,贺冥委屈地撇唇,最终还是安分地在她怀里睡着了。
只不过眼睫含着泪意,安静看了很久,才温柔地替他擦干,吻了吻他的额头,抱住了他。
本来她不想去见贺温谦的,但是贺冥根本不会妥协,一直吵着要见爸爸,她只能再去见他一次了。
一想到明早又要去见贺温谦,她辗转反侧,一夜未睡……
第727章 被陆瑾严不耐烦地冷漠打断了
早上在宁园吃完早餐后,安静犹豫着要不要跟陆瑾严说这件事,可眼看着他已经走到玄关,就要开车去上班。
她就放开了贺冥走了过去,从佣人手中取过外套,递给他,“瑾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瑾严不耐烦地冷漠打断了,“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回来再说,我现在赶时间。”
话音刚落,他头也不回地拿走外套,离开了她的视线。
安静愣在原地,想着他可能是还在生昨晚上的气,可是今天去看贺温谦不告诉他行吗?
想了很久,贺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裙摆,“妈妈,今天还去看爸爸吗?”
听罢,安静皱着眉纠正了他,“以后在这里不要叫我妈妈,等会我会带你去,安静点。”
贺冥松开了小手,眼底泛着泪水,但低着头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去了,没有再打扰她。
见状,安静有些后悔对他那么凶,但是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这么烦脑。
最终,她还是给陆瑾严打了电话,可是他挂断了。
安静就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因为他摆明故意挂断的,说心里不难受不可能,他还从来没这么对过自己。
半响,她还是斟酌着给他发了个短信,很简短:
我和贺冥早上去一趟医院,他吵着要见他爸爸。
发完后,他没有任何回应。
安静只能不再烦他,转过身,对着贺冥摸了摸他的头,“刚刚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见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她很担心。
没过一会儿,贺冥懂事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问她,“我现在可以见爸爸吗?”
他是真的想贺温谦了,虽然平时那么对他板着脸,可是好歹没有真正凶过他,他现在只想和爸爸在一起了。
他不喜欢陆瑾严,不喜欢陆家,更不喜欢这个把自己当成累赘的妈妈了。
她不知道小孩子的心都是很敏感的,她一旦凶了他,他虽然没有表现出生气,但再也不敢和她亲近了。
路上。
安静转过头凝着趴在车窗边的贺冥,他似乎一心想见到他爸爸,就连和她都没怎么说话了。
她心里难免有些难受,她和他在一起也一年了,对这孩子说不出的眷恋。
可是在这孩子心里,最重要的始终还是他爸爸,而不是她这个陌生人。
安静抿了下唇,这样也好,那她也可以毫无留恋地照顾完这段时间,让贺温谦带走他了。
半小时后,到了医院。
贺冥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跑进医院。
安静跟在他身边,拉住了他的小胳膊,“别乱跑,我带你去你爸爸的病房。”
“哦。”贺冥蹬着小腿跟着她,一路上没有安静过,“爸爸现在能说话吗?他会生气我不听你的话来见他吗?爸爸是不是身体好一点了……”
面对他十万个问题,安静一路上却没有回答一个字。
他把贺温谦的病想得太严重了,但是他的病确实严重,不是身体,而是心里……
第728章 我就一个瘸子,配不上你
看着贺冥迈着小腿跑进病房,趴在病床边,担心地看照着正闭眸休息的贺温谦,一点也没再理会她了。
而安静没有进去,不是她不想进去,而是被医生叫住,到外面说话了。
“你是病人家属吧?你得劝劝病人多积极接受腿部康复治疗。”医生皱着眉说,“我看他看上去无亲无故,也就你来看过他。”
“我……不是他家属,不过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安静如实的说,她确实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只是还未到国外正式办理,在这里是不予受理的。
“那你就更应该劝他了,可不能这么撇清关系,咱们做人得知恩图报是不是?”医生说,“病人现在情绪十分糟糕,没有任何生存意志,也不配合我们治疗,既然是为你失去了一条腿,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他继续这样下去,连唯一的治疗机会都耽误了吗?”
安静沉默了很久,才抿着唇说,“我会试着劝他。”
即使她百般不乐意,但医生一句话警醒了她,这么自私的她,陆瑾严真的会一如既往爱她吗?
“那就好,这两天多给病人做思想工作,多陪陪他,三天后就要劝服他签字做手术。”医生交代完,就离开去忙别的了。
安静站在那里良久,蹙着眉,该还的人情始终躲不掉,贺温谦做完手术,她也算安心离开他们父子了。
这么想着,她转身走进了病房。
这时,不知道是不是恰巧,贺温谦打开了黑沉的眸,毫无波澜地瞥了她一眼。
她的呼吸一窒,然后听到贺冥趴在了他怀里,带着哭音,“爸爸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听不到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