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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彤面色如常,相较于气愤难当的王阁老,却是一派的淡定从容。
“你这个毒妇,收了我王家那么多银子后却转头就将我王家告到刑部,老夫当真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王阁老大声斥责道:“我王家不过是有不开眼的子嗣得罪了你,但他也早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今都还关在大牢之中,你却得理不饶人,生生再一次将我王家逼至如此地步,你这样的妇人为何心狠到这样的程度?我王家终究与你无不共戴天之仇,你将我王家害成这般,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王老当真是在说笑话吗?”
林初彤好笑不已,面带嘲讽当下怼道:“难怪王家人都那般颠倒黑白不讲理,果然是同王老先生一脉相承,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便是你们王家呢!”
“你、你放肆!”王阁老一口气险些没有上得来,生生被林初彤给骂得气血翻滚。
“是我放肆,还是你自个到如今还要倚老卖老、自欺欺人不通情理?”
林初彤冷笑一声,也懒得再给这种老不羞半丝好脸色,一声声质问紧逼而来:“火是我让你王家人放的吗?你们烧了别人家的东西不应该赔钱吗?我讲了赔钱就能私了不必再付任何责任了吗?朝堂那些弹劾你的折子是我让人上的吗?那些对你群起而攻之、落井下石的文武大臣是我安排的吗?你这么多年帮的那些脏事都是我让你干的吗?”
“呵呵,好一个王阁老,从头到尾这事便是你们王家人自己惹了来的,是你们行事不知收敛、张狂无知、忘乎所已,更是你自已为官多树下了太多的政敌、做了太多缺德专心之事早就成为众矢之的!事到如今,你非但不思已过,反倒还好意思跑到我程家来质问于我,当真可笑到了极点!”
打心底里,林初彤着实有些奇怪,这样的人到底是如何坐上内阁首辅这样的位置的?
当然,也可能是居于上位太久,久到早就已经忘乎所以、目空一切。
将人反斥一通后,林初彤可不理王阁老是否服气,当下便令人将王家人给请出去,不想再跟这些人废话。
“好好好,好一个林氏,好一张利嘴!老夫今日算是领教了!”
险些气晕的王阁老站在那儿咬牙说道:“林氏,心中清楚纵火一事我王家不过是被人给利用罢了,既然你宁可放了真凶非得把我王家踩到底,那咱们便走着瞧!老夫倒要好好看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看看你们程府这块门扁是否能一直在京城挂下去!”
说罢,也不用程府下人出手赶人,王阁老甩袖转身离去。
那摇摇晃晃的身影几欲倒下,却生生撑着那口气由王家人坚持扶着,看得令人有些莫名其妙。
林初彤并不在意王阁老最后的威胁,只要人没在她程府倒下便好,省得晦气。
“夫人,你说这王老头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回了屋,宛如给林初彤呈了杯茶,若有所思地说道:“他不会是还想着要报复咱们程府吧?”
“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字面意思罢了。”林初彤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何必专程来这一趟呢,难不曾还以为他现在是内阁首辅吗?能教训我一通出口恶气?果然年纪大了脑子就是有些不清楚,最终还不是自取其辱!”
说实话,林初彤是真的觉得这人离京之前硬是往程府跑上这一趟当真没有任何意义,反倒是自找麻烦,自取其辱。
而王阁老最后竟然还将报复程府的希望放到暗中唆使王家人纵火的真凶上,也亏得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能如此幼稚。
王家人终是彻底的离开了京城,从此之后朝堂上空出了一个不知令多少人眼红,明争暗斗都想要得到的首辅空缺。
偏偏皇上并没有急着定下新任首辅,以至于各派系之间的竞争当真达到了白炽化的地步。
但这一切却都与林初彤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到了九月底,京城边上的难民基本上都已经各自离去,朝廷设的集中区已经正式取消掉,而程府一直以来不曾断过的粥棚也做到了真正的有如有终,完成了它应有的使命而结束。
南方送回来了好消息,程永宁已经在回京的路上,算着时间,最多还有十天左右便能到家。
这让程府上下皆欣喜无比,而林初彤更是在收到消息之际便开始令人收拾府第,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只待夫君平安回来。
“夫人,出事了,林初雪不见了!”
隔天下午,墨言地是突然收到了三里溪那处庄子派人送来的消息,自是一刻都不敢耽误立马禀明林初彤。
“不见了?为何不见了?”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认真给程永宁做着香囊的林初彤,很快便停下了手中动作,抬头朝着墨言看去。
自打那一回在外头碰上林初雪后,林初彤中间又见了那姑娘一面,而后便直接让墨言将其安排在三里溪的一处小庄子上安顿了下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 可恨到极点!
之后到现在,林初彤都没有再也没有去见过林初雪,只是一直让庄子上的人密切观察注意着林初雪的一举一动。
开始一切倒还正常,听说林初雪每日在庄子里安份守已得紧,从来都不会寻什么麻烦,也不曾有半点的异常,却是不想,如今却一下子来了这么大一个动作。
“现场看起来像是被人给掳走的,不过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墨言并没有一下子将话给说死:“她的屋子里似乎有挣扎的痕迹,但人却是大白天失踪的,庄子里的丫环婆子没一个人发现异常。是下午有人给她送饭时才发现人不见。”
原本照着夫人的意思,只要查明林初雪并没什么问题便直接送些银子将人给打发走掉的,但后来却又查出了一些小问题。
可偏偏,那些问题又不太好证实,一时间这人反倒有些留也不好、不留也不好。
正因为如此,所以夫人后来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先将人安置在外头的一处庄子里,也正好趁机再好好查证一番,顺便也能让庄子上的人留意观察。
却是不想还没有最终结果之际,林初雪突然间大白天就这般在庄子里失了踪。
“派人去找了没有?”林初彤想了想问道。
“找了,周边都找遍了,但并没有发现。”墨言说道:“庄子里的人也做不了主,想问问要不要报官,让官府帮着找人。”
毕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又在庄子上跟那些人住了一段时日,所以庄子上的人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只不过,因为他们也知道小姑娘被送来起便是被观察留意的对象,所以拿不定自家夫人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暂时不用报官,先增派些人手在往庄子四处多找找再说,若是过两天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的话,再报官吧。”
不知怎么回事,林初彤还真是不太担心林初雪的安全。
那处庄子里有多少人手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平日里连个小偷小摸的事情都没发生过,更别说是强盗什么的。
而林初雪本身若没问题的话,是不可能再被人惦记上,从而冒险大白天的跑到程家的庄子上将人抓走的。
所以,排除掉一切合理的解释,那么剩下的也只能是不合理的了。
也就是说,她倒是真觉得林初雪本身越来越可疑了,哪怕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查到这个姑娘到底有什么样的内情。
得了令,墨言自是照着吩咐安排了下去。
而傍晚之际,庄子那边却是有人带来了新的情况。
“夫人,有人给咱们庄子里头送了封信,请夫人过目。”那人恭恭敬敬的将一封中间明显有个破洞的信封呈了上来。
墨言上前将信接过,拆开仔细检查无误后,这才转交给了林初彤。
据庄子上来人所说,这封信是被人用箭直接射到庄子的大门上的,那人倒也细心,将箭也一并带了过来,不过进屋前已经先将箭交给了门口的护卫,自是不敢将这样的凶器带到夫人面前。
林初彤很快便看完了信上所写的内容,不过区区几行歪歪扭扭的字,丑得险此让她差点没有看懂字面所写的意思。
“夫人,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墨言见林初彤脸色有些不太好,连忙询问。
“说人是他们抓走的,让我带一万两在明日亲自去他们指定的地方赎人,若是报官或者不去的话,过了时辰,他们便直接撕票。”林初彤直接将那信递给了墨言,让墨言自个去看。
“绑架?一万两?还让夫人您亲自去赎人?”
墨言看过后,一脸不快地说道:“有没有搞错,他们以为他们绑的是谁?”
“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去冒这样的险!”一旁的宛如听到后,当下便拼命的劝阻,生怕林初彤一时心软,当真便答应那些绑匪的要求。
好吧,比之墨言,宛如倒是觉得银子什么的是身外物算不得什么,可是让她家夫人为着一个仇人的女人亲自去冒险,那是绝对不行的。
“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林初彤摇了摇头道:“放心,我又不傻,还不至于善良成那般。”
听到这话,宛如当下便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而墨言则直接问道:“那夫人觉得这事要如何处理?马上报官,让官府的人暗中去救人?”
下意识里,墨言也觉得此事疑点重重,所以并不希望程府直接去趟这一趟浑水。
而报官交由官府去处理,本就是合理的解决之道,毕竟那林初雪当真与他们非亲非故的。
也不知道那些绑匪脑袋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会以为区区一个林初雪便能够用来威胁到夫人?
“墨言,你现在能够寻到黄五吗?”林初彤看向墨言,突然说道:“我要见他,我怀疑林初雪的事可能与黄五一直在找的云允梁有些关系。”
“夫人的意思是,林初雪是被云允梁派人抓去的?”墨言顿时亢奋起来:“难不曾那蠢货还想利用林初雪来算计夫人您?”
“也许林初雪本身主是云允梁事先安排过来的呢?”
林初彤的并不觉得自己是在突发奇想,脑子灵光闪过,推断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开始云允梁肯定是想利用林初雪与我的关系,将其安排进程府好方便为他做什么事。但偏偏我一直以来却对林初雪十分警惕,不但压根没有将人安排进府里居住,这么久以来更是连人都没有再去见过……”
“所以云允梁才不得不临时改了计划,自扮自演了一出绑架的戏,想将夫人引过去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墨言瞬间便接过话,将林初彤还未曾讲完的推断补充完整。
与此同时,这样的推断结果更是让她怒火中烧,瞬间便咬牙切齿起来:“要真是这样的话,看这次我不扒了这个蠢货的皮!”
好吧,情报网那边可不止一次的查到云允梁对他们程府做的那些“好事”,虽然每一次最终还是没有让其得逞,但那浑蛋却次次跑得比兔子还快,着实可恨到了极点!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两更合一
一个时辰后,墨言果真将看似神成见首不见尾的黄五给自家夫人偷偷寻了过来。
几人在书房内关起门来又细细的商议了半个时辰,而后黄五这才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程府,就好似从来不曾来过一般。
而接下来,程府里头便开始有人不断的进进出出,虽然看似保密,但实际上动静还是无法避免的被外人所知晓。
离程府最近的一家钱庄更是连夜被人敲开了门,拿着银票说是要兑换一万两的现银,每锭银子的分量与成色皆要要求,且要得很急,让钱庄里头的人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以便他们能够送回去让东家急用。
若是寻常人,钱庄自是不会理会,毕竟大晚上的早就已经关了门,钱庄这种地方都是最为谨慎小心,那些现钱也都必入库层层落锁,经不起折腾。
可问题是,这次来提现银的不是旁人,正是程府的大管家并程夫人身旁的贴身丫环宛如。
这处钱庄自是钟离家的,而程府里头的夫人林初彤可是钟离家最是宠爱的表小姐,东家一早就吩咐过,在京城,但凡表小姐有事用得上钱庄这边帮忙,那么连提前报备都是不需要,直接就让他们照着表小姐的吩咐去做便是。
所以看着程府派人带着表小姐的亲笔书信,如此一来钱庄掌柜自然不敢怠慢,亲自过来帮着清点,生怕耽误了表小姐的事情。
等程家下人十分小心的将钱庄准备齐全的银子装车运走后,钱庄里的大掌柜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半夜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