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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无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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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手吧。”文珑毫不迟疑的说道。
  ——————
  到了年下,芳歇苑宾客络绎不绝,各家命妇皆前来送上贺礼。泉亭王本就极得皇上赏识,而今皇后入宫,泉亭王又在沙场屡立战功,因而今年来拜年的人比往年还要多。不过有皇后懿旨,任谁也不能打扰泉亭王妃休养,尉迟晓倒是没真的见谁,只让人收了贺礼,又命人备下给各家的还礼送去,也就别无他事。
  初一新春,芳歇苑里很安静,有家在云燕的仆婢,王妃便都放了两天假让他们回家过年去了,其余家生或是孤苦的一早受了节赏之后也都各司其职。秋光院里,虽然怡妃被接了回来,但是一百脊杖岂是玩笑的?而今捡了命回来,却是动弹不得,听说那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极为骇人。现下端木怡别说刁蛮使性,连说话都不能够。
  尉迟晓独自在房里卧着,她此时倒恨不得有什么事可以让她来做,虽说是养病,但这样闲着让她脑海中思绪更加纷乱。看那天唐碧的样子,必然是有事。
  从让如是送那封信开始一切就在她的算计之中,那天端木怡请她到秋光院,只看见桌上的酒壶,她就知道酒里有毒,那酒壶乍看起来像是银制,却是锡制的,酒壶上的机关虽然隐蔽,但是端木怡劝她喝酒的那一刻,就一切坦荡无余,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她知道那晚端木怡必然害她,才早先就把秋光院内内外外打通,又和李太医说自己近日身子不适,李太医一直警醒着,才能那么快就来救治。
  她不仅要用自己中毒来使端木怡受害,还要用这个消息牵动唐瑾,只有他心慌意乱才能出错,只有出错兑国才有机可乘。可是,那天唐碧的神情总让她觉得不安。唐瑾应该是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刀剑无眼,一旦……!
  尉迟晓蹙眉,想忘却心里的愧疚和担忧。明明一切都是她做的,她有什么担心的资格?她翻了下身,见窗纱上的小字依然清晰,——“落叶冬竭尽,西风焰萧疏。春光应渐翠,旧蜡换新烛。”尉迟晓心中莫名的烦闷,回视窗牖,每一扇上都有他亲笔题的小诗。来云燕的路上,她说剪纸的窗花无趣不如题诗,于是便有了窗纱上的别出心裁。
  他现在可好吗?
  “小姐,王爷来信了!”如是拿着信进来。
  尉迟晓从来没有那样快的翻身坐起,如是忙扶了一把,“小姐小心起快了头晕。”
  尉迟晓从她手里拿过信,见上面写道:
  “吾妻卿卿:
  军中有兵士家信,皆言汝病之旦夕。惊闻噩耗,吾心如焚,然君命在身,不得反耳!
  汝且安好?可染新症?旧患愈矣?寝食安否?鹤庆乖戾,可与汝生事?思及此些,忧心如捣。惟愿此日,速生双翼。
  盼即赐复!
  夫唐瑾
  又及:示复少言,切勿劳神。”
  尉迟晓向如是问道:“送信的差人还在?”
  “在。”
  “你去拿笔墨来,再把那差人叫来。”
  “是。”
  送信的差人进来时气还没有喘匀,想来唐瑾定是十分着急,命他一路快马加鞭。
  尉迟晓向那信使问道:“王爷在军中可好?”
  “都好,王爷……”信使不知怎的顿了一下,“王爷听说王妃病重,心急得不得了,让小人快马送信回来,路上马都累死了两匹。”
  “你说谎。”尉迟晓淡淡的说。
  信使不知为何会被王妃指责,心中面上皆是大惊,“小人不敢!”
  “王爷在军中不好,是不是?”
  “没……”他还没把“有”字说出口,就对上王妃冰凉的目光,生生是不敢再说下去。
  “你既说谎,我怎么能信这封信是王爷写的,不是旁人杜撰以取我笔迹。”尉迟晓说。
  那信使来不及多想,忙道:“这真是王爷亲笔,王妃不信可拿以前的信件来比对!”
  如是道:“王妃说你说谎,你就说实话来,王妃不就信你?哪来这许多废话?”
  “这……不是……那个……”
  “王爷是不是出事了?”尉迟晓问。
  信使颇为为难,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尉迟晓道:“王爷能送信回来,前方又屡战屡胜,可见不是出了大事。你此时告诉我王爷到底如何,我也安心。若你以为不肯实言相告,我怎知王爷一定安好?岂不是更让我担心。”
  信使无奈,这才将事情说了。巽国军中多有家在云燕的乡人,之前几日收到家书,皆说王妃病重不起,命不久矣。泉亭王听说之后心神不定,出战时神思一晃,就在莫汉里手下受了内伤。泉亭王打退离军回来,亲自要来那些书信看过,当时就呕出血来。
  信使窥了一眼泉亭王妃的神色,忙着说道:“不过,医官看过说是急火攻心,不甚要紧,血吐出来就好了。”
  尉迟晓急着又问:“那伤也不要紧吗?”
  “医官说只是轻伤,会吐血多还是因为急火攻心的缘故,放下心养两日也就好了。”
  尉迟晓点了点头,对信使道:“受累了,你好好歇一日,我写好了再叫你送回去。如是,带下去休息。”
  信使跟着如是去了。尉迟晓提笔半晌,却不知该写些什么。若只书“安好”二字,又怕他以为自己无力书写,反而担心。若是写多了,又怕他多想,以为自己存心安慰他。尉迟晓思来想去,琢磨了一刻才于信笺上写道:
  “晓来扶病镜台前,无力梳头任髻偏。消瘦浑如江上柳,东风日日起还眠。 ”
  她又在一侧写了“地水师 ”三个小字,想来唐瑾是看得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1。“晓来扶病镜台前,……东风日日起还眠”:【唐】文茂《春日寄采》。
  2。地水师:六十四卦之一,下卦为坎,坎表示险,上卦为坤,坤表示顺,故又有“行险而顺”之象。

☆、伺机而动

  “成了!”钟天欢呼道,连脑袋上的金色发带都飘起来,他手里正拿着刚刚送来的密信。
  言节从他手里拿过密文,对文珑说道:“我总觉得不大妥帖。”
  钟天道:“先前几次我的人向泉亭王提供的情报都确属实,泉亭王也都用了,这次应当不疑有他。”
  文珑在挂在墙壁上的地图上搜寻着,他仔细的看过巽军周围的地势,如果唐瑾按照钟天的人提供的假情报行事,定然会被全歼。巽军实力大减,到时候我方再出兵相助,瓜分离国疆土,大业可成。
  他说:“不管怎样,先做两手准备。飞云,让你的人关注巽军动向。我们这边也向陛下请旨,随时准备出兵。”
  几天之后,再次有消息传来,泉亭王重伤,巽军折损严重,泉亭王所率中路大军余部由副将严澄暂领。这次密信的后面又附注了关于严澄的一些情报。如果文珑没有记错的话,这严澄在先前荣州公端木垓领兵时就作为副将,在唐瑾来了之后,依旧任用他为副将。而且从密信的内容来看,唐瑾就任之后对其多有培养提拔之意。只是即便这样,副将通常官阶较低,何以统领余部?难道军中就没有其他将军?
  文珑觉得事有蹊跷,就在他引火烧了密信的时候,外面来报,巽国的使者来了。文珑因是以“重病”之名留在柘城,没有出去迎接,便由言节和钟天两人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言节和钟天回来时,给他带来了巽使此行的目的。
  钟天从桌上拿了个苹果,边说话边玩着,“那位申大人倒是很客气,说是此番来是求我主出兵襄助的。”
  “申岚申公岫,巽国的那位大鸿胪 。”言节补充。
  “哦,原来是他,听说其辩才天下无人能及。”文珑与两位同僚交换了一下眼神,“申大人入京,应当需要一位向导。”
  “你要和他一起回金陵?”言节问。
  “是时候回去了。”文珑说。
  ——————
  申岚来到柘城就听说兑国的御史大夫文珑在此一病不起,这位文大人他早有耳闻,在兑国可说是极富传奇的一位人物,只是上天不公,使他少年病弱。然而若是他所耳闻的那些传说属实,申岚倒觉得文珑病弱是一件好事,这样骁武凭陵的一位人物如果无病无痛,对巽国不失为一个潜在的威胁。
  申岚见到文珑是在次日准备启程的时候,文珑先前就请言太尉带话要与他一道去往金陵。
  申岚在驿馆门前见到这位闻名遐迩的随国公,穿着厚重皮裘的青年举止谦和,苍白的脸颊十分温润,让人自然而然的想到无暇的白璧。申岚忽然觉得所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或许说的就是这样的人物。
  “路上还请申大人多为照应。”文珑向他拱手。
  申岚回礼,“文公客气,应是我劳文公多为照应才是。”
  因为要照顾文珑的状况,一路上车队都行得很慢。行了两日,申岚觉不妥,他此番前来是为请兵襄助,疆场变幻莫测,哪能容这般缓行上一、两月?对于这位既不能舍弃于半路,又不能加快进程的文公,他必要想出两全之法。
  就在当天夜里安营扎寨、申岚正在帐中冥思苦想的时候,文珑突然而至,而和他一起来的是那位从柘城开始就不离左右的太医令。
  “文公。”
  “我来是有一事想与申大人商量。”
  申岚让座,“文公只管说。”
  “我知大人此次往金陵皆因兵事,军情如火,如何能因文某耽搁?”文珑道,“近日行程甚缓,多为文珑之过,明日还望大人不要顾念文某,加快行程才是。”
  申岚听他如此说,反而不好赞同。不过转念一想,他长揖拜下,“文公深明大义,岚感激不尽。”
  申岚从云燕赶路而来,完全是照着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次日便是如此。巽国以骑兵立国,也多产宝马,全力之下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到了当天晚上扎营的时候,申岚不见文珑下车。他心中道怪,想是今日车马颠簸让这位御史大夫不快了,又想这位文公看起来不似张狂之人。想来想去,申岚还是亲自到了文珑的马车前来请。然而打帘下车的却是太医令谢玉。
  “勿吵,玙霖旧疾发作,咳了一路,刚刚睡了。”谢玉说道。
  申岚心道:这随国公确实是身子不行,只颠簸了一路就引发旧疾。他这边作揖说道:“都是申岚之过。”
  谢玉道:“我且有一不情之请。”
  “谢太医请说。”
  “玙霖顾念两国邦交,不忍耽搁大人使命。但他的身子确实经不住长途劳顿,这会儿已经发寒发热。明日可否请使君稍缓行程?”谢玉说,“以不耽误大人君命为限。”
  “既如此……申岚可否进去探望?”
  谢玉在宫中久了,也明白他这话是不信自己的意思。她登上马车,身子在一侧挡着,小心挑开车帘,以防寒风吹入,见文珑在车内睡得安稳,这才请申岚进去。
  文珑位列三公,所乘车马颇为宽大。申岚探进身子,只觉一股热浪袭来。兑国入春甚早,入夜虽还有些寒意,但在如此燥热的车厢内还盖了厚厚的棉被貂裘,看着也让人流汗。而文珑混若未觉的睡着,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寒冬穿了单衣被扔在雪地里一般,脸色青灰得吓人。在睡梦中,他仿佛仍旧忍受着寒冰锥心之苦,眉头不自觉的紧蹙在一起,像是有六棱的兵刃在搅动着他的心肺。
  申岚从车厢里退出来,对谢玉道:“都是申岚之过,太医所请,敢不从命。”
  这一觉,文珑直睡到三更才醒。谢玉守在他身边打盹。谢玉年齿也过双十,因幼年相识的缘故,文珑倒多把她当孩子看待,这时便悄悄拿了身上的衣服替谢玉盖去。
  常年照顾病人的警醒,衣服刚近身,她便醒来,“你醒了?有哪不舒服?”谢玉揉着眼睛,显然还没太睡醒。不过,这种困倦在她为文珑搭脉的那一刻就完全消失了。
  谢玉叹道:“你何苦这样。”
  文珑道:“有些事还不明了,唯有此才能拖延行程,查明事由。”
  “那种药很伤身,你吃了这么多年早就伤及根本。虽然我有解药,但要不是泉亭王的那张验方,恐怕即便日后事成,也不容易养好了。我不赞同你再吃。”
  文珑音容皆是柔和,如同在与族中幼子闲言,“你可知辰君为何会中毒吗?”
  “不是说是泉亭王的一位侧妃下的毒吗?”
  “可却是辰君计划着让她下毒的。”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怡妃从始至终都在辰君的计划之中,‘下毒’正是辰君的请君入瓮。”
  “建平长公主让她来下毒害自己?”
  文珑点头,“辰君是为了借这件事拖住泉亭王,甚至是使泉亭王方寸大乱,以便使巽国大军折损。”
  “她不是很喜欢泉亭王吗?”谢玉不解。
  “是,”文珑耐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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