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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的内部失灵预告器可能出了差错。”
“更可能的是我们这台测验机出了毛病。不论怎么说，还是保险点好，以免后悔。即使只有很小的疑点，我们换上了备用的总是错不了。”
鲍曼把那薄片从电路上取下来，对着光照着。半透明的物质上面象叶脉似的是精细的电线网络，还有依稀可辨的微型零件，整体看来象是一张抽象派艺术作品。
“我们不能冒任何险——再怎么说，这是我们同地球的联系。
我要把它写上“不灵’，丢在废品堆里。等我们回到家，让别人去为它发愁吧。”
但是，发愁的时刻来得早得多，在下一次地球发来电报时就来了。
“x光d—1，我是任务指挥站，参见我们2155号电报。看来我们有点小问题。
“你们报告ae—35部件没毛病，同我们的诊断一致。毛病可能出在有关的天线电路上，但其他测验也应表现出来。
“第三个可能性就可能更严重些。你们的计算机在预告失灵上可能弄错。我们的两台9o00都一致提出这一点。这倒不一定值得大惊小怪，因为我们还有后备系统可能出现的最坏情况也不过是我们可能不得不暂时中断你们的9000，以便进行程序分析，把指挥交由我们两台里面的一台。时间差距会引起问题，但是我们进行的研究表明：在任务的当前阶段，由地球指挥是完全可行的。
“x光d—1，我是任务指挥站，2156次发报完了。”
电报发来时正赶上普尔值班，他对这情况默默地进行思考，并等着看看哈尔有什么评论，但计算机对于这暗含的指责并无反应。嗯，哈尔不提起，他也不打算提。
差不多到了早上换班的时间，通常他都等着鲍曼到控制台来找他。但他今天打破了这常规，走向转盘。
鲍曼已经起身，正从容器中给自己倒咖啡，这时普尔用一种担忧的口气向他道了“早安”。在空间这么多个月份以后，他们的思想仍然脱不出二十四小时一天的框框——虽然他们早已忘记是星期几了。
“早安，”鲍曼回答，“顺利吗？”
普尔也倒了些咖啡。“还好。你真睡醒了吗？”
“没错儿。出了什么事？”
“嗯……”普尔回答得很慢，“任务指挥站刚对咱们扔了一颗小小的炸弹。”他放低声音，象医生当着病人谈论病情似的，“我们船上可能有那么一件神经衰弱病例。”
也许鲍曼还没完全睡醒；他过了好几秒钟才明白过来。然后他说：“哦——明白了。他们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们还说在考虑暂时转由地面指挥，同时进行程序分析。
当然他们都知道哈尔句句都听到了，但是他们还是不得不用这些出于礼貌的委婉说法。哈尔是他们的同事，他们不想使他感到尴尬。然而在目前阶段，似乎没必要避开他谈这个问题。
鲍曼一言不发地吃完早饭，普尔则弄着空咖啡容器。他们两个人都在使劲地思索，但是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们只能等待任务指挥站的下一次通告——并且怀疑哈尔会不会自己重提这个问题。不论原因何在，飞船上的气氛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空气里存在着一种紧张感觉———第一次出现了可能出事的预感。
“发现号”再也不是一架快活的飞船了。
最近这些时候，哈尔如果不按预定程序要自行宣布什么，他们总是事先有预感。他作例行的或自动的报告，或是回答问他的问题，都没有序幕；但是如果他自发地要输出什么信号，就会有短短的电子清喉声。这是他在最近几个星期里养成的一个怪癖；如果这种毛病以后发展得令人讨厌，他们可以采取相应的措施。
但它也有其实际的用处，因为这样可以预先提醒听者注意。
普尔在睡觉，鲍曼正在控制台上看书，这时哈尔宣布说：“呢——大卫，我要向你报告。”
“出了什么事？”
“我们又有一个ae—35部件坏了。我的失灵预告器表明二十四小时之内要出毛病。”
“我不明白，哈尔。两台不能都在一两天里烧坏呀！”
“看来的确奇怪，大卫。但是，我敢保证就要出毛病啦。”
“让我看看跟踪校准显像。”
“在他眼前出现了地球的熟悉形象，它正向远离太阳的方向移动。开始逐渐把白昼一面转向他们。它正好在十字交叉的中心点；铅笔一样细的波束仍然使“发现号”同她的出生地保持着联系。鲍曼当然知道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如果联系有所中断，警报早已响起来了。
“出毛病的原因，”他说，“你有任何概念吗？”’哈尔沉默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不寻常的。然后他回答说：“大卫，确实没有任何概念。我已经报告过，我找不出具体的毛病所在。”
“你能断定，”鲍曼小心地说，“你没搞错？你知道我们全面测验了另外那个ae—35部件，什么毛病也没。”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敢向你保证，现在是出了毛病。
如果不在那部件上，就可能在那整个附属系统上。”
鲍曼在匣子上弹了弹手指。是的，那是可能的，虽然很难证明——除非真的出了事故，彻底暴露出毛病出在哪里。
“嗯，由我来报告任务指挥站，听听他们的意见。”他说完等待回答，但是没有反应。
“哈尔，”他继续说，“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可能和这个问题有关吗？”
又一次不寻常的迟疑。然后哈尔回答，还是他平常的语调：“你瞧，大卫，我知道你是想帮我的忙。但是，毛病如果不是在天线系统上——就是在你们的测验程序上。我的情报处理是完全正常的。如果你检查一下我的记录，你会发现我从来没出过差错。”
“你的过去表现我全知道，哈尔——但是，那可不能证明你这一回也是正确的。谁都可能出错。”
“我并不想坚持，大卫，但我是不可能出差错的。”
对此，没有万无一失的回答；鲍曼只好停止争论。
“好吧，哈尔，”他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了解你的观点。我们就谈到这里吧。”
只要直接通话——再辅以电传的记录——。
（未完待续。）
第254章 解决奇招
这位语出惊人的总统胜选者，他注定不走寻常路，其他胜选者在胜选采访时，往往会借此强调自己未来的执政理念，要创造辉煌云云。
相比胜选者千篇一律的感言，安扬——杰克逊的讲话就完全出乎了众人的预料，他特别严肃的强调：“我们必须要格外警惕最近的感染疾病！”
记者惊讶：“先生您这是指？”
安扬面对着镜头，简直是在警告：“我说的就是由东欧引发的传染病，它绝对不是正常、可接受的小病小痛，它是一场灾难！”
惊人话语一出，记者和周围的政客立即明白这位未来总统，胜选当天就带来了猛料，更多的问题抛向他！
严格说来，胜选后的安扬，距离上任还有一段时间。按照规矩通常会在明年的1月20日，新任总统才会宣布就职。
现在的安扬并没有总统的权力，但他的话语却是要发挥着总统的力量：“我有证据，科学的证据！它是重大的隐患，如果我们疏忽，它将会毁灭——”
杰克逊的团队见势不妙，当即出面制止，并且对媒体说：“抱歉！杰克逊先生还有重要的安排，相关问题以往后的新闻发言为准！”
说完安扬就被他们护送着离开，媒体追了上来，渴望得到更多的猛料，然后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镖，却制止了他们。
虽然没能采访到更多内容，但这位胜选者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话语风格，还是引起了全民的注意，特别是事关最近的传染病。
部分民众就觉得，连未来总统都信誓旦旦的强调这里面有重大隐患，作为国家的首脑，他岂会胡乱说话？
他格外认真的警告，自然就引发了更多人的担忧和关注——可以说安扬和团队这一招，达到了很棒的宣传效果。
他就是故意为之的，用这种突破常规的方式，往往最能吸引眼球。伴随着新任总统的受访话语，无数人的关注焦点集中到了传染病上。
即便各国的卫生部门都强调过，尚未发现它表现出任何致死症状，也不会影响到正常的生活，但人们还是不相信，还是渴望得到更多真相。
民众的担忧情绪一下子变得强烈起来，从北美到欧洲，都不断有人向政府发问，要求得到更多解释，要求政府拿出解决的办法。
安扬的一席话，彻底搅乱了社会的平静，开始有人处处提防，出门戴口罩，拒绝与有类似症状的人接触，甚至把自己关在家中，足不出户。
各国就非常的不满这位尚未就职总统的大嘴巴，他们都没查出具体结果，他就能知道原因？这完全是给社会添乱！
他国也当然注意到古怪病症，但从国家秩序的角度出发，在没有死人、没有出现致命伤害的情况下，事情是尽可能往小了说。
安扬倒好，恨不得把它形容为恶魔。
美国的现任总统更是讽刺道：“这是无稽之谈，无来由的担忧！作为一名即将上任的国家首脑，这言论简直是小孩子一样的不负责任！”
现任总统的抨击，将这位还没有就职的总统，推到了风口浪尖！
民间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支持他，认为这种古怪的症状必须要提防和谨慎，万一是真的，事后才准备就晚了。
反对者则不断嘘声，认为杰克逊纯粹以一个外行，甚至不是一名合格总统胜选者的身份发表言论，从这件事情就可看出他尚未准备好当总统。
民众的分歧逐渐增多，有调查显示杰克逊的支持率已经在下降，甚至有人喊着趁时间还足够，赶快重新来一次总统选举，不能让不靠谱的人当总统！
很显然，安扬的担忧，并不为主流所接受。
因为主流都在反对他，认定他只是毫无根据的担忧，像个无知民众一样的阴谋论者，完全不具备当首脑的风范。
但他并没有在外界嘲笑的声浪中停止，团队又进行了针对发言：“我们已经与研究此病症的机构取得合作，ans生物公司旗下的病毒实验室，证实其存在传染性！”
安扬还专门回应：“任何灾难都是在恶化后才会被重视，现在你们可以不相信，嗤之以鼻，但作为美国未来的领导者，我的职责就是杜绝一丝一毫的隐患，警惕灾难的发生！”
他义正言辞为国家奉献的态度，开始让一些嘘声的人冷静下来，思考着。
但这番话又引起了现任总统的不满：“事态进展白宫全程关注，整个美国的权威机构都与我们有合作，我相信这会比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机构更稳妥！”
现任和下一任总统又隔空互呛了。
因为现任和下任是竞争党，又因为安扬“不负责任”的言论完全是给任期末尾的总统添乱，双方就毫不客气的较量起来。
除了让媒体、民众一阵议论，嘘声连连外，还让安扬对现任总统想撇弃干系，安稳下台的态度感到不满。
他来回在客厅里踱步：“目光短浅的混蛋！等到一月份就职，事情早就恶化，这家伙说得再好听也挽救不了败局！”
作为他顾问的哈丝娜道：“要不提前让他下台？”
安扬看她：“方法？”
哈丝娜说：“除了疫苗外，实验室针对受感染者的症状，研制出了另一种药物，可以充分的诱发感染者的异常。”
安扬猛然想到：即便出现了首脑，感染者仍旧能潜伏在人类社会中，方方面面表现得与正常人无异。
正常下让几十亿人使用疫苗？不可能！还会引发更严重的社会问题，只要感染者从中推动，说自己是正常的，谁又能分辨呢？
所以必须要让人们清醒认识到：受感染后会不正常，会损害人类的健康，甚至面临致命的威胁。
只有这样，病毒才会真正被重视，寄生生命才会无处隐藏！
安扬的思路瞬间清晰了：“光有疫苗还不足够，我们得让感染者表现出来，让人们担忧，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哈丝娜点头：“以我们在生物基因方面的优势，我们完全可以诱发寄生体的病变，它想要伪装得像人类，我们就让它成为异类！”
“我们尽量控制药物的伤害性，并且在接受疫苗后，病症会随着寄生体的死亡，同时消失，洗干净干系。”
安扬觉得主意不错：“是时候打那些喷子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