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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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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庄内十分安静,目力耳力所及之处,都是一派安宁祥和,并无特异之处。南苎收回神识,端起茶盏又放下,对面子衿的目光……算是含蓄的,如果不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小鱼。原本对此人没什么防备,只是此刻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未免太巧,绝不会只是像羲和所说,山中偶遇,被其琴声所动,引为知己,邀其长居于此,只为每日听其弹琴解忧。
  闲话半日,骤雨渐歇,羲和终于略有些踌躇地提出了条件,问南苎可有修复神元妙法。南苎心下了然,怜其情痴,也未推脱,只道愿勉力一试,是否能见效却没有什么把握。羲和见南苎并未拒绝,面露喜色,抬手屏退左右,起身将南苎引入内堂耳室,确定左右无人,方从怀中取出一只拳头大小模样古旧的紫金宝匣交予南苎道:
  “故人托本君将此物交予仙尊,匣中一半,百羽林中观境塔下另有一半。仙尊此刻无需多虑,开匣便可知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观境塔(二)

  南苎接过宝匣,只看上头银色羽毛状的封印,便已知道羲和所称的故人究竟是哪一个,口中言谢,将之纳入袖中,转身随羲和走出内堂。
  羲和又客套了几句,称他还有些话想隔日与南苎商谈,今日时候已经不早,就请二人暂留在此处,后院早已备好了厢房,请二人先行歇息,待准备停当,再由他带路一起去观境塔不迟,亦不妨多留几日在山庄附近游览一番,也好容他好好款待二位。
  南苎拱手点头谢道:“一切有劳神君。”羲和忙连道客气,随后不忘提醒南苎:“稍后还要仰仗仙尊施回春之法助舍妹回复神元。”
  两人边走边说,出了内室,回到前厅,子衿又拿出管家的姿态来,带着南苎和小鱼至后院厢房。
  小鱼东厢,南苎西厢,院中隔着一座八角凉亭。
  此时雨过天晴,时近黄昏,已是掌灯时间,只是小鱼想知道刚刚南苎和羲和在里面都说了什么,便随着南苎进了西厢。子衿紧随其后,也一起跟了进去。
  厢房布置雅致,中间厅堂,左侧书房,右侧卧房,南苎踱进书房,在窗边椅子上款款落座,看了眼随后跟进来的子衿,微微皱眉,想着等子衿走了以后再打开宝匣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名堂。
  子衿却不大知趣,招手示意门口下人添了茶水掌了灯,便也随小鱼坐在桌边喋喋不休地问她分别这一年的状况,左看右看哪里胖了哪里瘦了哪里又好像晒黑了,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小鱼其实也想知道子衿这一年来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多话刚才在羲和面前不好问,现在才有机会细细说起,于是这两人聊得热络,却无意间冷落了一旁的南苎。
  南苎自觉自己算是好修养的,可不知为何此刻看着子衿和小鱼的样子心里就有些焦躁起来,看着茶盘里的“糊辣汤”,想着袖中的紫金匣,心中愈加烦闷,忍了片刻还是没开口送客,只让侍女换上了淡水清茶。
  一边喝茶,一边试图静下心来调息纾解,耳边却总是听到子衿的声音在喋喋不休,抬眼看子衿和小鱼一副恨不得促膝欢谈到天明的样子,将自己完全冷落在一旁,便越发气恼。
  此时小鱼讲完了自己一年遭遇,正问子衿为何来到这里,可有继续好好修炼,子衿点着小鱼的脑门嗔怪道:“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好好修炼,你这个做师父的,哪里有半点做师父的样子,法术没教几样,就一声不吭自己走掉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让我好生挂念,哪里还有心思修炼。”
  听完这句,南苎只觉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忍不住冷声开口道:“鱼儿收徒之事根本没有经过师门允许,完全是作不得数的。须知要入我见微一脉者,需通过层层遴选,由长老亲自出山检验,凡人不得超过十岁,资质更要千中选一,出身清白,品行端良,各项条件过关者方有资格接受入山试炼,此后还要历时六年过得三级试炼者方能择师行拜师礼。这些规矩连我这做掌门的尚且不能破例,何况你连祖师山门都未拜过,又如何能信口自称是见微弟子?以后这师徒之称还是莫要再提了,免得让人误会我见微山随随便便就改了规矩,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这一番话说得极其不给子衿面子,小鱼也听得心惊,印象中南苎一直慈悲谦和,从未见过他当面发火让人难堪,看来这回子衿是真的得罪了师父才会让他说出这样一番让人下不来台面的话。回想起早前刚遇见子衿时,就已经惹恼了师父,刚刚从进门后,师父也一直一言不发必定是在生闷气,心里暗暗懊悔自己没有提前察觉还让两人又起争端。
  她想替子衿找个台阶缓和下气氛就送他离开,只是师父说的又都是实情容不得反驳,毕竟见微山的规矩是的确如此,再者她当初也只是觉得子衿难缠便随口应下了,连寻常山门的拜师礼都未行过,自然是当不得真的。一时想不出能说些什么给子衿找回面子的话,只好尴尬点头称师父说的是,一边给子衿递眼色让他知难而退赶紧出去不要再惹是非。
  哪知子衿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在遇见小鱼前做的是伶人馆的头牌琴师,混惯了市井之地,出了名的擅长察言观色,傲气虽已几乎被磨没了,耍嘴皮子的功夫却还在,其实早已看出南苎脸色不对,只是一直装作不知,此时被他当面呵斥了一顿,倒也不见气恼,反而低头轻笑了下,挑眉斜斜瞟了一眼南苎,转而故作随意地拉住小鱼的手笑道:“见微山是哪个山头?就是声称不收女徒,有个掌门师尊却带头坏了规矩的那个么?那这见微山的弟子,我看倒也没什么稀罕。”
  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话音未落,南苎手中茶碟已重重落在桌上,面露愠色,沉声喝道:“放肆!”
  小鱼被吓得魂都丢了一半,生怕师父抬手就给子衿一个尸骨无存,连忙推着子衿就往外逃。两个小侍女在外间偷眼瞧了瞧南苎脸色不善,也识相地退到了大门外。
  子衿仍旧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慢悠悠道:“鱼儿你与我年纪相仿,不如就此拜个义兄义妹,以后你就称我子衿哥哥好了。这山庄里有个好玩去处,哥哥先带你出去转转,也省得在这里碍了别人的眼。”这个“别人”,指的自然就是南苎。
  小鱼耳听着这话里依旧夹枪带棒,火星四溅,恨不得掐死子衿,感觉到身后气场是越来越不对劲,心里暗骂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何苦非要在此时一争长短,手上使劲把他推到了门外,却听见南苎在身后沉声道:“鱼儿。”
  小鱼忙顿住脚步回头强堆起笑脸:“师父……有什么吩咐?”
  眼见着南苎脸色铁青一步一步缓缓向门边走过来,门口等着看戏的两个小侍女躲到了更远处,小鱼更是吓得心跳也停了,她把子衿护在身后,知道这人死到临头也不会服软,只能自己替这个脑子突然坏掉的家伙恳求饶命。如果南苎之前是一座寒冷彻骨的冰山,那现在就是一个盛满怒气马上要爆发的活火山,她无法想象如果下一刻师父于盛怒之下真的伤了子衿,那她以后要怎么面对二人。
  “师父息怒,鱼儿求您饶……”小鱼双膝一弯,尚未着地,已经被南苎狠狠抱在怀里,眼前一暗,后半句连带呼吸都被堵住,随后又是一亮。
  面前的这个男人,完全是在用行动向胆敢挑战他权威的人宣布主权的架势——你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上的这个人,完完全全只属于我。
  “忘了告诉你,那个坏了规矩的掌门师尊,不仅收她为徒,后来还娶她做了妻子,下月过了中秋便是良辰吉日,不知‘义兄’到时肯不肯赏光到见微山去喝杯喜酒?”南苎挑着嘴角,眼中却全无笑意。
  小鱼已经石化,身后的子衿亦哑口无言。这场雄性争斗,此时胜负已分。
作者有话要说:  

  ☆、观境塔(三)

作者有话要说: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三人各怀心事,回到屋内。小鱼回到了东厢,子衿去了前厅,而南苎回到西厢,屏退仆从,从乾坤袋中取出紫金匣。
  这个铭文,除了他,以及见微九大长老,督教,护教以外,认得的人屈指可数。见到这个铭文,南苎就几乎肯定了里面的东西必定是自己想要的。果然,里面是半面太乙博局尚方镜,阴阳两面对拼,既可以识过去,知未来,亦可让魂灵夺舍重生。
  这是自继任见微掌门以来,他一直在寻找的神器。舍得用它做饵,真是好大的手笔,他十分乐意奉陪到底。
  虽然还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是谁,至少,现在基本能看出对方放出的这条长线想钓的目标是自己,而不是鱼儿,这让他稍稍心安了些。
  南苎将其收入囊中,推开窗,一只红翼鸫鸟受了惊吓,正从窗边呼的一声振翅飞起落在树枝上,枝上还有两只。南苎冷冷一笑,那几只鸟像感应到了什么,呼啦啦四散奔逃。
  起风了,有些凉意。昨日夜观天象,月经于箕,离于毕,今日果然多风雨。南苎抬头看了看天,眼角掠过院中的凉亭古树,伴着一阵阴风,有鬼魅影影绰绰。
  ……
  羲和听到下人报有客来访,整了整衣冠,回到堂前。
  “来者何人?”
  “回禀老爷,知舞堂听说山庄有贵客来访,差人给送了几个下人过来打打帮手。”
  “哦。过来我看看,都叫什么?”又是知舞堂。羲和用手重重捏着茶杯,转来转去,内心烦躁得很。
  “这两个是前一阵回家探亲刚回来的听差,一个叫阿福,一个□□杏。这个是前日后厨刘妈在集市上看着可怜捡回来的乞丐,是个傻子,只能当倒夜壶的粗使丫头,叫小七。”
  “带下去吧。代本君谢过知舞堂傅堂主。”
  ……
  南苎正端坐榻上,一边留神听着前院的动静,一边尝试着将积聚起来的煞气纳入魔元,再转化成仙元。
  自云水村恢复记忆起,南苎就发觉了自己的异常,这一度让他困惑不已,直到回到见微重新查找所有和巫族有关的线索,找到了仙魔转换的法诀并成功运化之后,他才有心力静下来重新思考自己和小鱼身上发生的一切。联想到傅戎的出现,久石无悔盗取铭文的举动,这让他开始有了一个怀疑的方向,也许魔族才是潜藏在幕后的推手,从一枚奇怪的优昙花开始,直到引他进入问天谷。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索开始浮现,直到今天出现了这个诱人的鱼饵,观境塔会是收网的地方吗?对方真正觊觎的又是和他有关的什么东西?
  若要解开这些谜团,必须要置之死地而后生,骨子里随性而为的血液,让他从来不怕以身犯险,唯一让他忧虑的,是小鱼。
  这一切和她有关系吗?她出现的时候,自己的魔性会被最大程度地激发出来。而自从进了问天谷以后,五行混乱,天罡正气降到最低,身周的煞气陡然显现了出来,连魑魅魍魉也敢出现在自己周围,而他也再一次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性,不知道刚刚情绪的突然异常,有没有引起鱼儿的注意。
  正想着,门外又想起了脚步声。是鱼儿。
  小鱼推开门,见到南苎闭目端坐榻上,面上似有忧色,眼底都透着些隐隐的青黑。师父最近似乎有什么心事,她猜到和问天谷有关,和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有关,只是他不肯多说,她便不多问。
  小鱼悄悄坐到床榻边,细细端详师父的脸,他有没有意识到,他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是因为吃了子衿的醋吗?师父的定力怎么变得这么差了呢?
  她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感觉,像一团火,慢慢的,慢慢的,从她的手,传递到他的手臂,然后散布到全身。
  他听到前院有几个轻微的脚步声,听到羲和和几个人的对话,听到知舞堂三个字。小鱼的手轻落在他的腿上,热流再次从下腹升起。他要保持心力去听远处的对话,就要去抵制小鱼给他的感觉,一心二用,他有点应付不了。
  身体紧绷着,远处的声音渐渐模糊,逐渐消失,体内的魔焰再次升腾而起,前所未有的高涨,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小鱼在低声说,她刚刚内观,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他睁开眼睛望着她,她眨眨眼,停住了接下来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取而代之的是嫣然的一笑,于是他开始吻她,她回吻,长长的,无限温柔的,如一江春水……
  也许是心魔的作用,也许是别的原因,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小鱼本想过来告诉南苎,她刚刚内观,隐约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一片模糊血光之中,有一个人浑身浴血,独自横剑立于一处废墟之上,他的脚下是残骸遍地,鬼影重重,而在他周围提刀对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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