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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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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苒脸上戴着面具。郝语环看不见她的表情,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装傻,心中越发生气:“你替我换衣服的时候,难道没有见到我胸前佩戴着的一枚粉红色的香囊?”
    阿苒连着几天都忙着照顾众人,此时又困又倦,被她这么质问心底也升起一股无名火来。她好歹照顾了她一天一夜,对方连个谢字都没有,还暗指她偷东西,不由冷笑道:“我说没有见到,你信么?”
    郝语环深吸一口气。道:“你肯照看我,我承你的情。但那香囊对我极为重要,你还是还给我罢。看在你哥哥的脸上,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阿苒怒极反笑:“你凭什么认定就是我拿的?如果不是老巍说医者父母心,就算你祖父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想救你。”
    郝语环脸上冷汗直冒,尖声叫道:“你胡说!我分明是服了祖父开的药才好的。”
    阿苒冷冷道:“我胡说?这种事有什么好胡说的?再说我身边的青霉素也不多了,重症者还需连续服药,好端端的我为何要分出一剂来救你?若不是看你实在烧得凶险,我又何至于一夜不睡守在你床前?”
    郝语环被她反问得一窒,好半天才道:“我祖父和我服了同样的药,我比他年轻许多。怎么可能我高烧昏迷,他还能头脑清醒的求你来救我?”
    阿苒冷冷道:“这你就得去问他了。说实话,我也很好奇,当初一口咬定此疫药石罔效,必须要将染病者烧死的是他,怎么现在对症治愈的也是他?若方子有效。难道他之前所为是有意要取老巍的性命?还是,在他眼中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只有自己的命才是命?”
    郝语环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怒目道:“你血口喷人,我祖父才不是这种人!快把香囊还给我!”
    阿苒根本不想理她。转身抬脚就走。
    郝语环心中乱极,挣扎着起身穿好鞋子,扶着床棱在后面叫道:“我祖父在哪?我要去见他!”
    ……
    与一心想要亲自上阵人体实验的颜九针不一样,施槐巍和青霉素打了几个月的交道,曾亲眼见证何意服用青霉素后,成功治愈了痉症。在这里除了阿苒,没人比他更相信青霉素的神奇疗效。自从颜九针倒地后,他不假思索便选择了青霉素。正因为给药及时,施槐巍只不过咳嗽了一两个时辰就渐渐痊愈,连高热都没怎么发作。
    有施槐巍的例子在前,牛海山第一时间便投靠了阿苒。牛海山正值壮年,用药后只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神采奕奕的出来了。最开始还有不少人尝试自己开方煎药,在死了三四人之后,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求到了阿苒这边。
    但也不是没有例外,譬如曾老爷子与郝源道。
    这两位太医令,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对自己的医术都极为自信。曾老爷子始终认为天下无不治之症,只不过是暂时没有找对方法。他在得知郝源道曾想放火活活烧死他俩之后,就憋了一口气立志要想出活命之法。施槐巍本想劝他尝试青霉素,但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应青霉素疗法。阿苒提纯的青霉素虽然较之先前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在纯度上仍然不够,二十多人在服用青霉素之后,还是出现了一例因青霉素过敏而休克致死。
    事关生死,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那些人也不敢轻易尝试这种未知的药剂。曾老爷子执意自己开方,施槐巍也不好相劝,只能尽可能的守在他边上照看。
    待郝语环怒气冲冲的从屋子里冲出来时,正好看到他蜷在软榻边上打瞌睡,立即便想起阿苒的话语。她气不打一处来,用脚尖狠狠踢了踢他的小腿,叫道:“姓施的,我祖父怎么就取你性命了?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施槐巍痛叫一声,捂着小腿在地上左右打滚。
    只听不远处一人叫道:“你这小娘怎能恩将仇报?”
    郝语环怒道:“不关你事。滚开!何苒人呢?我祖父呢?”她话音未落,忽然惊呼一声,整个人狠狠往前跌了下去。
    施槐巍连忙将眼睛睁开一瞧,只见阿苒从郝语环背后走了出来。若无其事的朝自己伸出手道:“别装了,快起来。”
    施槐巍讪讪道:“被你发现啦。”他刚将手伸出去,就被另一只手拍开。
    阿苒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颜璘,你也醒了?”
    来人正是颜九针。
    他让牛海山带他来寻阿苒,恰巧看到郝语环踢醒施槐巍这一幕。
    那牛海山对阿苒早就心服口服,且不说施槐巍是阿苒的弟子,就冲着他当初那句医者父母心,肯撇下与郝源道的恩怨劝阿苒照看郝语环,也不该被她如此对待。牛海山连忙上前喝止,可郝语环根本就不买他的账。
    牛海山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游方郎中。她才不会放在眼里。
    阿苒刚从郝源道房门口回来,见状心中不由大怒,跟上去一脚踢中她小腿。她出手又快又准,郝语环哪里能躲得开?
    她发觉自己被阿苒暗算,顿时大怒道:“你做什么?”
    阿苒回过头。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道:“你刚才在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
    郝语环厉声道:“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踢我……”她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后颈哑穴微微一痛,张了半天嘴也没发出声音,不由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颜九针冷冷道:“吵死了。”少年斜靠在墙边,目光落在同样错愕的阿苒身上。上下打量了她许久,“这几天你都带着面具?”
    阿苒愣了一下道:“是啊。”
    颜九针微微一挑眉,果然是她!嘴上却讥讽一笑道:“那你怎么吃的饭?”
    施槐巍从牛海山口里得知了颜九针的厉害,生怕阿苒脸皮薄,被挤兑得下不了台,便哎哟哎哟的捂着膝盖叫唤起来。阿苒的注意力立即被他吸引了过去。连忙开口问道:“老巍,你怎么了?”
    郝语环手忙脚乱的将自己哑穴上的金针拔出,恨恨的瞪了施槐巍一眼,上前一步对阿苒,语气不善道:“我祖父呢?”
    阿苒扶起施槐巍。冷冷对她道:“我刚才就去找他了,他屋子的门是锁着的,叫了门也没人应。”
    郝语环一听心中大急,连忙顺着回廊朝郝源道所在的房间冲过去,一面用力拍门叫道:“祖父!祖父!”
    郝源道的屋子果然是锁着的。
    阿苒从自己房间里取了沉渊,走过来道:“让开。”反手一剑将门栓劈开。
    郝语环第一个冲了进去,接着就听里面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只见郝源道的脸颊上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牛海山试了试他的脉搏,摇了摇头道:“人已经死透了。”
    郝语环怔怔的望着郝源道,喃喃道:“这不是真的。”
    牛海山赶紧将手洗净,不屑的道:“你要觉得我在骗你,你自己去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郝语环并未动手,呆立片刻,忽然咬牙道:“我祖父定然是被人害死的,不然他脸上的青紫色如何而来?”
    牛海山失声笑道:“没有尸检就这样妄下断言,似乎有些武断罢。再说大家无冤无仇,又怎么会被人害死?”
    无冤无仇?
    郝语环紧紧握住拳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蓦然转身望向阿苒:“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她不待阿苒开口,眼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你说我祖父曾想要你徒弟的性命,所以对他怀恨在心。这里与我祖父恩怨未了的只有那姓施的,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161 获救(下)

施槐巍气得浑身发抖:“你别冤枉好人!这门进来之前里面可是拴上的!”
    郝语环冷笑道:“这世上想要取人性命的东西还少了?毒药毒雾毒烟,哪一种不是杀人于无形?我知道了,定是你偷拿了我的香囊,被我祖父发现,所以你才杀人灭……”她话音未落,眼前一道寒光袭来。
    郝语环吓得尖叫一声,连退数步,被脚床一绊,顿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那道寒光如影随形,离她眼珠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郝语环眼瞳瞬间放大,整个人背靠在床前,一张俏脸吓得煞白。
    阿苒冷冷道:“毒药毒雾毒烟?我若有心要杀他,根本就用不着如此费工夫。”她握剑的手微微一偏,在郝语环鬓边挑起一根红色的络子来。
    郝语环冷汗涔涔的顺势往边上望去,见到那根络子立即张大了眼。
    阿苒手腕稍微用力一挑,一只粉红色的香囊便从掖住的被脚里掉了下来。
    牛海山怪叫一声:“啊哟,郝大人真是闲情逸致……”他还没说完,郝语环就仇恨的瞪了他一眼。
    施槐巍看着郝源道,长长叹了口气:“人都已经死了,你也少说两句。”曾经自己对他恨之入骨,诬陷之罪,夺妻之仇,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已经见见封尘入土。时隔三十年再次相见,两人的地位已是云泥之别。害人的高官厚禄儿孙满堂,被害的却孤苦伶仃漂泊半生。他一直以为上天是不公的,没想到前两天还张牙舞爪要烧死他的人,一转眼反而自己先死了。当下忍不住感慨道:“果然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郝语环怒叫道:“死老头,你说谁报应不爽?”
    牛海山斜眼看了看施槐巍,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施槐巍嘟哝着道:“这香囊不知是哪家姑娘身上戴着的,没想到竟然会落在这里,待老夫仔细看看。”一面作势要去捡起来。
    郝语环连忙一把抢过香囊。捏在手里忽然觉得手感有些不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不由失声叫道:“明镜石呢。我的明镜石呢?”
    颜九针微微挑眉道:“明镜石?”他的目光在郝源道脸上打了个转,轻轻笑了起来:“我以为太医令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他心里打着的是这个主意。”
    郝语环抬起头怒目而视道:“你说什么?”
    颜九针慢条斯理道:“世上三大奇石,净水,凭陵与明镜,尤以明镜石最为罕有。据说明镜石接触到毒物时会放出微弱的光芒。江湖上传言道,明镜预警,百毒不侵,明镜不去,病无缠身。这姓郝的大约以为明镜石与活性炭同理。便突发奇想要将它服下,以为它会将体内的病菌悉数吸入,再以催下之法排出。只可惜他的想法是好的,却不知那传言其实还有第三句,”他微微一笑。一字一字道,“以石为药,药石罔效。”
    郝语环愣愣的重复道:“以石为药,药石罔效……”她猛的抬起头,叫道,“你胡说!”
    颜九针冷笑道:“我胡说?你以为他脸上的青紫色是什么,尸斑还是胎记?”
    郝语环被他问得一窒。咬牙道:“如果真有第三句,我祖父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可是当朝太医令!”
    颜九针慢慢道:“明镜石天下罕有,普通人手里若得了它,除非将这个秘密捂到死,否则只会怀璧其罪,家破人亡。你以为此石为何叫明镜?”
    施槐巍捻着胡子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最早明镜石是由一位猎户发现的。那猎户在山上狩猎时,无意中发现七彩斑斓的毒菇下卧着一块会发光的石头。可一旦取出,石头所发出的光芒则渐渐消失。猎户将毒菇连着石头一起移回了家,这样到了晚上,就可以靠石头发出的光芒照明。柴火也可以省下了。猎户之妻常年卧病在床,猎户便将石头摆放在她妆镜台边。没想到不到半年,其妻积年的痨症竟然不药而愈。明镜石也就由此而来。”
    颜九针冷笑道:“传言毕竟是传言,事实却不尽如此。”他顿了顿,道,“明镜石最早被称为夜明石。猎户有个儿子,他在与小伙伴玩耍时,不小心说漏了嘴,道是阿爹发现了一块会发光的石头。传到知县耳朵里,被后者误以为是夜明珠,便寻了个机会想要将猎户诬陷下狱,自己则带人前去搜走那块夜明石。猎户的儿子得知自己闯了祸,情急之下便将夜明石吞入腹中……”他的目光落在郝源道的脸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关明镜石的两句传言便流传开来,夜明石也不再是夜明石,而被称作明镜石。直到有一日,知县上峰的爱子被毒蛇咬伤,眼看便要死了,忽然有人告密,道是那知县手里有块可解百毒的明镜石。上峰向知县索要不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子死去。没多久,知县便因贪渎重罪被下狱,其家人悉数被流放千里之外。此后数日,有人匿名送了一副匾额与上峰,上书‘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牛海山听得入神,不由击节赞叹道:“好一个明镜高悬!痛快,痛快!”
    施槐巍则感慨道:“没想到明镜石里头竟然有这么一段故事,卧薪尝胆,以牙还牙,不过如此罢了。”
    阿苒奇道:“不对啊,那明镜石既然是被猎户的孩儿吞入腹中,又怎么会出现在她手里?”
    颜九针看了她一眼,道:“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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