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竹马爱吃回头草-第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我爱你,”她笑,终于是放下多少年来瑟缩其内的,并不温暖,也不能遮风避雨的壳,潇洒承认,“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即使到现在仍爱着,可那又怎样呢?我不能因为爱一个人,就去放弃自己仅有的自尊,虽然也不剩下多少了,我任性,自私,又矫情……可我总归还是有点底线。更何况,我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也不需要我。有我没我,对他而言有什么区别。你的苦大仇深是做给谁看的?”

    “现在口口声声的,爱我,心疼我,痛恨我找了不如你的男人。说白了你就是不爽我把你和他摆在同一个位置,你觉得你比他做人成功比他高高在上,其实谁又比谁高贵到了哪儿去?”她冷然出声,终于说出一直以来自己不敢面对的事实。

    血淋淋的晾在二人面前。

    梁薄看着她,脸上仅存的一丝血色渐退,握着椅背的手颤抖,指节泛白,然而他只能死死地盯着她,目眦欲裂,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根本……无从反驳。

    “我想你一定知道,你伤我有多深是不是?”她笑,既然不再避让,所幸破罐破摔残忍地一道道揭着自己的疮疤,全撕了,全撕了就干净了!

    不遗余力地打击着他,手心已经扣的淋漓,表情依旧是优雅而自持,“你说过我是你最温暖的宝贝。可当我不再散发热度,不再明媚开朗,不能再温暖你的世界时,你一点也不留情面的就厌倦我,你只看过我颓废过那几个月,是吧?你知不知道离开你以后我浑浑噩噩过了多久?那种即使在梦里也能被冻醒,清楚感觉到的绝望和心寒你体会过吗?苏牧天抱着我的时候,我开始以为是你,可很快我又明白那不是你,因为你的怀抱,到后来只会让我感觉无尽的冰冷,越来越冷,而他,是温暖的,是真实的,是全心全意的信赖……”

    “住口!”再无法保持一丁点的冷静,梁薄瞪着她,所有的淡然灰飞烟灭。

    “怎么,这不想听了?”她笑的更加灿烂,靠向他,柔媚的轻抚着他的胸口,“告诉我,你的心也会觉得痛么?也会为我难过吗?那我让你更难过更后悔一点!”

    他的报应终于到了。

    “纫玉是你女儿,但那又怎么样,你亲眼看见了,她不会再选择你,更诓论再认你了,谁这么些年用心血浇灌的她她自己心里有数,你应该感到庆幸,虽然我过的不怎么样但是你女儿一点都没有吃苦!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就够了!”

    呼吸越来越艰难,他的世界开始沉沉浮浮。

    “你以为我没有后悔过么?”她淡漠的看着他,声音渐渐平静下来,“我同他在一起,第二年的时候,我被他折磨的要发疯,没关系我活该,谁让我矫情,三心二意,答应了和他在一起,心里却还有你,放不下你,哪个男人也无法容忍吧?我被他虐待的快死的时候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你想过找你么?你说我没有为你这么拼命过,错了。”

    她轻声否定,忽然一颗眼泪重重砸在了他的手背上,表情却没有什么悲痛,依旧那么淡淡,“我想过你啊,好久好久之前了,久的……都快记不清了,那个时候,我记得我拼了命逃出来,和苏家的什么约定,都一边儿去吧,我命都快没了。我带着纫玉,从伦敦西区一路跑到机场,然后给你打了个电话……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从没接过你的什么电话。”他想都没想的一口否定。

    “我猜也是。”她居然毫不意外,“我就猜,她一定没有告诉你。”

    “谁?”他愣住。

    “不知道。”她淡淡的回答,“一个女人,那个时候,我打了你的手机,你没有接,之后我又打了家里的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算算时差,应该差不多是午夜时分。”

    “那……”他反应了很久,才猛地朝她吼道,“够了,那不过是……”

    “是么?”她无所谓的耸肩,“不重要了,不用解释。现在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将心比心,你思量下那时我的处境。我来告诉你那天发生了什么,我抱着纫玉,那时候她还很小,还不会说完整的话,只会哭,一路上一直闹着要爹地,不要我。然后我打了个电话给你,我发现连你也……我逃回去又怎样呢?我图个什么?后来,因为纫玉的不配合,和我自己骨子里的彻底厌倦放弃,当天我又被他抓了回去,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过的么?梁薄?”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这些年,这些年在英国到底是怎么过的么?好啊,我告诉你,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大肥章奉上,快夸夸我~

 第73章 往事如烟(上)

    曾经;她也有一双在看人时明亮而放肆的眼睛。即使是经历过钻心的创痛;也依旧没有洗去骨子里不服输的坚韧,顾盼神飞。

    多年之前;那个暮春夏初的某个傍晚;提着简单收拾的几件行李,伫立在伦敦街头,同样的繁华魔都;一般的车来人往的喧闹;却是全然迥异的风景。

    “是……黎恩老师吗?”

    独在异乡;拨打着一个全然陌生的号码,听见一个冰冷的女声,还是有点紧张。

    “嗯,我是黎恩。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么?”

    “我,我是我们导师推荐来的,啊不,是他推荐我来找您的,他姓徐,叫徐子莘,他说已经和您联系过……”

    话到最后,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因为那边一直没有回应,她甚至都不太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在听。

    “黎老师?”

    “啊。”那边像是在忙些什么,她出声提醒过后才有所表态,“行,我知道了,子莘呐,确实和我说过这件事,这样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让人去接你,先到我家等一会儿吧。我在忙。”

    “好的。”尽管是如此漫不经心,甚至是有些敷衍的态度,却仍旧让她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感激,“谢谢您了。”

    “不客气。”电话挂断。

    伦敦街头下起了细雨,阴冷冷的,她抬起头,恰好一抹冰凉的湿意落入眸中。

    有点痛。

    ……

    在苏家灯火通明的居室里不尴不尬的坐了很久,从白昼到黑夜,就在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先离去明日再拜访的时候,黎恩才终于姗姗来迟。

    她满心眼的希望在瞬间燃起,二人简单寒暄过后,黎恩接过她厚厚一沓的资料病历,等待良久,最终的结果——

    “这种情况……”她扶了扶眼镜,短暂的犹豫之后,却还是摇了摇头,“你导师应该告诉过你,很复杂,很艰难。”

    她一颗心脏瞬间提起,声音也连带着不稳,“是,所以他让我来找您,他说您一定有办法的。”

    “呵……”黎恩却只是淡淡摇头,“自己编排的吧?子莘不会这样说。一定?哪个医生敢这么说呢?小丫头,你自己也是学医的,不会不明白。”

    “我……”隐隐听出些不太妙的意味,她急的红了眼圈,“黎老师,求,求您,我就她一个孩子了,我想救救她,我现在不是医生,我只是一个母亲。”

    不知道是她的哪一句言辞触动了些什么,黎恩看了她好一会儿,神情略有松弛,叹了口气,重新埋首细看病历,又过了片刻,她问,“这孩子……早先接受过干细胞移植治疗,近期还接受过肾脏移植?术后效果怎么样?有排异反应么?”

    “是。”她点头,“干细胞移植是前些年的了,肾脏移植刚做手术没多久,都是她哥哥的,但是……两次手术都不是很成功,导师说维持不了多少年。”

    黎恩又思忖恒久,最终还是合上病历,“我也不瞒你了,这孩子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其中的刁钻其实你也明白,其实两个病都谈不上有多罕见,只是缠在了一起,实在是……很头痛。因为你单单治好了败血症,肾衰竭迟早得拖垮她,而治好肾衰竭,败血症迟早会再度引起并发,治标不治本。只有在同一时期尽早尽快治疗才有希望。但很难在同时找到合适的干细胞和肾源呐。既然当初她有一个同胞且配型完全契合的哥哥,你们又为什么要分在两次,而不是一并早早的把两场手术做了呢?”

    “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面颊滚烫的发烧,“那个时候,我,我想着……”

    “你想等别人的?”黎恩一针见血,随即淡笑摇头,“有时候啊,母爱在某些方面,总是有点自私。”

    “真的没有办法吗?”她几乎是哀求了,“您再想想……”

    “小丫头,你自己是学医的,有些常识我也不需要像对待普通病患家属一样反复重复,你自己心里头其实都是明白的,对不对?这病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对,重点还是在那儿源头上,你要是能再找着这两个至关重要的,我可以答应为她亲自干细胞手术,也可以安排医院里别的科室的专家给她进行肾脏再移植,这都是没问题的,但……”

    “您这里有么?”心慌意乱的急迫,也顾不得斟酌字句,她急急的出声问道,“我知道,华夏名下,有全英国数一数二的医院,如果可以,我,我哥……前夫都愿意付出任何,任何都可以的。”

    “这个,很抱……”她被她如此迫切的态度惊得也是一怔,张口刚要说些什么——

    “怎么了?来客人了?”刚刚归家的苏淮生将雨伞交给身后佣人,边问着,边大步上前,“这是……”

    “叶臻。”黎恩起身替她介绍,“我学生的得意门生。”

    “叶……”他和她握手,却停顿了下,眉头微蹙细细想些什么,之后开口,“你学生的……上海来的?”

    “是。”她礼貌的颔首,“苏先生好。”

    他松开了手,却上前一步细细打量她,在她眼角那枚朱砂痣上盘桓片刻,有些犹疑的发问,“你父亲是不是叶铭则?”

    “唉?”她愣住,“是,是他。怎么,您……认识我爸爸?”

    “呵……”原本有点严肃的表情瞬间松弛下来,他笑着摇头,“老同学了,好多年没聚聚,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境遇,听说是下海经商,怎么样?就那小子的鬼点子,现在一定赚的盆满钵满吧?”

    没有想到会遇见这种事情,脑子一懵的瞬间,她摇摇头,有点黯然,“不,爸爸他……已经过世,很久很久了。”

    “这样啊。”短暂的错愕,他遗憾的叹息,“那小叶,你来英国,是做什么呢?”

    ……

    在苏家住下,一耽搁便是几日的时间,黎恩带走了厚厚的资料夹,去了医院再没回来,而苏淮生则是在安顿好叶臻之后没多久也去了北爱出差。偌大的庄园里,除去洒扫收拾的佣人们,似乎就只剩下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荒芜。

    用度很考究,饮食很精致,可现在终究不是多做停留之际,心下烦乱忐忑,一日总会打好几个电话回国询问病情,得到的是千篇一律,几乎没有什么进展的回复。而苏家,待她还算客气,只是在这方式始终也是不愠不火,没什么音讯。看着导师列下的一长串名单,她想,或许是告辞的时候了。

    过了今天吧,过了今天,明天就去瑞典。那里还有一个恩师的老相识。

    在胡思乱想中睡去,再醒来时,感觉到的是一阵阵的冰凉潮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抹脸颊,尽是雨水涟涟,又忘记关窗户了。疲倦的起身,简单梳洗下,她开始收拾寥寥几件的行囊,为一会儿的拜别做准备,恰在这时,有动人的旋律在某处盘旋,忽然响起的天籁,很好听的钢琴声。

    闭着眼睛,手指不自觉地跟着旋律敲击,是《钟》声悠扬。

    其实很小的时候,父母为了培养她,也送她学过钢琴,她虽然谈不上惊才绝艳,但总算还是有点小天赋。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很长一段时间梁薄都要为了生计和债务而奔波,没有多余的钱财再供她学这个。即使后来宽裕了,也错过了那个年纪。

    如此便不了了之了。

    不过……很奇怪啊,来苏家这么些日子了,除了苏伯伯和黎恩,也没见过别人啊,而把曲子能弹奏至这种水准的大约也不会做一个佣人吧?她走出房间,绕过迷宫一样的层层回廊,不知不觉的,竟是来到了一个她之前在苏家,从未见过的房间。

    房内的颜色很温暖,四处很柔软。只是不知为何却让人有种扑面而来的压抑。

    而一个男子,背脊笔直,端坐在钢琴前,手指翻飞灵动,圣洁而悲悯的曲子,空灵的飘荡在廊柱间。他大约是听见了杂音,于是回了头,恰好与她四目相接。

    “你是……谁?”他好奇的看着她,很小声,很小声的发问,像是生怕把她惊走了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