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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的欢乐生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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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他看到了最不得了的事情,简直想立即找到圣水洗洗眼睛,可是烈晓庄的那副模样却怎么也无法从脑海里面抹去。
  烈晓庄枕着羽毛枕头,将易之潞拉在怀里。
  “我是火宗出生的,修炼的都是极度阳刚的心诀,这几年当上掌门得到了更多的秘籍修炼,所以我的境界一下就提高了许多。”
  “可是掌门的那些秘籍和我原本修炼的心诀有冲突,若是不吃紫菱草,平时吃的某些食物就会激发我失去控制。”
  “我一直隐瞒着这点,没想到还是被路徽长老知道了!竟然故意给我吃甲鱼汤啊这类大补的东西!里面还加了很多种燥热的香料!我又不得不吃!吃了出了这种事还不能去找他麻烦!”
  “如果憋太久不出来,我会全身经脉受阻而死的,并且同门看到我的尸体,也会知道我死的原因!”
  “这他妈的太丢人了!路徽长老你狠!”
  “我好想榆阳城的小崔,浅紫,舞流,我好想念她们…”
  易之潞听完大汗,没想到那个路徽身为一个名门正道的有为大师,竟然会做这么恶心烂俗的事情,看来他不但是想要烈晓庄死,还要烈晓庄死得毫无脸面,害得听从烈晓庄指挥的火宗,风宗,水宗在雷宗面前抬不起头,到时候雷宗就可以继续欺负其他宗派。
  而由于掌门死得丢脸,谁也不敢去追究这样死的人是他杀还是自杀,路徽长老就彻底的逍遥法外了。
  真是有毛病的计划!
  而这个烈晓庄也太不检点了!易之潞还以为道士都是如同传闻中一样,清心寡欲,没想到这个烈晓庄竟然还在外面有女人!
  “你不如去水宗找点静心丸什么的,或许能帮你把火气压下去。”
  “不行啊…所有帮助抑火的药物,都有阴性的草药在里面,我体内冲着的新旧两股力量遇到那些,不但不会抑火,更像是给燃烧的烈火加上了干柴…”
  这还真难办啊…易之潞再度被烈晓庄难受得哼唧哼唧的样子,惹出了同情心。
  “那么你放开我,我变成鹿驮着你去找你的相好?”
  “那些妹子其实只是楼儿的妹子啊…不是我相好。还有…女体也属于阴性”
  “我说你这是造什么孽啊…遭受这种罪…”
  想起自己以前差点鹿亡而死,而面前的人则是活活憋死,同病相怜的感情越发的深,易之潞也不知道脑袋发什么毛病,对烈晓庄提议道。
  “既然女体不行,那么男体属阳,应该没有问题吧?之前找你的小道士看上去很崇拜你,你完全可以找他帮帮你的忙。”
  “那怎么行!余风他喜欢的是闻人绪望!还暗恋了闻人绪望四年了,我能怎么能去打扰他的恋情!”
  “只是帮忙嘛…哪有打扰不打扰的嘛…”
  该解除的危机接触了,易之潞现在是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当然觉得自己到了可以提要求的时候了。
  “大坏蛋,那么我可以离开这里回家了吗?
  “不行!”
  “你是我的坐骑!我怎么能让你走!”
  “烈晓庄!我才不是你的坐骑!还有我都救了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马上换上哭丧脸,烈晓庄可怜巴巴的望着易之潞回答道。
  “我的紫菱草被你吃了…”
  又闹到上早课的小道士集体背诵剑诀的声音打扰到两人,烈晓庄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易之潞。
  “可惜了。”
  这回轮到易之潞拎起枕头砸人,大怒的叫了一声滚,烈晓庄才精神百倍的梳洗完毕,参加清微派的早课。
  雷宗一行人正在集合,商量着烈晓庄再不来就去砸开烈晓庄的房门一看究竟,蜜柚身为火宗,火气也很大,指着领头的人就骂,然后也顺带解释了烈晓庄是个爱睡懒觉的家伙,十天早课迟到三天,还有两天不来。
  “突然这么关心掌门,也不知道你们安着什么心!”
  雷宗的人简直想扇这个敢阻拦他们的女道士,结果发现烈晓庄哼着歌,没有平时一见雷宗,就阴着脸逼雷宗被他冷漠的气息吓到离开的臭表情,而是笑得灿若春花。
  “路徽长老早上好,不过你好像站到了掌门该站的位置上来了。”
  路徽的表情一直没变,不过烈晓庄看得到他的眼睛有杀意。
  烈晓庄才不在意路徽,反正这个家伙迟早有一会被自己铲除掉,而这事情就丢给余风和蜜柚伤大脑筋吧,烈晓庄不能明里行动,只能靠着弟子来牵制路徽。
  此时此刻他更在意他的小潞潞为了自己,肯定劳累过度,该准备点什么好吃的草给他吃。
  70敌袭
  雷宗为了杀死烈晓庄,已经卑劣到直接让弟子送毒酒的份上。
  可惜他们不知道烈晓庄修炼了秘籍上面的心诀,虽然造成体质变得如此悲催,其他的毒对他却都是毫无效果的。
  就算还是会被路徽下烈晓庄最怕的几种草药,不过现在就算没有紫菱草,他也不怕。
  他的屋子里面可是有他的宝贝小潞在,能解毒,又能享受快乐的事情。这等美差,只有现任天下第一修行门派清微派的掌门人烈晓庄,才能享受得到。
  拿着特意从药园偷采来的草,烈晓庄偷偷摸摸的回到房里,易之潞正趴在床上揉着自己疼痛的腰。
  “小潞潞,今天的饭来了~”
  说完就冲易之潞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把偷采来的一大袋草送到易之潞面前,看到今天的食物,易之潞简直想把烈晓庄给灭了。
  “烈晓庄,你自己说你今天采来的是什么药?!”
  努力回忆了一下,这种草药面前好像没有树立牌子介绍功效和特性,烈晓庄遗憾的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是母子草!味极苦!配合其余的草药,是用来给孕妇安胎效果很好的一种药剂!你是要给我安胎吗?!”
  烈晓庄摸摸易之潞的肚子,接着遗憾的叹气。
  “可惜没有宝宝…安不了…”
  “混蛋!我可是雄性怎么可能有宝宝!”
  踢向烈晓庄的脚被牢牢在在他手里,烈晓庄挠着易之潞的脚心,逗得易之潞哈哈大笑,闹够了才慢悠悠的说。
  “算了,这个问题之后再探讨吧。我先去把你的草换了去,味道苦你一定不喜欢吧。对了,今天厨房还做了一些茶糕,我带点来给你尝尝。”
  没有发现易之潞因此而僵硬,烈晓庄一边想着哪种草味甘,一边亲亲易之潞准备离开。
  “喂,烈晓庄。你会想你的那些浅紫啊,小崔妹子吗?”
  易之潞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烈晓庄看不出他的表情。
  “肯定会想啊,她们可是自家楼里的头牌”
  说完便出门的人,没有发现易之潞因为这句话差点扯得被子成了破布条。
  “我才不在意那个大坏蛋的话…”
  尽管只是三四日的相处,烈晓庄待易之潞倒是真心不错,只要他在屋里,绝对不会让易之潞感觉到寂寞。
  总是拉着易之潞玩,给易之潞说自己的见闻,还一起做快乐的事情,专门为易之潞去水宗的药园子里面偷药草给易之潞尝鲜。
  “我根本不是动心了…”
  易之潞慢慢回忆东郭先生的曾经戏谑人类,特别是这个国家的人类有一个坏毛病。
  他们以为夺走了某人的第一次,那个人就会是他们的,所以男人们喜欢从没被人碰过的女人,若某个女人命运坎坷被谁碰过又不要她,那么她的一生都会被别人嫌弃。
  当然如果长得美艳无比的女人,还不至于这么悲惨到没人要,可是她也会一生都生活在被人碰过的阴影里面,若是以后夫妻吵架了,男方家也会拿这件事情说事。
  而奇怪的人类女性,甚至部分男性,因为自己的第一次被人夺走之后,反而死心塌地跟着对方的人也有不少,甚至有些曾经还是势不两立的敌人,无意之中失于对方,反而会要死要活的对敌人死心塌。
  易之潞竟然产生了点东郭先生说的第二种情况的心理。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心,确实因为烈晓庄唤醒了他从未认真感受过的快乐,所有对烈晓庄有所在意,等听到了对方不在意的实话,心还是疼得难受。
  “这算是,人妖有别吗…”
  烈晓庄不是东郭先生,不是越农。他喜欢人类,喜欢那些身体柔软,相貌娇柔的女人,他只是把易之潞当成白天晚上需要用到的坐骑,也好在动物不是那些傻瓜人类,易之潞准备就当春祭找了个伴暂时玩玩今年,明年开春再换个新的。
  不过他再也无法呆在清微派了。
  “我要回娘家!”
  天蚕丝的被子还是被易之潞撕成了破布条,他没发现自己用语有误,爬起来揉着自己酸疼的腰就去翻烈晓庄的衣柜找衣服,这久虽有洗澡可是都没穿衣服,目的就是方便烈晓庄用他,这下既然打主意要回沧崖,当然得先穿戴整齐啊。
  “可是晓庄…他的体内冲击的两种力量该怎么办啊…”
  骸骨大人虽然很厉害,当年东郭先生为了和狼大离开,被家里人打得差点没命,骸骨也把他救了回来,烈晓庄这种事情对于骸骨大人来说,应该是小问题吧?
  “可恶!只把我当坐骑的他,我何必担心!”
  穿着对于易之潞来说太过宽大的袍子,他思考着如何从这个房子里面出去,却从院子门口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条件反射的想问是谁,易之潞猛然反应过来清微派不是个安分的地方,还是不答应比较好,于是躲在窗子那,偷偷从缝隙朝外面看。
  敲门声咚咚咚的像不会累一样,本来就很恐怖,还特有节奏感,听得易之潞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和敲门声重叠在一起了,心慌烦躁难以掩饰,恨不得马上冲出去踢开门,问候敲门者全家。
  易之潞捂着耳朵都难逃咚咚声的折磨,偏偏烈晓庄的阵法布置得太好,每当易之潞愤怒的打开门或者窗子,想去教训那人,就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卧室里面,只得爬回床上用枕头捂住头。
  敲门者不依不饶的敲了一炷香的时间,等到咚咚声总算停止了下来,易之潞觉得清静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妙难以言喻,又难掩好奇心,再度回到窗子那里偷窥外面。
  咯唧——
  门缝地下有什么东西拼命从外面往里面挤,突破烈晓庄设定结界的声音刺耳极了,易之潞只看得到那个东西身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辉,模模糊糊的一团好像揉皱的草纸,又像不成形的年糕,从门缝外面钻了出来。
  那团东西在门口休息了一会,好像喘够了气,突然又是一阵刺眼的光辉,原本模糊的草纸年糕变成了类似小孩用烧焦的木棍,绘画出来的炭黑小人。
  扭曲的身子,一大一小无神的双眼,长着獠牙的嘴巴,还被红色的颜料点缀着好似在流血,小人东张西望应该是在寻找猎物,红色的颜料顺着他的嘴角滴下来更显诡异。
  没办法因为这幼稚的笔触笑出声来,易之潞最怕的就是小孩画出来的诡异人形和动物,第一看还能因为他的扭曲发笑,越看却越觉得毛骨悚然,没想到实体化后,这种小人更让他心里发毛。
  视线突然和那个小人对上,刷的一下,小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到窗子口站着,发出呵呵的诡异笑声,易之潞被吓得跌倒,连忙变回原形,烈晓庄施加在原形的缩小术还在起效,凭着自己小小的身躯,易之潞躲回了床底下。
  小人过来没有看到要找的人,继续发出阴险的笑声用头撞着窗子,每撞一下,身体都会变大,等到他的那双眼睛快要有窗子那么大的时候,易之潞发现整个房子都在因为他的冲撞而颤动,不难想象等到这个小人再大些,或许整栋房子都会被他掀翻。
  难不成我会命丧于此?
  易之潞被吓哭了,脑海里面竟然冒出个念头——如果我死了,烈晓庄会不会忘记我?
  71我要留下来
  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身为动物,易之潞早看惯了生死,猎食者和被猎食者的追捕和逃脱总在上演,除了有杀过癖好的肉食者,通常在同伴被杀的时候,素食者群落想到的不是可惜同伴被捕杀,而是感叹总算有族人死了,满足猎食者的胃,活着的自己总算安全了。
  所以在动物世界,你们可以看到狮群啃食着刚捕杀的动物,而那动物的族群,却悠闲的在不远处吃着草。
  易之潞对这样的族群没有多少感情,只可惜东郭先生和闻人绪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鬼节不烧包给他,寒衣也不烧衣服给他,他在地府该怎么过日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易之潞还有不甘,他还没谈过恋爱,没有被爱过,就这么死了,还是被这么可怕的东西杀死的,那么死后他连点刻苦铭心的记忆都没有,一生多遗憾啊。
  所以烈晓庄的名字在他脑海里面转啊转,易之潞催眠自己,好歹也是少见的白色麋鹿,那家伙会因为自己死了,哭成个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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