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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遗忘,就会记得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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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安静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起身简单梳洗了一下,然后去了贺冥的房间。
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准备好了换的衣服,才打算叫醒贺冥。
可是今天他有些反常,怎么也叫不醒。
安静慌乱了一下,轻摇了摇他的手臂,“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贺冥脸色苍白地睁开眼,有气无力的低声,“肚子疼……”
安静连忙抱起了他,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是很烫,但人看上去很不舒服,“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说着,安静没有犹豫就给贺温谦打了电话,让他过来。
没过一会儿,他就过来了,见状,问了他几句话,最终冷静说,“送他去医院看看,钥匙给你你去取车,我抱他下去。”
“好。”仿佛有了镇定的他,安静才稍微没那么慌乱地下了楼。
……
车上,安静在后座照顾着喊疼的贺冥,安慰轻摸着他额头,“没事,快到医院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贺冥难受得直翻滚,想叫出声,但瞥见了贺温谦的眼神,默默忍了回去。
很快,贺温谦加速开到了医院,下车后,抱着他直接去了急症室。
经过医生几番检查,紧急措施输液让贺冥情况渐渐稳定了下来。
安静留在贺冥身旁照顾他,无微不至,深怕他病情还没彻底稳定,握着他的小手紧紧的。
他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在这个医院里,她失去陆承佑的场面让她心有余悸。
这时,和医生谈完话的贺温谦走了进来,见状,温凉说了句,“只是水土不服引起的症状,你没必要这么担心。”
第686章 可是爸爸只会对你温柔
听到只是水土不服,不是什么大病,安静的心瞬间安了下来。
她深怕贺冥是因为什么潜藏的病因,被医生检查出来,那她该怎么承受再一次的打击。
看着安然入睡的贺冥,脸蛋有些苍白,半响安静抬眸轻声,“要不是我要来锦城,贺冥也不会出现水土不服,他那么小身体受不住,是我考虑不周了,等他病好点我们就回英国吧?”
“是我劝你来的,这件事你没必要自责。”贺温谦说,确实是他劝她来面对三年前的事。
因为如果不正视面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永远不会变化,当时在英国他并不满足于现状,和她那么疏离。
可是当来到锦城,看到陆瑾严的墓以及安静的反应时,他才知道,现状对他来说已经最好了。
他从心里害怕,她最终会被陆瑾严抢走,所以他现在才改变主意要回英国。
听罢,安静抬头,“他是你亲儿子,现在因为我病倒在床上,你怎么一句话都不指责我?”
看着她的眼神,贺温谦甚至有种这是她儿子的错觉,“他没那么脆弱。”
“我真怀疑他不是你亲儿子。”安静小声哼了下,不能怪她这么想。
平时对孩子严格就算了,就连他现在病倒了也不见关心,有这样的父亲吗?
贺温谦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才低凉说,“你……比他重要。”
话音刚落,两人之间的气氛僵凝住了。
安静一时没话反驳,转移了视线,看着贺冥,没有看他一眼。
心里想这可是他亲生儿子,而她不过是认识一年的女人,真是可怜了贺冥,要是他看上一个坏女人,那受罪的可就是小小年纪的贺冥了。
……
中午的时候,贺冥醒过来了。
贺温谦去喊医生了,安静在一旁照顾他,“感觉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一下一定要跟医生说明白,知道吗?”
贺冥睁着乌黑的眼睛,摇了摇头,“不疼了,爸爸他去哪里了?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他和医生等一会儿回来,你爸爸那么爱你怎么会生你的气?”安静摸了摸他的头,皱着眉,连小孩子都感觉的出来他对自己不好。
真不知道他怎么当人家父亲的。
“可是爸爸只会对你温柔。”贺冥醒来见不到贺温谦,心里还是相当委屈的。
生病的孩子都渴望父母在身边。
“其实他很爱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刚刚你病倒的时候,抱你过来的就是他。”安静说着善意的谎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感到父爱的缺失。
“真的吗?”贺冥问。
安静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医生和贺温谦走了进来,她顺势起身,让医生给贺冥检查。
她走到贺温谦身边,“他一醒来就找你,可见你对他来说比我重要多了。”
“怎么,你吃醋?”贺温谦凝着她,看不清情绪。
听罢,安静深吸了口气,“我是让你多关心下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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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安静气得脸色绯红
“我也提醒你一句,他不是你亲生的。”贺温谦没有起伏的说,“你把他当成你流掉那个孩子的代替品,对他来说,难道不残忍吗?”
话音刚落,安静脸色瞬间苍白,她一瞬不瞬地凝着这个男人。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想,她是真心实意喜欢贺冥,可是却被他说的那么不堪。
安静气得脸色绯红,她头也不回地转过身,没再理会他,走向了医生那边,放低了声音,“医生,贺冥怎么样,身体好了没有?”
“看上去是好多了,在医院观察一两天就可以了。”医生摘下了听筒,嘱咐道:“吃点清淡的,这两天别吃辛辣油腻的。”
“好,我送你医生。”安静笑了笑,心里松了口气,贺冥没事,她心里踏实多了。
这种关心绝不是贺温谦所说的把贺冥当成自己夭折孩子的代替品,她就是单纯喜欢贺冥而已。
看着她去送医生离开,贺温谦走了进去,看着小小的他正盯着自己,“一醒来就找我?”
贺冥想倾述自己刚刚的疼,想撒娇,想得到他的关心,可是对着他却不敢说,低喃,“我……”
贺冥‘我’了半天,最终在他的眼神下紧张说,“我肚子饿了。”
贺温谦瞥了揪着被角的他一眼,“我现在出去买,自己躺下休息,别离开病房懂吗?”
“我知道了爸爸。”贺冥小声地说,然后目送着他离开,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
他撇了撇唇,都没有问自己喜欢吃什么,而且他生病了一点也不像妈妈一样关心他在乎他。
他不想喜欢爸爸了……
……
这边,送完医生刚想回病房的安静,突然意料之外的碰到了一个男人,她怎么也没想到……
两人会是以这样的场景见面的。
再次相见,已经是三年后,他还是她印象中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对方看到她除了惊讶之后,蓦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清冷的声音有些变调,可见他情绪激动,“安静?真的是你吗?”
“是我。”安静冲着他平静的笑了笑,“没想到在医院里碰到你……时暮。”
她以为和时暮以后不再相见,毕竟他们之间从三年以前就已经画上句号了,没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线了。
时暮声音压低,有着很多情绪,仿佛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语无伦次,“你知道吗?你三年前离开的时候,我还被蒙在骨子里,直到最近半年我才知道的。”
“有什么区别吗?”安静抬眸,陆瑾严的死封锁了消息,那么她的事他不知道也不稀奇。
“可是陆瑾严负了你,你连孩子都没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个人跑出国外三年?”时暮仿佛越来越激动,握着她的手都有些重了。
安静轻笑了下,“事情都过去了,时暮,生活告诉我们,并不是相爱的人一定能在一起。”
这句话让时暮点头,“对,不是相爱的人就一定能在一起。”
他和不爱的夏晚晚结婚前,这些事他都瞒在骨子里,以为她幸福生活着的他,终于劝服自己对她放手了,可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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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他的占有欲
时暮话锋一转,神色冷然,“我之所以对你放手,就是以为你能和陆瑾严幸福到老,你现在一无所有了,我的成全算什么?”
他告诉过她,为了夏晚晚不妨碍她和陆瑾严,他才和她在一起的,可是现在他的行为又算什么?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我现在并不见得不幸福。”安静淡道,虽然不尽然是实话,但也没有三年前那么痛苦了,至少能过平淡日子了。
这何曾不是她的心愿?
“什么意思?”时暮快被她气疯了,又或者说是气自己没有早一步发现异常,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
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
“我结婚了,也有个孩子了。”安静平静地告诉他事实,“这次回国,就是他们陪着我回来的,时暮你不需要担心我,我过得很好。”
听到这句话,时暮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他微冷声音,“如果你确定不是将就委屈自己,那我祝福你……”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男声就插了进来,“她嫁给我将就委屈了?”
两人同时一愣。
安静抿着唇,没想到这男人会从病房出来,她回过头瞥了他一眼,他不待在病房里陪着生病的贺冥,跑出来干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扔一个小孩独自在病房,多不负责任吗?
可是安静还来不及生气,就看到他走过来,“我是安静的丈夫,贺温谦。”
听到他和时暮自报家门,她一时搞不懂他想干什么,皱着眉看他。
而时暮看着安静自从他出现,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他才苦涩一笑,没想到既然这世上没有了陆瑾严,她依旧还是会喜欢上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永远不会是他。
“我是时暮。”他清冷的简单介绍了句。
显然,两人对彼此都没什么兴趣。
贺温谦敛了温淡的眸,“我听安静说过你,她的前夫,害死了她的父亲,还夺走过安氏。”
他的话让时暮下不来台的脸色铁青,安静也急了,握着他的手臂,“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说过,你别乱说话了行不行?”
贺温谦瞥过她抓着自己的手,冷淡的反问,“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
“是事实。”她还没回答,时暮就已经帮她回答了,“是我对不起她,就算要我一生用来补偿她,我都愿意。”
两人的气氛剑拔弩张,贺温谦沉默了一会儿,才漠然开口,“不需要,她的一生是我的。”
话音刚落,时暮打量地看着他,他的占有欲太过显而易见,对他的强烈敌视一开始是让他生气,但转念一想,也是因为他对安静的感情看样子不假。
这时,贺温谦转过头,对着她说,“贺冥肚子饿了,你去买点清淡的,我和他谈就可以了。”
安静听罢,本来不乐意,但听到贺冥,她心就软了,犹豫着说了句,“那你别再和他乱说了,行不行?”
他的话多伤人,那些事都过去了。
“我会看着说。”贺温谦不置可否,然后目送着她担忧着离开的眼神,看来这锦城不止有个陆瑾严。
还有很多他未知的秘密,他这新婚一年的妻子藏着到底多少感情往事?
第689章 他永远都代替不了陆瑾严在她心中的地位?
安静走后,医院走廊里只剩下两个男人。
时暮打量着他没有先开口,反倒是贺温谦冷淡说,“后天我们就要回英国了,请你别再出现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如果她是你的,那你就是一辈子和她留在锦城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如果她不是你的,迟早她会离开你。”时暮看出了他对锦城的排斥,或者说,对这里安静曾经的感情和留恋不安。
所以,才急着带走她。
没想到,贺温谦温凉地笑了下,“比起你,我更担心姓陆的那个男人,只是他不会再活过来,所以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威胁,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城市。”
“正因为他不在了,所以会永远留在安静心里,任何人都比不过一个死去的人。”时暮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贺温谦沉默地站在原地半响,他永远都代替不了陆瑾严在她心中的地位?
可那是一个死人,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不如一个已死的人……
他的呼吸毫无预兆就急促了起来,不得不靠在一旁的墙上,在身上拼命找药,但是怎么都摸不到,手都在颤抖。
在迷迷糊糊间,望着医院人来人往间,仿佛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很排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