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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魔教教主 by绪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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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搭上腰际,腰间那把神兵利器一出鞘,顿时龙吼之声响彻云霄,尚未开打,就有几个功力尚浅的往旁边倒去口吐白沫起来。两方人马皆有。

  原本被团团围住无力招架的穆襄楞了楞,小春冲了过去道:“穆襄,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他又看了穆襄怀里那孩子一眼,调笑道:“唉呀,才多久没见而已,你连孩子都生了啊!”

  穆襄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倒真没想到会在此地见着小春,苦笑道:“这孩子不是我的。”

  “放开少主!”一柄剑刺了过来。

  小春闪过身去,那柄剑剑峰一转划破穆襄胸口逼迫穆襄松手,而后趁势挑起穆襄怀中的娃儿。

  小春只见那娃儿被过大的力道挑了出去,身躯高高飞起,弹得老远,心里头一惊,脚下纵云梯一使人跟着冲了出去。

  那娃娃看起来不过三岁左右,骨头还软经不起摔,小春转头啐了那个莽夫一口,娃娃要真没人接着落了地,只得塞回娘胎里再重生一次了。

  小春踏在不知谁的头上,藉力使力再一个半空回旋蹬上去抱住那娃儿。

  好不容易心里踏实了点,前头突然窜出了个人一掌打上他肩,跟着又有人扯住他的腰带将他拽下。

  他泄了气重重摔到地上,闷哼了声,这时一堆人不分黑的白的全都往他身上扑来,使劲地往他怀里挖。

  “奶奶个熊,抓人就抓人,谁掐老子屁股!”小春吼了声,硬是放出体内十成功力,炸飞了压在他身上的那堆人。

  整条街乱七八糟地,杀人的被杀的、伤人的被伤的,老百姓不见踪影,只有占据于此的黑白两道歪歪倒倒继续打杀。

  怀里的小娃儿给吓着了,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小春拉了拉裤腰带,夹了夹发疼的屁股,恨恨地啐了声:“娘的,就一个小孩子也抢成这样,伤着了怎么办!”

  他想他的屁股绝对乌青了,又肿又痛还有些麻麻的,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掐的,否则肯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赵兄弟,把那孩子给我!”穆襄走向前一步。

  “小贼,把我家少主交出来!”一名长相清雅的乌衣女子喊着。

  小春怀里的孩子听见那女子的声音,抬起小脸眼泪扑簌簌地掉,嘴里喊着:“姊姊,姊姊抱──”孩子小手伸得老长,身躯整个往那女子方向探去。

  小春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娃儿和这名女子,可他还是一缩,离两方人马一大步。“你们打完再来领小孩好了,刀剑无眼,我先替你们顾着。”

  他转身便逃,见又有人跟上来,反手便是一把粉末迎风散出,后头来人僵了僵,乒乒怦怦地倒了一地。

  “哼哼,小爷我不是不出手,只是出手一个人就倒掉你们一大群,怕传出去让你们失了面子而已。也不打听打听我赵小春什么来头,敢追我,不想活的再继续来啊!”小春得意的声音才歇而已,倒地的那些人中竟有几个动了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早知道魔教中人诡计多端,幸好提前服下解毒散,你这小妖这点毒还杀不了我黄山派弟子!”摇着站好的老头子目露凶光看着小春,老早将他当成乌衣教一伙人看待。

  几个长期浸淫毒药不畏惧普通迷药的乌衣教弟子也摇晃着站了起来,他们盯着小春手中的奶娃儿,缓缓一步一步踏了过来。

  “喝,这啥年头,还有没有天理啊,连人都不怕迷药了!”小春一惊,立刻转身往后跑,后头的人急起直追,怀里的娃娃哭得更大声,吵得他耳朵就快聋了。

  就这么绕着小镇跑过来又跑过去,小春猛地发觉自己从一进城便没见着这镇里的居民。虽说江湖仇杀时不时在发生,打得激烈一点,镇上百姓躲起来也无可厚非,可这镇死气沉沉安静太过了,于是越跑,小春越觉得诡异非常。

  大街小巷地转,一边让人追着跑,一边仔细寻找蛛丝马迹,在发觉被一把烧成灰烬的义庄,和门窗紧闭的破旧民房里传来的隐隐哭声后,小春背脊冒起了冷汗。

  他转了两个圈又回到马车停着的客栈前头,抬眼瞧见云倾迎风立在那高高的屋脊之上正注视着他。

  朝云倾一笑,云倾哼了声别开眼,小春心里却是一阵暖。原来云倾关心着他呢,这就够了。

  跑得有些累,小春停下来喘了口气。瞥见身旁又粗又大的狼牙棒往个瘦小的乌衣教人挥下去,小春一脚踹开,省得见人在自己眼前死了。

  又跑了两步,发现有个穿黑衣的剑势凌厉正朝躺在地上的人砍去,小春冲了上去软刃卷上对方剑身,暗运内力吸附,软刃一抽,硬是将那人的兵器从掌中带开。

  “八爷!”小春忽闻对方道。

  他斜着颈子往上望去,看见是张不苟言笑、眉直鼻挺、满布阴戾的脸,而这张脸他实在是熟,想当年他还曾经被这人追着绕城七八圈,差点没给喘死。

  “靳护法,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在这儿都能见到你!”小春笑着将靳新对地上那人落下的杀招隔开。

  “八爷,这人留不得!”靳新脸色一暗。

  “留不留得那也是我说了算,我说留得,便留的得。”小春说。

  “要杀便杀,赵小春你无虚惺惺作态,我不会领你的情。”底下那一脸青肿惨不忍睹,浑身刀伤剑伤的男子骤然出声。

  小春楞了一下,低头望去,见着那人后,显得有些呆滞。

  “我以为你早死了。”小春说。

  “让你大失所望是吧,偏偏我仍活着。”神色惨白的司徒无涯怒视着小春,他猛烈地咳嗽着,唇边渗出血丝,脸虽肿得歪斜又衣衫破烂狼狈不堪,可那身不卑不亢的高傲气势还是让他挺有前武林盟主的架势。

  在小春发楞的时候,他怀里的娃娃挣扎了两下,往司徒无涯掉去。

  司徒立刻伸手接住。而那娃娃仿佛要宣泄之前诸多委屈般,哭得一声比一声还响亮,嗓子都有些破了。

  “孩子,别哭、别哭!”司徒轻轻拍了拍那娃儿的背,声音硬是收起了刚强,多了份柔情在里头。

  “……”小春望着这一大一小,神情古怪地说道:“现下活是还活着,只可惜你离死也不远了。”

  靳新听小春这一说,以为小春允他了结这人,剑才刚要朝司徒无涯落下,小春却伸手截住他的招式,低声再对司徒说:

  “我救谁都可以,就是不该救你,毕竟你这人心也不知是怎么长的又黑又硬,为了你眼中的武林利益,不但救命恩人可以杀,连自己妹妹也不惜牺牲。”

  “……”小春望着司徒,司徒也直视着他。

  小春说:“是,你是没错……错就错在我救了你……”

  小春说话近似喃喃自语,司徒无意明白这人说些什么,他只是紧紧揽住自己怀中孩儿,力道不敢过重,轻轻拍打着,只盼能让这孩子不再哭泣落泪。

  “把小孩给我。”小春伸手。

  司徒怒目相对,道:“这孩子是我的,你休想把他交给兰……”

  话尚未说完司徒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血花喷溅到他怀中孩子的脸上,将那孩子吓得不轻。

  小春皱眉才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何时乌衣教人与正道人士将他们团团包围,打斗仍在继续,而他们被困在其中脱身不得。

  此起彼落的咳嗽声被兵器交接声掩盖,小春震开几个朝他攻过来的黄山派弟子,啐了声,吼道:“别再打了,你们几个咳了这么久,难道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正掩嘴咳个不停的黄山弟子一听见小春如此道,便吼了:“乌衣教的小贼又使下三滥的手段放药害人了!”随即立刻又打了过来。

  “奶奶的,先停下来听我说成不!小爷我还没做过会让人咳到吐血的药,你们这咳不是我使的,这镇有问题,兴许是瘟疫啊!”

  小春急得直跳脚,吼了半天却没人将他的话听进耳里,一个一个还是喊打喊杀地,刀来剑往砍也砍不累。

  小春简直要给气炸,最后环视一周后算准风向,奋力跃至高处朝下洒出一把又一把的鲜红粉末,顿时使得底下鸡飞狗跳。

  “辣椒粉、是辣椒粉!”周围有人喊着。

  “大家小心,快闭气!”

  当有人意识到情况严重时已经来不及,几乎所有人在接触到小春这独门暗器“辣椒丸”的刹那,便立即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完全无招架之力,门户大开任人宰杀。

  小春暗暗一笑,掏出能短时间迅速增进功力数倍的“龙筋虎胆丸”,不怕死地连吞三颗,手中原本有气无力卷曲缠起的软刃倏地化直,一柱擎天。

  他再将所有功力直逼其中,刹时剑身震荡龙吟凤唳之声冲激而出,当下飞沙走石、天地变色。各门各派正忙着闭气,被带着深厚内劲的龙吟一击,几乎溃不成军,一半以上倒地不起。

  龙吟停歇,小春喘了两口气落回地面,自个儿头都有些晕了。

  他吞了口唾沫后,说:“奶奶的,叫你们再打,很爱打是吧!”

  随脚踹飞了一个趴在地上却还想拿剑扎他脚的,小春再说:“你们到这镇上几天了?我算算,没一天也有两天吧!这两天顾着打杀有没有注意到镇上几乎没有居民?我想想,大概也没有吧!那这一两天是不是有人开始觉得精神恍惚头晕目眩,或者发烧发热干咳不止?我猜猜,肯定有吧!”

  听见小春说到这儿,原本还忿忿不平擤着鼻涕、擦着眼泪的群雄开始将疑惑的目光放到小春身上。

  小春突然放慢速度,一字一句地说:“京城以南、铭城以北,兰州为中心,爆大疫。我虽睡得糊里糊涂连这里是哪里也不晓得,可照这城镇死寂、义庄外多口焚棺和前武林盟主司徒无涯的病貌望来,此地绝对为疫病肆虐之所。”

  小春的目光环视四周一圈后,露齿笑道:“你们实在福气,竟碰上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瘟疫。现下也不用打了,就等着吧,三天之后,绝对不会有一个活人,要谁侥幸死不了的,那再来和我赵小春拜把吧!姓赵的出了名的死不了,很想看看谁的命能硬得同我一般,阎王亲自来也拘不走。”

  说罢,小春灿灿地笑了。

  此时的大街上明明将近百人,各门各派或坐或卧倒在地上,却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方才的金戈剑鸣仿佛是场梦般,遥远得如同幻境,众人脸色一派惨然。

  第二章

  小春径自回了客栈,把一干僵直人等全抛到脑后。

  他走入大堂时巧见云倾也才从楼梯上慢慢下来,心里喜孜孜地,瞧云倾虽冷着张脸,面色比那腊月飞雪还寒,可却晓得这人的视线从一开始便没离开过自己,总是盯得紧紧的,倘若自己有任何意外,这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但是这么一想,小春又急了。

  云倾肯定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方才才只是站在屋顶上观望战况。可也晓得照这人性子,方才绝对是心急如焚却硬逼自己压抑着不出手的。

  这次还好,他应付得来,可下回倘若真遇上了自己没法子应付的情况,那云倾忍不下去动气的结果,便会很糟。

  左想又想,小春觉得最妥当的办法便是暗中将云倾的经脉给封了。

  他瞥了眼正在桌上玩着寻香鸟的兰罄,打定主意,就如同当初他家大师兄走火入魔四处毁人房子咬人牲畜时,下化功散散他师兄功力一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牢牢封起来,才不会有意外。

  桌上的小黑鸟啾啾两声飞起来,兰罄双脚一凳跟着跃起,抓住鸟后直接落在八仙桌上,可怜那块桌子梨花硬木做的,却仍不堪兰大教主一身功力袭击,当下碰地一声四散碎裂,成了木头细层。

  “……”小春沉吟半晌,决定连这家伙也一起封了。封起来安全。

  乡野客栈本就干净不到哪里去,加上这镇经过瘟疫肆虐,里头实在脏乱不堪。

  小春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双手权当抹布扫掉上头灰尘,接着一屁股坐上同样布着薄灰的长凳。

  穿着黑衣的马夫送上新的茶水和干粮后退下,兰罄也抓着鸟坐到小春身边。

  小春一见只有云倾还站着根本不想坐下,立刻便拿自个儿的屁股磨了磨底下的长凳,将凳子擦拭到又光又亮一尘不染,才起身拉云倾往那位置坐下,自己则坐到他身旁。

  “不好意思,刚在外头碰到些熟人,耽搁了好一会儿,你没等太久吧?”小春朝云倾咧嘴笑道。

  云倾哼了声:“你还知道回来?”

  “欸,”小春失笑,云倾这模样就和以前闹别扭时如出一辙,心里盼着他回来,却又不仅明说。

  他轻声对着云倾道:“这回挺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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