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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在说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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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你要的档案都找出来了,在这里。” 
  她在一叠厚厚的档案之间搜寻着。第一次没找着,第二次从最上面慢慢翻,然后从中抽出一大叠文件,看了一眼后,便交给我。 
  “1988年以前没有资料。” 
  我接过那叠文件,有点惊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刚开始我用‘四肢切断’当关键字搜寻,这些就是第一次搜寻出的资料。太多了。里面有的是被火车辗死的、被机器绞死的,我想你一定不想要这些。”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我又加上‘恶意’这两个字,以缩小符合资料的范围。” 
  我看着她。 
  “结果什么都没有。” 
  “没有?” 
  “不过,这也不代表真的没有啦。” 
  “怎么说?” 
  “这些资料不是我输入的,过去两年来我们聘请了一些临时资料输入员,想尽快把过去所有档案都输入电脑。”她摇着头,声音有点恼怒。“司法部把电脑化的案子拖了好几年,然后要在一夜之间变出来。无论如何,那些资料输入员有标准输入格式:出生日期、死亡日期和死因等等,都有特定代号。但是若有一些较特殊的案子,比较少发生的,在没有标准代号可循下,他们就随便来,自创代号。” 
  “就像‘四肢切断’。” 
  “没错。也许有人用‘尸体残缺’,也许有人用‘肢解’,通常法医用什么字眼他们就跟着用。有时候,他们只简单输入‘刀切’或‘锯断’。” 
  我看着这一堆资料,完全气馁了。 
  “我试过各种代号,但是没有用。” 
  这个计划行不通了。 
  “用‘尸体残缺’搜寻,找出来的档案更多。”她等我翻至第二页,便继续说:“比‘四肢切断’还夸张。于是我使用‘四肢切断’加上‘恶意’来缩小范围,以选出那些在死后肢体才被切断的案子。” 
  我满怀期望地看着她。 
  “结果只找到一件一个男人死后砍断命根子的案子。” 
  “电脑让你的修辞学越来越厉害了。” 
  “啥?” 
  “没事。”又是一个开不起来的玩笑。 
  “于是我再用‘尸体残缺’加上‘恶意’,结果……”她手伸向桌面,拿起最后一份列印资料。“邦果!你们都是这么说的吧?” 
  “宾果。” 
  “宾果!我想这也许是你想要的。有些资料你可以不管,像这样毒贩用硫酸伤人的案子。”她指着几行她用铅笔圈出的案子。“这些不是你要的。” 
  我茫然点点头,翻至第三页,上面总共列了12笔案子。她在其中三件案子画上记号。 
  “但是我又想,也许还有一些案子会使你更有兴趣。” 
  我几乎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我的目光在这些案子中移动,而后被定在第六笔案子上。顿时,我心里升起一股伤痛情绪,很想马上回办公室。 
  “露丝,这样就够了,”我说:“比我期望的要好得太多。” 
  “有你能用的资料吗?” 
  “有,有,我想应该有。”我心里尽量自然地说。 
  “你要我把这些档案一个个叫出来吗?” 
  “不必了。我先把这些清单看完,再自己去档案管理室调原始资料。” 
  “也好。” 
  她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着。没有眼镜,她看起来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感觉有点不对。 
  “如果你有什么结果,一定要告诉我。”他说。 
  “没问题。” 
  我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她椅子脚轮滑过地板的声音。 
  回到办公室,我把这叠清单放在桌上,开始翻看。一个名字赫然跃出纸上——法兰丝·莫瑞钱伯。我已经完全忘记她了,法兰丝。保持冷静,我对自己说。不要妄下结论。 
  我强迫自己把清单上的资料都看完。康妮和瓦伦西亚的案子都在其上,一对被谋害的毒贩。茜儿·托提尔的资料也在上面。我看到一名洪都拉斯交换学生的名字,她被老公用猎枪射杀,尸体被从俄亥俄州载到魁北克,双手被切断,把尸体弃置在省立公园。其他四件案子我没看过,都是1990年以前的,那时我还没来这里工作。我到中央档案管理室,把这些档案调出来,独独跳过法兰丝的档案。 
  我依照编号,将这些档案按年代顺序叠好,决定只研究这几份档案就行。然而,不到几分钟,我刚才的决心就破灭了。我迳自奔向档案柜,取下法兰丝的档案。这份档案内容,让我的忧伤焦虑如火箭般发射升空。 

  
  
二十二



  法兰丝·莫瑞钱伯在1993年遇害,先被殴击,而后被开枪射杀。遇害那天上午10点左右,她邻居还看到她出来遛狗。两个小时后,她先生发现她死在厨房内。小狗仍躺在客厅,但是头不见了。 
  这件案子我记得很清楚,虽然我没有参与调查过程。那时我在这里还只是约雇人员,每星期六搭机往返。彼得和我正闹得不愉快,所以我同意整个暑假都留在魁北克,希望三个月的小别能够挽回濒临破裂的婚姻。 
  法兰丝命案现场的残忍画面,让我相当震惊,至今仍印象深刻。我翻开现场的档案照片,当时的记忆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她躺在地上,身子一半在小木桌下,手臂和双腿全张开,白色的棉料内裤被褪至膝盖间。她周遭全都是血,沿着地板上的纹路流贯。墙上和流理台也沾上斑斑血痕。照片中,一张翻倒椅子的四只脚直指着她。 
  在现场一片血泊中,她的尸体看起来如鬼魅般白。她的腹部被切开,伤口从耻骨往上直达胸部,内脏从伤口进出。一把厨刀插进她双腿所形成的三角形的顶点,整把刀几乎完全插入。她的右手掉落在离她五尺远的地方,介于流理台与水槽之间。她当时是47岁。 
  “天啊。”我轻轻惊呼道。 
  我拿起解剖报告,正准备详阅时,查博纽在门口出现了。我猜他心情不太好。他眼睛充满血丝,也没向我打招呼便迳自走进来,问也不问就自己拉了把椅子隔桌坐在我对面。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眼花。那笨重的脚步声、那旁若无人的态度,一时之间,我看到坐在我面前的是彼得,我的心绪也飞回到过去的时光。他的身体曾经令我多么着迷。我不知道这份执迷是否来自于他专有的体型,还是出自于他的举止动作。也许只是纯粹因迷恋而生的感觉。我从未在他身上获得满足。我曾有过性幻想,而且相当强烈,但是自从看到他站在图书馆外的雨中时,我幻想的对象就都变成了彼得。现在,我可以换一个人了,我不由自主地想着。老天,布兰纳,清醒些。我赶紧强迫自己回到现实。 
  我等查博纽先开口。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我的搭档也许是个狗杂碎,”他用英语说:“但他不是坏蛋。” 
  我没有回答。我注意到他的裤子上有块四寸长的补钉,手缝的,心想这也许是他自己缝的。 
  “他只是……太固执了,不喜欢变化。” 
  “没错。”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感到有点不安。 
  “然后呢?”我催促他说下去。 
  他往后靠着椅背,捉起自己的拇指指甲玩弄着,仍避开和我的目光接触。收音机里,正传来罗奇·沃伊斯尼的歌声“海伦”。 
  “他说他要去申诉。”他双手垂下,把脸别向窗外。 
  “申诉?”我试着让声音保持平静。 
  “向部长、局长和拉蒙斯申诉。他甚至到处搜集你的资料。” 
  “克劳得尔先生到底不高兴什么?”保持冷静。 
  “他说你越过界了,介入你没有权责管辖的案件。搞乱他的侦查。”他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说。 
  我感到胃部一紧,热血直往上冲。 
  “说下去。”冷静。 
  “他认为你……”他在心中搜寻合适的字眼,好取代克劳得尔真正说过的字。“……太超过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仍避开我的目光。 
  “他说,伊莉莎白的案子没那么复杂,但是你想把它搞大,把一些不相关的线索全混在一起。他说你想把一件简单的命案变成一个美国式的精神病闹剧。” 
  “我干嘛要这样做?”我的声音稍微上扬了些。 
  “妈的,布兰纳,这又不是我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目光终于接触我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显然不情愿来这里。 
  我的目光向着他,但没有真正看他,想让时间来缓和一下我激起的肾上腺素。我知道一封申诉信会发挥的效果,情况对我相当不利。我参与过别人申诉的案件。担任过纪律委员会的成员,深知就算最后没有处分,调查的过程也会很麻烦。 
  我们沉默地对坐着,没有人开口。 
  “海伦你的举手投足,让我为你疯为你狂……”收音机低唱着。 
  不斩来使,我对自己说。我的目光转到桌上的那个档案夹,桌上十几张光面相片,拍的都是同一个乳白色皮肤的尸体。我拿起照片,想了一下,然后看着查博纽。我没打算对他提这件案子,但是他正看着我手上拿的相片。管他的,反正事情不会变得更糟了。 
  “查博纽先生,你记得一位名叫法兰丝·莫瑞钱伯的女人吗?” 
  “法兰丝?”他把这个名字念了几遍。“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对不对?” 
  “快两年了。1993年1月。”我把照片递给他。 
  他看过照片,点点头。“我记得,如何?” 
  “查博纽,你想想看,这件案子你还记得多少?” 
  “我们还没捉到这个凶手。” 
  “还有呢?” 
  “布兰纳,告诉我,你该不会又想查这个案子吧?”他又看了一遍相片,原本的点头现在变成摇头了。“不可能,她是被射杀的,和这次的案子不同。” 
  “那个混蛋凶手剖开她了,还把手臂砍断。” 
  “她太老了,我记得她47岁了。” 
  我瞪了他一眼。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比其他受害人老。”他慌忙解释着。 
  “杀害法兰丝的凶手把刀子插进她的阴道。根据警方报告,现场留有大量血迹。她被人拿刀插入时,还活着。” 
  他点点头。我不必向他解释,伤口若是在死后才造成,会因为心脏停止跳动的关系而出血不多。法兰丝的命案现场则留有大量血迹。 
  “玛格莉特被人插入雕像,那时她也是活着的。” 
  我默默从背后抽出伊莉莎白的档案,抽出命案现场照片,摊在查博纽面前。相片中是一个装在塑胶袋里的躯体,上面映着午后4点阳光的斑斑阴影。现场没有动过,除了覆盖其上的叶子和泥土之外。那根通条就插在那儿,红色的橡皮吸盘几乎快没入骨盆,木头手把在尸体内直指着被砍断的头部。 
  “我相信杀害伊莉莎白的凶手塞入这根通条的力量,足以贯穿她腹部,直到横膈膜。” 
  他聚精会神地研究那几张相片。 
  “这三个被害者都一样,”我在一旁说道:“同样在生前被人用异物塞入阴道,同样遭到分尸。这是巧合吗?查博纽先生?有多少性变态有这种癖好?查博纽先生?”他伸手抓抓头发,然后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把。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是今天才拿到法兰丝的档案,若光凭玛格莉特和伊莉莎白的案子,说服力又不够。” 
  “那莱恩怎么说?” 
  “我还没告诉他。” 
  我无意识地摸着脸颊上的疤痕。我的样子看起来仍像参加过一场拳击比赛一样。 
  “该死!”他轻声咒骂一声。 
  “怎么了?” 
  “我想,我开始相信你了。克劳得尔若知道,一定会踢爆我的小弟弟。”他的手指仍不断敲打着。“还有吗?” 
  “伊莉莎白和茜儿骨头上的锯痕几乎完全相同。” 
  “我知道,莱恩说过了。” 
  “和在圣伦伯特找到的尸骨也相同。” 
  “第五个被害者?”他说。 
  “你反应倒很快。” 
  “谢谢,”他敲着扶把说:“知道死者身分了吗?” 
  我摇摇头。“莱恩还在查。” 
  他举起一只手扶着下巴,手指关节盖满粗毛,有点像他头部的缩小版。 
  “你想凶手依什么来挑选被害人?” 
  我双手一摊。“她们都是女性。” 
  “很好。年纪呢?” 
  “从16岁到47岁。” 
  “体型呢?” 
  “各种体态都有。” 
  “居住地呢?” 
  “遍布整张地图。” 
  “那个变态到底依什么挑选被害人?长相吗?她们穿的鞋子吗?她们买东西的地方吗?”我回报以沉默。 
  “你有找出这五个人的任何共同点吗?” 
  “她们五个人都先被猛殴,然后才被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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