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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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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话,走了约有三个时辰,才在北海尽头一处岩石上停下,魔使挥手结印,岩石上现出一道紫色六芒星魔符不断闪烁,想来魔宫入口便在此处了。三人一同踏入,转瞬间紫色光影在眼前飞旋。片刻后尘埃落定,眼前已经换了一片天地。
  天幕低垂,覆着厚厚云层,云层中似有一个漩涡,如一张巨口般不停吞噬着近处的浓云,只看了一眼便让人头晕目眩,心惊不已。小鱼的心神似要被那漩涡一同吸入一般,越看越恐怖,却又有些挪不开眼。
  正惊恐间,耳边忽然传来师父的声音。是师父在密语传音给她:“鱼儿,为师教你一段净心咒,听好了。” 说罢低唱,是一段梵语,旋律简单优美,师父唱出来声音清越,婉转悠扬,乍听虽然不懂,但随着师父的歌声,却有如一股清泉缓缓绕过心田,心境慢慢平和,眼中已能无视那漩涡般的云层。
  这段梵语很简单,反复几遍,小鱼便记住了。师父不再传音,小鱼耳旁却似还在回荡着师父磁性又好听的歌声。
  又飞了片刻,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座森森宫殿,宫殿外围白骨铺路,血河荡漾,触目惊心。
  进入宫门,走过几道长廊,来到一处广阔的天井。魔使停下躬身道,“请仙尊在此留步,稍待片刻,容在下先行回禀。”说罢摘下面罩。南苎讶然道:“傅戎?”
  这话听得小鱼一惊,也仔细去看。这就是上一世,她在黄泉路上见过的那个人,彼岸花前忆起的名字:傅戎。
  傅戎低头,又躬身一揖,“是,仙尊有何吩咐?”
  “无事,去吧。”南苎微皱眉,摆了摆手。
  “是”傅戎退着走了两步,转身进入前面大殿。
  小鱼见师父似乎认得这个人,等他进了大殿便问师父:“师父认得此人?他是谁”?
  “一个故人”。南苎答道,顿了一顿又道:“与你前世也有些渊源,已有千年未见,不想竟在此处碰面。”
  南苎没有告诉小鱼,她的前世为女子之时,正是拜了这傅戎为师,又被他所害。
  后来南苎回山发现了傅戎的月华珠颜色有异变,利欲之心难以掩盖,再去找小鱼魂魄确认了来龙去脉之后,便将傅戎赶出了见微山。想来他后来见无处可去,竟然入了魔道,跟着魔族一道助纣为虐。
  这前世的纠葛已颇为久远,小鱼如今已经是第三世,对那一世的事自然是完全不知晓,南苎也不打算告诉她免得徒增惆怅。
  天上浓云还在翻卷,渐有风雨欲来之势。果然不到片刻,便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滂沱大雨倾盆而下。小鱼见雨势颇急,来不及跑到别处躲避,连忙施了个避水咒欲挡在二人身周免得被雨水淋湿,那雨却完全不受法力约束,依旧随着狂风敲打在二人身上,小鱼又变化了一柄油纸伞立在二人头顶,依旧丝毫不起作用。
  南苎脊背挺直,目视前方,站着未动,任雨打在身上。小鱼终于明白,这里的天气自然也是如见微山一样被施了法,这雨是魔尊施法落下的,自然是她想挡也挡不住的,魔尊仅用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伎俩,还未见面,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她的法术在这里丝毫不起作用,想必师父早就意识到了这点。小鱼想到这里便收了伞,也静静立着任暴雨肆虐,区区一点雨算什么,又不是没淋过,且看魔尊一会儿还有什么把戏。
  小鱼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魔尊了,不知这个魔族至尊是个什么模样,又会耍些什么阴谋诡计。虽然来时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临到近前,心中还是不免惶惶然有些忐忑,便抬手牵住了师父的手。南苎握紧了,低头微微笑道:“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已经来了此处,便顺其自然,安之若素。再怎么忧虑也是于事无补。师父简单一句话,让小鱼又定下了心。这一遭生死由命,只要跟师父在一处,死都不怕,都到了阵前了,还担心个什么?
  不一会傅戎从大殿中走出来,躬身向南苎道:“抱歉让仙尊久候,魔尊正在大殿恭迎仙尊大驾。”                        
作者有话要说:  

  ☆、仙魔之约(一)

  傅戎做了个请的手势。南苎当先进入大殿,小鱼随后。
  大殿里光线昏暗,空荡寂静,只有南苎二人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地回荡。 傅戎虚掩了殿门,侯在门外。
  大殿最里面榻上侧卧着一个人,手托着腮,指甲艳红,身上亦是一袭红衣,袍底绣着妖冶罂粟般的纹路,身段优美,流云般长发从肩上倾泻下来,盖住了大半张脸,脸上是张银白镂空的面具。透过面具,魔尊此时正微眯着眼看着从殿外走过来的师徒二人。
  殿门缝隙透出的光线照在二人身上,在身前投出一高一矮两个长长的影子。南苎的脸逆着光,依然能看出分明的轮廓,绝色的容颜,即便被雨淋湿了衣衫,也丝毫无损他的谪仙气质,殿内光线昏暗,他却依旧灼灼光华耀人眼。魔尊心中不禁激荡,这个人,永远都让人这么着迷。
  自己已经活了近万年,这么大把年纪,世人经历的,他都经历过,世人办不到的,他都能办得到。几千年前,他便忘了自己的名字,只让人称他为“魔尊”。
  那之后,除了修成魔皇这件事还在诱惑着他,除此之外,他已几乎找不到能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如今连魔皇的法力他也拥有了。有一刻他突然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陡然觉出了自己的苍老,苍老得除了回忆便一无所有,再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的心再跳一下,仿佛每日就算醒着的时候,也似在沉睡,明明活着,却跟死人没有差别。他有数不清的男宠女·优,却都只让他觉得厌烦不已;他有世人无可匹敌的力量,却只能让人对他战战兢兢避之不及;他的手下每日向他汇报得胜的战果,只让他觉得越来越呱噪无趣。
  他对这种唯我独尊却愈来愈趋近行尸走肉的感觉很憎恨。幸好自修成魔皇以来,因为这身难以驾驭的魔力时时发作,严重时甚至会腐蚀他的肌肤,让他每日都能感到疼痛,才能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因此他不用法力去治愈自己,只让它们自然腐蚀,重生,再腐蚀,再重生,反反复复,既是折磨,又是快乐。身上的肉已经因为生长了太多遍,开始泛红发皱变得恶心,他也懒得去管。他已经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根本就没有人敢抬头直视于他,除了眼前的这个人,和门外的那个人。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日复一日地持续着,直到他想起了南苎,这个普天之下唯一可以视其为对手的人。
  他与南竺,一个要颠覆一切唯我独尊,一个悲天悯人清静无为,一邪一正,就如同夜与昼,黑与白,不能同时存在,却又总是碰撞在一起难以分割。能拥有这样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这让他觉得很有趣。
  除此之外,南苎的身上,还有一个连南苎自己都不知晓而他却十分清楚的小秘密,他有一个强大到可以让所有人都眼红不已却一直被小心地隐藏起来的武器,他要将之挖掘出来,变为己用,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而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南苎旁边这个小徒弟也是个让他感兴趣的人物,就是这个小丫头么,很久以前,她可是个相当厉害让很多人闻风丧胆头疼不已的角色,没想到她竟然会舍弃一切跑去转世投胎做个凡人,不过看这皮相转得倒还不错,难怪傅戎总是对她念念不忘。
  魔尊细细打量小鱼,又看了看南竺,心里不禁暗笑,这两个人,居然兜兜转转又跑到一起。自己亲自立了规矩说不收女徒,结果现在却作为掌门公然收了个女弟子,还整日的形影不离,真是好笑,难道他从没发现自己身旁的好徒弟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还是他明明知道,却打算瞒天过海,视而不见?
  两人走到阶前,魔尊终于坐起身,手拿起一柄团扇,挡着半边脸姿态优雅地说:“南苎仙尊远道而来,本尊未曾出门恭迎,还望恕罪。仙尊的风采可是越来越出众了,真让此处蓬筚生辉啊。”姿态是女人,发出的声音却是男声。
  小鱼抬头看见他面具下脖颈处的皮肤,泛红发皱,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让人看了有点想作呕。再看他面具下的眼睛,幽深泛紫,摄人心魄,一身掩不住的邪魅和煞气,让小鱼控制不住地寒毛根根竖起,低下眼帘有些不敢再看那双魔眼。
  “魔尊客气了,千年未见,魔尊修为也是越来越高了。”
  魔尊笑着又道,“听说仙尊还收了个高徒,不足十五,便修成了金仙,想必就是身旁这位,居然还是个美人胚子,尤其这双眼睛,真是让人喜欢得紧。还有这气质,还真有点仙尊当年的风采,假以时日,只怕更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仙尊真是教徒有方。”说罢咯咯笑了几声,女态男声,听得人心里很不舒服。
  “魔尊过奖。”南苎低下头看了眼小鱼禁不住微微一笑,眼里是为人父母听到旁人夸赞子女时所表露出来的那种抑制不住的自豪与宠溺。这个小徒弟,不仅修为上让他自豪,还有足够的胆识和气魄,此番与他同赴魔宫也凛然不惧,一派视死如归的气度,如何不让自己为之骄傲?只是今日不知自己有没有本事保他全身而退。
  小鱼此时也仰头回望他,眼神中的内容却与南苎有些不一样,平静里面,还有一丝小心隐藏起来的迷恋。
  她并不畏惧死亡,即便魔尊就在眼前,只要师父安好,她便什么都不怕。下过地府走过奈何桥,生死的界限在她看来并不分明,对于自己而言,死亡不过就是换个躯壳重新来过,即便是灰飞烟灭也不过就像永久的沉睡再不醒来。可另一方面,她却看不得师父受一点磨难。因为喜欢,所以惶恐,她的师父,独一无二,胜过世上一切,不可替代,不能失去。
  魔尊看着这二人对视的眼神,什么都明白了,南苎的眼神纯净得没有半点杂质,看似的确不了解这丫头的过去,更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曾经和未来会与他有什么样的宿命纠葛,甚至他恐怕都不知道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这个小弟子这一世一直是女扮男装的。
  而小鱼心里在想什么,他是一眼就能看透,活了近万年,除了拥有无上的法力,还有一点可以夸口的是,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自信,接下来的事,会很有趣,远远比那些无聊的手下去祸乱六界要来得让他高兴。
  “仙尊请上座,喝点茶先润润口。”旁边有桌椅,上有茶盏。
  “仙尊来此,想必也知道本君的用意,我约束手下无方,那些人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经事。不像仙尊,年轻有为,仅用了两千年就能修得仙帝修为,令人敬佩。”
  “谢魔尊谬赞,坐就不必了,还请魔尊直言。”
  “哈哈,好。 本尊如今已是魔皇,只要高兴,什么都可以做到,我可以让人间生灵涂炭,片草不留,也可让仙界覆灭,让天庭那些老儿滚到我身前俯首称臣。自然……也可以如了你的愿,让魔域从此不踏足仙凡两界半步,仙魔妖凡从此相安无事。本尊之言,仙尊可相信?”魔尊一字一字地说。
  “魔尊法力通天,素来说到做到,南苎自然不敢不信。”南苎仍然猜不透魔尊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且听听他有何下文。
  魔尊已经走下台阶,来到南苎近前。像刚刚发现一样轻描淡写地说:“外头这雨下得真不凑巧,竟淋湿了仙尊,不如先换身干净衣裳可好?”说罢眯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南苎。
  南苎明白了魔尊的意图,心中冷笑,且顺了他的意,看看能否为自己赢得些筹码。
  魔尊话音刚落,殿后已进来一个魔使,手上托盘里放着一叠白裳,与南苎身上衣服颜色材质均一模一样。魔使走过来,单膝跪在一旁,托盘举过头顶,低着头,眼皮都不敢抬一下。能服侍魔尊的,自然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此刻应作何举动。
  “好。”南苎也不推辞,说罢便脱了上身湿漉漉的衣袍,里外全丢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拿过魔使递上的帕子擦净发上身上的雨水。健硕洁净的身躯因在外采药半年而晒得泛出小麦色的光泽,线条如此完美,让人不能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魔尊拿着一把团扇遮着下巴走近南苎,眼睛一眨不眨,绕着南苎从臂膀看到腰身,绕至侧面,贴近。
  南苎视而不见,丢了帕子,索性连下身半干的衣裤也解了,抬脚踢开,直脱得一丝/不挂。他身形颀长匀称,皮肤光滑,肌肉紧绷,再配上那俊朗面容,堪称完美,若换了常人,只怕瞥一眼都会立刻被勾了魂。
  魔尊看得有些失色,抬起手腕用翘起的指尖轻轻滑过胸膛,腹肌,滑至腰身。口中说道:“你需要女人么?”
  “不需要。”
  “男人呢?”
  “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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