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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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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报警麻烦。她租的房子,警察指定得找房东,到时候江源达是能来,可警察也绝对会问,都谁来过?谁有这的钥匙?会添不少口舌之非,而江源达最膈应这个。

    秦雪莲一边狠了狠实地砸碎寿衣,一边气的直哆嗦。

    多好的机会,多好的理由让他陪着。怎么就不接电话呢!

    江家门刚打开,苏玉芹就上前小声问道:“你骂孩子啦?怎么吃个饭你爷俩还能分拨回来呢。”

    “她这么说的?”

    “没,我猜的。那板个小脸儿回来的,你这又这么晚。”

    江源达意味深长的和苏玉芹对视,弄的苏玉芹表情都不自然了:“这么瞅我干啥?脸上有东西?”

    “没事儿。”在路过女儿房门口时,江男正好端水杯开门,江源达就跟没看见一样直接回卧室了。

    (鼓励请留下推荐票。另外很感谢书友们的打赏,以后每半个月我会在作品相关写免费单章感谢大家的。为什么是半个月?呃,我怕人少。让这些书友的名字和这本书,在一起。)

第十九章 面目全非掌

    江男是在苏玉芹看了看江源达又盯着她瞧的目光中,状似平常的倒完水。

    但等到回屋后,她背靠着门,回想起她爸刚才冷漠的眼神,端杯的手有些颤抖。

    抿紧唇另一只手攥拳,不停地捶打心口,感觉有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那表情、那动作,和之前在车里的江源达一模一样。

    当父亲的,觉得今晚好像是丢了孩子。

    而此时当女儿的,江男也忽然脆弱的一塌糊涂。

    两辈子缺爹少娘。

    就不能再往前几年吗?

    没有秦雪莲,这人还没和爸爸发生啥。只有爸爸妈妈和她,她就会什么都看不见,她也一定什么都放下,她能做到假装天真地叫一声:爸爸。

    ……

    这天晚上,注定会让很多人心绪不宁。

    江源达半夜又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女儿的卧室门,一颗烟接着一颗烟。

    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虽然平静下来后,也退过一万步站在孩子的立场想了。

    孩子维护她妈,岁数小做事儿极端了些,可以,咋的都行。但是那态度明显是不要他了,他过不来那个劲儿。

    他还没岁数大呢,没成了闺女的拖累呢,就这么不要他了。

    白眼狼个小混蛋,子不嫌父丑,她嫌弃他!心真硬啊,想再凑过去都不给她爹留个活口,还威胁!

    苏玉芹在黑暗处披着件单衣,站在卧室门口。

    好些年睡着了不起夜不失眠的女人,此刻她在不安地扭动着手。

    这爷俩是真倔啊,装的都挺好,可是太像了。

    到底是因为啥啊?她直觉怎么那么不对劲儿?

    失眠的还包括隔了几栋楼不沾边的任家。

    林雅萍大半夜扒拉丈夫:“我今儿嘴欠了。”

    任建国以为媳妇说梦话呢,翻了个身。

    “你倒是醒醒啊。我不是跟你提过嘛,有一次我去王嫂子那打牌,看见老江从他家门市后门进去的。我都打了一个四圈儿了,他才从后门出来。呵,头发还湿了,真行,跑别的女的那洗澡去了,就离婚那女的租的地儿!”

    任建国立刻睁眼,回眸时还有些发愣:“你咋嘴欠的?”说完彻底清醒了,坐起身急头白脸道:“你不会跟弟妹说了吧?你是不是虎?”

    “我没有,我提醒的特别自然,所以我才闹心。我觉得玉芹根本就没听懂。

    我让她明天去隔壁买大饼子,她备不住真就买大饼子呢。哎呦,还得给我带回来一兜子,你瞧着吧。

    真愁人啊,但愿能走个顶头碰,逮个现行。”

    “我看你才是愁人。这种事儿往外露,没人谢你,老江知道了倒是会恨你。再说你这二年,也没跟弟妹走的多近,别吃饱了撑的。”

    林雅萍拉下脸,横了丈夫一眼:

    “你管不着。以前住多少年对门邻居呢,我俩啥时候不好了?

    话说回来,这跟前儿有跟她关系不好的吗?那好脾气真是,我服。

    我只是最近几年觉得和她没共同话题。

    一唠外面花花事儿,她都不学点儿经验,还回回整句男男她爸不是那样人,搞的好像我愿意聊那事儿你就是那样人似的。

    结果呢?哼,我们这些嘴碎的,没咋地,她一脑门绿。

    唉!最近这不一起上舞蹈班嘛,又走得近了。越接触越觉得她可怜。

    你知道玉芹今天说啥吗?还说那娘们是她好朋友呢。我当时真想掰她脑袋说那就是个不要脸的。

    一面丈夫,一面所谓朋友。

    其实她以前明明也是个宁为玉碎的性子啊,要不然不能那年月扛着大包被城管撵,抓着了挨揍都不眨眼。再看现在,丈夫拿她当二傻子对待!

    不行,她今儿要真给我只拎回大饼子,没点儿警惕心,我得再接再厉往透了点。”

    任建国急了:“我看你要疯。我们男的最膈应你这样传瞎话的。”

    “这是瞎话?我看你是不想好好活了!我们女的最痛恨老爷们在外扯犊子,整死一个狐狸精是一个。”

    客厅里,任子滔发型微乱、一身格子睡衣站在那。心很累:那万一江男知道了怎么办?

    我们当儿女的,最闹心的就是名义上有家,而家却名存实亡了。

    要说这一宿谁睡的好?被吓着的秦雪莲。

    她虽然吓的不轻,睡的不踏实,偶尔还打两下哆嗦,但秦雪莲睡觉前还有心情换上真丝超短睡裙,且手机一直没关机。

    她想着,打了十几遍电话,江源达动动脑就该知道她有急事儿。万一跟以前似的,半夜喝点儿酒和苏玉芹撒个谎过来呢,她得穿的性感点儿。

    又是一天,清晨终会来临……

    大清早,江家的饭桌一股沉闷的气氛。

    江男今天不但没有出门跑步,而且还破天荒的吃了主食。

    江源达路过餐桌时,想起今早没给妻女做饭,以后也不用给那没良心的孩子做饭了。看看,都不抬头看他!

    他脸色很难看地路过餐桌。被苏玉芹叫吃饭时,淡淡回道:“我不饿”,然后就换鞋离开了。

    “闺女,你和你爸?”

    “妈,你都磨叽第十遍了,我们并没有吵吵。”

    说完,江男就一口汤一口馒头的,吃的一副风卷残云样,给苏玉芹看的掰完馒头却不知往嘴里放,直盯着女儿瞅:

    “可你眼睛都肿了,跟妈说说呗?你不能这样,咋能啥活都不和我说呢。”

    江男干脆放下筷子。吃的有点儿冒汗儿,她用胳膊蹭了把脸,这才直视她妈的眼底:

    妈,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妈,我上午约了同学玩,先走了。别瞎担心,啊?”

    站起身时,还拍了拍苏玉芹的肩膀以作安抚,然后就单肩背着包出发了。

    江男是清晨六点,齐肩的头发扎成了马尾,出现在十四道街街头。

    半梦半醒中的秦雪莲,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她瞅,刚一睁眼就被床边的人吓到了,尖叫着:“啊!!”

    江男趁此上前,一把撕碎她的睡衣,连续咔咔猛拍完几张将相机扔向了一边。

    “男男?你……”秦雪莲本能的想抢相机:“你要干嘛?给我!”

    “睡觉穿超短裙,等谁呢啊**?!”

    江男一把抓起秦雪莲的头发,拖着就给拽到了地上。

    秦雪莲的脚还在床边搭着,身体却躺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扭头喊道:“你是不是疯啦?”

    “穿这样等我爸呢是吧?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一手死死地将秦雪莲的脑袋按在地上,一手张开五指冲着面门就挠了过去。

第二十章 恶魔

    “啊!!”

    秦雪莲感觉脸上被抓的顿时火辣辣的,她一边尖叫着,一面儿也伸出两手胡挠了起来,嘴上也挺忙:“**崽子,敢打我?!”

    江男两手全占上了,一手按住秦雪莲的脑袋,一手正冲那女人的面门使劲儿,所以梳起的马尾辫真就被秦雪莲的十个长指甲挠乱了,且脖子还被挠出了血。

    她不干了。被那女人一句刺激的……

    死女人,死期到了还敢骂我妈?

    江男两眼冒火。她现在的心理已经不是狠狠揍秦雪莲一顿,而是无法停止、改了初衷,血气上涌就一个念头:干死她。

    她借鉴了上一世婆婆骂街她认为最难听的话。然后干脆不废话了,因为有句名言叫能动手别吵吵。

    江男由挠秦雪莲五官的女人乱撕打法,变成了泰拳。

    她用身体的力量斜压住秦雪莲的上半身,一手攥拳狠命挥出,直奔秦雪莲面门。

    这拳头挥的似带了风,打的秦雪莲当场眼冒金星、差点儿直接翻白眼儿。

    身上只穿着破碎真丝睡衣的女人,歪着头,吐出一颗血牙。

    江男没给她喘息时间,又是一拳挥过去,心想我让你装死,给歪着头的人再打正了。这次拳头是对准了秦雪莲的鼻子。

    当看到那女人的鼻血缓慢流出时,她啪啪两巴掌正反面连续抽了过去,嘴上骂道:

    “敢勾引我爸?敢抢我妈的男人?敢学戚夫人拆散我江男的家庭?那我今儿就给你这个人拆散了!”

    拳头、巴掌、十指间全是秦雪莲的头发,甚至被气疯到用头去撞,敢伤了自己的江男完全豁出去了,所有会的招式轮番登场,只两分钟时间就打的秦雪莲一脸血。

    躺在地上的秦雪莲,恍惚间看什么都是重影了。那句用塑料模特穿寿衣是你干的?那句是不是你那个王八妈派你来的?她通通来不及也不敢问了,更无须问了。

    这是报复。

    且她惊恐地发现,江男居然打着打着站起了身。

    那死丫头要干嘛?啊?

    秦雪莲脑中立刻警铃大作,觉得江男站起身更没她好果子吃。有种危险本能驱使着她,让她顾不上身上只挂着破布条,天旋地转间四肢并用开始往外爬。

    心想着:得赶紧爬出去,让人救命。想到这,被打傻的人才反应过来,又扯着嗓门冲外面方向凄厉喊道:

    “救命啊救命!杀人啦!”

    江男慌了一瞬,她左右瞄了瞄,然后以极快地速度蹿到床头,按着了床头柜上的录音机。

    录音机立刻用最大嗓门唱着:“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

    在这歌声里,穿着黑皮靴的女孩儿放心了。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门可反锁了。

    她走到执着往外爬、伸手喊救命的女人跟前儿,右脚直接踩在了秦雪莲正挥动的手背上,狠狠地碾压,直撵的血肉模糊也不松开。而且看到秦雪莲是一脸惊恐抬脸看她的表情时,她的嘴边还挂着一丝笑给予回应。

    知道怕了?心里爽极了,爽大发了的表现是又一脚过去,一脚踹向秦雪莲肩膀,掀翻后再接再厉,开始右脚猛力发功往肚子上踹。

    一脚、两脚、三脚,踹的秦雪莲耳鸣失神、感觉此刻五脏六腑都扭曲了,一歪头被打吐了:“呕!呕呕!”

    江男很嫌弃地把皮靴上的呕吐物,蹭在了秦雪莲半裸露的胸脯上。而后者此刻的心理已经恐慌到了最高点。

    秦雪莲边吐边脑海中有种强烈直觉:她真能被打死,江男真敢活活杀了她。

    不,这不是江男,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蔫到不行随窝囊妈的十六岁孩子。这是个恶魔,这是索命来了!

    秦雪莲缓了口气。她想发誓说再不会不敢了时,刚要开口,江男真就向她证明了求不好使、确实是来索命的事实。

    因为十六岁的女孩儿将人踹吐了还不过瘾,她打红了眼。

    居然改抓起像破抹布似的秦雪莲让她站好,当实战练习的靶子般直拳、抓头、膝击,她全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全套下来甚至将秦雪莲扛起来了,扛起就是一个过肩摔,像扔花瓶般甩了出去。

    由于甩的劲道儿太足,江男自己还失去平衡连续向后踉跄了几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就是在这时,求生**十分强烈的秦雪莲,终于有了机会,她正好被摔在床边儿,一咕噜她就钻床底下去了。

    江男倒着气儿,冲床底下那个眼眶乌青、鼻血长流、浑身真丝布条的女人骂道:

    “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出来啊?有能耐你就一直躲,能躲一辈子算你有本事,出来我就整死你!”

    边骂边半跪在地上,她也试图往床底下钻。可她那么胖,钻的极其费劲儿,矮床是双人的、那面儿还是墙。

    “我不,我不。”秦雪莲浑身颤抖不停摇头,嘴上神神叨叨念着:“你别进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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