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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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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昨天到今天,她突然间知道了太多东西,一时无法完全消化。小鱼迅速梳理着自己纷乱不堪的思绪,让灵台变得越来越清晰,而此刻,还有一个念头一直在脑中盘旋着,让她一直躲避着不去面对又不得不面对——原来师父是永世孤鸾,命里注定无姻缘,原来师父那一直过不去的劫——自己和他这磨难重重的情缘,竟是出自自己之手。前世的自己在设劫的时候,可曾预料到会有今日?当初的百羽又是种了什么因造了什么孽,才会进入六道轮回,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难道自己三世为人,为的不过是帮师父渡过一劫?前世弄出一笔糊涂帐,却要她如今回来算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天命天命,狗屁的天命。小鱼又是无奈,又是忿恨,更多的是苦恼下一步不知该怎么办。
  经过重重磨难得来的姻缘,竟是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若此劫不过,便前功尽弃,接下来的就是一场生死劫,不只是一个人的劫数,而是千千万万人的浩劫,到底要她怎么破?千头万绪化成一团乱麻越想越头疼。
  心莲见小鱼面锁着眉头半天不说话,便出声问道:“你这会儿来,可是有了渡劫的办法?”
  小鱼摇摇头,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莲池幻境。良久,又问了一句话:“你的主人,南苎,他可知道你方才说的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的形象:

  ☆、偷天换日

  “你那时说,若以后我再见到你,且彼时这多设的一劫还没过,就试试偷天换日术 。你把法诀留在了我的莲叶上,若是不记得,就过来看。”
  偷天换日术,小鱼知道,她在无名画卷中曾经看过,那个术法施展出来,可以将周围有关联的人记忆中自己的形象换成另外一个人的。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即可将南苎记忆中的和心仪之人替换成别人。
  死到临头,将死马当活马医,这倒也是个可行的办法。至于替换者,小鱼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月御望舒。她这千年来因仙元受损,毫无神识,除了羲和,跟任何人都没有交集,若是与她交换身份,她不说破,便不会有什么破绽。到时只要把自己和师父这边熟识的几个人的记忆修正一下即可安然无虞。
  彼时这世上所有人记忆里自己的模样都会被替换成望舒的模样。南苎心心念念的立刻就会变成望舒。这法子比让自己此刻伪装自己移情别恋可稳妥又轻松多了。小鱼理智地盘算着,深为前世的自己竟能筹谋到如此细致的地步而折服。
  就这么定了,至于此后自己会被置于何地,南苎生死劫后又会怎样,她已经管不了那许多了。
  此后的两天两夜,小鱼都在推敲此事的细节,而南苎后来也只出现过一次状况,因为仙力损耗太多,天罡之气渐弱,让煞气占了上风,一度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好在小鱼及时施了静心咒,将师父的煞气收了一收,再适时补入自己积累的仙泽,三天下来,南苎精疲力竭,小鱼也耗了半条命去。
  而院外有九大长老护法,生人莫进,倒也没什么特别情况发生。
  等到第三日傍晚,望舒一声嘤咛,手指动了一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醒了。
  彼时南苎已经满脸煞白,仙力耗尽,强撑着意识收了功,便沉沉睡去了,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小鱼就趁机将事情缘由半真半假地说与望舒听,编了缘由让望舒相信自己有不得已的理由。
  彼时她说的缘由便是说南苎和自己本是师徒关系,却对自己暗生情愫,错付痴心。她恪守礼教,对此深感忧虑,想偷偷帮师父挥剑斩情丝,让南苎再寻良缘。为了不让事情暴露,又要让南苎不至于太过痛苦,便想了这么个法子,让望舒替换了自己,进而再让南苎慢慢了断对自己的痴情。
  望舒长眠千年,大梦方醒,尚不能做什么大动作,斜眼望了望一旁为救自己耗尽仙力而陷入深眠的南苎,再看看对面额头抹汗的小鱼。沉思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她对小鱼说,要应承此事,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将偷天换日术解除的时机要自己选择,也要由自己亲自来解除咒语。小鱼自然痛快答应,只要望舒愿意配合自己将这劫数化解,什么时候解咒,由谁来解都可以望舒自己说了算。
  就这样,众人记忆中南苎痴心恋慕的人,成了美丽端庄的月御望舒仙子,仲秋后将要迎娶的,自然也是她。而小鱼依旧只是南苎身边的弟子,除此之外,和南苎再无其他瓜葛。
  小鱼又对沉睡中的南苎施了个记忆修正术,将自己和南苎在见微山外的往事都替换成了望舒的,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很久以前便与望舒情投意合,而望舒是近日才因一次小事故损伤了仙元需他救治。
  一切处理得天衣无缝,剩下的事,便交由望舒负责,她只做旁观者。
  偷天换日术施过的当日,小鱼在房中闷了一天,以金粉为墨整整写了一箩筐的灵符,又到无名画卷中照着暄夜的方子酿了十几坛梨花酒,埋入院中树下,直折腾到精疲力竭方出了画卷。
  出来后没一会儿无悔来找她闲聊,说不知中了什么邪,自己忽然有好些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比如从前在见微山中和她还有南苎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时的情形,都记不大清楚了。小鱼说时日久了,忘记了也是正常的,那些流水样的日子,整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没什么印象深刻的,自然也就忘记了。
  问无悔师父怎么样了,她说南苎在房中沉睡了一天,傍晚时分醒了,望舒仙子熬了一碗桂花莲子羹给南苎送去,南苎尝了两口又睡下了,小鱼默默听完,跟无悔说,药房里还熬着一碗蛟骨回魂百草汤,请她帮忙给望舒仙子端过去,大病初愈,他们都需要好好补补。
  次日,小鱼到无名画卷中继续练百步穿杨,日夜不休,练到闭上眼睛也箭无虚发为止。卷内过了数日,外头却还是刚入画时的情形。小鱼坐着歇了不到一刻钟,继续头也不抬地默写金字符咒。
  无悔说,今日南苎仙尊看起来气色大好了些,适才还在院子里和望舒仙子对坐下了两盘棋,之后又和小道士们出去捉了几只小妖。说罢又问她准备这么多灵符干嘛使?真要改行做小道士捉鬼去么?就算是为了捉鬼,她堂堂一个金仙,有现成法术不用,为何用这等低级的道具?
  小鱼答,捉鬼抓妖是个行善积德造福百姓的事业,需要经常做做。有时候法术用久了,就想图个新鲜返璞归真一下,她前几日损耗了不少法力,就琢磨着换换灵符,这东西无需耗费多少法力,是修道人士居家出门都要必备的物什。
  无悔说,灵符再好用,你也不用写到把自己累死吧?闷头写了两日连口茶都没好好喝,停下来歇歇吧。
  小鱼笑着说,忙一忙好,人一懈怠下来,会就胡思乱想。无悔瞅着她叹了口气,说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说,别闷着。
  小鱼咧嘴笑得更欢畅,反问无悔:“我活得这么滋润,能有什么心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的确看不出有什么心事。无悔转身走后,小鱼关门睡觉,又捱过一日。
  隔日,小鱼在无名画卷中不眠不休钻研了好一通奇门遁甲,布阵破阵,将画卷中的空间搅得天昏地暗,出来时疲倦不堪,头痛欲裂,听无悔说南苎和望舒一早便一道出观赏花去了,这两人如今已是形影不离,恩爱非常,只待仲秋过后,便可结成美满姻缘了。小鱼听罢也赞叹了两句,然后袖了卷书出门透气,独坐在观中八角凉亭下观望秋日金菊。
  她看不透南苎在想什么。法力已然恢复,他却不忙再去问天谷了,去观境塔的事更是提也不提。整日优哉游哉地给小道们讲讲经,论论法,跟望舒下下棋,喝喝茶打发着时间,偶尔出去捉捉小妖赏个花草散散心,整个一个风流闲适,乐不思蜀的形状,无论观外妖魔闹出多大的动静,他都无动于衷,一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的模样。
  小鱼不解,只担心是自己的替换术和修正术使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怀疑南苎睡醒一觉以后就将问天谷的事全然忘记了。心中焦虑,却又不能去问他,如今望舒已经完全替换了自己,她在南苎的记忆中,只是个寻常弟子,没有任何理由参与南苎的谋划中。
  其实南苎是真的没有忘了正事,也是真的不着急。他心中盘算的这一招的名字叫做引蛇出洞。
  须知要拿自己做饵来试探对方,一定要讲究个火候,不能太急也不能太缓。
  太急了,没等蛇露出头,先把自己当个肉包子一般一股脑丢进蛇窝里,那叫自投罗网。太缓了,惹急了蛇,直接闹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也是不妥。
  如今,大局已经有了,接下来便是取地取势,如同下一盘棋,布好了局就已经赢了大半,如今对方先手,他便根据对手的布局来走,是粘是收,是飞是关,都要看着情况来定。
  他原本猜测自己在为望舒修补元神时,对方也许会有什么人露出马脚,闹出些动静来,但几日下来,除了观外小妖的小打小闹,他都没听到有什么特别消息。派人盯着的那几个人也都没有动作,羲和也只在观中跟紫阳真人讲经论法,余下时间陪着望舒,看不出有什么意图。
  于是,他也不急。唯一暗自着急的,就是小鱼。
  此时虽已入秋,十方观中依旧翠叶荫荫,鲜花妍妍。小鱼手上握着书卷,却只顾望着园中茂林修竹,菊花争艳,一直坐到茶凉也没翻开一页。
  侧方月亮门外传来脚步声,透过青石路旁几杆修竹,望舒与另一人正并肩向这边凉亭行来,眼角瞥到那墨蓝色的身影,小鱼没来由的胸中紧了一紧,躲避已是不及。
  望舒一袭霜白罗衫,低眉浅妆芙蓉面,秋水明眸,仪态万千。摇扇轻笑着走过来道:“小鱼也在这里呢。我刚刚还说,你闷在屋子里两日不肯出来,不知在忙什么,正想一会儿去看望你。”
  小鱼笑道:“前日为望舒仙子修补仙元可是耗了不少仙力,师父睡了一日便好,我却昏昏沉沉睡了两三天才走得动,如今还觉得疲惫不堪。”
  对面人轻摇着桃花团扇掩嘴轻笑,一阵香风飘过来,小鱼瞥见那扇面上的娟秀墨字:桃花树下扇底风,梦如影随行,韶华倾付,盼与君知,至荼蘼,不思来年。
  好一个至荼蘼,好一个不思来年。看来自己这牵线红娘是做成了。
  望舒笑盈盈向身边一瞥,“境离,我说要多做些蛟骨回魂百草汤给小鱼也好好补补,你还说不用,看,小鱼埋怨我了吧?今天少不得要下厨多做几样小菜给你这徒弟好好赔个礼道个谢,要不然人家定会骂我不晓得知恩图报呢。” 
  小鱼看了看望舒身边的那人,先苦笑了一声道:“刚才跟望舒仙子说笑呢,师父知道我一贯喜欢偷懒耍滑,前几日不过是帮着护个法,根本没有损耗,没什么大碍。那蛟骨和回魂草何其珍贵,若真是做给我喝了,师父定要责怪我不知轻重,暴殄天物的。”
  望舒嘴上虽有些刻薄,却有分寸,话到这里便住了,再随便说了一两句,就姗姗离去。
  她身侧的人临走时回头向小鱼看了一眼,“有空跟着长老们出去带带小弟子,不要整日闲着无所事事。”
  小鱼心里又是一涩,收了笑,躬身颔首道:“师父教训得是,徒儿知道了。”
  望着那墨蓝色的背影与望舒一道渐渐向石径另一端走去,小鱼心中数种滋味陈杂,却忍不住总想多看那身影一眼。
  这一劫,过得去也好,过不去也罢,他总归不是她命定的良人。两人此后相见,也只能得他训诫一句,她也只能称他师父而已。
  从前在一起时,笑语言谈,一切只道是寻常。谁会料到今日会为他人做嫁衣裳。
  有句话,早已经在自己心中念过千百遍。
  什么时候,才能再在言谈笑语时,当面叫他一声?
  师父,夫君。
  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据传大约是后晋的时候,京都有位公子,姓苏名庭筠,风流倜傥,满腹才华,既是位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一把流光剑又舞得惊世绝俗,不知让当时多少女子春闺含怨,芳心暗许,偏年纪轻轻就看淡红尘,皈依了佛门,因其佛法精深,颇有慧根,没过两年,就被敬为高僧。
  他开坛讲道的时候,万人空巷,张袂成阴,连皇帝也为其折服,将之奉为国师,为其在敬亭山上修了一座庙,题名伽蓝寺,赐高僧法号晦明。
  彼时当朝太傅家有个小公子,名叫柳疏桐,自幼聪明伶俐,又生得眉目如画,深得老太傅喜爱,十四岁那年跟着老太傅一家进伽蓝寺进香,临走时遭遇了一场大雨,忽发高烧,烧退后就哑了,找了许多医术高明的大夫给瞧,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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