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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娇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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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什么妹?还想诓我再私奔一次吗?!

崔婉如让亲哥哥出面打发走了看似一表人才实则满肚草包的表哥,然后马上把话题继续拉回到对未来的设想上。

时间紧迫啊,嫁人之后她没机会再劝说崔文康,送嫁路程上能自由畅谈的也不过是一日一夜而已,第二日肖家一准会派人迎接,那时候就得摆出规矩来,没法再和兄长同车而行。

崔文康则在婉如的一通倾诉后轻轻抚着她肩膀再三承诺道:“放心,哥哥自会努力。以后,再也不让你为难。”

他恨自己日子过得太惬意,太没心没肺,居然不知道妹妹已经不知不觉受了莫大的委屈,是身为长兄的他没能担负起应尽的责任,才逼得妹妹一夜之间就像换了个人。

崔文康不由暗骂自己真是可笑,可憎!居然真以为妹妹如阿爹所说的,是欢欢喜喜去嫁给少年英才、侯府郎君……

既然崔婉兰不愿意嫁要让如娘代替,那这门亲事肯定有问题,什么“长幼有序、姐姐为先”都是屁话,自己身为长子还没定亲呢!

“阿爹迟迟不给我说亲,除了因我暂且一事无成外,多半还有张氏的撺掇吧?担心我婚后有了外家助力?”崔文康轻声问着,同时暗暗盘算回家之后就要撵了那些个引诱自己吃喝玩乐的僮仆、侍姬。。“娶了长子媳妇她就得让对方协助管家,只能分家或分权,”崔婉如凭借着前辈子的经验细细分析道,“还有阿娘的嫁妆,东西都存在京城别院里,理应由我俩成亲时均分。我嫁得匆忙东西都是现置办的,没能带走任何一件……或许,张氏打算等着婉兰定了豪门大户,再以嫁妆不足不相称的理应挪用阿娘的?”

她觉得此次出嫁匆忙未尝不是张氏的盘算——她舍不得给嫁妆,祖父虽是尚书省仆射却过于清廉,自己阿爹又刚被处以罚金,家里没余粮!

崔文康顿时惊呆了,暴怒道:“挪用,现置办?!我以为是从京城运来的——那,那嫁妆里都是些什么?在这穷乡僻壤能置办些什么东西?”

“哥哥轻声些,别引了旁人来。算算就能知晓,议亲一个来月,定亲不足一月,来不及往返京城一趟,”崔婉如给哥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嘲讽浅笑,“好东西肯定也是有的,这里虽属边陲,可并不缺少金贵皮毛,西域胡商也常返来香料和珠宝,还有人参、鹿茸、雪莲之类的药材。”

“一个月时间能买得到什么好的?”崔文康捏着拳,额角青筋直冒,“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堂堂先平乐郡王嫡出县主的女儿,就这么委委屈屈的出嫁?

崔婉如轻轻摇了摇头:“我猜,大多数东西根本无须购买。肖家聘礼充足,且财大气粗不会计较我到底有多少嫁妆。”

“你是说,用聘礼充陪嫁?”崔文康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世家大族居然能干出这种事,这是嫁女吗?纯粹是卖女!

“哥哥莫生气,我只是猜测。”崔婉如劝了两句,却见哥哥铁青着脸,用微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册文书递给她。

“这是嫁妆单子,我背聘礼单给你听,你,你对比一下,”崔文康回忆着自己在阿爹那里看过的聘礼单内容,用微颤的声音张口说道,“黄金千两;马匹一百;裘皮八十;玉璧十二对;床褥、毡被、彩绸、束帛各……”

听罢之后,崔婉如在哥哥忐忑中带着愤懑之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叹息道:“十之□,只添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有这个……从张氏那里诈来的,聊胜于无。”

说着,她莞尔一笑,从马车角落里搬出了沉沉的两个珠宝匣子,打算分给哥哥一半,让他留着用于将来的打点、立业。

看着妹妹的心意,崔文康感慨万千,暗下决心明年,不,今年,必须回京城一趟,得赶在崔婉兰出嫁前把阿娘的嫁妆全取了来送到妹妹手里。

不能便宜了张氏,不能让妹妹被夫家轻视、被妯娌嘲笑!

兄妹俩商议完毕之后,只见天色已暗,而此时送亲队伍才走了约莫一半路程,路况不好且有蛮匪,一行人只得找地方休息一晚。

喜欢游山玩水的表兄谢俊逸已经在附近州县溜达了不少时日,于是轻车熟路的将众人带到了本地最知名的客栈。

住所位置、布局一如前世,甚至,用餐之后谢俊逸同样来到崔婉如房间,想与她私下闲聊。

崔婉如喝住了想要去开门的金珠,直接隔门说道:“夜深了,表哥请回。切记,妹妹已是待嫁之人。”

外男怎么能入女子卧房?上辈子就是金珠放了谢俊逸进来,然后,无知少女就被这风度翩翩又青梅竹马的表哥给诓骗了,当天夜里就随他偷溜出门。

一个跟着寡母倚靠舅家的男子怎么可能是良配?一个不肯正式提亲却劝了表妹私奔的男人怎么可能靠得住?他甚至都没告诉那年单纯无比的崔婉如,私奔的人就算拜堂也不叫成亲,永远也当不了他正妻!

上一次当的叫犯傻,要上两次当那是人蠢,崔婉如自认不够聪明但也不是糊涂蛋,于是,非常果断的严词拒绝与谢俊逸见面、交谈。

她甚至根本就不想与这人会面,上辈子就已经厌烦了那张虚伪的脸,这辈子则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重生之后就压根儿没正眼看他。

报仇不是崔婉如的目标,她现在只想老老实实、妥妥当当的嫁人,先当了侯门嫡妻,撺掇哥哥奋进之后再考虑其他。

少顷,新娘在侍婢的服侍下正准备脱了厚重的华丽礼服就寝,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火把光似乎也更亮了些。

“银珠,去问问怎么了?”崔婉如整理好衣裳端坐桌前,手持团扇遮挡面颊,预防着出变故被人闯门。

片刻后,银珠带着崔文康和一名佩刀武士快步走了来,对方自称是威武候府的家将,为惊扰之过在门外给婉如行了大礼,并告知他领了一众部曲专程来护卫三郎君的未婚妻子,请她放心休息。

护卫?带着一队彪悍兵丁来守着客栈?崔婉如整个人顿时懵了,强撑着应答之后她宽衣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几乎整夜无法入睡。

今日派了护卫那前一次这些人在哪里?是不是在一旁看着她和表哥深夜共处一室,然后又看笑话似的目送自己翻墙逃婚?当初还以为是运气好没被人发现,原来却是肖家不稀罕不甘不愿的新娘。

殊不知,当年她因不甘愿而私奔,被换了新娘的肖三郎起初同样也有些不甘,他宣称要提前再去看一眼真正的未婚妻,顺带略略考察军情几日便归,如今却已经有大半个月不见踪迹。

“出门转转,转了十几日都不回来!明天,最迟后天就得迎亲,没新郎迎个屁!”威武候肖睿怒不可遏,一掌击向桌面,上好的紫檀木桌子瞬间就成了一堆零碎木板。。

拜堂冲喜【伪更刷目录】

垂首杵在一旁听训的将军家嫡长子肖旭,上前跨了半步沉声劝道:“阿爹休要着急,明日我替三郎迎亲。”

“放屁,难不成你还能帮他娶亲?!”侯爷吹胡子瞪眼继续发火,嗓门吼得震天响。

肖旭却镇定无比,目光滴溜一转落到了虚岁年仅十三的幼弟身上,小家伙尚未成年,帮忙拜堂也是可以的。

感受到了长兄目光中的火热激情,肖明微微抬眼冲他一呲牙——肖家不良传统太坑人,谁拳头硬谁说了算,背黑锅的永远是弱势群体,苦啊!

等三哥回来会被揍死的,他明明已经见过了崔元娘又没说不乐意娶,帮忙拜堂的人肯定会被记恨一辈子!

“他大概只是稍微逛远了点,回来迟了些……无须弟弟帮忙。”肖明内心挣扎一番后,终于提出疑义反抗父兄的决定。

“来人,给四郎赶制一套红衣。”肖大将军二话没说立刻吩咐奴仆做好准备。领兵打仗之人讲求的就是运筹帷幄、有备无患,不可能因为三郎“或许能赶得上”就任这事情自由发展。

片刻后,肖旭、肖明两兄弟退出书房,长兄冷眼俯视幼弟突然问道:“‘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解释其出处,含义。”

“《孙子兵法》之《九变篇》,”被拷问惯了的肖明张口就极其顺溜的回答,“不抱敌人不至的侥幸心理,要充分准备严阵以待;不抱敌人不攻击的侥幸心理,要进行坚不可摧的防御。”

“不错,”肖旭微微点头,又板着脸补充道,“哥哥再送你四个字——活学活用。”说罢,他就快步离去

其实,关于三弟的失踪肖旭心里隐约有些忐忑,一周前他就已背着父亲派出自己手下的私兵撒了网似的去找,到现在还没一点音讯,这事情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次日午后,肖旭穿戴一新带着威武家将出城百里躬身亲迎送嫁队伍,然后将他们安排在距侯府不远的驿馆歇脚。

通常,驿馆只能由上任官员居住,土皇帝肖家这是违例给了崔家上宾待遇。

这一点让婉如很满意,前辈子她没受到肖大郎的亲自迎接,也没这么高规格的住宿待遇,更满意的是,通过帽前垂着的绛纱网帷她偷偷打量了肖旭无数次,发现他不论身材、着装、言行举止或容貌都称不上粗鄙,尽管魁梧但并不吓人,想来,同胞兄弟差别也不会太大?

遗憾的是崔婉如没能进一步观察未来大兄就马上被送入了房间,那哥三撇开新娘自己吃酒宴去了。酒过三巡,肖家大郎客客气气的和崔文康约定了明日正式迎亲的时辰,而后和谢俊逸一起对新婿、新妇的生活进行了美好祝愿,稍作片刻后他正待起身告辞,门外突然传来了兵丁的传令喝喊声。

“报——!”一声之后再无动静,肖旭心里不由一紧,只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传令兵才会突然跑来打扰宴客,只有传达不方便让外人听的信息他才会暂时噤声。

他赶紧起身,亲自出门附耳倾听,而后马上微笑着向崔文康和谢俊逸辞行:“为兄有急事需处理,且先行一步,明日再会。”

说罢,这位官居正五品的果毅都尉小将军就像一阵风似的快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只留下崔文康和谢俊逸两兄弟面面相觑,半晌之后谢俊逸疑惑道:“莫非,婚礼出了什么变故?”“他提到了明日,应当与婚礼无关吧?莫非有了战事?”崔文康眉头紧蹙,思虑万千。

他一会儿真想婚事告吹,不让妹妹受委屈;一会儿又觉得若不嫁这一个大将军家的郎君,说不准继母还会将婉如卖到别的更不堪的地方。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争气,没能给妹妹带来好前程。

如此这般,换了崔文康一夜无眠。

翌日晨,威武候府的家丁组成一支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在百姓的围观下敲锣打鼓、吹拉弹奏,喜庆无比的来到了驿馆门口。

正站在驿馆台阶上裂嘴憨笑的大舅哥抬头一看,顿时傻了。

队伍最前方、中心处,骑在枣红马上着红衣的居然是个不足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婚书上明明白白写着肖家三郎年十九,十九岁的领兵校尉能长成这白白嫩嫩的胖矮瓜模样?!

崔文康双眼一瞪、大嘴一张、右手一抬,指着肖明就欲喝问出声,先一步站到了台阶上的肖旭赶紧按了他一把,严肃道:“我三弟昨夜遇刺,受了点伤没法亲自迎亲,这事情关乎涉密军务暂时不能声张!”

“……”崔文康扭头看着高壮威武的肖旭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伤得连迎亲都起不了身,那他是快死了还是能活着啊?!还涉密军务,分明就是故意找借口堵人嘴!

“一派胡言,我妹妹不给人冲喜!”崔文康压低了嗓音从喉咙口憋出了这句话,他甚至还想高声补一句“婚事作罢”,可惜没这权力,只能马上招呼僮仆挡门,拖延道,“等他好了再来迎亲。”

“元娘嫁过去了我阿弟自然能好,放心,他伤得不重只是暂时有些气虚而已。崔文康,良辰吉日可耽误不得,”肖旭说罢即刻翻脸,手刀一挥高声喝道,“小子们,给我上!”

按本朝风俗,平辈人之间通常不直呼名字,肖小将军的一声连名带姓的称呼已然带有了上位者的威迫之意,气得对方越发眼晕。

正当他俩唇枪舌剑暗斗之时,围观群众却还在不明所以的看着热闹。

新娘家挡门,新郎家破门这确实是结婚风俗,在京城大家比较温和是用斗诗之类的方法闯门,在边陲,让孔武有力的家丁暴力破门很正常,相当的正常。

不正常的只是,女方主事的大舅哥和谢表兄不消片刻就在混乱的嫁娶队伍中失踪了,双双被堵着嘴塞进陪嫁奴婢的马车,安安静静的跟着去威武候府喝喜酒。

粗蛮武夫!被五花大绑的崔文康在马车里呜咽着,急得差点没流下两行清泪,早就听说边关有抢亲的风俗还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想到居然真被自己遇上了!

这是妹妹一生一次的大喜日子啊,怎么能嫁个重伤不起的新郎?怎么能嫁到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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