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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算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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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也问过林志能的时间安排,他说他有一个月的时间,至于他是请假过来的,还是任务外出,我就不太知道了,我问他,他也没说。

    不过我能看出来,这一路他都是心事重重,心里好像搁着一件大事儿放不下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偷车鬼的事儿给他带来的意外太大了。

    咸阳在西安市的西北部,我们这一天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所以就没再继续赶路。而是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

    我和林志能住一间,阿帆和张国彬住一间,徐若卉、方骆琳和齐昕三个女的住一间。

    兔子魑因为被徐若卉说成女生,所以暂时也就跟着徐若卉去睡了。

    本来我们只是休息一晚,没想着多待,可到了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听着楼道有两个人说话,他们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可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却很熟悉。

    我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心里不由一惊,这不是我爷爷的声音吗?

    我怕他再跑了,赶紧开门去找,就发现在我对面的门前站了一个中年男子。他正在和一个老者攀谈,而那个老者就是我爷爷。

    “爷爷!”我激动地喊了一声。

    我爷爷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我,表情变了几变,然后道了一句:“初一?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爷爷。我心里又喜,又怒,又激动。

    我看着他就说:“我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会算吗,算不到吗?你不是还说帮别人算天机吗?”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就把跟我同一个房间的林志能吵醒了,他出来问我咋了,我说,没事儿遇到熟人了。

    跟我爷爷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爷爷,便道了一句:“李前辈,竟然您在这里遇到您孙子,我的事儿就改天再说吧,今天是我讨饶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希望您考虑一下。”

    说完那个中年男人就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向我多看了几眼,然后礼貌地对我点点头,然后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我自然也是礼貌的回了一下礼。

    等着那中年男人离开了,爷爷就对着我无奈地摇摇头说:“这暂时没了相卜的本事可真是难受,走到那里都被人找到了,我今天被人堵了三次了,晚上又遇到了你小子,我可真是倒霉啊。”

    听了我爷爷这话,我心里不由来气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见到你孙子算是倒霉事儿吗?”

    爷爷摇头道:“刚才那小子还用‘您’来称呼我,你小子倒好,连个敬语也不用。”

    我本来想着再跟他贫几句,可想起他刚才说自己暂时没有了相卜的本事,觉得奇怪,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爷爷看了看我,然后打开身后的房门,让我一个人过去,林志能见我在这边遇到的人竟然是我爷爷,虽然好奇,可也没多问。

    跟着爷爷进了房间,他往床上一趟就道:“累死我了。”

    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忽然又从床上坐起来一本正经的问我:“初一,你还有钱吗?”

    听到我爷爷这话,我险些吐血。

    前不久骗走我老婆本,这次又来敲诈我,不过他毕竟是我爷爷,又是一个老人,他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好吧,其实把那个“流”字去掉才更为恰当一些,人家阿帆那才叫流浪。

    不管如何,我还是有些心疼他的,所以我就谨慎地说了一句:“你要钱干什么?”低每欢亡。

    他一下就知道我身上装着不少钱,就立刻笑嘻嘻对我说:“我当然花了,你也知道,我不能通过相卜挣钱,我在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花销也不小,我之前带的钱差不多都要花完了。”

    我没好气说:“你不是都帮人家算天机了吗?”

    爷爷点头说:“是算了,可也是因为给那个老怪物算了他一下天劫的事儿,搞的我的相卜本事被封了半年,这半年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加上我身上的钱都要花完了,你忍心看着我……”

    爷爷开始给我打感情牌。

    我想了一下说:“要我给你钱也可以,你先告诉我,让你算天机的那个邪道到底是什么人?”

    听我这么问,我爷爷就愣了一下,然后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严肃说道:“那个老怪物我都惹不起,你最好还是别打听了,这普天之下配得上和那老家伙交手的都没几个。”

    爷爷这么一说,我就更想知道了。

    我刚准备继续问下去,他就打断我说:“初一啊,有些事儿你就别为难你爷爷了,你看我这一把年纪了,你忍心吗?”

    说着爷爷又显得有点不正经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好,那这件事儿,我可以不问,那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危险,算过那次命后?”

    爷爷摇头说:“这个我跟你说了,我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逃过了我的重誓惩罚,可命是保住了。”

    我继续问他,刚才找他是什么人,他说被人堵了三次,堵他的又都是什么人?

    爷爷想了一下说:“都是道上的人,前两个还好说,被我打发了,今晚的这一个,就是被你看到的那个比较难,我怕是推脱不了。”

    我问为什么,他就说:“刚才那个男人是川蜀第一宗的人。”

    我好奇的反问:“蜀山派?”

    爷爷白了我一眼说:“你小子,电视看多了?”

    他奚落了我一句继续说:“这川蜀第一宗叫明净派,掌管整个西南的另一怪事,跟那个王俊辉背后的组织形式差不多,只不过王俊辉背后的组织是一个联盟,而这明净派只是一个单一的门派,不过它能够独占川渝以及西南,自然势力强大,不容小觑。”

    不等我开口他继续说:“所以用不了多年,我应该就会去川蜀游历一番。”

    四川?那不是徐若卉父母所在的地方吗?

    想到这里我就说:“明年我也会去四川。”

    爷爷惊讶问我:“你去干什么?”

    我笑道:“等你相卜的神通好了自己算,对了,我有女朋友了,明天一早让你看看。”

    爷爷对我有女朋友的事儿好像不太关心,话锋一转又开始找我要钱。

    我说身上现金不多,要去给他取钱。他便一刻也等不了,扯着我就下楼取钱。

    走了不远,就找了一个柜员机,在我要进去给他取钱的时候,他便忽然拉住我道:“初一,对不起了。”

    对不起?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后脖子上给人敲了一下,顿时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就瘫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给冻醒了,此时天也是黑了,可爷爷已经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我摸了一下我的身上的口袋,钱包、银行卡全丢了,只有我的身份证被爷爷摘出来还给了我。

    觉察这一幕我忍不住要骂街了,这算什么事儿,我被我爷爷打劫了?

    正在郁闷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还好,那老爷子留了点情,没给我偷光。

    我一看是一条短信,而短信正是爷爷发过来的,上面说:“初一,抱歉了,不过爷爷是为了你好,破财消灾,我这是给你消灾啊!”

    看了这短信,我气的就要摔手机了,可一想,这手机是我身上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便有些舍不得摔了,那银行卡里是我全部的老婆本,就这么被自己爷爷给抢去了,我哭的心思都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跟着女朋友出来,我身上一毛钱没有,别说住了,爷爷连一毛的吃饭钱都没给我留下,他难道不怕自己的孙子饿死吗?

    还有,他不是不能相卜了吗,怎么还能知道什么破财消灾?

    可对方是我爷爷,一手把我带大的爷爷,我总不能报警抓他吧?

    我现在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带着苦恼回旅馆,回了房间,林志能就问我怎么才回来,我只能苦笑说:“我说我被自己爷爷打劫了,你信吗?”

    林志能摇头,我只好苦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问林志能借了一些钱,林志能也是很好爽,直接给了一张卡,然后告诉我密码,接着说里面有五千块,让我先花着,回头还给他就行。

    说完林志能又问:“这么说,你爷爷是个高人了?”

    我生气道:“高个屁,打劫自己的孙子,这是一个高人干的事儿吗?”

    林志能点头说:“我反而觉得这好像就是高人所谓啊。”

    我知道林志能为什么这么想,他见识过我相卜的本事,而我的本事又全是跟我爷爷学的,所以我爷爷在他心里俨然已经是高人了,高人有些怪癖也是正常的,比如打劫自己的孙子……

第126章 奸门黑痣

    我被爷爷打劫了这件事儿,我让林志能替我保密,我可不想这么丢人的事儿弄的众人皆知。

    我更不想徐若卉知道我没钱了,这可是我心里的一个梗啊,我的老婆本。我又要从头开始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困难。

    上次爷爷至少给我留了点,可这次他给我卷了一个精光,我现在又借了林志能五千块,我这要是从负数开始奋斗啊。

    出了这么郁闷的事儿,剩下的时间我都没睡觉,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我这心里越想越恼火。

    第二天我们从西安出发去咸阳,因为一晚上没休息好,我的精神状态极差。

    我和徐若卉坐林志能的车,上了车我就开始打瞌睡。徐若卉问我怎么还犯困,我就说大概是连日赶路有些熬不住了。

    徐若卉就问我,是不是前些天的病还没恢复。我就道了一句:“不是,就是昨晚没睡好,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失眠了。”

    从西安到咸阳只要一个多小时,不过阿帆并不是在咸阳县城内教书,而是在咸阳西南方向,渭河南边的一个村子里做老师。

    所以我们的车也就没有进咸阳县城,直接走的别的路去了那个村子。

    渭河河畔的村子虽然也是临水,可完全没有洪泽湖畔那些村子的水乡风范。

    渭河是黄河的支流,水自然也是黄的,河边也看不到郁郁葱葱的植被,除了庄稼地就是大片的黄土。

    而且这里的空气也不是湿潮,反而被秋末冬初的寒风吹的异常干燥。

    这个季节,田里的小麦都种下了。这些深绿也算是给这黄土地穿上了一层新衣。

    很快我们的车子就到了阿帆的村子口,这个村子在当地算是一个大村子了,所以附近几个村子,也就这个村子还有一所中学,其他村子的学生都要走很远来这边上学。

    阿帆的父母走的早。没有兄弟姐妹,有一些远亲很久没联系了。

    这村子里面的路都是硬化的水泥路面,可见这个村子也是比较富裕的,我们一行人到了村口,立刻就有人认出了阿帆。

    “陈老师?”一个十**岁的男生忽然说了一下。

    陈老师自然是指的是阿帆,阿帆的全名叫陈步帆。

    阿帆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看了一下,然后说:“你是?”

    那个男生就道:“陈老师,我是你原来的学生。曹吉星!”

    阿帆忽然想起了什么,两个人就说了一会儿话,那个叫曹吉星的男生就跟我们一起进村儿了。

    从曹吉星对阿帆的态度来看,他原来是那种很受学生喜爱的老师。

    这村子街里人不少,我们这么一走,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了阿帆,然后加入到我们中,跟着我们一起去阿帆的家。

    当然这些人加入我们,也是因为我们这一行人有俩个记者,一个是扛着摄像机的张国彬,一个是拿着录音话筒的齐昕。

    此时张国彬的摄像机已经打开,现在他们拍下的东西,都可能成为他们后期发新闻的素材。

    齐昕那边也是询问了村民一些关于阿帆的事情,不少人都抢着说,不过大家对阿帆的评价都很正面,都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大家对阿帆的遭遇也都很同情。

    此时的阿帆早就不是当初流浪人的打扮,他穿了一身较为干净的衣服,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朴素,可总不至于丢人。

    人都是这样,凡是有些心气的人,如果在外面过的不好,谁愿意把家还呢?

    阿帆这次回家是为了给妻子昭雪,可他也不愿意村民看到他过于落魄的一面。

    其实我也一样,我的钱被我爷爷打劫了一个精光,我宁愿借林志能的钱,也不愿意这件事儿被其他人知道。

    很快我们就到了阿帆的家,他的家门还是锁着的,锁子都已经生锈,不过阿帆还保留着钥匙,他说这是他和亡妻的家,他留着钥匙,随时等着她回来,等着她回来接受他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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