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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之王牌媒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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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之王牌媒人》咕哝
铉寺生前贵为一国国君,却颇喜撮合好事。死后沦为野鬼,依旧颇喜撮合好事。
在鬼界厮混多时,他勤勤恳恳牵线,任劳任怨搭桥,终成王牌媒人,很是出名。
偶有一日,鬼王春心萌动,欲寻一鬼后相知相爱,遂召他以求良策。
他欣然领命,欲为王上配一最佳鬼后,遂苦苦寻遍了鬼界人界乃至天界。
然,鬼王均摇头不满,茕茕孑立的背影颇为凄凉,更是让众鬼捂着心口心疼万分。
铉寺心善,欲安抚王上却一时过于急中生智而导致脑残道:“王上,你瞧着寡人,如何?”
然后,他成鬼后了…………
PS:此文又名《鬼后欢喜》,这就是一个欢脱二货受一边给众鬼牵线搭桥一边和鬼王搅基的故事,1V1,HE。

第1章 王上欲寻一鬼后
第一章:

   我生前乃南黎国君,身份很是金贵,却有个上不了台面的癖好:喜欢撮合好事。

   我原不想当这个国君的,只是那日母后抱着我哭得颇为凄惨哀怨。她深知我的癖好,遂抹了一把眼泪,苦苦劝道:“铉寺,你可要好生的思量思量啊。若当了这个国君,你便可以利用皇权随意指婚!咱娘俩想赐谁就赐谁!”由此可见,我的癖好是先天遗传。

   故而,为了这一特权我勉为其难做了国君。可母后骗了我。在我第一次指婚险些逼死一对妙龄少男后,我一颗如娇嫩绿芽的少年心不出一日便被一摞子奏折砸成了披着皱纹的沧桑老树皮。自此,为保皇家颜面,为避免自己被奏折压残,我只能委屈自己偷偷摸摸做起了媒人。

然,纵时不时撮合一两对宫娥侍卫来愉悦自己,长此以往也难免心中郁结。于是,到了南黎祁凤八年,我兴许因心中郁结过深常常缠绵病榻。机缘巧合之下,我又无意间得知辞官的老丞相相中了他隔壁的梅寡妇,正一脸苦恼的抱着老槐树乱转圈。我心善,又感念他对江山社稷有功,遂不顾朝堂大臣的执意反对,拖着病躯费劲心思撮合了他们的好事。可惜事成之后,我因情绪一时过于激动,一口气没缓上来,薨了。

  生于嘉佑十八年,薨于祁凤八年,享年二十二岁,我俨然是个和一众大臣妃子绞尽脑汁斗来斗去偏偏不能发展自己爱好最终憋屈死的可怜人儿。

  一世光阴不过眨眼间,我光着身子来到这红尘中翻身打了几个滚又披了块布回到了原点。怀着对自己癖好的念念不忘,我放弃再世为人的冲动,甘愿做鬼界的一枚孤魂野鬼。

  这一做,便不知做了多久,浑然成了一个饱经沧桑的老鬼。然,我也是个颇为逍遥自在的老鬼,素日里最喜在鬼界溜达来溜达去,偶尔也爬上碧落树摘几颗碧落果叼着玩。瞧见手拉手谈情说爱的男鬼女鬼们,我便心生欢喜,因为他们大多都是我撮合的。

  厮混鬼界多时,我勤勤恳恳牵线,任劳任怨搭桥,终于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成了鬼界最负盛名的媒人,心中的成就感正如那河水滔滔,就差泛滥成灾了。

  有了这个金字招牌,我自是愈加要求自己瞪大俩眼,瞧清楚看仔细,努力寻找能有缘凑成一对的男鬼女鬼们。比如今日,我一如往常在鬼界溜达,啃了两口手里把玩的碧落果,便在往生河畔坐下,瞧瞧有无男女鬼们在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然,视线溜了几圈后,我方想起今日的鬼界委实不太平,守鬼门关的神荼都被胖揍好几回了。

个中缘由:鬼王春心萌动,听从我的建议,颇为打扮一番出界寻鬼后去了。一众鬼兄鬼弟鬼姐鬼妹们没了束缚,披头散发的撒着丫子乱跑,一时间鬼哭鬼吼的恐怖状况颇为盛大。

  最具典型性事件:头戴小红花的孟阿婆在我的鼎力撮合下成功牵手黑无常。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她不顾自己的职责扔了汤铺,狠揍了神荼,蹦跶着谈恋爱去了。血池将军无奈,拉了一个据说为人时会做小野鸡炖蘑菇的男鬼冒充了孟阿婆煮汤,这方稳住了乱糟糟的局面。

  奈何桥乱成这般模样,往生河也不愿落后,掩埋在河底的鬼灵兴奋的滚来滚去,一举掀翻了红老头的渡生船。红老头一气之下,抱着棋盘找神华殿的孤梵请教棋艺去了。故而,现在的往生河畔,黑压压一团浓浓雾气环绕在上其空,颇为恐怖阴森,再加上鬼灵不堪入耳的狰狞笑声,委实称不上好景致。

  我眯着眸子吞掉最后一口碧落果,温柔地拂了拂畔边唯一一株生长开来的红杏。瞧了一眼她耷拉着花瓣萎靡不振的模样,我颇为心疼,遂轻轻叹了一声:“你出不了墙,寡人也颇为心伤。寡人虽喜做媒,可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要知你出墙的对象找起来是很费心神的。”

这株红杏既能在往生河畔长得如此之好,也是有一两丝花魂灵气的。若是往日我与她说话,她便舒展着花叶活泼异常。今日怕是郁闷得紧,听了我的安慰,竟未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我心担忧,转了转眼珠,再接再厉道:“那日小白将你从人间扛回来,又当个宝贝似的栽在这里,且时不时眉眼温柔地瞧着你,寡人只当他对你有意思。”

  果然,她抖了抖嫩嫩的花瓣,模样也多了几分的生气。我这才知她的心思,又是一阵忧桑,却无比坦诚道:“情之一字,一旦食之,宛如剧毒,你也太不小心了。寡人实话说了罢,你若真对小白有心思,便早早拔了罢。”

  又瞧了一眼她恍似被人掐了花心的痛苦模样,我也于心不忍,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遂温言安抚她:“单恋不可怕,物种不同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恋的是一个心有所属的。小白素日与黑无常亲厚,两人搭档勾了几百年的魂儿,感情根基甚牢。你一株小花,怎能撼动?!”

   她剧烈的晃动着娇嫩的花瓣,显然不能接受这么痛苦的事实,忽地又舒展枝叶指向了奈何桥。我顿悟,知她想要一个解释,遂扶额叹息:“这也是寡人的失误。孟阿婆那日来找寡人,揪着衣角说看上了黑无常,想谈场恋爱。寡人自是高兴,又见黑无常孤身,便给他们牵了线。”

  “寡人这也是将琢磨透。鬼界之大,什么样的鬼没有,黑无常合该是那种傲娇别扭口是心非的品种。自小白将你从人间扛回来悉心照料,他约莫就吃醋了,奈何小白竟未察觉。恰好又逢孟阿婆之事,故而待黑无常闹脾气和孟阿婆约会去了,小白约是也伤心了。”

   “寡人估摸着等孟阿婆回来,小白便和黑无常正式在一起了。这些你早晚也会知道,莫伤心了。来,给寡人笑一个。不,还是笑两个罢。”

   “哎,叶子别这么卷着。瞧你这失恋的模样,怪心疼鬼的。鬼界又不只小白一个穿白衣的,夙琉不也是挺好的嘛。”我又轻轻拂了拂她,心知她难过,唯有一拍胸口打了张包票:“这样吧,你还瞧上了谁?寡人定让他拜倒在你根部的粪土下。或是,你在人间可有瞧上的?寡人让小白给你勾回来!他终是亏欠你一份情意。”

   她沉痛不语,默默地拒绝了我。我叹了口气,蓦地福至心灵,乐呵呵一笑:“红杏,你瞧着咱们王上长芜,可好?”

   闻言她猛地活力四射,浑身兴奋地哗啦啦啦直颤,硬是都抖落了几瓣花瓣与树叶,飘飘悠悠沉入了往生河里,继而一抹树枝嗖一声扫过我的头上,削掉了我的几根头发。

   我愕然,顿了须臾,方满含歉意道:“是寡人疏忽了。莫说王上,就雪隼那只冥鸟的贱嘴,你一株小花儿怎能受得了。罢了,你出墙的对象需慢慢寻,急不得啊。”语罢我又蹭近了她,低声诉说:“寡人素闻王上披了一张极好的面皮,昨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惊艳得紧呐!”

  我常听执掌明晨殿的夙琉玩笑道:“论及我们王上那张华丽丽的面皮,莫说翻遍整个鬼界找不出第二张来,便是人界妖界乃至天界怕也是极难寻到的。说其绝世罕见,本殿尤嫌不足。”
   
  此番话下来,我对王上的面皮起了不小的兴致,奈何王上整日躲在玄冥宫里不知作甚,又闻他过于高贵冷艳,自是没有机会见着。

  然,昨日王上的右使红霰突然找到我,说是王上急召,速去玄冥宫。我纳闷,也知不去不行,遂跟着红霰去往玄冥宫。

   去时路过明晨殿,恰逢夙琉出殿门。手执一柄雪白的炙羽纶扇,他刹那间一个抬眸,无心惊落飒飒风雨,却不慎惹了春风暗送情,端的是一个好不快活的风流之姿。轻挥手中的炙羽纶扇,夙琉笑弯了一双墨瞳,与红霰打招呼:“久不见霰儿,越发的艳了。”语罢又认真询问我:“小寺,可是王上春心萌动了?”

  红霰一脸妩媚多情,我却左脚绊右脚,险些一头栽地,心中愤愤道鬼界夙琉,果真是一祸害!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佯装淡定,我被红霰领着一脚迈进了玄冥宫。

  玄冥宫位于鬼界正中心,是鬼王长芜的地盘,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而我许是恰好有点用,遂被召了进来。殿内,盏盏冥火透亮而微红,渐次排序,轻轻悬于宫殿上空,照亮了宫殿里的角角落落,惟独上座的位置隐于一片昏暗中,连带着鬼王长芜长甚模样也瞧不清楚。

  微微叹息,我正失望时,耳边蓦地传来一句问话,声音低沉悦耳,音色华丽富有质感,任谁闻之也不由心神一震:“你便是那个很出名的媒人?”

   我仓促抬眸,复见上方冥火摇曳,依然瞧不清楚,遂抬袖一拜,神色认真:“正是寡人。”
   
   殿里顿了良久,冥风呼呼从敞开的殿门灌入,吹拂起冥火摇摇曳曳,他冰冷淡漠的视线飘过我面上,道:“本王说,你听着便是了。”

   “你要知本王一贯忙碌,偶尔疏忽小事也是平常。若不是前阵子镯礼委婉提醒本王,本王怕也不会发觉鬼界少了一个鬼后。”

   “若搁往日,本王也不甚在意,可恰逢近日本王春心萌动了。千百年了,本王这心也只萌动了这么一次,遂欲求一鬼后与本王相知相爱。”

   “正因此事,本王才召你来,你可愿意帮本王?自然,你不愿意也要愿意,可总归是要问一问的。”

我乍一听此话,只觉王上爽快中略显霸气,霸气中又带了点不要脸,遂微微一笑道:“王上之命,寡人岂敢不从?王上只管吩咐就是了。”

   原是想问他中意什么样的女鬼,但心里又一想这只是个开头,我不能表现得太过热心,且操之过急未免显得过于草率。要知寻鬼后也算得上是鬼界顶重要的事儿了,故而此事需慢条斯理,缓缓图之。

   王上果然颇为满意,顿了半响,又端着矜贵无双的态度道:“你在鬼界的时日也不短了,想必也知这镯礼虽是女子,然许是掌管纠伦殿的缘故,素日里别说谈情说爱了,就连风花雪月这个词怕也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剧场一:
一日,面团爬到碧落树摘碧落果,一个不慎摔了下来,王上在树底下忙揽住他,一脸不悦,叱问:摘个果子都能掉下来,你说你和笨蛋是什么关系?!
面团吞吞吐吐:据说……咱俩是官配……
王上吐血:~~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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