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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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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一郎笑了声,轻揉她的头发。「我还没有你想得这么不济。」
  他十七年的岁月里,从未下过如此重大的决定,但他不怕不慌,反而镇定平静,开始计画起他该做的事。
  她的未来,将会有许多条可能性,不管她选哪一条,他都不会主动插手,但他必须先将碎石自其中最艰难的一条路上除去。
  到时,她才不会毫无准备的上路。
  在今天之前,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何老天爷要罚他以异样的外貌在世间苟延残喘,又赐他奇高才智来睥睨众人,但现在,他明白了。
  如果他这一身才智,是为了保住冬故的未来,那么……
  他心甘情愿,愿倾尽所能去辅助她走上正确的道路。
  「一郎哥……半年不见,你好像又变深奥了点。」阮冬故坦白道。
  凤一郎笑了声,睇向始终不发一语的怀宁。
  怀宁功夫比他俩都好,若冬故真走上艰险官路,怀宁绝对是冬故的保命符之一,他该如何示好,才能留下这孩子的未来呢?
  他沉思。
  怀宁则闷不吭声喝着他的茶,吃着他的包子。

  阮冬故十六岁那年,偕同凤春义子凤一郎、师弟怀宁,自山上回府途中失踪。
  隔年,阮府收到远方捎来短信——
  均安,勿忧。但盼国泰民安。
  并未署名,但丑丑的字很容易就被认出下笔者的身份。





  《感情篇》凤一郎的冬天 6
  金碧皇朝·圣康二年·春
  乐知县——
  远远地,阮冬故就看见那名年轻的男子站在巷口。
  她拎着活蹦乱跳的母鸡,走到这男子的身后,偏头顺着他视线往巷内看去——
  没错啊!那是一郎哥跟怀宁的凤宁豆腐铺嘛。
  要吃豆腐,走几步路就到了,为什么老是站在这里偷窥?
  她想了想,直接轻拍那人的肩,开口问道:
  「这位兄台,你站在……」话还没问完,那名男子受到惊吓,直觉挥拳过来。
  她赶紧弯身避开,老母鸡振翅自她手里逃生去,一阵手忙脚乱,她才抓回今晚的大菜色。
  「这位兄台,我是豆腐铺的人,我瞧你站在这里好几天了,如果想喝豆腐汤,请进来啊。」她笑。
  「不,我没要喝豆腐汤……」那名年轻男子掂掂袋里的铜钱,改口:「好啊,我想、我想来一碗好了。」
  她面不改色地微笑,领着他走进巷内的豆腐铺,对着铺内的怀宁叫道:
  「怀宁,一碗豆腐汤!」她冲进铺里,东张西望,找个笼子盖住老母鸡。
  「你买的?」怀宁头也不回地问。
  「不,不是。」她走到他身边挤眉弄眼,暗示地说:「这是卖鸡的小姑娘送的,她说你帮乐知县一个好大的忙,铲除常年滋事的强盗,所以,这老母鸡是老了点,但聊表她小小的心意。」
  「我负责动手而已。」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是负责动手,一郎哥负责设下陷阱,偏偏人家对你比较有意思,怀宁,你在乐知县里满能吃得开……我来我来!」她接过豆腐汤,主动招待顾客。
  怀宁瞪着她的背影一会儿,才眯眼注视那有些局促不安的男子。
  阮冬故爽朗地笑道:
  「这位兄台,咱们豆腐铺刚开张,但我保证几年内绝对会是邻近几个县里最出名的豆腐汤,你尝尝看吧。」
  「好好,谢谢,我、我姓路……」举起汤匙,却不就口。
  阮冬故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拉过凳子坐下,笑道:「原来是路兄,我叫怀真。路兄是外地人?」
  「是是。」他连忙应道,很高兴她愿意闲聊。「我听过你的大名,你跟你义兄三人曾帮乐知县缉捕一批强盗,现在你在县太爷那里当亲随……对了,前一阵我路过这里,看见一名白头发的男人在顾铺子,怎么这两天不见他的人影?」
  阮冬故恍然大悟。原来他的目标是一郎哥啊……这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一般百姓总是注意到怀宁的俊美跟功夫高强,很少人会发现一郎哥内有满腹智计。
  她还来不及开口,姓路的男子又主动问:
  「我瞧他,白发蓝瞳,肤色白晰如雪……皇朝中土里,很少有这种异样长相的人呢。」
  「是啊,这样的长相是少有,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一郎哥年纪轻轻,已拥有老人家累积数十年的智慧,他的白发,很美,也救了许多人。」她骄傲道。
  那姓路的年轻男子闻言,深深看她一眼,轻声道:
  「原来如此。请问……他有才智,怎么不去做一番大事业?偏屈就在这间小铺子呢?」
  她抿笑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理想。」她初时也觉得很浪费一郎哥的才智,但一路走来,她开始懂得他那小小心愿——兄妹三人平安顺遂,相伴到老。
  「那……最近没见到他……」
  「一郎哥没在铺子,是因为他身体微恙。」
  他讶异而后点头。「是,依他那种体质,三天两头都得躺在床上的。」
  阮冬故闻言,极力掩饰脸色,笑道:
  「路兄,你跟我一郎哥相识吗?不如这样吧,我正要回家,你一块去?」
  「不不不,我不认识不认识!」他匆忙起身,有抹狼狈。「我先走了……对了,这是豆腐汤的钱。」铜板摆在桌上,才离开几步,又迟疑道:「怀真你……跟他在一起久了,是否会被感染?」
  「什么?」阮冬故不明所以。
  「你脸色苍白,看起来有病在身,是不是……」
  「路兄切莫误会!」她正色道:「虽然我有伤在身,但如果不是凤一郎,今天的我,只怕早过奈河桥。他是小弟一生的兄长,也是一生的恩人!」
  那姓路的男子满面通红,点头道:「我明白了……告、告辞了……」
  「请慢走。」她目不转睛,直到送他出巷口,她才若有所思起来。

  她回到凤宅后,先安置老母鸡,再来到凤一郎的房前。
  她从窗外往山斗看去,一郎哥正半躺在床上读书。他看书的神态老是令她百看不厌,小时候每次看见一郎哥,他不是在读书就是教她功课,他读书时总是一脸如获至宝,害她曾有一阵子很担心,如果这么聪明的一郎哥,读完了全天下的书,那时,他找不到宝了该如何是好?
  如果世上没有她,他应该会是天下最快乐的读书人,会是阮府最好的总管。
  屋内的轻咳,让她回神。她连忙推门而入,说道:
  「一郎哥,书别看了,先合个眼吧。」
  凤一郎一见是她,轻笑道:
  「冬故,平常不到日落你是不回来,今天才下午你就回家了,看来,我偶尔有点不适,就能见到你了。」
  她满面愧疚,搬来凳子坐着,低声道:
  「我并不是有意……」
  「你当然不是有意。」他柔声道:「我见过县太爷,明白你的处境。乐知县县太爷胆小怕事,你要暗中干预的事将会不少,不过,冬故,你伤势未愈……」
  「我好得差不多啦!」
  「是谁半夜咳个不停?」
  她摸摸鼻子,认罪了。「是,我会努力照顾好自己,所以,一郎哥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以免病情加重,到时家中两个病人,怀宁可辛苦了。」
  他笑出声。「我哪来的病?只是春夏交接,气候不定,我一时无法适应。往年不都如此吗?」
  阮冬故看他心情愉快,心想正是提问的好时机,遂亲热地改坐在床缘上。
  「那个……一郎哥……」
  「嗯?」打她一进门,他就发现她有心事,凤一郎面不改色地等着下文。
  「你……可有一个朋友姓路?」
  他脸皮微些抽动,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路啊……」凤一郎故作沉吟:「这种姓少见,你说说他的长相。」
  「他年纪跟我差不多,方头大耳,衣着老旧但十分干净,是外地人……」她迟疑一会儿,笑着:「说起来,他的眼形跟一郎哥挺像的。」
  「五官要相似,在这世上随处可找。」凤一郎自然地接话。
  她眨了眨眼,配合地笑道:
  「这倒是。对了,一郎哥,怀宁收铺子顺道送豆腐,至少要半刻钟以上才会回家,你想眯个眼吗?」
  「不,我不困,我再看看书吧……」他有点心不在焉,嘴里应着:「冬故,你去忙你的,用不着陪我。」
  「……好。一郎哥,你慢慢看。」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他一眼。
  凤一郎正看著书,神色虽然专注,但始终没有翻到下一页。

  她好烦恼啊!
  从小到大,让她苦恼的事很多,但多半是为他人烦恼,为挡在前头的巨石烦恼,而这一次……
  是为了她的自私自利!
  这天,天色过午,她本想回铺吃饭再回县府,没想到会遇见令她挂心的某人。
  她出于本能,直接跳进树后。
  「等等,我躲什么?」她自问,强迫自己走向某人,满面假笑道:「路兄!」
  「怀真,是你啊……」那年轻男子有点发窘。
  「是我啊。今儿个你怎么不上豆腐铺呢?」她继续假笑,笑得肌肉有点僵。
  「不不,不用了……」
  「我一郎哥已经好多了,今天他在铺子做事,昨天你不是问起他,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面色大惊,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阮冬故皱皱眉,没有再说什么。顺着他之前的视线瞧去,一户富宅的外墙上贴着征人红纸。
  「路兄,你会画图?」她好奇问。
  他摇头。「我怎会画图?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她指向红纸上的字。「这户人家在征百子图啊。」
  他顿时脸红,红到连耳根都发烫了。「我……不识字。」
  她看了他一眼,和气地微笑:
  「正巧,路兄不识字,我也不会画图,咱们都缺点那么文人气息。」
  他闻言,终于抬起眼,没有之前那么羞愧了。「我是听人说,这里有外快可捞,所以过来瞧瞧。」
  「原来如此。」她细读公告一阵,对他笑道:「这户人家以二十两银征百子图,但不是每幅百子图都收的,必须要这家老爷中意了,才有赏银拿。」难怪最近她常看见有人拿着画轴到处跑,想来这户老爷至今都不满意送进去的百子图了。
  他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能带点钱回家呢。」
  「路兄,你……」她深吸口气,该问的还是要问。「为何来乐知县,小弟可有帮上忙的地方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说来见笑,其实我家住在乡下地方,这一次是探我妹子……我家三男一女,小妹前几年嫁到远方,前年生孩子后,就没了音讯。这一次趁着铺里刚雇学徒,我赶去探探她,顺道替她做点面子,据说乐知县仿京师,京师有的这里一定有,价钱却便宜许多。我待在这里几天,就是想挑些便宜又不丢脸的礼品……我看有外快可赚,还想幸运点,二十两就可以拨些给小妹撑撑面子呢。」
  她搔搔头,笑道:
  「这真是可惜了,这二十两是我两、三年的工资,我也不擅画……路兄,如果你有空,不妨我陪你走几间店铺挑礼,我可以帮你比比价。」
  他双目一亮,喜道:「多谢怀真,我正愁没个商量的人呢。」
  「那走吧……路兄作何营生?」她随口问,与他并肩走在街上。
  「不瞒你说,我家本是务农,我记得小时天灾,实在养不起孩子,就将我二哥卖了,这十多年来全仗着二哥托人送钱来,家里才有余钱改开香烛铺子。」
  她闻言,努力保持脸皮不变色。
  「……你二哥都没跟你们联络吗?」她闷声问道。
  「可能他太忙了吧,听送钱来的阮家家仆说,他被阮家总管收养,阮家小姐十分喜爱他的异样,也许阮小姐不准他跟我们联络吧。」
  「……路兄,我挺好奇的,那个……」真不想问,但她咬牙一定要问。「你二哥叫什么?」
  那年轻男子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说道:
  「因为家兄他……长相异于常人,当时可能活不了多久,所以我爹娘一直没有为他取名字。」

  她的背后一直有两个顶天立地的好兄长,所以这一路上,她放胆往前走,因为,她很清楚两位义兄会尽全力扶住她,不让她充满遗憾的倒下。
  这样的手足情份,对她来说,已经如同呼吸那样自然了,如果世上有心意相通的手足,那绝对非他们三人莫属。
  她根本没有想过是不是亲兄妹,只想着天地之间有凤一郎、有怀宁,她这一生,值得了!
  相携到老,理所当然。
  而现在——
  她食不知味,夜难入眠!
  她翻来覆去,最后终于忍不住跃身而起,直接越过小院子跟客厅,来到两位义兄的房前。
  她用力抹了抹脸,故作爽朗地叫道:
  「一郎哥睡了吗?」
  「还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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