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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丹灵的甜香，本来蔫蔫的球球顿时兴奋了，它抬起头，金红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激动。
苏芸见状，拍了拍它的脑袋：“这可不是给你的！”
球球听苏芸口气坚决，顿时又精神大失，软软地趴在苏芸的肩膀上，很是可怜的摸样。
苏芸懒得理它，对君无药道：“师父，麻烦你了。”
君无药点点头，道：“你尽管忙你的事情，豆豆和毒雨全部交给我吧！”
“多谢。”苏芸说道，她才和天龙界结下合作的约定，需要每天在天龙界停留至少三个小时，以此确保两种力量的完全融合。
也亏得合约是苏芸和夜君燃一起签下的，否则单是这没日没夜的辛苦，就足以将她累垮。
不过，再累也是值得的。
得到天龙的帮助，他们两人的力量都以飞快的速度增长着，轻易跨过本以为要停留数年的武帝门槛，如今更是朝着半神的境界大跨步的前进。
苏芸不敢贪功冒进，力量增长速度太快，可能给身体留下后患。
但是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力量提升到能够和天龙并驾齐驱的等级，大决战的时候，她将会成为天龙的拖累！
而这，是苏芸绝对不想看到的！
……
天龙界内，疯狂苦修正在进行中。
天龙对苏芸的精神力天赋非常地满意，对夜君燃在虚无领域的成就也非常地感兴趣，对他们的训练也偏向于精神力和虚无力的方向，几乎每天都让他们精疲力尽的同时，又感觉收获颇丰。
这一天训练结束以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擦汗喝水的时候，天龙化身中年男子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确实很努力，”天龙道，“哪怕是用龙的标准，你们的努力也已经足够了。”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我们到底还是没能达到你的要求，对吗？”苏芸问道。
天龙道：“因为你们确实很弱，不过我不会用龙的标准强迫你们，我只会尽我的全力让你们得到提升，然后——”
“然后怎样？”苏芸问道。
“最后一战的时候我会用天龙界的最高礼节接待你们的敌人，你们到时候只需要一旁协助我就可以！”天龙骄傲地说道，“不要成为我的累赘！”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夜君燃冷笑道，“我是绝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也希望你能够说得到做得到，千万别要现在承诺得霸气十足，临场对敌的时候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好霸气！好傲气！”天龙笑道，“但是人类，永远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因为骄傲是龙族的特权，而你，只是人！”
夜君燃闻言，嘴角的笑容也更浓了。
倒是苏芸，看他们越说越抬杠，急忙打岔道：“我已经休息好了，继续吧！”
夜君燃看她脸颊分明还泛着潮红，道：“别这么心急，难得他也想我们多休息一会，为什么不听他的劝呢？”
苏芸瞪了他一眼，道：“你们这么剑拔弩张的，我能不急吗！”
夜君燃无奈，只能对天龙道：“刚才是我太狂妄了，但是我敢出言不逊，也只是因为我有这份资本！”
“这句话，原句送回。”天龙傲气十足地说道，“只有拥有实力的人才能随便夸海口！”
“彼此，彼此！”
说话的时候，两人都笑容可掬，但是杀气十足！
苏芸无奈，对一旁的翠色妖龙道：“为什么男人总是喜欢斗气！而且是为了一些根本就细枝末节的东西斗气呢？”
“因为雄性都有在雌性面前表现自己的喜好啊！”翠色妖龙含笑道，“对了，你的身上有龙族契约，还是太古妖龙的契约，能介绍我们和他见面吗？”
苏芸知道她说的是白夜的味道，于是点头道：“我下次把他带进来吧，相信他也会很高兴见到那么多的同族的！”
“未必。”翠色妖龙笑道，“龙都是自我意识很强的生物，他们才不会因为遇上同族就感觉兴奋呢！”
☆、1411。第1411章 与相柳的契约
解药的研制工作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连绵数日的毒雨倒是停了，大地开始收干，河流中蓄满了毒水。
看着哀鸿遍野的街道，虚质凝也是一声长叹：“太上长老的手段实在是……为什么我当年完全没看出来，为什么我会一直相信他是个好人？”
“因为他给你们的从来都是假面孔。”苏芸直言不讳道，“他真正的面容早在万年前就被长老们一起镇压在了黑暗深渊中，之后以太上长老的身份回到虚族的，只是一个被虚无掏空了身心的躯壳。他的内心深处只剩下虚无的念想，他……这样的人……”
“果然，是我们太天真了。”虚质凝自嘲道，“夜夫人，谢谢你帮我看清了真相。”
“我只是知道的比你多一点。”苏芸说道，看了眼独含香，“你号称无毒不救的神医，面对今天的状况，可有什么要说的？”
“你觉得我该说什么？”独含香反问道，“我确实是神医，也确实无毒不解，但郁结在他们身体里的东西根本不是毒，而是魔气！”
“魔气？你确定？”
独含香道：“我为他做事的时候，不止一次看到过类似的症状，无一例外都是被魔气侵染的人。”
“可有办法解救？”
“没有。”独含香径直道，“死亡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
“此话当真？”苏芸厉声道，“你可知道这一次有多少人被卷了进去！难道所有的人都——”
“死了一百个人救活一万个人，和犹豫不决然后拖累全部的人一起去死，你选哪一个？”
独含香冷飕飕地说道，她是迫于压力不得不和苏芸合作，自然不会对这个女人有太多的忠诚。
若不是命被攥在她手中，独含香早就反戈一击了！
“你在逼我做选择？”苏芸反问道。
“我只是把所有的可能告诉你。”独含香敷衍地说道，“反正他们已经没救了，为什么还要浪费心力呢？”
“他们确实已经没救了，可是如果这次选择了放弃，下一次就会继续放弃，”苏芸淡然说道，“最终会连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也不得不放弃。”
独含香闻言，急忙推脱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理智的考虑一下！”
“我一直都理智，倒是你总是不遗余力的挑拨是非。”苏芸手持银针指着女人的眉心道，“不要再耍花样了，小心我一针下去让你脑壳开花！”
这不是威胁，只是告知。
独含香知道苏芸有这份实力，也有这份狠毒。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她含糊地说道，“只不过难度有点高，可能……大部分人都抗不过去……我……我……”
“把办法交出来！”苏芸厉声道，“不要让我逼你！”
虚质凝也道：“独含香，你若是真有办法救他们，就干脆点拿出来。这么拖拖拉拉，只会让大家都为难！”
独含香听到这里，也知道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苦笑道：“好吧，我……我就帮你们这一回！不过……”
“不过什么！难不成你还觉得你有提要求的资格！”虚丹丹冷笑道。
闻言，独含香可谓心火上涌怒不可遏，但是对上虚质凝和苏芸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又顿时好像戳破了的气球。
“好吧，好吧，让我……我想一下！你们要给我时间！”
“多少时间？三天够不够？”苏芸问道。
独含香本想说“给我五天差不多”，但她看苏芸神色不悦，只能道：“三天差不多了。”
苏芸点点头，道：“三天以后，等你消息！”说完，走了出去。
门外，龙泽和相柳已经等她很久了。
……
相柳一脸严肃地将苏芸带到一处僻静地，道：“还记得当日在金宫时，我答应你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苏芸一时有些想不起。
“关于契约的事情。”相柳直言不讳道，“当日我受龙泽算计，与你有三条约定，只要你能做到这三条，我就与你签订召唤契约。”
苏芸闻言，惊喜交加道：“确实有这么回事。”
相柳道：“我是来兑现诺言的。”
“兑现诺言？你的意思是——”
苏芸大喜。
她一直都希望能够拥有实力如相柳的顶级契约兽，但她也知道自己实力不济，不敢强求。
如今，相柳主动旧事重提，怎不让她欣喜若狂！
“是的，兑现诺言，与你签订契约。”
柔声说着，相柳单膝跪下，光洁的额头靠在她的手背上。
刹那间，光华转动，温润的白金颜色几乎要把两个人都一起淹没，古老而庄重的声音自彼此的心间浮起，四目相交的瞬间，结下了永恒的契约。
与吾契约，分汝心血，持之以恒，授之以诚。
与汝契约，分吾心魂，如日之升，如月之恒。
（注：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出自《诗经·小雅·天保》，比喻像月亮一样久远，像太阳一样永恒。）
而后，相柳的眉心流出了一滴血，苏芸的指尖也流出一滴血，两滴血凝为一体，变成远古的符号隐入彼此的体内！
再抬头时，皓洁如玉的额头上多了个血红的符文，而苏芸的手背上也多了个契约痕迹。
看着手背好像刺青一样的契约痕迹，苏芸不禁问道：“为什么你我结下契约，却没有出现契约戒指？”
“你和白夜的契约结成的就不是契约戒指，而是契约手环，”相柳解释道，“不同的魔兽、不同的等级，不同的召唤师，结下的契约的表现也完全不同。契约戒指只是最常见的情况。”
“但是和龙泽的契约——”
相柳笑道：“龙泽的话有半句能当真？一般的契约，召唤师死了以后契约兽也会死掉。但是他的召唤师死了万年他还能继续滋滋润润地活着，只是身体受契约残片影响，力量出现大幅削弱！”
“也就是说，我和龙泽的契约其实无法形成契约戒指，所谓的戒指是他捏出来哄我的？”
相柳沉痛的说道：“你说对了。他就是这种怪物！”
苏芸闻言，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透过球球的身体和冥照缔结契约的时候也没有契约戒指的出现。
召唤师和召唤兽的契约关系的具现化并非只有契约戒指一种形式，宇宙浩瀚，规则无限，谁又敢说自己已经穷尽了一切法则。
“谢谢你对我坦言。”
“我不喜欢骗人。”相柳坦然道，“闭上眼，感受一下，契约带给你的改变！”
☆、1412。第1412章 临时叛逃
苏芸依言闭上眼，默默运转斗气，感觉到着契约的好处！
“好厉害！”她惊叹道，“你居然这么强！”
难怪契约时流出的声音也带着亘古的苍茫。
只是如此一来，她却有了新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和自己遵守承诺？
苏芸将疑问说出口。
相柳解释道：“位面胞胎的碎片和胎母的完全融合，让我所获良多，也是这份收获，让我做出了契约的决定。”
苏芸越发地不解了。
依相柳的说法，莫非契约的决定是新近才生出来的？
“位面胞胎的融合完成，给我无尽的好处，也让我更加理解了武道的本质。”相柳严肃地说道，“而你是这些好处的源头。”
“所以和我缔结契约？”
“是，”相柳直言不讳道，“因你而得的好处，本就该和你分享。”
苏芸闻言，又一次低头看手背的烙印。
血红的烙印好像命运的符箓，又好像未来的预兆。
“我们可能成功吗？”她自言自语地说着，“那么多人都牺牲了，可我还是看不到未来的方向，我……”
“没事的，未来总会到来的。”相柳低声说道，仿佛承诺，又好像誓言。
……
又是一整天的苦修，离开天龙界的时候，苏芸全身每一根骨头都透着疲倦，但是内心深处却洋溢着兴奋和快乐。
苦修让她的能力得到了极大提升，契约的好处也因为天龙的帮助，渗透得更加彻底了。
“娘子你突然面色翻红精神奕奕，莫非又有喜事？”夜君燃调笑的说到。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没有不开心的事情。”苏芸笑道，“相柳与我缔结了契约，如此一来，七种元素就全都凑满了。”
“然后呢？”夜君燃假装没听懂地问道。
苏芸道：“天龙陛下说过，开启十万天龙阵需要集齐八种元素，不然的话就算勉强开启也只有五成的威力。”
“所以——我们可算是凑齐了开启的条件？”夜君燃含笑道。
“不管十万天龙能不能打败虚无一，手中的筹码多了几个总是好事。”苏芸微笑道，“至少底气也跟着足了。”
“可惜魔骨匕首的最后一步始终无法完成，”夜君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