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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没必要……”
苏芸很是惊讶。
龙泽却道：“我教出来的儿子，自然是性情中人，你不用觉得太过惊愕。”
“那我就提前先谢谢了。”苏芸咬着嘴唇说道，她不想欠相柳太多的人情，但是这次的事情，她除了依靠相柳他们，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信任和依仗了。
……
依照三掌柜的安排，当天晚上，就有一辆独角兽马车停在了门口。
马车接苏芸参加玉虚宫内举办的婚前宴会。
这是虚族的一个规矩，女人快要结婚前会举办一个只有闺蜜参加的宴会，以此告别自己的少女时光。
每位出席宴会的女客都可以携带一名蓝颜知己，作为宴会的取乐。
苏芸得到了邀请函，她的男宾是龙泽：不论是样貌或是心思或是应对，他都是上上选择。
马车在黑暗中咕咕的前行，坐在车中的苏芸心里七上八下，她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些什么，更不知道虚飞飞会不会针对她。
正当心思忐忑不安时，龙泽抓住了她的手：“别担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和你签订了契约，我会陪你一直到死。”
“……谢谢……”苏芸低低地说着，千年对龙利豹而言也不过是短短的瞬间，他确实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她走完一生。
“不用说什么谢谢的话，谢谢这种词语太轻飘也太见外了。”龙泽低声说道，“晚上我们一起加油，一起努力！”
“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地！”
……
虚飞飞向来专横飞扬，虽然迷上了不知名的男人，但是私底下的风气也还是一样的嚣张。
闺蜜宴会入口处，摆着大叠的假面具，每一张面具都是雕金嵌玉装饰着大量的羽毛，戴在脸上后，就只能凭借衣服判断周围的人的身份了。
苏芸和龙泽都依规矩取了一个面具，戴上，而后并肩走进火把熊熊的宴会大厅。
厅内，风气正当糜烂。
伺候在旁的居然全是男仆，一半以上的男仆身形见状且衣裳单薄，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和大腿。和其他人一样，他们也都带着面具，相对于宾客的华丽面具，只是用青铜和皮革做成的面具显得异常朴素，但却更衬出了男仆们的阳刚气。
除此以外还有为数不少的从者，也无一不是男性，面上带着阴阳色的面具，整齐的列队一旁，一行青、一行白、一行红，大袖飘飘衣裳招展，看着很不是味道。
“这宴会的风气也太……”
苏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正在心中发酵。
龙泽打量了一圈周围，道：“纯粹只有女人的宴会果然不适合男人出席。”
苏芸撇嘴道：“我才不会想出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他，我早就……”
这么乌七八糟脏不可言的地方，若是依着过去，她早就转身就走，或者一个大招轰下去，把所有的不干净都烧得一干二净了。
但是为了查出苏云是不是夜君燃，她必须忍耐。
依照请帖入座后不久，虚飞飞坐在由十多个上身袒露的男人扛着的辇车，洋洋得意地来了。
她的脸上也带了个面具，一个五彩孔雀大面具，张扬的五彩羽毛足足半米长，几乎把她的头发都淹没了。
女人傲慢地走下辇车，看了眼周围，对会场的布置表示出足够的满意。
“这才是个像话的宴会，”她骄傲地说道，“诸位可还觉得满意？”
“满意！满意！”
“满意极了！”
“我当年出嫁时如果能有这个宴会，也就不会……”
“人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感觉……心里面……好紧张又好开心……”
……
女客们七嘴八舌地恭维着，有些人是真心觉得宴会让她们的欲望得到了放纵，也有人则纯粹是附和虚飞飞。
虚飞飞才不管她们是真的满意还是客气话，女客们众口一词的赞美让她的小心肝异常满足，看了眼周围，道：“那宴会就正式开始吧！”
话音刚落，排在门外的三行男子依次走进房间，伴着音乐翩翩起舞。
男人的舞蹈和女人的舞蹈是完全不同的，哪怕是同样幅度的弯腰伸腿动作，女人做着显妩媚，男人做着却流露出了阳刚气。
☆、1138。第1138章 用男人下赌
房间里燃烧着火把，熊熊火光将男性舞者的舞蹈衬托得更加阳刚气息肆意，他们还不时做出一些夸张又富含暗示的动作，惹得两旁的女客们都或真或假地红了脸。
苏芸的脸烧得滚烫，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活动，尴尬得都快要掀桌子了。
龙泽感觉到她的不舒服，特意按住她的手，嘱咐道：“忍住，要忍住。”
“……可是感觉真的……很糟糕！”苏芸无力地说道，这里的空气让她不舒服，周围人的言行举止更让她全身都不自在。
龙泽道：“不能忍也必须忍，如果你不想被虚飞飞看出问题赶出宴会的话。”
“被发现问题也不要紧，我真的已经收不住了。”苏芸不爽地说道，“这里的气氛太糟糕了，感觉……感觉……”
正说话时，中间正在舞蹈的男人突然贴了过来，主动要给苏芸灌酒。
他长得其实不差，但是在见识过各式美男的苏芸眼中，实在属于差强人意。
所以男人突然贴过来献媚，其他的女客都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唯独苏芸面色铁青，差一点就想离席出走。
还是龙泽现场反应及时，接过舞者手中的酒，放在桌上，同时颇为配合地和他做了一番唱和！
男舞者愣住了。
他从来没遇上过给女客献酒结果却是男客喝下并且还一脸享受的表情！
难不成这个男人是——
想到某种可能，男舞者吓得动作都错了半个节拍，过了几分钟才调整过来。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周围的女客们都露出了笑容，她们今天是来取乐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只会当成是娱乐的一部分。
虚飞飞也注意到苏芸座位席上的小小骚动，她双手击掌示意舞男们都暂时退下，端着酒杯问道：“怎么回事？是觉得我的酒不够好，还是——”
“夫人有孕在身，不便喝酒。”龙泽圆滑地说道，“所以我——代喝！”
“原来如此，你可真是个体贴男人。”虚飞飞笑道，对苏芸也多了几分热情。
在场的女人们听说这带着乌鸟面具的女人居然已经怀孕，顿时也都兴致勃勃起来。
“你倒是厉害，怀孕了还敢带着蓝颜知己出来，你老公一定是个心胸很宽广的人。”其中一人颇为羡慕地说道。
苏芸道：“他有他自己的乐子，我自然要为我自己也找些乐子了。”
闻言，之前说话的女人颇为赞同地说道：“没错，男人们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我们女人就得忠贞专一。我最讨厌花天酒地完了还不许女人和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的自私男人。要么自己也专一不二，要么就大家各找各的！”
“戈夫人可真是豪迈！”
一众女人恭维地说道，原来说话的是虚族五长老的妻子，戈平阳夫人。
虚飞飞也道：“还好我的夫君是个标准的好男人，对我千依百顺，对别的女人从来都不假以辞色。他啊，最讨厌女人贴着他不放，我身边的小贱人们本来都还想着勾引他呢，结果——”
“结果怎么样？”众人一起问道。
“结果都被他狠狠地教训了，运气最好的也就是断了两根骨头，运势不好的直接砍断手脚！”虚飞飞骄傲地说道，“我夫君就是这么个爱恨分明的男人，他才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多加温柔。能够得到他温柔呵护的，全天下也只有我一个。”
“那真是太羡慕你了。”
女人们酸溜溜地说道，内心则半数以上都在骂：你就吹吧！世上哪有这种好男人，肯定是你为了面子硬捏出来的！
苏芸没有说话。
虚飞飞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心好像刀割一样疼，尖刀戳进了内脏，搅和着肠子。
“感觉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龙泽贴着她的耳朵问道。
苏芸咬了下嘴唇，正准备答应，虚飞飞突然道：“前几日从珍宝阁得了几块不错的化古石，你们要不要试试自己的运气！”
“玩开石吗？”
女人们都兴奋了。
玩开石是只有虚族这种顶级豪门才能享受的宴会游戏。
参加游戏的每个人都可以从主人家提供的石堆里面挑一块石头，押上一些饰品做彩头，而后当场逐个打开，石头内的东西最贵重者胜出。
因为是宴会中途的乐子，很少有人会介意开石的结果。
但是虚飞飞的宴会是个例外。
虚飞飞得长老会的宠爱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便是：她是难得一见的测石师，能够通过观察化古石的外形和颜色，判断其中有没有宝物。
这是比全系召唤师更加稀罕的资质，几率低于百万分之一！
“把石头都给我抬上来！”虚飞飞骄傲地说道，话音刚落，就有二十多名男子抬着上吨的石头进入了会场。
一时间，人人眼热。
“这里一共大大小小三十九块石头，恰好我们的客人也有三十九名。”
虚飞飞开始宣布规则，“大家每个人挑选一块石头，然后当场开石，谁的石头里面的东西最珍贵，谁就能和我的未来夫君共处三个时辰！”
“……公主刚才还说未来丈夫是个对任何女人都不假以辞色的好男人，怎么突然就——要拿夫君做赌注彩头呢？”
女人们嬉笑的说着，心里满是期待。
虚飞飞道：“因为你们都表示不相信，那我只好做给你们看了。何况拿丈夫做赌注，才显得今天的宴会别开生面不是？”
女人们闻言，都哄然大笑。
而此时，大大小小的三十九块石头也都依次一字排开了。
它们中最大的有一人高，最小的却不过比拳头略大一些，灯火下光暗不定，让人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请！”虚飞飞故作大方的说到，“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决定好以后就不能改口了。”
说完，她率先走出，选了一块直径二十多厘米的石头：“这一块是我选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
女人们面面相觑了。
谁不知道虚飞飞是虚族最擅长选石头的人，她选出的必定是最好的！
难怪这贱人那么大方，原来存的是这份心思！
最好的石头就在她手中，其他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选到好石头，更不要说从她手中要走她的男人了！
女人们不爽地想着，依次随便挑了一块。
☆、1139。第1139章 开石
轮到苏芸的时候，会场中央已经只剩下五块石头可供挑选了。
既然是大家挑剩下的，难免长得奇形怪状，一看就知是下三滥的货色，开不出宝贝。
但是依照游戏规则，她总得选上一块。
苏芸的神色有些犹豫：不论哪一块都看起来毫无价值，就算能开出东西也是最差劲最不值钱的那种。
许是看她迟疑不定的缘故，旁边人都催促起来。
“有什么好挑的，你就随便抓一块算数吧！”
“就是就是，最好的早就已经被七公主取走了，我们也只能拿一点费角料。”
“是啊，我们哪比得上七公主慧眼识珠，一眼就能看到石头里面的宝贝。”
……
这些劝解话带着露骨的恭维，哄得虚飞飞全身都轻飘飘了，她假装害羞地说道：“你们这么奖我，我可担当不起。”
苏芸听了，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她看了眼石头，每一块都奇丑无比，选任何一块都不太可能胜出。
但是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绕着石头各走一圈，经过一个鹅蛋大小的石头时，突然心念一动，道：“就是它了！”
众人闻言，无不感到可笑。
就算是自暴自弃也不用这么作践，鹅蛋小的石头能开出什么，耳珠吗？
“你确定这么小的石头能够开出东西吗？”其他人哄笑的问道，“除非里面藏了个空间戒指，不然——”
苏芸道：“谁知道呢，也许天上会掉馅饼也不一定。”
“天上如果真的掉了馅饼，那也是有毒的，随便吃一口都可能死人。”其他人不屑的笑着，她们都已经挑好了石头，就等着虚飞飞开石的瞬间。
苏芸握着鹅蛋大的石头，坐回座位。
不多时，最后四块石头也都分配完毕。
在侍从的带领下，三位开石师毕恭毕敬地走进大厅。
“拜见公主。”三个人整齐划一地说道。
虚飞飞点了点头，就算答应。
为首的开石师又道：“敢问公主，此次开石从哪里开始？”
“照理说应该从我这边开始，但是我的石头第一个开启难免有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