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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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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买木料。”冯初晴这话其实说得有些发酸,上次去青岗岭买木料还不是人家袁漠在挑选谈价,自己只有在一边看着的份。按照合作方式来说。袁漠的自己去采买木料想必会赚的更多些。
    “我没那买木料的本钱,还是挣工钱吧。”挠了挠脑袋,袁漠把之前冯初晴指给他看的工钱金额又看了一遍,推拒道,“都是些不花功夫的活儿,工钱要不了那么多的。你只是大件给我十文,小的无所谓的。”以他的手脚又做惯了拼图和积木。最大的件也不过两尺多。一天能做五个往上呢。
    她这么说,冯初晴反倒不忍心坑他了,暗叹了口气苦心教导道:“商洛那边你看在我们兄妹的面子上没应下来我就决心要弥补你一二。本来想直接给你点银两呢我现在实在拿不出来,只能用这法子让你能有个细水长流的收入。玩具这东西消耗不会太慢,高家姐姐也答应会帮我多找些销路,想来是不成问题的。等逗趣堂在益州城生意做好了,这益州四个县城的需求还会少吗?你一个人能做得了多少?你就不会往长远里看看。回家请个一两个小工弄成流水线模式,你做坯子和最后的打磨不就轻松一些……”
    她在为我打算!袁漠为这个认知浑身都充满了干劲,总觉得冯初晴说什么都很在理。上次回家袁旭说景山上的活儿被人给挤掉了,袁月也一天天大了。两个就能帮着做不少事,冯初晴果然想得周到。
    如此一来,即将离别的忧愁总算是淡了些。袁漠再一次在第二天早上羞愧地发现自己又弄脏了裤子和chuang单。
    第二天一早,冯初晴就从chuang上起来。照例送了钱俊和穗儿去余姚氏家里。要说余四妹有刺绣的天份,那余三妹就有幼儿园阿姨的特质,带小孩子的主意冯初晴教一套,她就能反应出三套来,那边孩子又多,所以把孩子放余家比冯初晴她自己带还要放心。
    送走了孩子,冯初晴就在吊脚楼走廊上开始绣花,准备等冯正松的消息。还没到辰时,竹林里就转出了人影,但却不是冯初晴想象中的冯正松。
    “处暑?!怎么是你?今天不去私塾吗?”院门外,正是脸蛋通红的冯处暑,冯初晴开了门放他进来不禁很是惊讶。
    “姑姑,对不起。”冯处暑突兀地道了歉,从身后拿出了个蓝布包裹放地上转身就想跑。
    “你干什么?”还好冯初晴反应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肩膀,一边问一边拉开了包裹一角,见着里面纸张式样不是州府衙门发的户籍又是什么,瞪圆了眼睛,“你爹娘让你拿过来的?”心道这对夫妻怎么回事,这点担当都没有,难道怕送过来自己怪罪不成?
    “不是……是啊。”冯处暑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谎的时候前后不搭调,而且根本就不敢看冯初晴的脸。
    “处暑,和姑姑说,这东西是不是你悄悄拿过来的?”冯初晴着急了,这些东西她的确是想要,但绝对不是这种方式,从这孩子的眼神和脸色来看,他大概是效仿了他娘的举动。
    果然,她话音才刚刚落下,冯处暑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停了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默认了。
    “处暑,你这样不对的。”冯初晴正打算搬出道理来和这孩子好好说说,竹林那边就又是一阵急促脚步声传出,冯处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挣扎着要挣脱冯初晴的手掌,“姑姑,我上学去了,我娘来你就说没看到我。”
    可惜,冯初晴没打算放人,来人的速度也不慢。冯杨氏左脚还有些瘸,走出竹林见着姑侄两个的身影就停在了原地,“好你们两个,原来是串通的啊!处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
    话是这么说,她却是站在竹林边上只拿眼神瞧冯初晴身后的院子,身体摆出一副随时拔腿就逃的架势,估摸着是被大黑和大黄给吓怕了。
    “大嫂,你不要冤枉孩子!”
    “娘,不关姑姑的事。”
    姑侄俩一起开口维护着对方,让冯杨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冯处暑喝道:“我也说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带你小妹,原来是要把我给调走好让你偷拿我的东西,哪里学来的……”
    许是意识到自己骂人的时候把自己也捎带进去了,说着说着冯杨氏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大嫂,要是腿上伤口深记得找个大夫好好看看,狂犬病可不是小问题。还有,你骂处暑之前先想想自己行得正还是不正。处暑是明事理的好孩子,他不愿意你和大哥偏正道而行有什么不对?”
    说完了冯杨氏,冯初晴转身拍了拍冯处暑肩膀,“处暑,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样行事方式不对,至于为什么,你可以试着自己想一想,下次回家教一篇你的心得体会给我。现在,你收拾心情,去私塾成吗?”
    冯杨氏也是知道不能让念书的儿子受到影响,抿抿嘴没说话,见着冯初晴还塞了块银子在儿子的褡裢里还撇开了眼睛装没看见。
    冯处暑有心想留下来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但耐不住冯初晴会劝,三两句后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竹林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冯初晴后脚就收了脸上的温柔,凶巴巴叉了腰,“大嫂还有脸追来我这儿,你要不要我打开包袱给你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是你的?在这儿不算,咱们去村口,去德禄哥家辩辩去。”
    “初晴,我和你大哥都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单身女子带着孩子要怎么过,商家那么殷实,总好过你风吹日晒忙来忙去吧,瞧你都瘦了。”冯杨氏干巴巴重复了一遍冯正松的说辞,见着冯初晴嘴角的冷笑不由又减轻了条件,讪讪接着道:
    “实在不行,你把穗儿的户籍拿给我我帮你还给商家。她娘毕竟是因你而死的,日后孩子大了记恨你怎么成?人家是商家的骨血,你带在身边算什么事儿。”
    “大嫂,我要做什么不用你教。只是要奉劝你和我大哥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劳而获的东西不会长久的。”冯初晴懒得和冥顽不灵的人多说,提着东西嘭的关上门,“大嫂,我打算放狗了。”
    冯杨氏才吃了两条狗的亏,闻言忙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竹楼,至于回去编排什么那就不是冯初晴知道的了。
    收拾了屋子,冯初晴去了缫丝作坊,见着自家二哥和余德禄已经够在门口摆了桌子做好了应付前来要求退货的准备。想了想,怕昨天的事情重现,干脆去余家约了余姚氏一道先将钱俊给送到了景彩虹手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她可赔不起别人一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来。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一天的时间过去,来作坊要求退回蚕茧的也不过三两家,冯正柏动作干净利落地撕了契约,就着库房里的蚕茧退给了这几家子,冯初晴拿出来的五十两银子分文未动。余姚氏和她双双松了一口气,看来止马坝的村民们并非都是那等见利忘义的人。不过,也或许是他们都在观望等待,等待冯正松说的大商人到来!
    如此景象是冯正松和商洛完全没预料到的,不过两日,他们就坐不住了,长生带着商洛的亲笔信匆匆出了止马坝,不知道又会带来什么风暴。(未完待续)

  ☆、080 一片混乱

长生带回止马坝的是一辆马车三个人,五十来岁的山羊胡子老头打头,两个壮汉押车。
    一到止马桥头就学着冯家的样子摆开一张八仙桌,桌上堆着一堆白花花的银子,让止马坝的村民是看花了眼,一传十、十传百的都到了桥头围成一圈。
    围起来了自然便有人上前问个究竟,山羊胡老头扯着胡须笑得像是头狡猾的狐狸,“一斤蚕茧九文钱,称了立马给现银,绝不亏待了谁去。”
    九文?
    围在一旁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去年蚕桑会上蚕茧就卖上了十一文,冯正柏缫丝作坊虽然不是现银,但人家出了十二文钱的厚道价格;九文,和那些所谓的蚕桑会出的七文相差了多少?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衡量什么价格才合理时,郭老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板车拉来了小半车,大老远的就吆喝开了:
    “让开让开,大家都让开。现银就摆在眼前你们不知道赚难道真的要等那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想头?眼见着就三伏天了,可别把好好的蚕茧给烂在手里。”
    夏季到来,止马坝将进入暴雨天气,交通瘫痪还是小事,关键是雨水太多,家家户户屯着的蚕茧怕是要受潮,那时,想要把东西变成银钱也困难。
    “八十六斤整!冲着你是头一份,说什么也要给你添个整头,算个九十斤整,九九八十一,八百一十文钱,总八两一钱!你收好嘞!”山羊胡老头也有眼色,上头还有吴桐指点,自然是大声应和着将这个事情圆呼了过去。
    不得不说。白花花的银子给人的冲击力相当大,郭老幺的吆喝也相当的给力,他还拿着银子在人群里团团转了一圈,这下子有些还在犹豫的村民都开始躁动起来。
    原地观望的有之,赶紧回家拿蚕茧的有之,更有甚者,摸出怀里装着的单据直接就奔往桥头那边冯家缫丝作坊。大声要求冯正柏赶紧上称退还自家的蚕茧。
    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一旦有人开头,后面跟风的就多了,原本三天都没退出多少蚕茧的冯家缫丝作坊一下子就挤了不少人。你一百斤我七十斤称起了蚕茧。
    为村民着想的余德禄问清了价钱之后愕然怔愣片刻,随即便不厌其烦地劝告前来退蚕茧的人莫要贪一时的便宜压低了蚕茧价钱。
    被劝的人一瞪眼,“你们价钱高,那结账啊。”
    余德禄并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头。缫丝作坊里的蚕茧都还没被退完,止马坝里竟然悄然流传起一个不利于他的谣言来。且愈演愈烈。
    村里人都说,他们余家人做里长以来止马坝的情况越来越差,现在的余德禄更是无德无才全靠着祖上积德才当上这个里长的;族老们正合计着给止马坝换一位新的里长,期盼新的里长能够带着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
    等忙碌中的余德禄和冯正柏回过神来。缫丝作坊再一次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九十多岁的郭老祖语重心长地让余德禄交出里长的印信以及村里人口的统计文书。
    “郭老祖,我并没收到县衙的命令。你要我如何交出印信。”余德禄这实诚汉子自打做了里长后兢兢业业,不管做什么事都想着村民们。没想到到现在被人堵在家门口逼着交权,五尺高的汉子也不由红了眼眶。
    “德禄,现在要你交是体体面面的交,是你自动请辞;要是让县衙下令,你哪里还有脸面?”郭老祖说话慢,但一字一句的却是让围观的村民都听得清清楚楚。
    站在余德禄身后的余姚氏最是忿忿,叉腰就骂了起来:“德禄,交!赶紧交!这里长谁稀罕谁拿去,我倒是要看看谁能做得比你好,成天吃不好睡不香的谋划着给人谋福利,到头来落了个被人逼着退位,这才是没脸呢!你们要是给我当家的留脸,何必弄那么多幺蛾子。”
    “德禄嫂子,”冯初晴觉得自己性子急躁,想不到余姚氏比她还着急,这事情都还没个子丑寅卯就被气成这样子,现在交出村长印信不就等于直接认输了吗?念及此,冯初晴就用力拉了她一把,“嫂子莫要急,这事情德禄大哥心里有数。”
    有数,当然有数。余德禄被气得心肝胆肺肾都聚到了一处,但还是稳住了心神,环视周围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道:“大家难道都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余家对止马坝当真是一无是处,我余德禄当真是对大家不起?为着这蚕茧的销路,我和正柏日以继夜地在作坊忙活都是为了谁?”
    余德禄这一说,在场不少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但就有那冲着余德禄和冯正柏来的人又跳出来叫嚣,“你们说你们收蚕茧是十二文一斤,但谁见着钱了?我可是专程出去打听清楚了,这蚕桑会可不仅仅是囊括了丝线厂,连那些个织锦厂也都被包含在里面,你们家收了这些蚕茧缫出来丝都没地方收货,你们哄谁啊哄?”
    是了,山羊胡老头就是这样给止马坝村民们解释的。蚕桑会是由商家在万年镇牵头成立,最近蜀郡王世子听说了此事大为兴趣,为了规范整个织锦行业,建议益州城的蚕桑会将织锦厂也全都统计在册,统一管理。虽然只是建议,益州知州哪里敢怠慢,立即成立了织锦衙门,派了专人办理此事。
    山羊胡子老头进村后大力宣扬的便是此事,这么一来,比蚕桑会还要高两文的收购价格顿时让引进他们的冯正松形象高大;越来越多的人不相信冯正柏的缫丝作坊能运作得下去了,这才会聚集在这儿伙同郭老祖逼着余德禄给个交代。
    这次出声咋呼的人是村里出名的养蚕大户,之前送到冯正柏缫丝作坊的蚕茧数过他们家最多,他专门出去打听的消息自然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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