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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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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没有答话。用手理了理他胸襟的褶皱,指尖触到他下巴上的皮肤,胡子硬硬地有些扎人,手就缩了回来。 
  我问:“皇上,你没有事情对民女讲么?”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有内官禀报道:“皇上,时辰到了,李大人他们都在御书房侯着。” 
  他看了那人一下,示意知道了。却对我说道:“没有事情,就是想把你留在身边说一辈子的话。”语罢随那内官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唐突地说:“他们说昨晚你来过,我知道。夏月……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然后转身匆匆离开。 
  第14章 
  离开康宇殿,紫末已经被送了回来,碧云碧莲与御医在一起照看她,我也就放心了。 
  才过一会就有宫女来报,贺兰巡来了。 
  刚一进门他也不避后宫的嫌,立即谴走所有的人,随即俯身下跪道:“巡某有一事相求,请姑娘成全。” 
  我也猜到七、八分,并未扶他,冷淡地说:“民女何德何能受到如此的大礼,还请大人起来说话。” 
  他没有动继续说:“此事只能借姑娘的一臂之力。” 
  “大人是想借民女让尉子瑾退兵还是进军呢?” 
  贺兰巡眼中闪过惊讶,却又立即恢复平静:“是请世子殿下……” 
  我打断道:“大人,尉子瑾他受不起‘世子’这二字!” 
  他没有争辩:“只是要世子领军北上。” 
  我虽然曾经想到过,但还是不太确定地问:“难道尚……皇上的处境真的已经到如此的地步。” 
  贺兰巡答说:“不错!”眉毛紧皱,让额头的八字纹路更加深刻。 
  我沉闷了半晌,走去扶他说:“大人,您起来说话。其实民女一直是敬重大人的。” 
  他起身又是一揖:“尉氏江山危在旦夕。如今太后虽然表面上让皇上主政,徐氏一门却独揽兵权。朝中分成两派,已是水火难容。前些时日吏部正卿彭冉。他也是皇上心腹,可是大司马徐未却借事没有上奏就抄了他全家。皇上为此还在姑娘面前动过怒。本来南域起事后;太后急急将皇上从颜州招回共商对策。虽说徐家拥兵自重,但毕竟皇后仍旧存有戒心。于是太后还是希望皇上出来主事。故而皇上想借机南下御驾亲征,夺回兵权。可惜是……” 
  “可是,南域的异常却突然没有了动静,对么?” 
  “这样,太后也不急了风闻些言语又有了动摇。特别是太后兄弟徐常惟恐失了势。也许上元灯节的刺杀也是他们闹出来的。” 
  我思忖半晌,默不作声。 
  “皇上不回京都一直在剑州也有这个缘由。一来剑州多是皇上一边的人。二来万一京城徐家有变,进退也有余地。” 
  我说:“贺兰大人一直知道夏月的存在?” 
  贺兰巡迟疑了稍许点点头:“姑娘的身份,当时也是巡某派人去打探的。” 
  “我只是你们所部署的棋子,是进是退,尉子瑾都在你们掌握之中?”心底升起浅浅的惆怅。 
  他低头,没有言语。 
  “只怕夏月对你们而言,没有这个能耐。” 
  “姑娘的话也许不尽然,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冷笑一下:“那么,大人是要取民女的人头去南域?” 
  “这倒不必,只借姑娘随身信物一用。” 
  我下意识地按住胸口的玉佩,说:“夏月要是不从呢?” 
  贺兰巡又是一揖:“那巡某只能得冒犯了,事成之后以死向皇上请罪。” 
  我仰头,眼中无泪地干笑两下:“我答应,但是对大人有三个条件。” 
  “姑娘请讲,若巡某在能力之内一定鼎立办妥。” 
  我侧脸盯着他道:“大人,不是尽力,是必须。” 
  顿了顿稍后又说:“其一、今日就由大人安排放我出宫。” 
  他立刻拒绝道:“不可!” 
  “有何不可?大人是怕皇上责怪还是怕万一尉子瑾日后做大,还想用我牵制他?” 
  他没有回答。这个人宦海中沉浮不过几年,虽然立场众人皆知却是徐家唯一动不了的人。所以他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此时定在心中飞速地盘算衡量着一切的利弊。 
  “大人,也该明白,真正要防的应该是尉子瑾身后的晋南侯尉尚仁,十多年来他在惠州一带招兵买马大概不是为了为昔日太子讨个说法。所以你们留我无用。“ 
  他不明语气地问:“还有呢?” 
  “其二,请大人护住夏月在京都亲戚的周全。” 
  “其三,事后怡园的宫女倘若难逃其责,也望大人相救。” 
  他无可奈何地摸了摸眉头笑了一笑:“到时候我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又如何能顾全这些。” 
  “那是大人您的事情,您要如何办民女管不着,但是只要你答应了,就得做到。” 
  他揉着额心皱起的纹路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好。” 
  我展颜笑道:“一言为定。”说着从状台的针线篮子中抽出剪子,割断颈间系着子瑾玉的细绳,将玉搁在托盘上。想了想又将一绺侧边的黑发,一并绞了去,同样放在旁边。 
  贺兰巡用绸子将东西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袖中:“闵姑娘,黄昏我派人来接你。”随即拱手离开。 
  二月天的暮色来得不早也不迟,只是当发现天色有些许暗淡的时候,一转眼再看就黑了大半。这时,有个面善的内官来见我,后来才想起他在正殿当差时我见过。 
  他只说:“奴才叫明嗣,是贺兰大人吩咐奴才来办事的。” 
  还随身带了套玄紫的内官服要我束了发规规矩矩地换上。 
  碧云、碧莲也不方便相送,于是我趁着半黑的黄昏,垂首跟在那人后面。虽说只是一座行宫,但是仍然差得很严。 
  明嗣居然替我准备了一个内官的宫牌,反倒走的是正大光明,一路出去应天门、长乐门。途中遇到盘问都是他替我答应,说是奉了内务总管的吩咐临时出宫采办点东西。大概他身份虽说不高,但也在宫中吃得开,加上手续完备,也没有人怀疑。 
  机缘巧合,我们要走的也正是当日尚睿带我出宫的那道门。一步跨了出去没有回头。稍后才敢偷偷回瞥朱红的宫门,渐渐远去,仿佛有什么东西也跟随着消失。 
  直到拐了个弯不见,他与我才着实松了口气。 
  明嗣在四下无人的巷子回首一作揖说:“奴才只能到这儿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印花的银票:“这是贺兰大人交代要转给姑娘的盘缠,一切望姑娘小心。” 
  收好后,眼见明嗣没有再折回去,而是向行宫相反而行,他大概也得到了能过完余生的酬劳。 
  到闹市之前怕宫里的衣服惹眼,于是在一家僻静的钱庄兑了银子,换了身男装在剑州的大街上突然迷茫了起来。我到底费尽心思逃出来是要去哪里? 
  子瑾也许已经新婚娶亲。 
  姥姥的药堂也是不能回的。 
  于是,我独自在剑州繁华穿息的人流中,不知所措…… 
  捉摸着这个时辰城门也早关了,于是进了家客栈刚点完菜,突然有个温柔可人的声音在桌子旁问:“客官,要点曲儿吗?” 
  大概是在店里卖艺的,我摆摆袖子回绝道:“不……”在抬头看见她的片刻一怔“是你?” 
  十三、四岁仍旧穿着冬日红袄子的小姑娘,正是在行宫弹琵琶的人。妹妹还是怯怯地躲在后面。 
  姐姐眨着黑得透亮的眼睛问道:“客官,认得奴家?” 
  我掩盖神色地笑道:“只是听过你们姐妹俩唱曲。”无意识地低头回视了自己身着的男装。亏得她眼睛不尖。 
  我忽然想到她们姐妹的事情,又问:“你们没和老人家回乡?” 
  她瞬间搭下睫毛幽幽地道:“只到魏阳因为打仗就再也走不动,而且出去到处兵荒马乱的爷爷心里一着急就……就旧病一犯去了。剩下我与妹妹没有主意,心想还是剑州安稳点,于是又折回来。” 
  我本想再问又恐她生疑,而且在她眼里也是男女有别,随即作罢。 
  姐姐蹲了个福,又带着妹妹移向别桌。走了几步又折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了我一句:“客官,好面善……”我笑笑没有答话,摸出碎银给她妹妹。那小女孩却背手往后一退。 
  姐姐敛色拒绝道:“客官的心意,奴家心领了,谢过。”想必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赚钱讨活的弱女子,也有自己的原则。 
  宁静无事地在客栈宿了一夜。 
  次日赶早顾了马车,等着城门一开就急急离去。大概宫里还没有发现,因而城卫既无盘查也没有什么动静,比想象中容易得多。 
  第15章 
  他直直地凝看我半晌,我也不躲避,与他对视。 
  那种眼神是盛怒之下的平静,像寒时清晨的东海,幽黑而味知。心中即使胆怯却依旧固执地不肯向他低头,无非就是一死,我求的就是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移开目光,一手端起御案上的茶盏,缓缓地揭开盖子喝了半口,对明连说:“把闵姑娘带回去。告诉怡园的奴才们,要是还有下次一律杖弊。”声音低缓而冰冷的仿佛锋利的铁器从空中划过。我知道最后一句是说给我听的。 
  明连行至我侧前,一躬身道:“闵姑娘,请吧。” 
  我一动不动。 
  明连看着我,神情饱含为难与哀求,又重复了一声:“闵姑娘。” 
  我咬了咬下唇,转身离开了康宇殿,背后的衣衫已经湿了一大片。在殿前平台刚要下白玉台阶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巨大的声响,好似有茶盏与墨砚同时激烈地摔碎在青石地面。 
  明连与我同时侧身怔忪了片刻,他叹了口气,欲言却止,只是伸手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怡园一切照旧,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门口多了些面生的护卫。 
  我哪里料想到,第二天就被抓了回来。雇车清早出发,走了半天便被截住。转念一想,他也知道我头晚出不了城,只要从次日算算脚程方圆撒网便是。当时我也实在不高明,若是留在城里,恐怕还没有这么容易被找到。 
  可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碧云、碧莲依旧还在,不过又加了许多宫女,来来去去就象是一条条眼线。过了几日才打听到说,贺兰巡已经被降了两品,遣回京都。 
  春日的天气越来越明朗。我的心却一点点往下沉。 
  二月初六,南域如贺兰巡所期盼地那样挥兵北上。双方呈胶着状态。康宇殿那边仍然没有任何风声。只是京都的人来的更加勤了。而怡园冷清地不象是行宫里的一个部分。我常常独坐苦笑,也许等不了多久,他便会心满意足地离开剑州。 
  这园子里唯一还能够出入的便是碧莲,时不时地带回点南域的消息。义军拥戴尉子瑾为襄南王,他与晋南侯女儿的婚期因为战事新起的关系推延了下去。义军在雍州的魏阳却受到阻碍,围城数日久攻不下。 
  早晨,怡园的鸟儿天未亮就叫嚷个不停,隐隐听见宫女们扔着石子哄赶它们。虽然整天无所事事,却也没有晚睡的习惯。用热帕子洗了脸,坐在铜镜前的绣墩上任由她们摆弄。无论花掉多少时辰,梳得如何精致,也是天黑寝前拆掉,无人来看。 
  碧云理好最后一只簪子将手镜递给我说:“姑娘,你看这样可还使得?”说话间碧莲将原本摆在妆台上的菱镜为我照着后面。 
  我心不在焉地恩了一下,去接镜子却不想手一滑“哐当”清脆一声。那把价值不菲的水晶手镜落到地面,碎成数块。 
  我低头,看到碎镜中映出自己的脸,也扭曲成小小的碎片,轻轻念叨:“真不吉利。” 
  碧云一边命人收拾一边陪笑道:“哪里的话,破镜也能重圆。”安慰地话中有话。象碧莲这样灵巧而心思缜密的女子,在皇宫里只做一个丫鬟太委屈她了。子瑾的事情,我从未告诉过她,但是各种事情合起来,心照不宣地也明白了大半。 
  早饭用过一碗白粥,一碟芸豆小饼。刚搁了筷子,碧莲就满脸喜色地进来,神神秘秘地瞅着我们。 
  碧云见状问:“莲丫头,有什么乐事了?” 
  “我也是听来的,说是雍州捷报。” 
  “哦?”雍州二字却让我上心了,关切地问道:“怎么?” 
  “叛军不是困了魏阳多日吗?可是现在他们自己却乱了阵脚。援兵轻易就破了围。刚刚我才听康宇殿的内官传出来的。” 
  一种不详的感觉笼罩着自己,碧云在旁边使劲使眼色,碧莲却全然不知,继续滔滔不绝道:“还说是因为那个尉子瑾被刺了。” 
  刹时间我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伸出手想靠住什么,一把抓住的却是只纤纤臂膀,睁开眼是碧云。 
  她面无血色地扶着我,关切道:“姑娘……”惨淡地忽青时忽白。而我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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