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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还是猫 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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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如此骏津也没放开他。咬的越用力,抱得他更紧。这一刻,寒悻有些恨他,他咬的那么用力,直到咸咸的血涌进了喉际才不忍的放开。下一秒就又被他占领,激烈的吻,就好像要把他身体里所有的氧气都抽空了般。渐渐得,抗拒的手,爬上他的背,也搂住他热烈的回应起来 …… 

   

  “嘿,我没想到你们会来。”民翼站在厨房里正准备着足够的碗筷,“好像还缺一双!?”他转回头望着帮忙的东宇说。 

  看着他的笑脸,和厨房里的烛台,已经被点燃的蜡烛,还有那瓶早已经冰好的红酒,东宇忽然说:“这样真的就是你要的幸福吗?” 

  拿着东西的手,颤抖了一下,杯子差点掉到地上,回过身,露出一个笑容:“你在说什么啊,东宇?”明知故问。 

  无奈的叹息。“你明知道骏津爱的是寒悻,叫他离开他,不如杀了他。又何必……” 

  “你别管……”民翼低着头忽然说。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寒悻不望身旁的忠载,撅着嘴,依然在生气。 

  侧过头,望着他叹气,“冷吗?”伸出手把他搂进怀里。 

  挣扎,挣脱,依然坐在那儿望着前方的垃圾桶,一句话都不讲。 

  “别生气了。”抓住他的手。 

  寒悻抬起,甩了甩,无奈他抓的那么紧,怎么都甩不下去,于是,只好任他抓着。 

  看他不像刚那么挣扎了,又一次抱住他,搂进怀里,“冷了吧?肩膀都冰冰的。” 

  终于没再挣脱,抬起脸来,询问:“你不说去外地了吗?为什么会在民翼家里?”你们真是那种关系吗,骏津?你真的会背着我做那样的事情??” 想到他的手搂着民翼,想象着他亲吻着他的嘴,也在他耳边说着那些甜言蜜语,做和他一起时做过的事情,寒悻的心就像被割开了一样的痛着。 

  骏津咬了咬下唇,他只好一而在,再而三的说谎下去。“本来是要去外地的,车在半路上坏掉了,所以就折了回来。在路上和东宇通电话 ,他说你们晚上会去哥那,所以我就直接去了民翼家……因为忙了一天,出了好多汗,就借他的浴室洗澡,本来想洗完澡打电话给你呢,结果你们就到了……” 

  “真的?”抬起头望着他问。 

  “恩。”骏津点点头。 

  … … 

  “东宇知道?”又问了一遍。 

  “嗯。”点头。 

  “电话呢!!?”伸出手询问。 

  “干嘛?” 

  “我要打给他确认……” 

  叹着气,从口袋里慢慢掏出电话,放到他手心。表面虽然装的很自然,但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粥。 

  就在寒悻刚要拨电话的时候,电话却自己响了起来,拿起,居然就是东宇的号码。 

  接起:“喂,东宇?” 

  “寒悻吗?忘了告诉你了,今天下午的时候骏津打电话给我啦,我说了我们要去民翼家的事情,他说他要先过去的!你看我这记性,就记得玩了,把这事儿给忘了。” 

  寒悻抬起头望了骏津一眼,“真的?”询问。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知道了。”声音变的轻起来。 

   

  “别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嗯。”寒悻答。 

  挂了电话,东宇抬起头望了一眼身旁的民翼,“你这又何苦呢?”他说。 

  望着他笑,笑着笑着,眼泪却跌了下来。“我没有办法啊!!”民翼忽然说。 

   

  “这回相信了吧?”骏津望着拿着电话的寒悻问。 

  没有回答。 

  “寒悻,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祥装生气般的说。 

  沉默。 

  “寒悻。”扳过他的身体,叫他望着他,却忽然发现他脸上的眼泪。 

  “怎么了,寒悻??”心疼的,把他拥进怀里,伸出手擦他脸上的眼泪。 

  抱紧他的手,“我好怕!!”寒悻忽然说。 

  “傻瓜。别怕。我在你身边呢!”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爱你,寒悻!!”吻了吻他的额头,骏津轻轻说。 



第二十四章: 



  寒悻望着面前的河发呆,他从来不知道汉城的郊外还有这样一条河。因为前一天晚上刚刚下了一场暴雨,所以现在看去河面有点湍急,就连一些努力往上游去的鱼,弱小点的都被它又卷回了下游。 

  “它们为什么要努力往上游呢?”寒悻转过身,望着蹲在河边的民翼问。 

  “因为上游有它们相爱的鱼吧?”民翼站起来,拍拍手上的脏东西说。 

  望着他笑,“鱼也会恋爱吗?” 

  “估计会的。”也转头望着他笑。 

  “不过这里我从来没来过,地方也是第一次听说。” 

  “听说是东宇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他对这些地方总是很熟。”寒悻说。 

   

  在不远处的东宇打了个喷嚏,他转过头对着河岸边的人狂喊,“喂,你们几个家伙,不过来帮我做饭也就算了,怎么还在背后讲我坏话。 ” 

  “哪有?!”民翼转回身说:“是你自己点了一个小时的火也没点燃,被烟呛的,居然还赖我们。” 

  寒悻走到他身边询问:“点燃没啊?” 

  叹气,“好不容易有了点光亮。” 

  民翼拍他的肩膀:“还总说大话,说自己在野外多么多么厉害,说我们顶多活三天,你能活三月呢,这连个火都点不燃。” 

  “这能怪我吗?昨晚下了大雨,大雨啊!!柴都被打湿了,我是有心无力啊!我容易吗?还要和这些火做斗争,还要伺候你们这些大爷们!! ” 

  “那边那边,你们别吵了,鱼都被你们吓跑了。”赫正坐在河边,在钓鱼。 

  戴着草帽,坐在河边的赫正,煞有介事的挥杆,但钓了那么久,似乎一条都没钓到。 

  “算了吧。”民翼冲着他喊,“就你坐的位置,别说鱼啦,石头都钓不到。那里是水流最湍急的地方,你看看你周围连石头都很少见,鱼根本不会往那里游的!” 

  “真的?”转回身问他:“我说我挂在鱼钩的小鱼刚扔进去就不见影子了。” 

  寒悻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钓鱼,还是在放生啊!?” 

  “你们就别顶撞他了……”躺在赫正腿上的文皓睁开眼睛说:“就叫他钓!多亏我们带了足够的食物,出来的时候还说大话,说要吃鱼的大餐呢!就他这手法,别说鱼了,鱼刺我们可能都吃不到嘴里。” 

  “死家伙。”赫正拿起草帽盖在文皓的脸上,“再说我可把你仍水里去了……” 

  … … 

  “谋杀啊……”文皓在他的手下夸张的挥动着腿和手挣扎着。 

   

  寒悻望着他们笑,似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有那么多快乐,就像现在这么互相抬杠,都融合着淡淡的温暖。他转回头望着民翼的侧脸,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看着他微笑着的脸,“他真的和骏津没任何事情发生吗?”寒悻想。“也许真的如骏津说的,没什么吧!”但直觉却又告诉他,有一件事情,整个世界都在隐瞒他。这样的感觉让寒悻觉得难受,他低下头叹了口气。 

  “干吗叹气啊?”骏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寒悻的身后,他从后面用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坏坏的咬上他的耳垂:“出来玩也不开心吗? ” 

  笑,“你刚去哪儿了?”询问,“一到这儿就见不到你的影子。” 

  “嗯 ”像变戏法一样从后面拿出一大束花,递到他的鼻子下,“给我的小公主摘花去了。” 

  依然笑,没有用手接花,而是略低下头,嗅。“很香。”他转过头望着他说。 

  “这是什么花儿?”询问 

  我无意走到那边,一大片全是,样子很漂亮,花也开的很饱满,但我却从来没见过。” 

  寒悻抽出一朵,淡淡的蓝色,花芯是暧昧的粉红,如小舟一样的小小花瓣,足有上百个均匀的按照花蕊一圈圈生长开,摇头:“我也第一次见。”他说。 

  “是罂粟花。”民翼说:“开出美丽的花后,结成椭圆形的果实,割裂果实流出白色的汁液就是毒品。” 

  “罂粟?”寒悻望着那些花发呆,美丽外表下冷酷的内在,让人麻醉,给人快乐后又无情的把他推入万丈深渊。 

  “像爱情……”民翼望着骏津说:“披着美丽的外衣,却让人痛苦不堪。” 

  “就如喜爱吸毒品的人,明明知道那是种毒药,却还是一而在,再而三的不顾一切的跳进去一样。”寒悻说。 

  民翼望着他笑。 

  居然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啊!寒悻想。 

   

  火终于还是没有点燃,刚刚有了些亮光,就猛的冒烟,呛的几个人都受不了,于是,干脆做罢。 

  但没想到,赫正居然真的钓到了一只鱼,是很小的鲇鱼,那么小还不够一个人塞牙缝儿的。因为没地方放,赫正又不肯放生,只好倒出一个罐头瓶子,装上河水,把它放在里面。 

  寒悻举着玻璃瓶冲着阳光一直一直望,在阳光的照射下,鱼鳞折射出耀眼的七色,狭小的空间,只容许它贴着内避转身,看着看着,寒悻就觉得莫名的哀伤…… 

  “还是放了吧?”寒悻对赫正说。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钓到的!”赫正抢过瓶子,对着阳光伸出手指敲了敲瓶壁,“我要拿回去买个鱼缸养起来。” 

  笑。“你别半夜饿急了,再把它生吞了。”东宇说。 

  “反正不放就是啦。”赫正把瓶子放在自己面前,拿起面包啃起来。 

  “水!干吃,不怕噎死。” 

  “那怪谁啊?!”赤责,“死东宇带了那么多煮着吃的东西,现在我们是望着食物干瞪眼,无从下口啊!” 

  东宇像没听见一下,打开一袋方便面,干嚼起来,一边吃,一边还说:“恩恩,干吃也满好吃的!” 

   

  “好了,别想了。”骏津凑到寒悻耳边说:“等他一会儿不注意,我去偷出来放掉。所以现在你也吃点东西,早饭就没吃。” 

  摇头,“吃不下。” 

  “哪里不舒服吗?你最近总吃的很少,刚在车上还吐了。” 

  “没事儿。”寒悻说:“就是天太热了。” 

  从口袋里翻出扇子,在他身边晃着,伸出手擦他额角流下来的汗,“在流汗,身体还这么凉……”骏津说。 

  望着他,笑也显得有气无力的,微微放松身体,躺在他腿上,就看见蓝得耀眼的天,上面正有一个白点在缓缓移动,“是飞机。”他指着那个方向说。 

  骏津低下头,看着寒悻的脸在阳光的印照下显得越发苍白,他心疼的用手抚摸他的脸,微微抬起他的下巴,低下头吻上他的唇瓣,“睡一会儿吧?”他对他说。 

  抬起身体,骏津却看见寒悻一直睁着眼睛望着他,就把衣服撩起盖住他的眼睛,“睡一会儿吧,这样阳光就不射眼睛了。” 

  在衣服里寒悻轻轻眨了下眼,他看见了骏津健壮的胸膛,却难过的差点掉下眼泪来。 

  我们这是怎么了。他忽然这么想,为什么这么亲密的在一起,却依然觉得寂寞苍凉,就好像有一把利刃,正慢慢的割据着联系彼此的地方 。 

   

  民翼望着他们。看着骏津的脸,那双望着寒悻时充满了怜惜和疼爱的眼神。他笑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真是个傻瓜,不是吗?明知道结局,却还是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的冲进去。抱着他的背影,永远换不来他的回身。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想,却永远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每当望见他们如此亲密,自己的心就好像掉进了油锅里一样痛着,翻过来,掉过去的烧灼感。但这一切却不是因为嫉妒,而是觉得可悲。可悲的固执的自己,可悲的永远拿不定主意,心软的骏津,和可悲的不知道一切真相的寒悻。 

  既然上帝要他们三个人里的两个相爱,那为什么还要第三个出现? 

  是对我们的恩赐,还是对我们的惩罚。分不清楚,只有悲痛。看不明白,一切都混乱不堪,就像抱在一起的欲望,就像身体结合在一起,却无论如何摸不到对方的心一样。 

  爱情就是花朵前的万丈深渊。被吸引的人,注定要万劫不复…… 

   

  寒悻在骏津怀里真的睡着了,躺在软棉棉的草丛里,他嗅到骏津的味道后,觉得安心,就任凭自己沉进了梦中。骏津依在后面的树上,手里拿着扇子慢慢在他身旁扇着,他看见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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