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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正应该向你们赔礼道歉的是我才对。当然,我也知道四姐夫不会与我计较,但杨大学士那边,我还是希望能够有机会当面向他赔罪,以表诚心。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请四姐夫帮忙递个话,好让我能尽快去杨府拜见杨大学士。”
“五妹妹是想让老师亲自出面澄清此事的真相?”
张家姐夫立马便明白了林初彤的用意,转念一想若是行得通的话,的确没有人比得上恩师更有说服力。
只不过,以恩师的性子,只怕宁可被人误会,也不会愿意特意出面澄清什么。
“我知道四姐夫顾忌什么,也清楚想要说服杨大学士肯定不容易,不然的话,那些造谣者也定然不敢这般无所顾忌的将杨大学士也拖下水。”
林初彤目露坚定,认真而道:“不过,我还是想试上一试,毕竟凡事皆有可能,不试的话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便替五妹妹跑一趟,虽然没办法帮五妹妹说服老师亲自出面澄清,但帮五妹妹递上名帖,请老师安排时间见上五妹妹一面还是可以的。”
张家姐夫是个务实之人,见林初彤已然有了决定与安排,自是不再多言,尽心尽力做好他能够帮到部分便好。
张家姐夫的办事效率还算不错,傍晚时分便带来了准备的消息。
次日,林初彤便按着约定好的时辰去往杨府登门,特意拜访杨诚。
杨诚如今已近六十,但因为长年累月生活作息都极为规范,饮食清淡营养,更是注重锻炼,所以看上去显得精气神都十分之好,比着那些五十岁的老人还要显得年轻而有活力。
林初彤以往倒是常听闻杨诚的大名,但却一直不曾真正见过,今日一见却是对于这位博古通今的泰斗级人物更是印象深刻。
那种骨血里头融入的学识与深度,反倒是让杨诚愈发显得平和而豁达,除却峥峥风骨外,林初彤在竹林小院里看到的更像是一位慈祥和蔼的长辈老者。
“晚辈程林氏,见过杨大人!”
恭敬恭敬的行了一礼,林初彤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自然而然的敬仰。
这个世上有才学的人并不在少数,但能够做将学问做到杨诚这种极致的却当真少之又少,更别说同时还能不被世俗名利所缚,几十年如一日的保持清正风骨者,更是难得。
对于这样的人,林初彤是打心底里敬佩的,所以当得知苏夫人与杨家有故,能够代为引荐之际,她才毫不犹豫地替张家姐夫牵了线。
“程夫人不必客气,我这里有些杂乱,你无需拘束,随意些便好。”
杨诚这会正在亲自动手翻土,看样子像是在要竹林边上整出一处花圃来,见林初彤来了也没停手,就像普通的老人家一般,继续熟练的做着手中的活。
看这架式,林初彤便清楚,老人家对她今日的到来并没有什么不喜,虽然称她为程夫人,但态度举止极为自然随意,并不像是将她当成客人,而只是正好路过的自家孙女晚辈一般。
林初彤虽并不清楚自己是走了什么运,倒也是乐见其成,很快上前几步,十分有眼力劲帮忙将老人正准备伸手去取的水壶递了过去。
“杨大人准备在这儿种些什么?”见杨诚微笑着接过她递的水壶,并没有拒绝,林初彤也愈发放得开来,并不急着说正事,反倒是随意的与其闲聊起来。
她心中也清楚,昨日张家姐夫定然已经将她上门拜访的原由与杨诚解释得足够清楚,所以今日她想做什么,杨诚心中再明白不过,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你觉得这里种什么好?”
杨诚不答反问,说话间已然将正朝自己笑得如花一般可爱的小姑娘不经意的打量了一通。
“我觉得种茶花最好不过了。”林初彤也不客气,当下便直接道出答复,同时还点了点头,再次表示确认:“嗯,这里种些茶花应该很好看,错不了的。”
“哦,你很喜欢茶花?”杨诚听到这个答案,明显来了兴致,笑眯眯地看着林初彤反问。
这小姑娘有着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朝气而又生动,让人看着都觉得亲切、舒服。
可惜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嫁了人,倒是便宜了程永宁那个臭小子,不然的话,他还真想给自家那两个不争气的孙子牵牵红线。
林初彤哪里知道不过片刻的功夫,眼前的老人家心里却是已经想到了那么多有的没的。
她索性边给老人打下手,递递东西再接回放好之类的,边继续答道:“我还成,只要好看的花,我都喜欢。”
“那你为何觉得这里种茶花最好不过?”杨诚不解,本还以为小姑娘是因为自己最喜欢茶花,所以才这般说的。
看来倒是他料错了,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林初彤见状,倒也没有隐瞒,十分坦荡地说道:“因为我知道,您老最喜欢的便是茶花。既然您都亲自开土,亲自动手了,那么要种的肯定也是您自个最喜欢的花吗!”
“你倒是实在,这是一早便打听清楚了老夫的喜好,随时准备投我所好?”
杨诚当下便笑了起来,一看便知道心情好得不行。
啧啧,这小姑娘的答案当真一点毛病都没有,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吗?
第三百零二章 舍我其谁
林初彤原本就不是那种面子浅的人,这会见老人家因为她的话而心情大好,顿时更是有了信心,愈发自如的与老人家闲聊起来。
而她还颇有哄老人的天赋,时不时的便将老人家哄得哈哈大笑,一老一少在那儿边干活边聊天,竟是出乎意料的融洽而和谐。
就连偶尔在附近经过的杨家下人看到这样的一幕,亦都惊讶不已,毕竟他们也还是头一回看到一个头回上门的客人,能够把他们府上最难搞定的老爷子哄得如此高高兴兴。
一老一少联手忙了小半天,将那片空地给整了出来,最后还一并在煮了茶用了茶点,当真是其乐融融,不知道的定然会以为杨诚与林初彤是亲爷孙两。
就在林初彤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本的来意时,眼前的老人却是话题陡然一转,看似相当随意地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丫头早些回吧,免得太晚了路上不安全。至于外头传的那些不靠谱的胡话,你无需担心,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说罢,也不待林初彤反应,老人家径直起身,背着手就这般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小院门口走去。
见状,林初彤愣在那儿半天都没有动静,一直等到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小院尽头,原本有些蒙的脑子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虽并不清楚老爷子具体打算怎么做,但却意识到自己所求之事还不曾开口便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应允。
以杨诚的为人,既然主动答应下来,那么就说明一早便有了应对之策,只不过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顺利,而她先前在家中准备好的一大堆说服之辞竟是一点都没派上用处。
“夫人,老爷子这是应了?”墨言比着自家主子更为吃惊,下意识地感慨道:“看来您今日这小半天的溜须拍马还真是顶用,就连杨大人这样的学界泰斗也免不了俗呀!”
“瞎说什么,我那怎么能是溜须拍马?我那分明就是真心真意地陪老爷子闲话家常,逗趣解闷!”
林初彤心情大好,自然不会计较墨言无伤大雅的打趣,同时还略显得意地自夸道:“毕竟,像我这么顺长辈眼,能讨长辈喜欢的晚辈可是不多!”
事实上,她与杨诚还真是极为投缘,就刚才相处下来,两人早就像亲人一般熟络自在了。
就连称呼上都自然而然的跟着改变,如今已经成了丫头与老爷子,而非之前的程夫人与杨大人。
“行行行,咱们夫人最可爱,咱们夫人最最讨老人家喜欢,好不好?”墨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十分识趣的顺势拍了两下夫人的马屁。
“好啦别贫了,回吧。”林初彤收回了目光,不再说笑,转身往杨府大门走去。
虽然刚才自己那般说,但事实上她心里还是极为清醒的,杨诚今日能够如此爽快主动的答应帮忙,为的可绝不仅仅是因为她投了老人家的好。
事实上,林初彤这会回想起来多少还是觉得杨老对她的毫无防备与亲近来得有些莫名,打一开始就没有将她当成上门有事相求的陌生人,而更像是早就认识的晚辈一般。
“墨言,你家公子在朝中与杨大人的关系如何?”
马车上,林初彤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式窝着,随口问了一句。
她仔仔细细想了半天,却还是十分肯定自己与杨家并无任何关联,所以人家这么好说话给面子,主要原因肯定不是看在她的份上。
除此之外,她能想到的便只有自家那位与杨诚同朝为官的夫君了。
“公子与杨大人所司之职全然不同,平日里也基本上没啥交集,想来最多也就是普通的认识罢了。”
墨言认真回想过后,将自己的想法如实道了出来。
“那私底下呢?”林初彤看向墨言,又追问了一句:“私底下你觉得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交情?”
“夫人的意思是,杨大人很有可能是冲着公子的面子,所以才会这般爽快的应下帮忙?”
墨言眼珠子一转,很快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毕竟公子的私事我们做下属的是无权探听的。您得自个去问公子,只要您问,等公子回来后,若真有什么特殊之处,公子定然会如实告诉您。”
说着,她话锋一转,笑得颇是得意:“不过,依我看说不定杨大人与公子也许根本就没任何特别的私交,无非就是清流一般的杨大人格外欣赏咱们公子这样公正严明的好官!归根结底是因为咱们公子本身人品好呗!”
与旁人不同,墨言可是自家公子最坚定的崇拜者,所以理所当然觉得杨诚那样的人,定然也是真正欣赏公子的,否则不欣赏她们公子,还能欣赏谁?
听到这么一通脸不红心不跳的夸赞,林初彤噗的一声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她家夫君果然驭下有方,虽然她也承认墨言的话有一定道理,永宁也的确有那样的本事入得了杨诚这种清流的眼。
不过,亲耳听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当面这般理直气壮、舍我其谁般地夸赞自己的夫君,多少还是让她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尴尬。
“行啦,等你家公子回来后,我一定在他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总是不能让你白夸了他的。”
她止住了笑,但脸上笑意依旧,莫名的觉得自己突然很想很想程永宁了。
微微摇了摇头,没再胡思乱想,所幸不论到底是什么原因,总之杨诚这种人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便一定会做到,如此一来外头那些不利于自已与永宁的谣言也就不足为虑。
如此一来,林初彤的心情更是轻快起来,心思也飞马行空起来,寻思着抽空是不是将女红捡起来练练,再给永宁绣个香囊之类的小东西当礼物。
……
杨诚那边的动作极快,次日便有消息传开。
据说杨大学士将在两天后带着几名爱徒亲临望月楼,但凡在那天能够现场通过他考核的学子,皆能成为他的门下。
第三百零三章 宠坏了
消息一经传出,顿时便引来热议,学子们纷纷口耳相传,无一不想利用这难得的机会碰碰运气。
一时间,望月楼里头的那些读书人热议的焦点明显开始有了转移,以至于杨诚还并没有正式出面,先前的那些谣言便已然有了下滑的趋势。
当然,也有不少人已然敏锐的意识到杨诚此次的举动绝对是与这些天望月楼里传出来的那些流言有关,看这样子,约莫是有意弄出这么一出,想要正面回应或者说是澄清些什么。
这般一来,大多数理智的读书人已然开始偏向于相信那事应该不像传言那般,毕竟杨大学士的品性摆在那儿,细想之下其中指不定有什么误会或者旁的问题。
不然的话,杨诚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在望月楼这种地言露面,而且还明着摆出要当众考核收生的阵势来。
想清楚这一层后,不少人倒是没有了最先听闻消息后的激动,毕竟他们心中都清楚杨诚择生的要求有多高多严,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
所以但凡有自知之明的学子,倒是很快歇了中好事的心思,转而更加倾向于到时去凑个热闹,亲眼目睹一番杨大学士的尊容与风采,同时也想看看杨大学士会不会当众将传言一事解释清楚。
不论怎么想,总之提前去望月楼订位的人简直多得无法形容。
可惜望月楼再如何也就那么大的二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